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gān部看了一下时间,提醒楚凌川:“时间差不多了,准备登机吧。”
楚凌川侧脸亲吻着儿子的小脸,而后要小家伙往素素怀里递,可是小包子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衣领子,先是怯怯的可怜巴巴的喊:“爸爸。”
“宝宝乖,让妈妈抱。爸爸要走了。”楚凌川看着儿子那只小手,再看看素素那在眼圈里转动的泪水,心里疼痛一片,说不出话来。
素素不忍心,楚凌川也不忍心拽下儿子那只小手,他只得又把小包子抱在怀里,哄着,解释着,可小包子就是钻在他怀里不肯抬头,也不肯找妈妈。
这时广播里已经在催促乘客登机了,楚凌川再也不能耽搁下去了,他乘着小包子不注意,快速地将他递到素素怀里。
小包子缓过来的时候看到爸爸要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探着两只小手,哭喊着让他抱:“爸爸!爸爸!宝宝要爸爸!”
楚凌川看着哭泣的儿子,看着父母兄长,挥手,一脸坚qiáng的道:“我走了,爸,爸妈,老婆,大哥,都回去吧,到了我打电话给你们。”
他说完转身走了,素素的眼泪最终还是无法控制地,一颗颗掉下来,抱着孩子追了上去,而楚凌川终是转过身来,将妻儿抱在怀里,在母子俩耳边低语:“我爱你宝贝。爸爸爱你儿子。等我回来,等爸爸回来。”
她点头,用力点头,“我等你,等你回来。”
相拥了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后,楚凌川决然地推开了母子,转身,大步离去,不敢回头,怕看到儿子和老婆那哭泣的脸,他的眼泪会落下来。
素素无声落泪,小包子哇哇大哭,而楚凌川的泪却流在了心底。
楚卫平把小包子从素素怀里抱走了,哄着小包子:“大孙子不哭啊,爸爸去工作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有空了让妈妈,或者爷爷带你去看爸爸,不哭,不哭啊,爷爷心疼了。”
素素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孩子哭,她也像个孩子一样哭,正在伤心流泪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伸手掏出来,泪眼模糊地看到是一条短信,她抬手擦泪,终于看清楚,是楚凌川发来的,内容是:宝贝别哭,等我。
等你,素素抬头望着巨大玻璃窗外的飞机,心里在一遍遍的说,我等你,等你回来,只是个D市而已,只是个短暂的分别而已,我回等你回来。
送别了楚凌川,一家人也离开了,一直坐在候机位置上,端着报纸看的两个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望向了素素他们离开的背影,两人笑着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说:“我刚才好像听到他说,让那女人等他回来。真感人。不过,他不会知道,等他回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是背叛,离婚,和伤害。我真的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另一个女人笑着说:“我好像听到那女人说,她会等他回来。她等到是什么呢?我想这世上最大的惩罚,就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吧。我也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两个女人说完,相视一笑,丢下手里的报纸,起身,优雅而又神秘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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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罚你吻我
一年后
素素和楚凌川分别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可以什么事都没发生,也可能会发生很多很多事,也会发生许多改变。
原本,两人说好了,等她放寒暑假,一有空就去看他,可是一直都没有去,所以,一年中,他们只有电话和网络的联系。
每次联系的时候,素素总是跟楚凌川说家里一切都好,家人也很好,让他不要挂心,而楚凌川也是报喜不报忧,不管那边面对的压力和困难有多大,他总是轻松的说,没问题,哥是谁,绝对能力超群。
两人联系的时候并不多,因为楚凌川那边太忙了,一年啊,要把一个最后面的团带到前面名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近更是没怎么联系因为有大型演习,他没时间也没办法跟家里人联系,大概有两个多月了,两人没有一个电话,倒是收到了他写的信。
一个月三封,没封信的信纸上都写了日期的,是他之前写好的,怕她想他的时候看不到他又无法打电话,所以每个月都会有三封信邮寄到她手里。
看着他的字迹都觉得亲切,温暖,每次她拿到信,拆开的时候,总会先闻闻信纸的味道,有他的味道,她思念的味道,或许根本没有,只是她的心理作用。
想他的时候,难过的时候,qíng绪低落的时候,她就会一遍遍地看他写的信,他写的内容不多,可每一句话都透着对她和儿子的爱、思念。
这样看来看去的,信都要被她看破了,有一封还被小包子给抓烂了,让她内伤了好几天,粘了粘,一起放在了小包子够不着的地方。以后,这是她的回忆之一。独属于她们的回忆。
时间一天天过着,她对他的思念和爱也积攒着,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可是爱和思念越弄,她就越是不安,越是害怕,怕失去,怕有一天,他会让她滚出他的视线。
不,不要,她不要!
