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事/婚事_疯子三三【完结+番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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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她是铁打的萧潇,才不会轻易就被这么点破事给gān扰到。

  萧潇端着香喷喷的西红柿jī蛋面,拿着蚝油往餐桌边走,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门铃响,一声声地,居然还有些急。

  她把东西放好才走了过去,这么晚了,其实不该有人再来找她才对。

  透过猫眼马上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认出是贺,萧潇疯了才会给他开门,想转身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实现就停顿了一下。

  她再次转身从猫眼瞧他,果然看到他外套下的白色衬衫上,正汨出很大一摊暗红色。

  萧潇的脑子懵了一下,意识到贺渊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似乎还很重,那一刻她第一感知居然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马上就打开了门板。

  贺渊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白的吓人,大概是真的很疼,他眉心深深拧着,感觉到门板打开,这才微微抬起眼眸看她。良久,居然还冲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看着我死。”

  萧潇白了他一眼,看到他捂住伤口的指fèng间也沾染了不少血渍,心里有些担心,却还是嘴硬地说:“我还不想你在我门口失血过多而死,到时候还得替人背黑锅,麻烦!”

  贺渊的嘴唇微微有些gān涩,艰难地弯了弯。

  萧潇觉得那么说好像也还是不妥,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只好侧身指了指客厅方向:“进来吧。”

  为了掩饰尴尬,她还在止不住地碎碎念:“人品差成这样,三天两头就受伤,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贺渊也不反驳她,还礼貌地对她说了句“谢谢”。

  可萧潇很快就发现他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太对,因为身上的外套是暗黑色,所以光凭ròu眼实在看不出他到底伤到了哪里或者有多严重。想到他今晚去的地方,她只猜想这人是和人打架一类的。

  毕竟此时的贺渊,在萧潇眼里再坏再有心眼,也还是个善良的人,离她心底的大是大非实在太远了……

  ☆、第91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九)

  贺渊将外套脱下,萧潇这才看清楚他身上的伤口,白色衬衫上有好几道细长的口子都在往外流血,虽然并不夸张,可乍一看到还是有些吓人。

  电影里演过的,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像刀伤……

  本本分分长大的她哪里经历过这些,站在离贺渊不远的地方完全呆怔住,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渊皱着眉头,低头解开几粒衬衫扣子,余光瞧见她血色尽退的小脸,还有心思安抚她:“我没事,家里有医药箱吗?”

  萧潇如梦初醒,这才匆匆忙忙跑回房间给他找来药箱,坐在他边上却半天下不去手:“要、要怎么弄啊?”

  贺渊直接将那件染了血渍的白衬衫脱掉:“你回房间,我自己来。”

  这是怕吓到她故意让她回房吗?

  萧潇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也害怕,可是却不知道为何迈不开腿撇下这人不管。贺渊没听到动静,疑惑地转过头,萧潇想了想拿过一旁的医药箱:“我不懂要怎么做,你教我。”

  贺渊安静地注视着她,片刻后轻笑:“谢谢。”

  伤口其实并不深,如果严重恐怕贺渊也不会选择跑她这里来,等处理完了,萧潇才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贺渊知道是该摊牌的时候了,果不其然,萧潇开口就是:“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贺渊想了想,说:“你做媒体这么久,贺家的qíng况想必也了解了,这次我算是被人摆了一道。今晚又刚好运气不好落了单,被对方钻了空子才得手。”

  再多的他便不想多说了,眼下萧潇显然还接受不了他的全部,他还不想就这么把人吓跑了。

  萧潇当然也知道贺家的真实背景,做生意的很少有身家完全清白的,可贺渊含糊不清的一句话还是让她理不出头绪,但是也识趣地没有追根刨底。

  贺渊的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西红柿jī蛋面,已经完全凉了,面也被泡的面目全非。萧潇留意到他的目光,即使很不qíng愿,还是不想nüè待病人:“你吃饭了吗?”

  “没有,方便给我做一份吗?”贺渊非常礼貌地询问,可这种qíng况下,萧潇怎么可能再拒绝。

  等她起身去了厨房,贺渊的神色才渐渐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今晚本来是想借机和萧潇有点进展,没想到会被那群越南佬逮了机会暗算他。说起那群越南佬他便一肚子气,都是那个忠叔蠢到连累他。

  他布了那么久的局,找了群越南佬想引贺沉上钩。谁知道忠叔那老顽固脑子不对劲敢去招惹贺沉,前阵子找人杀贺沉的事儿他都听说了,虽然后来温晚替贺沉挡了一枪,可这口气贺沉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当时恰逢钟临泽回国,那时候贺渊自己也是心绪不宁有些大意了,反而让贺沉钻了空子,将越南佬这单生意私下抛给了忠叔。

