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他和夏小元的一切,他却怎么也忘不掉。
最让他铭记的,让他无法忘怀的就是他对夏小元的残忍。
夏小元流产,他竟然用那样血淋淋的口气质问她,把孩子怎么了。
现在想想,他和混蛋有什么两样!那是他的孩子,但是也是夏小元的孩子,他竟然口口声声的职责夏小元伤害了他的孩子。
其实,真正的凶手恐怕是他,如果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与不忍,或许现在他们早已不是现在这样的僵局。
呵呵,到头来,把事qíng搞成这样子,现在想想,还不是他一手造成的。
那时,他只注意到她眼底的恨意,却忽视了她眼底那么显而易见的落寞,受伤。
“邵临尝,你有爱过我吗?”
夏小元当时的话,一遍一遍的回放在他的脑海里。那时他是压下了多大的冲动,没有伸出自己的双手去抱住她。
就是这样唯一一次的没勇气,让他失去了在六年前就珍惜她的机会。
她对他的冰冷,他除了说自己咎由自取,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如果再问他一次,他一定会告诉她,从十八岁的夏小元让他记住她,他就再也无法忘记她,无法不去爱她。
无论婚前,还是结婚,或许现在,他都是爱她的,但是之前的他却一直没有发现她爱她爱的那么深切,直到她离开。
这五年里,他没有笑过,麻木的快要忘记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台工作的机器。
直到她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直到她控诉他是多么残忍时,他才意识到,他在做些什么。
从那一刻,他开始知道,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他邵临尝活了三十年还没有对那个女人低声下去过,跟别提做什么事,还要顾及女人的感受。而现在,夏小元她全部的让他做到了。
在爱qíng面前,任何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为爱,那不叫低声下气,而是尊重。
邵临尝吸了一口冷风,任由空气chuī起他的衣服和思绪。他转了转手上的婚戒,嘴角染起一丝笑意。
夏小元,我会让你乖乖的把心jiāo出来。
夏梓这几天一直很忙,忘记了让私家侦探的事qíng。直到刘天给她打了电话,她才想起来,推荐中午的事qíng,去了和刘天约好的地点。
“查到了吗?”夏梓坐定,拿下眼镜,直入主题的问道。
刘天看了一眼夏梓漂亮而又冷淡的双眼有片刻晃神。
夏梓皱了皱眉,喊了一声:“刘先生……”
“哦,这给你!”刘天有些窘迫的收回目光,将手上的牛皮档案袋递给了她。
“这里面是叶思凡最近这几年做的事,这几年里,她一直和黑七有来往,黑七是本市小有实力的黑帮头头。最近,黑七和叶思凡又有新合作,目标是邵氏千金邵临月。”
“邵临月?”她能在临月身上捞到什么?
“对,前几天,她找人想对邵临月用qiáng,不过被华约的总裁救了下来。”刘天这几天一直跟着叶思凡发现了叶思凡不少事qíng。
“还有呢?”夏梓听说邵临月没事,微微舒了一口气。虽然好奇临月为什么和江城在一起,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叶思凡所有她不知道的事qíng,她要的是叶思凡的软肋。
刘天看了一眼夏梓:“还有就是当年叶思凡被qiángbào,施bào者是你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夏磊。叶思凡当时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据故意引诱了夏磊,事后却报了警,说夏磊对她用qiáng。”
“当时两人就一直jiāo往过密,当时你母亲出车祸,和这两人都脱不掉一点关系,这件事柳荷也知qíng,叶思凡不知道你和死者的关系,但是柳荷和她的女儿却知道。当时叶思凡急着攀上邵临尝这棵大树,所以要和夏磊摆脱关系,但是夏磊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刘天一口气说了下去。
“那这件事和柳荷又有什么关系?”夏梓看着手里的档案,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柳荷当时对叶思凡说,只要制造一场事故让你的母亲消失,她有法子让夏磊对她放手,并且给叶思凡制造不在场证据,但是事后,柳荷却想不认账,叶思凡就制造了qiángbào事件,为自己开罪。”
夏梓捏紧了手里的牛皮袋,声音有些yīn冷:“这些事和邵临尝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这些,她都大部分都知道,她不需要重温一遍。
刘天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当时她为了一箭双雕,所以破产后没有跟随父母去美国,而是打了电话给邵临尝,告诉他她没有走,会一直等他。结果,她完成了所有事qíng后,竟然闹起了自杀,邵临尝得到消息便去了医院,陆陆续续的叶思凡向邵临尝透露了消息,她是因为等他而遭到qiángbào。”
“邵临尝从小和叶思凡一起长大,现在叶思凡因为自己却发生了这些事,他感到自责,所以便对叶思凡百般照拂。”刘天一口气把自己所知道的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夏梓气愤的抓紧了手里的档案,眼底一片猩红。
柳荷只因为没有拿到夏家的遗产,竟然把恨和怒气都撒在自己母亲的身上!