又是新的一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fèng隙洒进来,原本黑暗的卧室,变得朦胧起来,隐约可以看到屋子里的一切,却又不是那样清晰。
chuáng上躺着母子两个,孩子的睡脸是那样天真可爱和甜美,而女人的脸,娇俏甜美中透着浓浓的女人味儿,妩媚动人。
三十岁的年纪,容颜却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看上去就最多二十六七。这要多亏了父母给她生了一副好皮囊,臭美点的说,天生丽质难自弃。
睡梦中的她,眉头紧紧地皱着,她做梦了,又梦到了他,他,她,几个人来回在她梦中jiāo错着出现,最后梦中只有他。他温柔深qíng恋恋不舍地说:“宝贝,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一定,我一定等你回来。”
“老婆,拉钩,说你保证等我回来。”
“好,拉钩,我保证,我跟儿子一定等你回来。”
他不舍的目光,温柔的吻,温暖的怀抱,一切一切都是她贪恋和不舍的,突然间这一切都远离了她,她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找不到岸。
而她思念的,爱着的那个他不再温柔,而是一脸狰狞和愤怒:“安若素,这一辈子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
“不!”她的心抽痛了一下,低喊一声猛然醒来,人也弹坐起来,一身冷汗。她急促地呼吸着,心也怦怦地乱跳着。
惊悸的双眼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朦胧的光线,这应该是在凌晨,她是在她的卧室里,转头,身边是依旧在熟睡着的儿子。
她从梦中回到了现实,是梦,是梦,不是楚凌川不要她了。可是,她又做这个梦了,这一年,她不止一次地做这个梦,每一次都会从心痛中醒来,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即便是醒来,那种疼痛也是那样清晰。
素素抬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闭眼,平静,重新躺下,依偎在儿子身边,亲亲他的小脸,惊悸的心,慢慢地平复下来。
片刻后,她转身,伸手从chuáng头桌上拿起了手机,打开,手机的屏幕背景是一张楚凌川的照片,穿着笔挺的军装,严肃的仿佛在接受检阅,而不是在照相。
想他,发疯一样的想他。
一年了,他们分开有一年了,不曾见面。相爱的两个人却要保守离别之苦,思念成灾,相思泛滥,只有电话和忘了是彼此感qíng维系的工具,可是就连这仅有的联系也少的可怜。
她深深体会到,思念如同爱qíng一样是个复杂却又简单的东西,会让她笑,让她甜蜜,痛苦,让她哭,记得那次,因为太想他,打电话的时候她竟然哭了。
他在那边哄着她,说,傻丫头别哭,哥会心疼的。
明明相爱,明明那样思念,可是却无法想见,她想念他的一切,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怀抱和亲吻,甚至想念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想念却无法想见,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楚凌川,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知道我在想你吧?你也在想着我的对吗?
她忍不住亲吻着手机里的他,心,疼痛一片,复杂一片。他快要回来了吧,一年了,她相信他会成功的,会回来的。
素素很想见他,迫切的想见,却又怕相见……想着,新一阵刺痛,难受,她忍不住闭上眼,手抚在心房上,好似想要拂去心头上的刺痛,可那疼痛无法抹去。
她最终选择起chuáng,怕吵醒儿子,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漱,站在洗脸池刷牙,漱口,抬头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想起以前,她刷牙的时候,有时候他会挤进来一起洗漱。
他会用带着牙膏泡面的嘴巴亲她的脸,也会使坏,用他清晨时还未剃的胡茬子故意扎她的脸。她躲着,他追着,两人便会笑闹起来。
耳边好像回dàng着当时两人的笑声,她忍不住勾唇微笑,转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身边没有他,空空的卫生间里只有她。
笑容褪下,变成了忧郁的寂寥。他不在,不在她身边很久很久了,久到她以为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其实只有一年。
以前,她总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而现在,她才知道,一年,原来可以这样漫长。
“亲爱的安若素妈妈!”
一道童稚的声音在卧室里响起。素素晕了一下,继而笑了,满腹的复杂心思也被儿子一声喊打散了。小包子醒来了,她急忙漱口,放下牙刷和口杯,胡乱擦了一下嘴巴,出了卫生间。
小包子调皮地在chuáng上打滚儿,小家伙快三岁了,长高了,而且更jīng灵可爱了,什么话都会说,思维跟个大人一样,可以说真是什么都懂,连电视上谁谁恋爱了,谁谁不爱谁了都知道,因为这个,她限制小家伙看电视,只给他看动画片。
她这个当了快三年的妈妈,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总之还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这么做了,可是,大人总是要看电视的,小家伙跟着看,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
偶尔发表一下意见,把大人晕倒一片。呵呵。素素走过去,抓住了儿子的小脚丫,轻轻拍了两下,“亲爱的安翟同志,请问,有什么指示呀?”
小包子咯咯地笑,坐了起来,爬啊爬,爬到chuáng头桌旁,拿了手机过来,坐在素素面前,自己开了手机锁,看看手机屏幕上面的爸爸:“地(给)爸爸噶(打)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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