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叶杉杉自知敌不过他的无耻,气急败坏地在他后颈处狠狠地掐了一把。
把老婆抱回房间之后,顾首长很快就进入状态,按部就班地忙碌起来。
吻得难舍难分之时,叶杉杉还不忘提醒他,“那个……你有把门锁好吧?”唔,房间的隔音效果真的不敢恭维,笑笑耳朵尖,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她吵醒,她跑过来探寻究竟可就糟糕了。
“专心点!”顾首长已经来了感觉,岂容她随意打断,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才作罢。
在顾首长日渐熟练的调教下,叶杉杉敏感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汪chūn水,意乱qíng迷间,她甚至主动帮他褪去了睡衣,手臂紧紧地贴在他背后。
就在激qíng一触即发之时,chuáng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了,是顾北辰的手机,虽然是静音模式下的震动,却足以将俩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顾首长的心qíng可想而知有多郁闷,更要命的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营地值班室的电话,可以想象,这通电话是为公事打来的可能xing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满脸酡红的叶杉杉飞快地把被扒拉到一半的衣服拉上来穿好,小声提醒道,“先接电话吧,别耽误正事。”
一开始,顾北辰也以为部队值班室打来的电话一定是因为公事,事实却并非如此。虽然事qíng在营地发生的,但严格来说应该不算公事。听完裴隽的急切汇报之后,几乎快要燃到顶点的激qíng也瞬间冷却。
“钟阳回来了没?”顾北辰一手拿着电话,闲着的那只手已经开始伸手拿挂在一边的衬衣。
叶杉杉也意识到了事qíng的严重xing,急忙起身下chuáng,帮他把衬衣穿好、理平,然后把扣子一颗颗扣好。
“小钟已经在现场了,不过,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裴隽的语气急促,声音也不小。
叶杉杉就站在顾北辰身前,裴隽说的话她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突如其来发生的意外极有可能和首长大人有关。敏锐的直接再加上一点灵光一闪的联想,她很自然地想到了那位暗恋顾首长多年的女兵姐姐。
该不会是舒医师出了什么事吧?
“小心点看着,我马上赶过去!”顾北辰没再多问,随口吩咐一句之后便挂断电话。
叶杉杉一心只顾着帮他穿衣服,虽然心有疑惑,也不敢主动发问。
但,顾首长既然要赶着出去,肯定要对她有所jiāo代才是,“我要回营地一趟,你先睡。”
“出什么事了?”他的神qíng看上去很着急,叶杉杉最终还是没有管住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部队里的事,你别问那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的关系,顾北辰刻意别过头去,似乎不太敢看着她的眼睛。
他越是这样闪躲回避,叶杉杉越觉得不对劲,“是不是舒医师出事了?”
顾北辰显然没想到她一言中的,蓦地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想……我已经从你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叶杉杉无奈一笑,把外套递给他,默默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保暖衣换上。
“你想gān什么?”顾首长这个问题显然有点多余,她都已经开始换出门要穿的衣服了,自然是想和你一起出去。
“要不要找个人来看着笑笑?”叶杉杉没有正面回应,不过,她的问题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答。
躲是躲不掉了,顾北辰只能转过身来面对她,“你还是别去了,夜里气温低,跑来跑去当心冻着。”
“不怕,我的羽绒服保暖功能很qiáng。”叶杉杉依然没有打算追问事qíng的细节,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舒悦遭遇了怎样的意外,她都要和他一起面对。
看着她故作轻松的表qíng,顾北辰心里很不是滋味,“傻瓜,你可以无理取闹不让我去的。”
“你老婆我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刁蛮女子吗?”叶杉杉佯装不悦地白了他一眼,蹲下身打来行李箱,把那个红色的盒子拿了出来。
哦,这么快就打算把神秘礼物拿出来了?
不过,让顾北辰没有想到的是,神秘礼物居然是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深沉的藏青色,上面有白色jiāo错其中,乍一看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超人总动员里的超人爸爸造型。
不等他开口发问,叶杉杉先下手为qiáng,把围巾围在了他脖子上,“是一套的哦,只是颜色不同。”
“亲子套装?”顾北辰qiáng忍着激动的心qíng,明知故问道。
叶杉杉笑着点了点头,“我亲手织的,漂亮吧?”
虽然营地那边还有突然状况等着他去处理,顾北辰却还是没能控制好激动的心qíng,毫无预兆地伸出双臂把脸带微笑的小娇妻紧搂在怀。
倒是叶杉杉比较理智,扭摆着从他怀里挣扎开,“不知道营地那边到底是什么qíng况,还是先赶过去看看吧。”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都这个时候了,顾首长还有心qíng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别làng费时间了!”叶杉杉懒得搭理他,系好围巾就要出门。
“你先去看看笑笑,我让裴隽过来看着她,顺便把车开过来。”首长夫人态度坚决,顾首长只有乖乖听命的份。
营地距离家属宿舍大院只有不到两公里,裴隽赶过来的速度自然是无法想像的快。从他的凝重表qíng来看,营地那边的状况应该不太好。
顾北辰正好先找他询问一番,“她在哪里弄的酒?”
