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人!”秦雯丽不停地摇着头,眼泪乱飞,抓住安向涛的手不停地颤抖,“老公,你别信他,我是一直不喜欢他母亲,但是,我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找人绑架他母亲,又将他撞残的地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看到此qíng此景,肖暖感觉自己的心在淌血,挽着秦正南的胳膊,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原来如此!
当年,秦雯丽许是不喜欢秦正南母子俩,因为听安俊远多少提过,外公对小外婆特别宠爱,母亲一直不喜欢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后妈。所以,她后来才会找人对付秦正南和他妈妈吧!
难怪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安家人,回国后一直假装双腿未愈坐在轮椅上,也是在等待一个好时机吧?也或许,他也犹豫过。否则,也不会都这么恨了,也无法做到绝qíng。尽协名血。
安氏即便被华美收了,安家人的生活和安氏父子俩在公司的职位也不受任何影响。
秦正南,他确实已经仁至义尽!
安向涛心痛地摇了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秦雯丽,对秦正南说,“你姐现在qíng绪太激动了,等她冷静下来,我会问个清楚。看来,今天这顿家宴是吃不成了,我送你们出去吧!这件事,等我弄清楚了,我会带全家人亲自去欧洲向岳父岳母谢罪!”
秦雯丽将那些资料扔到了空中,大声怒吼道,“谢个什么罪,安向涛你傻了吗?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吗?秦正南,你想拿走安氏拿去好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在爸妈面前jiāo代!你太狠了!一回国来,就开始筑造你的商业帝国,别看大家表面上都拥护你,背地里多少人都恨你很的咬牙切齿!秦正南,你居然狠心到连安氏都不放过!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会为你这不惜一切手段付出代价的!”
秦正南没有理会她,握住肖暖的手转身向外面走去。
肖暖回身看了一眼láng狈地坐在一堆纸片中间的秦雯丽,微微蹙着眉向安向涛点了点头,转身和秦正南走出了安家。
一路上,秦正南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她也没开口问他什么,两个人的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水。
安家客厅里,佣人们战战兢兢地将秦雯丽扶起来,收拾着地上的纸片。
安向涛冷着脸坐在旁边瞪着自己的妻子,“秦雯丽,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当年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会愚蠢到买凶去做绑架的事?”
“我说了一百遍了,不是我gān的!我没gān过,我为什么要承认?”秦雯丽此刻冷静很多,面上除了愤慨,似乎也有一丝茫然,“秦正南他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自己的公司都那么qiáng大了,还不放过安氏,真是狠心!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爸去,这个弟弟我是要不起了,看爸怎么收拾他!”
说着,她站起身就要去打电话,安向涛走过来一把将她推倒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她,“秦雯丽,正南都亲眼看到你和这人做jiāo易了,你还不承认!你到底想作到什么时候?爸要是知道了你就是害他儿子瘫痪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他老人家会饶了你吗?”
安向涛捡起那张有照片的纸拍到她手上,“你给我好好辨认辨认,好好回想回想,这个男人,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
秦雯丽气得胸脯直颤,但是看到素来很少发脾气的安向涛如此震怒的样子,忍了忍,没有再争辩,拿起拿照片,仔细看去。
照片上的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太清楚五官到底长什么样子。
秦雯丽看来看去,突然站了起来,“我好想真的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安向涛绝望地摇了摇头,“你还好意思说!看来,正南说得没错,你确实就是当年害了他们母子俩的人,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居然都能忘掉!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坏事!”
“你放屁!”秦雯丽qíng急之下,也不顾自己的贵妇形象了,直接骂了一句,把照片摔到了安向涛身上,“这个男人,我确实有点印象,但是我绝对没有跟他做过什么jiāo易,更没有找他去做害人的事!刚才正南说在医院见我和他偷偷见面,我有点印象,就是他住院那几天,爸让我去医院多关心关心他,好像就在这途中,我遇到了一些人,当时威胁我,问我要钱,我不想跟这些人纠缠太多,直接就用钱把他们打发掉了!”
“威胁你?你没做对不起人的事,这些痞子流氓都能来威胁你?秦雯丽,你可真会开玩笑!”安向涛痛心疾首地摇头。
“信不信由你,当时他找我是为什么事我早忘了,反正就是敲诈勒索,当时家里出了大事,我怕给你们添乱,就没告诉你们,给了他一笔钱就打发了!”秦雯丽边回忆边说,之后又竖起了三只手指,“我对灯火发誓,我秦雯丽要是真的买凶伤害潘阿姨和弟弟秦正南的话,就不得好死,出门立刻被车撞死!”
看到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安向涛彻底绝望地抬手抚了抚额,“你就继续演戏吧!我跟你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正南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你要是继续闹,随你便吧!我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两个儿子jiāo代!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我看你怎么给他们解释!”
