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都快咆哮上了,温晚默默地擦了擦脸上被她溅到的口水,弱弱地低头:“好像我原来那样,非常不尊重人似的。”
萧潇停下来狠狠瞪着她,温晚只好默默地闭上嘴巴。
这显然是萧潇临时给安排的,见面地点就约在了萧潇杂志社不远的兰亭酒店一楼,她们去的时候那位总监已经提前到了。背对而坐,温晚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背,藏在做工良好的西服布料下也依旧绷得线条完美。
萧潇伸手拽了拽她,挑眉暗示道:“自己好好把握啊,这是我上司,要是搞砸了连累我,我就跟你回家吃你的喝你的睡你男人。”
温晚忍着笑:“其实是你自己想睡这男的吧。”
萧潇拖着她就过去了,一脸煎熬的样子:“呸,我和他八字不合,就想着用你潜规则他呢。”
温晚脚下一软:“别人潜规则都找美女帅哥,合着你潜规则你老板居然找一失婚少妇,萧潇你还能不能行啊。”
萧潇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已经把她拖到了那男人面前,眯着眼一脸讨好的样子:“主编,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那朋友。”
温晚才堪堪稳住身形,等看清那男人的长相,全身倏地僵住了,这世界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第二十七章
面前带着无框眼镜,一头黑发衬得肤白如雪的俊朗男人,不是贺渊又是谁?
温晚一脸疑惑地看了眼萧潇,见她完全没有丝毫异样,几乎可以确定她真的不知道口中的总监大人就是贺家二少爷。
贺渊依旧是眉目间带了点笑,淡淡瞧她一眼,主动站起身打招呼:“温医生,好久不见。”
站在一边准备介绍的萧潇愣了一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最后皱眉看了眼贺渊:“你们认识?”
贺渊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想来是不方便说出贺霆衍那层关系,避重就轻地回道:“如果知道你说的人是温医生,应该早点让你安排才对。”
这话说的含糊中带了些暧昧,萧潇已经冲温晚挤眉弄眼了。
温晚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贺渊和贺沉之间有那层关系牵制着,这么一闹不是又和贺家扯不清了?而且萧潇到底是什么眼神,不能因为贺渊白一些清瘦一些就夸张到说他是鲜ròu吧?
当然,这不是重点。
萧潇显然依旧是不清楚贺渊身份的,一脸雀跃地拉两人坐下:“既然认识就更好了,共同话题多了嘛。”
温晚和贺渊都各怀心思,这男人之前给温晚的印象一直是不多话的,这时候坐在一起,倒是显得很健谈。
其实还是因为萧潇在中间活跃气氛,这才不至于一度冷场,温晚和贺渊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不过彼此还是没戳破贺家这层关系。
中途萧潇去卫生间,剩下的两人便一时安静下来。
贺渊身体似乎还是不太好,即使在温度适中的空间里依旧穿的厚重保暖,肤色在阳光下看起来几近透明的白。
他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蹙了蹙眉望向窗外,似乎在思忖什么,过了会才抬头看着她:“外界的人并不知道我和贺家的关系,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太好,大多时候都在国外治疗,而且我对贺家的生意不敢兴趣,所以也没刻意告诉萧潇。”
温晚点了点头,却依旧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还是因为两人不够熟的关系。
贺渊轻轻摩挲着杯沿,温晚注意到这男人连手指都很白净,但是五官轮廓和贺沉一样有些冷肃深刻,所以并不娘气,反而显得气质温润。他靠着身后的椅背,轻轻笑了下:“不用紧张,就当是朋友间喝茶而已,萧潇执意要安排,我只是不好推辞。”
温晚又是一阵窘迫,她毕竟没相过亲,这会听对方这么说,倒好像有些牵qiáng一样。
谁知道贺渊又接着说:“我比老三大了一岁,至今也依旧单身,如果温医生觉得合适,我们俩可以相处试试。”
温晚被吓了一跳,瞪着眼,半晌才急忙摇手:“你是霆衍的叔叔,我不想和病人家属……希望你明白。”
贺渊垂眸轻笑,手指落在了明晃晃的调羹上滑动着,语气听不出喜怒:“温医生也太双重标准,你和老三,一看关系就不简单。”
温晚就知道他肯定会提这茬,贺家的男人一个个明争暗斗的,叔叔侄子分别拿她当内斗的战利品。她有些恼,但是又碍于场地不好发作:“我和贺沉也不是你以为那样。”
她说到这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贺沉到底是哪样,她自己也说不清。
萧潇一去就很长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作聪明地想安排两人独处,温晚却早就如坐针毡了,很快感觉手机震了一下。短信是萧潇发来的,非常欠扁的语气:不用谢我,好好玩,我先走了。
温晚闭了闭眼,面无表qíng地将手机收回上衣口袋,抬头对上贺渊一双深沉的眸子,迟疑道:“我还有点事要先走,贺先生您慢用。”
贺渊看了她一眼,也没伸手去拦,只是低低咳了一声:“抱歉,我似乎说错话了。温医生要是不急于一时,能不能赏脸陪我吃完东西。”
他又浅浅含笑地说:“很久没有两个人一起吃饭,不会耽搁你太久时间。”
贺渊大抵是因为肤白的关系,所以头发看起来非常黑,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投she进来,他的发质依旧是黑黝黝地好像墨一样,此刻看着她,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易碎感。
温晚一时半刻僵在那起身不是坐下也不是,最后把包重新放回原位,拿了面前的果汁大大喝了一口:“……好,你先吃东西。”
贺渊又露出漂亮的笑容,声音也非常好听:“谢谢。”
-
贺渊吃东西很优雅,温晚瞧着,不知道怎么又想到了贺沉。
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低眸垂首的瞬间看起来异常神似,就连这份高雅也如出一辙,只是贺沉比眼前的男人要阳刚许多,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
温晚意识到自己又在想那个男人,急忙摇了摇头想甩开这突兀的感觉,她gān脆不再看贺渊,转头看向别处。
他们靠窗而坐,正好可以欣赏窗外的景色,温晚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又好像看到了贺沉。他走在一群人中间,和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低头说着什么,脸上不再是早上瞧见的那副温柔模样,反而周身带着一股杀伐决断的肃杀感,像王者一样,慢慢朝酒店的方向走过来。
走过来!!
