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门外站着的人听到这个笑声,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意外和不解。
“说说你的来意。”野láng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样子。
幸若水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眼睛。“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然后把他救出来,在X国。”
英挺的眉,微微一挑起。右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碧绿扳指。“哪怕是一具尸体?”他在笑,很冷的笑。
“是!”幸若水抿着唇,没皱一下眉头。心里,却掀起了一股巨làng。
“可以。就看你的筹码是什么。”他jiāo叠的双腿jiāo换了一下位置,目光如炬。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只要有你要的。”她所有的,只是卡里的钱。然后就是她这个人,这条命。
幸若水还没看清楚,他已经闪身到了她面前,并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微微倾倒。
“我要你的身体,你的命……”
幸若水抬眼,就看到金丝眼镜后,那双犀利的眼睛。不大,但是很亮。在那里,她看到了自己,很láng狈。“好。”
野láng的唇擦过她的嘴角,停在她耳边:“进去好好洗个澡,我等着你。”然后,松开她。
“浴室在哪里?”
野láng躺回沙发里,手随意一指。
幸若水没有说话,拿着包包就进了浴室。在镜子里,看着那个脑袋渗着血的女人,真够láng狈。
她曾经幻想过,dòng房花烛夜前,自己清洗每一寸肌肤,等候她生命中的男人来采摘。只是如今,一切的幻想都是笑话。此刻她只想清洗gān净,把自己送到野láng的嘴边。等结束了,就可以去救长空了。
她不知道,如果让长空做选择,他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她用这种方式来救他。或许他宁愿死,也希望她能够好好地爱惜自己。可于她而言,如果没有了他,她活着也了然无趣。纵然这辈子不能相伴,只要他活着,她就觉得有勇气面对未来。
所以他的选择,她不敢去想!
她只想把人救出来,其他的已经无暇去顾及。她不管未来,只管这一刻。
水洒在伤口上,终于火辣辣地疼。这种疼痛,让她异常的清醒。此刻,她需要这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她没有犹豫,很快洗gān净了,擦gān身体。这是她的选择,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本来想换上衣服,最后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于是随后拿了一件浴袍穿上,chuīgān头发就走了出来。
野láng又恢复了先前的假寐状态。一动也不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我洗好了。”幸若水站在他面前。双手落在浴袍的衣襟上,抓得有些用力。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一向在意身体的清白与否。在苍唯我那里,她为了保住清白,连自杀的招数都用上了。如今,却要这样子献出去,真是讽刺!
不能再想了!比起长空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野láng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身穿浴袍的女子。白皙的肌肤因为水蒸气而变得红扑扑的,身材娇小瘦削,五官还算过得去,眼睛很大很清澈。真的与惊艳挂不上边儿。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明明恐惧,却还装得很镇定。像一只面对láng的小羊羔,明明很想落荒而逃,但又qiáng迫自己与之对峙。很有趣!
她一定不知道,这单纯而楚楚可怜的样子,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yù。那会让男人想撕了碍事的布料,然后将她拆腹入肚。
野láng缓缓地勾起嘴角。真是个稚嫩的小女人。他敢肯定,她还是处子之身。这种生涩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怎么,不懂得取悦男人?还是说,你等着我来取悦你?”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抽气。她被吓坏了!
幸若水怔了一下,一步跨过去,伸手去脱他的衬衣。或许说脱都抬举她了,她这压根就撕扯扒拉。
野láng差点笑出来。他很怀疑,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取悦?有经验的女人脱衣服都能脱得男人热血沸腾,她倒像是跟他的衣服有仇,恨不能直接把它们给撕掉。
他有理由怀疑,如果她力气够大,她真的话一把撕了他的衬衫和裤子。
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忙碌着,却还是看得住它在颤抖。
而小手的主人,气息明显有些重。可见,她紧张得呼吸都困难了,却还在逞qiáng。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很重要吧?
他不由得想起莫问。把他当作她的整个世界的莫问,最傻的女孩儿。
很快,他就将回忆的苗头掐段,不让自己再想起。
终于,他那昂贵的衬衫被她解开了。她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还是不得其法,乱扯一通。貌似,还越扯越紧了。
他敢保证,她要不是低着脑袋,他一定能在她眼里看到液体。
野láng再次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道:“女人要都像你这么取悦男人,那硬起来的都要软下去了。”
她这不叫诱惑,这叫秒杀!
幸若水停下来,红着脸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她没有经验,也没看过那些毛片。她还很急切,想着早些了事就能早些出发救人!
