“福安坏,坏福安!”
“福安不坏!”小家伙大声反驳,然后跑过去拉拉幸若水的手臂。“妈咪,福安不坏的是不是?”
幸若水看了一眼幼稚的上校。“对,福安不坏,爹地坏。”
鹰福安小朋友觉得圆满了,高兴地爬上chuáng窝到幸若水身边,得意了看着他爹地。溜溜的大眼睛,圆圆的亮亮的,特别可爱。
鹰长空被他看得心里软软的,几口塞完了早餐,洗了手就过来抱他。“来,让爹地抱一抱。”
鹰福安乖乖地搂住他的脖子,早把刚才的吵架给忘了。“爹地,抛抛,抛抛!”去了T市,就再也没有人抱着他抛了。
鹰长空看了看天花板,没怎么用力抛了两下。小家伙的笑声马上就回dàng在病房里,增添了许多的欢乐。
“爹地,还抛,还抛好么?”小家伙还没玩够呢,可不愿意就这么停下来。
鹰长空只好又抛了几下,才把他放下来。蹲在他面前,伸手摸着他虎虎的脑袋。“等回家了再抛,抛高高,好不好?”
“好。”小家伙一跳而起抱住他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下。“爹地最好了!”
“哟,现在说爹地好啦?刚才是谁说爹地坏的?”鹰长空哭笑不得,这个小机灵。
鹰福安歪着脑袋,很认真地说:“现在好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这从良的速度可真快啊。
杨紫云和袁梦又逗留了一会,就带着福安离开了。她们知道若水正难受着呢,他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腾出空间来,让鹰长空替她揉捏揉捏。
他们一离开,鹰长空就拉了凳子在chuáng边坐下,替她揉腿。
幸若水看着他,虽然很难受,但脸上还是笑着。“福安越来越可爱了。老公,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我想要个小公主,像你一样的。”
幸若水笑弯了眉眼。“可是我想生个男孩啊。”最好长得也跟他一样,长大了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就顺其自然吧。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爱。”他们两qíng相悦,孩子是爱的结晶,怎能不爱?
“可是爷爷,爸和妈他们,他们会不会比较想要一个男孩呢?”虽然杨紫云说过男孩女孩都无所谓,但她琢磨不准是不是完全不介意。她也听人说过,有的老人嘴上说不在意,生下来了是女儿就有说法了。
鹰长空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不用胡思乱想,他们不会介意的。我们家又不是那种家族传承的家庭,无论如何都需要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你别看我们家三代都是军人,我可不是被他们bī着参军的。只不过是从小耳濡目染,所以想当一名军人。”
幸若水的心又踏实了。“那就好。我还挺怕的,因为生儿子生女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放心吧,我保证,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家都会很爱他的,好不好?”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在鹰家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可以预想他会多么受宠。
“好。”以后古筝是真的不会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了。她要好好养好身体,尽快怀一个小宝宝。
四目相对,俱是笑意,俱是幸福。
哪怕在以后的人生途中还有更猛烈的bào风雨,相信他们也能手牵着手一起顽qiáng地度过,直到迎来晴天见到美丽的彩虹。
在人生长路里,只因有你作伴,便不怕前途万般险阻。
------题外话------
为了写出一个可爱的小包子,我好想找一户人家去驻扎观察啊,啊啊啊啊啊啊……
☆、119 媳妇儿,这里好咬
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幸若水的身体越来越难受了。就算鹰长空一直在给她揉捏,但还是难受得厉害。
熬到大概中午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停地哭。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没有人能够帮她。鹰长空越是安慰,她就越是哭得委屈哭得厉害。
如果不是曾经在猎豹的手下被训练过,她从注she之后醒过来的那一次也许就开始哭闹了。医生私下里也偷偷地跟鹰长空说过,她的忍耐力非常好,就是男人也未必能忍得了。被注she了这种药之后的难受,是许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幸若水没有嚎啕大哭,而是抽噎着不停地掉眼泪,看得鹰长空心疼死了,恨不能自己替她受过。
杨紫云送午餐来的时候,看着她哭,也跟着掉眼泪。放下饭盒,就跟鹰长空一起给她捏手脚。没捏多久,她的手就累了。又冲出去拉了一名护士进来,要她帮忙捏捏。
午餐自然是没有吃。幸若水没有吃,鹰长空也没有吃。
这种qíng况一直持续到傍晚,幸若水终于疲惫地睡去了。衣衫早已经湿透了,整个粘在身体上。眼睛也已经哭得红肿起来,脸上的皮肤被眼泪弄得红红的。
鹰长空这才停了手,也顾不得双手已经酸痛麻痹,急忙打水回来。脱了衣服,替她仔细地洗脸洗身子。换了三次水,才总算是把她洗得gāngān慡慡的。
替她穿上衣服,盖好被子。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心里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
又倒了半瓶子的热水,用毛巾湿了,替她敷眼睛。她哭了大半天,等醒来估计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好一次一次地湿了毛巾拧好,敷了一会,再换一次。
想到她受的这些罪,鹰长空心里对古筝的痛恨就更甚。如果不是人已经死了,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qíng来。还好,总算是熬过来了。
附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地许下承诺:宝贝儿,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些苦了!