安向涛说完,气愤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向涛,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秦雯丽追上去的时候,脚下不小心碰到了沙发,撞得她疼得直接坐了下来。
揉着被撞疼的脚腕,她那jīng明的眸子滴溜溜转来转去,仍是一脸的茫然,自言自语道,“正南看见的应该确实是我,但是,我也的的确确没做过这样的事啊!那个男人,当年为什么问我要钱,我确实忘记了……难道,是有谁想陷害我?不对不对,不光是陷害我,还是刻意挑拨我们姐弟之间的关系……也不对,这个人心机太重了,该不会是这人绑架了潘阿姨,又撞了正南,后来又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让我来替罪的吧?”
想到这里,秦雯丽“啪”得一拍脑门,“肯定是这样的!不行,我要把qíng况告诉正南去,我不能背这个黑锅,我从来没有要害死他的想法!”
起身正要走,秦雯丽又停了下来,“这样也不行,正南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已经看到我和这人在一起,我现在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我要先让我儿子站在我这边去!”
秦雯丽下定了决心,拎起包快速出了门。
*
肖暖陪着秦正南,上车之后很久,他都没说话,疲累地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她便也没有打扰他,只是不时地看一眼他。
隐忍了这么多年,居然伤害他的,是自己的亲人。哎,他心里的痛心里的纠结,或许她无法体会。
但是,此刻看到他这么难受,她真的感觉心里好闷。她心疼他,比当初心疼他的双腿还要浓烈的感qíng。
可偏偏,似乎她无能为力,只能陪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肖暖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他的手,两只手一起将他的大手包裹起来。
秦正南突然沉声开口问她,“我做的,是不是很过分?”
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巴微微动了动,眉宇间一片纠痛的神色。
肖暖一怔,连忙摇头,“我不觉得你过分,你别多想了。虽然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但艰难的日子也算是成就了你今天的成绩。现在,你双腿痊愈了,爸妈身体也好着,以后开开心心每一天就好了。”
秦正南睁开眼睛,瞧着她说那些笨拙的安慰的话时候的表qíng,忍不住勾唇笑道,“你还是第一次把我父母叫爸妈。”
“这不是没见过面嘛……”肖暖脸上不由地有点羞涩,都说当媳妇的都怕第一次见公婆,她哪是怕见,现在想起这事都紧张到不行。
“忙完年底年初这段时间,等chūn节了,我带你去那边把爸妈接过来!”秦的正南抬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肖暖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互依靠着坐了会,肖暖直起身子问他,“刚才在安家的时候,我发现姐夫和姐对这件事的反应完全不一样,我能不能说点我的看法?”
秦正南兴趣盎然地挑了挑眉,“你说。”
肖暖想了下,认真地说,“从姐夫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事,从始至终都很震惊。但是,我看姐的样子,也不太像是假装出来的。我对她还算了解吧,她不是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喜欢什么就表现出来,不喜欢谁也不藏着掖着……比如她不喜欢我,你看,不管是什么场合,哪怕是在你面前,她都毫不掩饰她不喜欢我的这个事实。所以,我觉得她的话,或许也有可能是真的。”
“哪句话?”秦正南皱了皱眉。
“她说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找人绑架你母亲,又将你撞残的地步!”肖暖说完,不确定地摇了摇头,问他,“大叔,这件事你真的确定是她gān的吗?”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看想车窗外,面色沉静地说,“当年我亲眼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楼下见面,她给了那人一直纸包,那人当面从里面拿出来一沓钱来,满意地离开。”
说到这里,秦正南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午后。
绑架,车祸,血光满天……他住院的时候,亲眼看到秦雯丽和那个绑走母亲的男人见面,让他如何相信秦雯丽的清白?
这么多年的海外就医,忍rǔ负重,那根植于心底的仇恨已经淡了不少,说好了回来之后让安家人付出代价的……终究是有血缘关系在那,他终是没能忍心。
也或许,是因为某些人的存在,让他将那已然淡了的恨直接忽视了吧!
肖暖看到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又陷入到了不开心的回忆里,连忙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不要想啦,这件事就算过去啦,公道自在人心,咱以后不想不开心的事了!”
秦正南弯了弯唇,“好,不去想了!这周开完公司年会,下周我们去拍照片!”
“恩呢!好快啊,马上又要元旦了!新的一年,我们都要好好的!嘻嘻!”肖暖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路嬉笑。
华美集团开年会这晚,知道秦正南和肖暖会很晚回来,季妍便约了钟正谊,在蓝调请他吃饭,这是他们第二次正式约会。
“没看出来,这么水灵的美女,还喜欢吃辣椒!”季妍点的菜都是带辣味的,钟正谊瞧着她只挑辣的吃,挑了挑眉,好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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