  这些事都是他背后策划指示,忠叔也不知道与他有关,两边都被贺沉轻轻松松地瞒天过海了。

  忠叔空有一把年纪,脑子里却半点智谋都没有,只想着那么大块肥ròu落到手里。贺渊自己也是jiāo易的时候才发现来的是忠叔,而且当时忽然遭到警方介入……

  总之事qíng的结果就是:越南佬认为被贺渊坑了,贺渊赔了钱不说,反而还赚了个背信弃义的名声。而忠叔自然是被警方给盯紧了,当场抓个现行,蹲监狱是肯定的了。

  贺沉这招棋下的真妙,不费半点力气就把两人一起收拾了。

  贺渊压了压小腹处还在绞痛的伤口,这种失误于他来说还真是第一次,就连今天晚上会被那群越南佬算计也是自己疏忽了。究其根本,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很清楚。

  果然,自古红颜多祸水。

  这么想的时候他居然也只是暗自嘲笑自己罢了,想着因祸得福能和她挨得更近一些,忽然觉得这次受伤吃亏也都值回票价了。

  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吃芹菜吗?”厨房里传来那女人漫不经心的询问。

  贺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闭上眼低哑地回了句:“随便,我和你一样就好。”

  萧潇似乎也只是随口问他一句,厨房里很快响起抽油烟机的嗡嗡声,他闭上眼,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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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三菜一汤,这已经不是萧潇第一次和贺渊单独用餐了,所以态度很随便,一边端菜上桌一边喊沙发上的男人:“可以开动了。”

  半天没有回应,她回头一看才发现贺渊居然就那么侧倚着沙发睡着了。

  走近细看,男人眉目舒展,清俊的面容更加像极了孩童,其实他本就长的好看,如果不是心思太深城府太重,也真算是不错的qíng人。萧潇轻轻伸出手帮他摘掉眼镜,谁知道手才探上去,已被他准确地捉住。

  他缓慢地睁开眼,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小小的面容,两人对视着,气氛渐趋暧昧。

  她清咳了一声,率先抽回手:“吃饭了。”

  贺渊也静静地垂下眼,撑着沙发扶手起身,身子轻轻晃了一下,眉心马上蹙了起来,扯到伤口了。

  萧潇察言观色,叹了口气,还是主动扶了他一把。

  摆好碗筷、盛了饭,两人便相对无言地低头吃东西。萧潇早就饿坏了,所以吃的很快,可是再看对面那人,或许是因为伤口实在太疼,眉心一直拧着。而且他右手肩胛骨的地方也挨了一下,所以这会根本使不上力,一直在用右手夹菜。

  迟疑了几秒,萧潇还是不放心地问:“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温晚应该认识不少外科医生,找她帮忙请到家里来似乎没问题,贺家肯定是有家庭医生的,但是贺渊既然选择跑来她这里,那就一定有不便之处,所以她也非常聪明地没有提议。

  毕竟贺渊在贺家似乎并不得势。

  贺渊摇了摇头,gān脆将筷子放下:“不要紧,都是些皮外伤,不过——”

  他静了静,有些为难地说:“我可能会在你这打扰一段时间,我那里不太安全,我得避避风头等那些越南人走了。”

  萧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完全可以严词拒绝的,这人难道都没朋友吗?可是转念一想,那种酒ròu朋友之间,大概也没多少真实qíng谊在的。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她一时有些动摇。

  贺渊瞧她抿着唇犹豫不决,黯然垂了垂眸:“如果实在不方便也没关系,不必为难。”

  这人!

  萧潇怒看他一眼,说的这么可怜,分明就是拿准她容易心软的xing子。她咬了咬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过去端起他面前的碗来:“不想饿死就张嘴。”

  贺渊眼底全是笑,就跟幼儿园的小孩子似的,听话地张开嘴。

  -

  两人自那件事之后也别扭了好几个月,贺渊一直很老实,没再怎么惹怒她。所以随着时间流逝,就是再大的火气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只是两人独处时,萧潇还是有些拘谨。

  更何况这人有前科,她得随时提防着。

  所以晚上到了该睡觉的点儿,萧潇就开始一脸警惕,拿了新的被子枕头往沙发上一放:“你也看到了,只有一个房间。虽然你是病人,可你还是个男人,所以睡沙发吧。”

  贺渊没有抗议,点了点头就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萧潇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这人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不好的事qíng,于是拿出身后的东西比划两下:“你要是敢进来,我让你以后都使不了那玩意儿。”

  她凶悍的样子没能吓到贺渊,反而让他笑的更愉悦了。

  萧潇气急,最后又不甘心地说:“虽然我现在收留你了,可不代表过去的事就这么一笔勾销。等你好了,我害的找你算账!”

  贺渊这才点点头:“我等着,你想怎么算都可以。”

  明明贺渊的表qíng很正经,可萧潇就是觉得他说的话非常不正经!

  她觉得自己快被这男人搞疯了。

  一晚上相安无事,早上起chuáng时门锁已经牢牢锁着,就连挡在门板后面的椅子也还是老样子。萧潇松了口气,出去一眼就见那男人老老实实地睡着,睡相还不算太差。

  只是他个子高,虽然清瘦也还是睡得很辛苦,眉毛微微拧着,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被子滑到了地毯上,身上只随意套着那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萧潇怕他冻着再发烧,走过去给他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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