野láng止住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如愿地,在她眼里看到了慌乱。真有趣!
“你要我救的是你的男人吧?”他舌头魅惑地舔了舔嘴唇,视线垂下看向她的小腹以下位置。“这身子他还没碰过,今天给了我不后悔吗?”
“不要你管!”幸若水大声叫道。心跳咚咚咚的,蹦得好快,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她刻意地不想这个问题,他却故意要提起,真可恶!
野láng笑意不减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娇艳yù滴的唇瓣,湿润的眼儿……他感觉到自己一向埋得很深的**,慢慢地在抬头。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与莫问的第一次。
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没有技巧,更不懂怎么让同是第一次的莫问好过一些。莫问紧张得要死,却还是忍着恐惧,接受他的侵占。她疼得不停地掉眼泪,他却只知道索取再索取。
等一切都结束了,他看着chuáng单上开出的花。看着身下眼儿湿润的可人儿,才如梦初醒。
“那么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取悦男人。”话落,他低下头来。
幸若水双手握成拳,看着他慢慢地俯下来,告诉自己不能逃避。但还是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阻挡他的靠近。
不能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老大,孤láng来了。”
野láng停下动作,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裤子还好好地穿着,衬衫还穿着,只是扣子解开了。他低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她刚才折腾了那么久,结果只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
幸若水一把拉紧浴袍的口子,如获大赦地站起来。“我先进浴室。”撒腿就想往里躲。
“不用。”野láng粉碎了她的美梦。
幸若水怔了一下,拉了拉衣襟。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
门推开。
随即,她愕然地看着穿病服坐在轮椅里的庄奕骋。“庄先生?”孤láng?庄先生也是天láng帮的人吗?一个省委书记混黑道?
“庄先生,你受伤了?怎么回事?”那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就像书里写的,生死茫茫两不知。
“没事。”庄奕骋摇摇头,笑了笑。待看到她身着浴袍,皱了皱眉。
幸若水急忙揪住衣襟,眼神闪躲,都不敢看他。
野láng可不乐意了,他喜欢看戏。“他为了不让我找你麻烦,允许我对着他的心脏打一枪。我枪法太差,他没死成。”
“庄先生,这……”幸若水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庄奕骋可以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纵然不是爱,这份qíng也够重,撼动人心。
“别多想,不全是为了你。”庄奕骋朝她点点头,随即将视线转向野láng。“我记得我们达成共识了。”
野láng笑着,两手一摊。“她自己找上门来求我办事,可不是我找她麻烦。”
庄奕骋看着他一会,再转向幸若水。“若水,你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是生是死,我必须亲眼见到。”否则,她不会相信的。把她一个人留在世界上,长空怎么狠得下心?
庄奕骋微微地皱眉。“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也许尸体都找不到呢?就算他活着,他是个特种兵,如果他自己逃不出来,那么想要救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也要试过再说。”她回望他,眼神坚定。“庄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现在听不进去。我想去找他,我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庄奕骋看着她良久,点点头看向野láng。抬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要不,你再在这补一枪?”
野láng笑笑,凑到他耳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的机会只有一次。”
“庄先生!”幸若水大叫一声,冲到他面前,蹲下。“我谢谢你的心意。但是,请让我自己来。这是我的人生,应该我自己努力,而不是由别人来替我走替我受苦。”
野lángchuī一声口哨。他算是明白,庄奕骋为何肯为她吃一枪了。
庄奕骋看着她良久,离开了。消失前留给她两个字——保重!
看着门又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幸若水微微分开双唇,呵出一口气。
野láng大刺刺地躺回沙发里,两条长腿分开。“咱们接着来。希望经过刚才的放松时间,你能有所进步。”
他可不想再看一次撕扯大战。
幸若水转头,看着他带笑的嘴角,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刚靠近,野láng长腿一勾,她就踉跄跌倒在他的身上。
野láng一手搂住她的腰,一说从浴袍边沿探了进去。“皮肤不错。”他低声发表见解。可是眼里的戏弄远多于**。
幸若水僵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什么都不要想,很快就过去了!
……
幸若水的头经过处理,上了药了。她力道不大,伤得不严重,都不用包扎。只不过当时有点头晕罢了。
医生走了。
野láng掩嘴打了个呵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只是一闪而过的瞬间。
幸若水却注意到了。“是不是还疼?要不,我用药酒帮你揉揉?”窗外的bào风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一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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