然而,他是个军人,所以终究要委屈她。只要他一天是军人,她就得过聚少离多甚至可以说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经常会在夜里惊醒,梦到他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事了。那还是在他的怀里,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在家,恐怕经常睡不好。
这是三十几年来,鹰长空第一次考虑到转业的问题。他热爱部队,热爱这身军装和它所肩负的使命;可是,他也爱他的妻儿。
这是一次血与ròu的选择。人生中,至少要面临一次这样的选择,谁也不能逃避。
而他,从不是会逃避的男人。
幸若水真的是累坏了,这一觉一直到睡到晚上九点多,才悠悠转醒。她醒来的时候,鹰长空刚好去洗手间了。
身体里已经没有那种酸酸软软又麻木的感觉,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疲惫,但相比之下已经很舒服了。
幸若水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居然能做到了。她惊喜非常,撑起身体,慢慢地坐起来,靠在chuáng头。
这一场浩劫,总算是过去了。
鹰长空一回来,看到她醒了,几个箭步就扑了过来。“媳妇儿,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幸若水笑了,伸手摸摸他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点酸,但已经不难受了。不过,我肚子好饿。”她声音软糯,有些撒娇的味道。
“那我们吃饭。我也没吃,等着你醒来陪你一起吃。”说着拿过桌子上的2个保温桶。一个是骨头汤,一个是饭菜。
幸若水靠在chuáng头看着他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浅浅地笑。想起那时候被古筝吓得胆都破了,可现在还能这样子静静地看着他在面前,感觉生活那么的美好。
“先喝点汤好不好?”鹰长空端着盛汤的保温桶过来,又支起小桌子。用勺子舀了一口汤,chuī凉了送到她唇边。
幸若水张嘴含了,香浓的骨头汤滑过口腔一直到肚子里,唇齿留香。“你也喝啊。”
鹰长空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给她挑了一块有ròu的骨头,喂到她嘴里。自己则挑了一块老大的,把骨头咬得咯兹咯兹响。
两个人嘴里都发出咀嚼的声音,看着对方开心地笑。雨过天晴了,真好。
你一口汤我一口汤,你一块骨头ròu我一块骨头,两个人一起吃得津津有味。不多久,一桶子汤就喝完了,骨头也吃完了。当然,大部分还是进了上校的肚子了。
鹰长空换了个保温桶,一打开,香气就扑鼻而来。
“这是袁梦做的吧。”幸若水闻着香味,就猜到了。
鹰长空点点头,舀了一口饭送过去。“妈说,袁梦这几天净想着怎么给你做好吃的。那样子,就像金牌月嫂伺候月子呢。”
幸若水扑哧一声笑了。“我这还没生呢,哪里就坐月子了。”
鹰长空挑挑眉,笑着说:“那等你生了,咱们求袁梦来伺候你坐月子?”
“亏你想得出来!”纤纤玉指戳在他脸上,又说,“我不要袁梦伺候,我就要你伺候,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不就是怕我太粗鲁,伺候不好。”说着,又喂了一口饭菜到她的小嘴里。
幸若水把饭菜吞下去了,脸上又恢复调皮的表qíng。“要不你去家政公司参加训练?”
“好,没准我还能成为金牌月嫂。”他欣然答应。看到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心里高兴坏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幸若水嘻嘻地笑。也不管自己吃得一嘴的油水,照着他的唇就吧唧一下。退回去,看着他得意地笑,眼儿妩媚。
鹰长空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低头就是一个绵长的深吻。唇舌jiāo缠过程中,双双都醉了。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幸若水气喘吁吁的。过了一会,吃吃地笑起来。
鹰长空捧着她的脸,问:“笑什么?”她总算是有心qíng笑了,真好。这几天一动不能动,她难受得厉害,他也急死了却还装作不知道。
幸若水笑完了,贼兮兮地说:“一嘴都是饭菜的味道,两个人都一样。”
鹰长空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吃过晚饭,幸若水就要求下chuáng来走一走。探病时间已经过了,所以不能到楼下去,只能在病房里走动一下。
“行吗?要不先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带你到楼下去走走。”医生说虽然算是挺过来了,但是她会很疲惫,需要多休息才能完全恢复。
幸若水摇摇头,固执地要下chuáng。“我都好几天没有下地了。幸好现在不是盛夏,否则我肯定起了一身的痱子。”
鹰长空没办法,只好扶着她下chuáng。
幸若水双腿还有些软,刚开始走不稳,走了一会,习惯了,就好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慨地说:“双脚能着地的感觉真好!难怪有人没安全感的时候会说就好像双脚不能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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