“厨房里的一整瓶二锅头被她gān得一滴都不剩。”今儿裴隽可是倒了大霉了,下午在雪崩现场已经让顾首长心里记了仇,晚上的这场意外又是从他的管辖范围之一的厨房开始,他现在不只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夸张地说,他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
顾北辰的心qíng也不比裴隽好多少,舒悦的父母还在等她回去过年,这个节骨眼上,她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出好戏,“她又是怎么爬上瞭望塔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钟阳去,今晚是他的人负责执勤。”总算拉了个作伴的,裴主任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吧。”在旁当了半天听众的叶杉杉心急地过来催,临出门前,有些事还是得向裴隽jiāo代清楚,“你就在外面坐着就行,要是笑笑醒了找我们,你就跟她说我们去营地处理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这里jiāo给我,你们放心去吧。”裴隽显然没把首长夫人jiāo代的任务太当回事,只是看个睡着的小娃娃嘛,能有多难。
“你要是敢把她带去营地,这个年别想过得安稳!”在顾首长心里,裴隽已经是有案底的人,丑话得说在前头。
裴隽心头一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顾首长请放心,同样的错我绝不敢犯第二次!”
“辛苦了。”还是首长夫人有良心,临走前不忘说句好听的。
裴隽脸上的笑明显比刚才自然多了,“首长夫人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顾首长越发火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揽着自家老婆快步离开。
不到两公里的路程,开车不用两分钟即到。
营地的瞭望塔下已经围站了好多人,大家的表qíng都是惊人的一致:焦急,却又无能为力。现在的状况,需要的是一位说话有说服力的谈判专家。
见顾首长出现,钟阳疾步迎上前,“她谁的话都不听,指明要见顾首长你。”
“上面有人吗?”虽然眼前这座瞭望塔只有六七层楼高,但真要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不死也会残。而且,舒悦的qíng况远比顾北辰想象中更激动,这么多人只是在下面等着也不是办法。
“小郭刚才上去过,没靠近就被她呼下来了。还扬言说谁要是再靠近,她就往下跳。她现在醉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舒悦和顾首长关系密切,而且她的外祖父也是本军区退下去的老首长,钟阳的紧张可想而知。
“先让人准备厚垫子,以备不时之需,我上去看看。”瞭望塔的栏杆较低,而且位置也很狭窄,一个意识清醒的人在上面也要格外小心,舒悦现在醉成这样,发生危险的可能无法估量,早作准备是必须的。
简单地吩咐几句之后,顾北辰便绕开人群直奔瞭望塔而去,不用说,一直尾随在身后的小跟屁虫肯定不会落下,既然是一起来的,他去哪里,她自然也要跟到哪里,这才叫夫唱妇随嘛。
叶杉杉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什么话也没说,步子也迈得极轻,但顾北辰却像长了后眼睛似的,在踏上瞭望塔阶梯的一瞬间反手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小心点,楼梯很陡。”
“你怎么不赶我回去呀?”小傻妞,自己巴巴地要做跟屁虫,这会儿居然好意思问人家为什么不赶她。
顾首长一脸认命,“你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唔,自然是不会的。虽说胳臂拧不过大腿,但大腿也得听大脑指挥不是。
盘旋式的阶梯加起来有近一百级,多走一步,塔顶的动静就更清晰一分。竖起耳朵仔细听,可以清楚地听到走掉走到太平洋的奇怪歌声。
囧,居然唱的还是街角的祝福。什么嘛,不知内qíng的人搞不好还以为顾首长真的曾经和她有什么。
“你打算怎么劝她?”眼看着就要到塔顶,叶杉杉急着想知道首长大人有何打算。
其实,这个问题顾北辰也没仔细想过,他的打算是近距离看看舒悦的状况之后再随机应变。
“你不会是想把她打晕之后扛下来吧?”思来想去,叶杉杉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最简单、也最直接。
听她这么一问,顾北辰原本紧张的心qíng竟然神奇地放松下来,“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叶杉杉一脸不悦地嘟着嘴,“跟喝醉酒的人怎么讲道理啊?”
“不是还有你吗?”顾北辰的心qíng是真的安全放松下来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开玩笑。
“啊?”叶杉杉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非要跟来,没打算帮忙?”
额,说的也是呢。非要跟来,总不能站在旁边看热闹吧。
夫妻二人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上,终于bī近塔顶。舒悦居高临下,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呵呵,真真是夫唱妇随啊,到哪儿都形影不离。”在塔顶的明亮灯光映衬下,舒悦的脸显得越发红润,看样子是真的醉得不轻;不过,听她说话的语气和语速,却又和正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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