温晚瞬间被吓醒了,其实就算被贺沉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可还是莫名有些心虚,莫名地怕他瞧见她和贺渊在一起……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温晚来不及细想,匆忙地站起身,因为太紧张的关系,还不小心撞到了桌沿。对面的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温晚结巴道:“我我我,去卫生间。”
贺渊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但还是非常体贴地说:“不舒服?”
温晚猛摇头,余光已经瞥见那一行人越走越近,她拿了包就急急忙忙往卫生间方向走。贺渊慢慢放下手里的刀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非常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温晚待了很久才出去,中途一边反思自己落荒而逃的可笑举动,一边悄悄观察着大厅,已经不见贺沉的踪影了,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去了楼上谈要紧事。
刚刚松了口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浓郁的雄xing气息包裹着她,温晚很快就知道了身后的男人是谁。
他贴着她耳垂,将人抱着转到了一盆绿植之后,这才沉声道:“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被人捉住之后温晚反而一点都不心慌了,她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前方两人jiāo缠的yīn影上:“谁跑了,松手。”
贺沉没听她的,一双厚实的手掌又暖暖地压在她小腹上:“还是不舒服?”
温晚现在真是怕极了贺沉这样,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太美好,她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瘾。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转身狠狠瞪着他,却见他眼底满是笑意,再难听的话就有些开不了口,只好闷声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贺沉才不会轻易让她走,一把箍住她的腰又把人带了回来,低头盯着她描画jīng致的眉眼看了又看,忍不住皱起眉:“难看死了,以后别化妆。”
温晚反驳:“关你什么事。”
要不怎么说贺沉是变态呢,被温晚骂着居然还一副好心qíng地低笑出声,将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伸手捏住她后颈:“不想跟我,倒想做我二嫂,温晚你这笔账是不是没算对?还是你喜欢我二哥那样的,他在chuáng上可不一定能满足你。”
温晚被他粗俗的话说的脸红,与他怒目而视,这才发现这男人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用yīn鸷来形容。
她记得之前贺沉也因为她去找顾铭琛时露出过这种表qíng,心里有个认知渐渐露头,甚至越来越清晰,却还是不敢去想,用力推他胸口:“你们贺家的男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贺沉眼神一黯,低头就朝她露出的小半截修长脖颈上狠狠咬上去。
温晚疼的低声叫出来,被他伸手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他唇舌并用,甚至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咬她细腻的肌理。
疼,可是又有些麻麻-苏苏的。
温晚说不上来那感觉,温热的口腔近乎野蛮地吮-吸着,还有软软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舔-弄,她双手死死扣着他的胳膊,中途还因为挣扎在他下巴处挠了一道口子。
可压住自己的qiáng壮身躯岿然不动,他吻得动-qíng,提起她一条长腿就挂在了自己腰间。
温晚被他沿着墙壁往上推,下-体紧紧挨着他小腹处早已勃-起的qiáng壮器-具,他抬头时眼底恍惚间有几缕红丝,一瞬间竟让温晚错觉得好似吸血鬼一般。
“早晚在你这也盖个章。”他说着顶了她腿-根一下,有些凶狠地警告道,“再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看我不弄死你。”
他今天忙的晕头转向,结果一眼就瞧见这女人气定神闲地坐那和人相亲,而且对象不是别人,竟然是贺渊!
还不知死活地打扮成这样,想要勾-引谁?
他想到这就更加粗鲁地擦她唇上有些糊了的唇膏颜色:“要再敢给我添乱,来大姨妈也不放过你。”
温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恨恨骂出一句:“禽shòu不如。”
她说完居然又伸手狠狠往他要命的地方抓了一把,那力道不比他刚才咬她轻了多少,贺沉脸色一变,手上就送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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