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玩味地又贴近她几寸:“刚才想说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说……我不介意用点手段让你张嘴。”
他微凉的手指轻轻刮擦过她柔软的双唇,在她唇角点了点:“这里的滋味,我还挺怀念。”
温晚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bī自己就范,关键是那些话怎么说?眼看着贺沉又离得近了一些,高挺的鼻梁已经微微擦和着自己。
温晚全身的血液都涌动了脸上,只好慌忙道:“有人想让我帮忙跟你说媒——”
贺沉没有再bī近,只是脸上的表qíng冷的温晚都不敢看,她能感觉到这男人的呼吸加重,微微侧目还能看到他握住扶手的手背上经脉毕现。
估计真是要气疯了!
温晚小声咕哝道:“我刚才也觉得太扯,所以没敢问,我准备跟她们说——”
“你觉得我很缺女人?”贺沉忽然开口,清慡的气息痒痒麻麻地拂过温晚的唇角。
她不安地抬头看他,正好瞧见那一双微微泛着寒意的yīn沉双眸,她还没来及说话,贺沉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温医生,说起来……昨晚我整夜都在想你。”
这话实在太过了,他嗓音也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温晚全身都僵硬绷直,手指死死扣着身下的皮椅,等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捉弄自己时,微微有些恼:“贺沉,你这是xing-骚扰!”
“温医生不是也学心理学,只是找你聊聊,我好像有些不对劲,多少钱一小时,待会结给你。”贺沉说的平静,如果不是这姿势有问题,那么内容其实很有说服力。
温晚狠狠咬了咬嘴唇,被他气得脑袋疼,偏偏她试了几次也没能把这无赖给推开,最后只好好软了语气,试探着哄他:“你先起来。”
贺沉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你不想知道,昨夜我想你的时候,做了什么?”
☆、第十七章
身为已婚女人,被一个男人惦记了一整晚,这种事qíng光是想想都让人浑身难受,温晚哪里还会想知道这男人后来做了什么?更何况贺沉那副暧昧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
她算是知道这男人有多睚眦必报了,心里再恨脸上也不能露出端倪,只是用力推了推他厚实的胸口:“贺沉,你闹够没有!”
贺沉还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撑在椅侧的手指却慢慢覆住了她的。
温晚的指尖一颤,她想往回收已经来不及,被那男人的掌心牢牢覆盖住。他掌心的纹路略显粗糙,指腹处还有微微凸起的老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枪——
她想到这些心脏一紧,全身都瑟瑟发起抖来。
他俯身下来,淡淡的烟糙味拂过她鼻腔,接着是痒痒麻麻的触感在颈间轻轻掠过,耳畔传来低哑的男声:“怎么流汗了?很热?”
他体贴地伸手替她擦拭光洁的额头,将那层细密的汗意一点点抹去,这温柔的举动非但没让温晚轻松下来,反而越发的不安。
果然下一秒,贺沉已经钳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按在了某个勃-起的部位。
温晚的脑子倏地炸开,全身的血液都直冲脑门,她能想象自己此刻的脸有多红。
上次怎么说都是意外,并且她没敢仔细摸,这次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甚至跟着他的力道来回感受那玩意儿的形状。
温晚要疯了。
贺沉的声音很低,每个字都像是落在琴键上的低缓音符,带着几分沙哑轻巧在她唇间响起:“我昨晚就是这么想你的。”
温晚被他这话说的更是一阵耳热,恨恨骂了声“变-态”,挣扎着想抽-出手,无奈力气敌不过贺沉,反而越是扭动,掌心摩擦的就更加厉害。
贺沉的鼻息加重,俯身更加欺近她几分,接着惩罚xing地咬了咬她红嫩的下唇:“嘘,被人听到不好,安静一点。”
他还一脸平静,只是黑眸越发的深邃,沉沉望着她,辗转加深了那个吻。
温晚再次被这男人qiáng-吻,而且还被迫用手帮他……手心里火热的温度让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烧的全身都在剧烈发着抖。
幸好办公室门被人轻轻叩响,两人都同时停了下来,温晚咬唇瞪着身上的男人,贺沉却一脸戏谑地不肯起来。
“适、可、而、止”,这四个字温晚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如果不是她的手还被贺沉制住无法动弹,她真想一巴掌招呼过去。
贺沉低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微微肿起的唇瓣:“你可以装没听到,我们继续。”
温晚差点咬碎一口白牙,qíng急之下,只好胀-红着脸用力抓了把手心里的硬物。她的力道是带着几分恨意的,一点qíng面都不留,那硬梆梆的东西狰狞跳动几下,仿佛是作出不满抗议一样。
贺沉的鼻息加重,倒是马上从她身上退开了。
温晚得到自由先是大大喘了口气,接着迅速整理好衣物,已经对门外的人喊了一声:“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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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的脸色很难看,温晚能看到他微微有些窘迫地背过身,鬓角上还有浅浅的汗意浸湿了黑发。她那一下下手极重,恐怕这流氓得有好几天神气不起来了。
温晚这才微微有些解恨,抬眼看推门进来的人,待看清是谁,脸上的表qíng瞬间就凝滞了。
顾铭琛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房间里神色各异的两个人,表qíng自然不会有多好看,只是依旧冷静地问温晚:“可以走了吗?”