叶思凡竟然也不是肇事逃逸而是蓄意谋杀!这两个狠毒的女人,怎么能让她放手。
柳荷一直是聪明的女人,借了叶思凡的手杀了人,却想把自己的罪责脱得gāngān净净,结果倒好,换的自己的儿子在大牢里至今没有出来。
柳荷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罪,但却无能为力,只能gāngān的咽下这口气,想必这些年,她也不好过吧。
夏梓拿着牛皮袋出了咖啡店上了车,叶思凡、柳荷、还有夏明明,你们狠!就不要怪我不留qíng!
夏梓拿出手机给张姐打了一个电话:“张姐,最近斯金纳有什么特别活动吗?需要我出席的,帮我都接下来。”
夏梓握紧了方向盘,开车回到了公司。
张姐帮夏梓翻了一下行程,将行程表放到夏梓的面前说道:“倒是有一个关于斯金纳的行程,不过我已经帮你推掉了。”
“哦?什么活动?”夏梓挑了挑眉,表示很关心。
“是斯金纳的第三代想邀请你一起出席斯金纳五十周年特别活动。”张姐看着感兴趣的夏梓倒是一惊,她从来不是那种花了钱就会陪某人出席活动的人。所以,她连问都没问,直接就帮夏梓推掉了。
“帮我接下来吧。”夏梓淡淡开口道。
张姐一惊,夏梓已经不是当初的小明星了,根本不需要接下这种邀请,何况彼此都不认识,对方请她不过是为了冲场面,那种小场合,夏梓现在去不是降低身价吗?
“你确定要接?”张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夏梓挑了挑眉,转过身,笃定的看着她,吐出三个字:“我确定!”
张姐无法,只好在行程表上画了一个勾,说道:“明天晚上七点,斯金纳总裁家里。”
“好,我知道了。”夏梓微笑道。
明天就可以看到柳荷和夏明明了,真好!
夏梓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拉着千金去了百货商场,她要买一件新衣服,要见柳荷和夏明明她可要好好的打扮一番。
晚上,夏梓化了一个淡妆,看起来清新可人,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害怕,她看着柳荷和夏明明时,那眼神仿佛时时刻刻要抓住机会将这两人送到阎王那里去。
夏明明和母亲柳荷站在接待来宾的队伍里,看到夏梓也出现在来宾里,夏明明想到至今还没有好的脸,有些气恼的要出去赶走夏梓。
这时,柳荷注意到了夏明明的动作,微微拉住自己的女儿,警告道:“这是李家的家宴,你一个姓夏的,可别闹。”
“可是,妈,我的脸呢,这个仇谁替我报!”夏明明愤愤不平道。
柳荷侧目看了一眼留下知道浅痕的女儿,说道:“别忘了,今天李列回来了,你的任务是什么。”
夏明明目光一愣,随后脸上换上了羞涩的笑容。为了李列,她也要暂时忍忍。
柳荷说的对,她们是外姓人,想捞点遗产最好的方法就是抓住李列,斯金纳的第三代。
夏梓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夏明明,跨步走上前,看着夏明明的脸,一脸担忧道:“夏经理的脸怎么样了?”
夏明明听夏梓提到脸,顿时一阵怒火冒了上来,但是看到柳荷示意的目光,赶紧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
柳荷冲夏梓笑了笑:“小元也来了?”
“是啊,阿姨。”阿姨两个字被夏梓咬的极重。
“那你有请帖吗?”柳荷只认请帖可不认人,她不相信斯金纳会邀请没有一点来往的夏梓。
夏梓为难的摊摊手:“我没有请帖。”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小元,不是阿姨不让你进去,而是这里不太适合你。”柳荷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说道。
呵,她是在说夏梓不配进来这里吗?
“她是我邀请来的。”
一道男声在这时候适时的响起。
夏梓回头看向说话的人,疑惑的开口:“李烈?”
“嗨,想我没有?”李列后面还跟着拿着行李箱的司机,冲夏梓帅气的伸出手打招呼道。
“你……”夏梓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列。
“我是李列。”李列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李列”两个字。
夏梓看着家庭人员上李列的名字,失笑道:“我以为你是烈火的烈,却没想到斯金纳的第三代是你。”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那是的我是那么落魄,你没想到也是正常。”李列脱掉手套,冲夏梓伸出了手:“走吧。”
夏梓看着李列完好无损的手,有些惊讶。他的手不是烧伤了,怎么会……
李列却没有给她发愣的机会,直接拉着她走进了大堂。
“妈……”夏明明气的跺脚,希望自己的妈妈给自己想办法。
柳荷看到这一幕也皱起了眉头,这个夏小元怎么总是来搅局,她到底有多少人是她不认识的。
“李列,你的手……”夏梓随着李列的步伐,忽然问道。
“好了,你知道现在的整容技术是很发达的。”李列说的云淡风轻。
夏梓还记得见到李列的第一眼,他只有十七岁,在新加坡留学,因为夏梓当时在所在的剧组里饰演一个美术高材生,但是夏梓根本就不会画画,后来托人找到李列,李列负责帮她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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