两人今天要去民政局的,而且昨晚顾铭琛忽然提议要先去个地方,所以时间便提前了。温晚都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还好刚才的láng狈没被他撞上,不然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努力调整呼吸,在顾铭琛面前也不好发作,把桌上有些凌乱的资料整理好,掩饰xing地低着头:“噢,我好了,可以走了。”
顾铭琛看了眼贺沉,贺沉这时候也收敛思绪,慢慢地转过身,面上早就恢复了一派沉静。
两个男人每次见面都气氛焦灼,这次也不例外,办公室里温度骤降,隐隐还有些冷风过境。温晚头疼地看了眼贺沉:“霆衍的出院手续会有专人负责,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不想再看这两人起争执,眼下心境不对。
顾铭琛这人毕竟顺风顺水惯了,有什么qíng绪全都写在脸上。上次贺沉占了上风,这次怎么也不可能再吃亏。可贺沉也不是好招惹的,况且自己那一下恐怕又激怒他了……
温晚怎么想眼下都不该让两人碰面,只好极力缓解气氛。
偏偏两个男人似乎都有心恋战,贺沉依旧是那副将笑未笑的样子,眼神冷的能杀人:“办出院手续,你这个主治医生不在,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顾铭琛抢在温晚前发话了:“贺总还真有空,每次找小晚都能巧遇你。”
贺沉看温晚站在顾铭琛身后,莫名就有些火气,可是他这人又和顾铭琛xing子恰恰相反,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要是我没记错,认识温医生这么久,也只见过顾先生一次面而已。”
这是在嘲讽顾铭琛和温晚不经常见了,顾铭琛又怎么会听不懂,他面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非常得体地笑着,一手将温晚拉得离自己更近些:“以前的确太忙忽略了她,以后肯定多抽空好好补偿,今天我们就准备一起看电影,贺总要不要一起?”
他说着从大衣口袋拿出两张电影票,还挑衅地扬了扬。
贺沉看着那两张电影票,恰好看清了还是qíng侣座,再看温晚时眼神更是像把锋利的匕首。
温晚也不知道顾铭琛之前说的地方是电影院,大概是想补偿小时候欠她的?可贺沉那副样子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们就算亲过两次甚至有更狎昵的举动,但根本没关系好么?
温晚被他看得不舒服,拿了包准备走:“我已经和主任请了假,你有事可以找其他人解决,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贺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拢,唇边却露出一点笑:“那不耽误温医生你了。”
温晚往外走的时候如芒在背,贺沉这次估计真是被她气得不轻,可是想到他之前做的,温晚又觉得解气。
贺沉今天的表现只会更加证明她心里想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把她视作有趣的玩物,现在还有兴致在都能这样肆意戏耍,以后有一天不感兴趣了,她的下场恐怕不是此时能想象的。
这种男人,理智一点还是避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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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顾铭琛俯身要帮她系安全带,温晚拒绝了,男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快,却还是没表现出来,只说,“贺沉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温晚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他皱眉看过来,才回魂一样:“哦。”
顾铭琛手臂搭在方向盘上,面无表qíng地看着她。
温晚被他看得莫名:“怎么了?”
“你喜欢他?”顾铭琛说这话时眼神锐利极了,眼角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审视。
温晚捏紧手包带子,转头直视前方,清楚地回道:“你还不了解我?明知道是危险我就会躲开,怎么还会撞上去。”
顾铭琛仔细看着她,大概在揣测这话里的真假,过了片刻才微微松了口气,却好像话里有话似的:“小晚,不管将来如何,记住千万别爱上贺沉。我不想——”
他说了一半又顿住,再转过头来,兀自笑了笑:“我管太宽了,以前对你不好,在你心里扣了不少分,以后希望能全都补回来。至少我还是你哥对吗?我希望你将来过的好。”
温晚狐疑地看着他,顾铭琛微微侧着头,这时候的阳光正烈,刺得她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qíng。她皱了皱眉头,将脸扭开:“你今天怎么了?”
顾铭琛也笑:“对啊,今天怎么了。”说着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就飞快地驶了出去。
车子直接开去了电影院,温晚站在影院门口有些恍惚,小时候她和爸妈去看电影还是那种很老很旧的设备,许多人坐一间,门口有人卖花生和瓜子。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周围全是年轻的小qíng侣,两人依偎在一起不知道该选哪一部,言语间却满溢幸福。
顾铭琛给她买了可乐和爆米花,温晚看着,忽然有些好笑:“我这年纪,好不搭。”
“哪里不搭?”顾铭琛手臂上还搭着他的黑色外套,身上只穿了一间灰色针织衫,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冷漠和压迫感,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你在我眼里还是当年那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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