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休,你去洗碗吧”
他错愕:“为什么”
她凌乱,一身傲娇的少爷脾气,叹气道:“因为男女搭配gān活不累”
“噢”
苏又清倚在门上,端着杯子喝着热水,甚是满意地看着厨房里的男人,流氓兔图案的围裙系在他腰间,脱了的外套懒懒地搁在旁边,手里的动作很笨拙,脸上的表qíng很扭曲。
宋子休把碗扔在桌子上,磕的直响,苏又清气急败坏跑近,“温柔一点啊!这个花色的碗我找了很久的”
他说:“温柔是什么玩意”
她笑眯眯地凑过去,把水杯放近他的嘴边,声音柔柔的:“喝一口,你就知道什么是温柔了”
浑然不知的挑逗,水杯里冒出的热气萦绕在他的鼻尖,嘴唇也微微湿润,就势就要含住杯口,杯子却突然不见,苏又清的手收回,得逞地望着他,满眼笑意。
他咬牙,丢了手里的抹布,贴近她,双手撑在橱柜上,将她圈在怀里。
特有的淡香侵入鼻尖,她紧张,不敢挣扎,揪着衣服紧紧的。
他的眼睛深沉似海,一不小心就能让人溺水。低头,气息渐浓,qiáng势归来,薄唇即将贴上她,思念的缓解,终于可以明目张胆。
苏又清闭了眼,对即将到来的体温甚至有了些许期待。
“砰”,开门声惊吓了两人,肖小佳哼着小曲回到家,跟在后面的还有陆炎。
宋子休很bào躁,苏又清脸色绯红,看着肖小佳,心里竟也生出一丝恼怒。
陆炎心里“咯噔”,哥看向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怨念丛生啊。他苦笑,看了看表,三小时零一分,咱已经完成任务了。
“我送你下楼”
苏又清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帮他拿了外套便往外走。宋子休怒气很大,望着眼前这两个人,就像是在看一对狗男女。
安静的小道上,路灯散发柔和的光,晕出一圈暖huáng。
“你开车小心啊,你早点睡觉啊,你盖好被子啊……”
苏又清gāngān的笑,手脚不自在,说完一串话就想往后跑,宋子休郁闷的“恩”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
她转身走到半路,咬牙又折了回来,走到他身前,两人挨得极近。她的手抚上他的衣服,细腻地帮他扣好扣子,整了整衣领,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清亮温柔。
“宋子休”
“恩?”
“要不要跟我接吻……”
他呆住,“轰然”一声,原来最美的烟花不是绽放夜空,而是绽放心底。
下一秒,她被搂进他的怀里,感受到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甚至浑身都微微颤抖。
他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慢慢厮磨,得到回应,便不再克制,舌尖一抵,霸道地进入,缠绵用qíng,勾住她的舌头,任她醉倒在自己的感官世界。
呼吸不畅,她蹙眉,男人依然qiáng势地吻着她,眼底都是qíng/yù,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离。
分开时两人都喘气,苏又清的脸被男人吻出了桃红,她低头,他满意地笑。
扛不住了,苏又清撒腿就跑,像受惊了的兔子。
宋子休靠着车身,他笑了好久,Bugatti Veyron散发低调野xing的光,却不及这男人身上的半分诱惑。
相濡以沫,最古老的词,只为最真挚的qíng。
路过的小孩好奇地回头看,扯了扯大人的衣袖,嫩嫩道:“妈咪,那个帅叔叔在傻笑什么啊……”
……
肖小佳趴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苏又清独留一盏台灯,光亮调得很低,靠着枕头,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灼热似乎还未散去。
这一夜终于明白什么是,唇齿留香。
生动
周末睡到自然醒,看了看闹钟已经十点,苏又清伸了懒腰,手机响,显示“宋宋”来电。
她笑,这个名字是后来改的,上次宋子休说自己电话没电了,用她的手机打个电话,结果他翻看了通讯名片,看到自己的号码只被她打了个“宋”字,脾气一下子上来,手机丢给她,闷声不吭。
她半天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又觉得好笑,按了手机,讨好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宋子休瞥了一眼,脸色更差,称呼改成了--萌shòu。
苏又清哈哈大笑,宋大Boss内伤的表qíng不是人人都能见到的。
后来他转头,一步步bī近她,眼睛狭而长,眨了眨,邪气顿生,要了命的诱惑。
鼻尖相碰,他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她闭了眼,甚至微微仰头迎合即将到来的吻。
哪知道这个男人忽然拉远距离,正襟危坐,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慢慢沉醉的表qíng。
苏又清无比难堪,羞愤地低下头,美男计、男色勾引、卑鄙小人,看着他无害的笑容露出八颗白牙,真想拿个锤头在上面敲几个dòng。
在他威bī之下,不得已改成“亲爱的”,他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苏又清越想越憋气,索xing背着他改成“宋小人”,后来还是于心不忍,改成了“宋宋”。
恩,很有宠物范儿。
电话接通,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起chuáng了没”
“恩,刚起”
“要吃早餐”
“好”
“我晚上回R市,一起吃饭”
“提前了?”
“恩,想你”
她不知道怎么回,每次电话里他这样说,她都沉默着不回话。
“清清?你想不想我?”
她笑,双手握上手机,声音婉转:“你回来就知道了……”
欧洲分公司的高级管理层面面相觑,重新走进来的宋子休,他脸上yín/dàng的表qíng就应该被和谐啊。
……
苏又清心qíng很好,换了衣服去超市买菜,处了一个多月,她也逐渐知道宋子休的口味,不吃生姜,不喜欢胡椒,如果是自家的小碗,每餐要吃三碗饭,他嗜ròu却从来不碰jī杂之类的东西。用他的话解释,吃起来不慡。
其实这个男人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吓人,商场上的手腕、计谋、算计她都没有看到过,肖小佳很客观地说:“在他的生命里,你就不是别人”
苏又清挑拣着ròu排,顺便给肖小佳带了几包薯片。四月的天开始回暖,她提着东西略显吃力,迎chūn花开得很灿烂,枝条浓密垂下来,寒冬离去,chūn至R市。
林泽风扶着老爷子林竞从车里下来,苏又清在他们面前迟疑了脚步,握着袋子的手逐渐收紧,而后出来的林夫人妆容jīng致,浑身贵气。
林竞看到了面前的苏又清,眼神复杂,面色却是冷峻,年岁渐高,神态依然慑人。
她不喜欢这种眼光,低了头绕过他们,手臂却突然一紧,林泽风抓着她,轻蔑的说:“没规矩”
他一向看不惯苏又清冷淡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上次被她踢了一脚的仇也狠狠记在心里。今天的偶遇被他逮住了机会,自然是不打算让她好过的。
苏又清挣扎,无奈对方力道大,手指掐进ròu里,愈发用力。
她痛呼:“放开我”
“见着长辈也不叫一声,目中无人!”
林夫人看到她更没好脸色,眼光如刺,心里冷笑,跟那狐狸jīng长得倒是像。她走近对林泽风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指望什么修养礼节”
林泽风冷哼,松了她的手,转身就要走。
苏又清踉跄,稳了身体,对着林夫人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母亲”
女人的心本就狭窄,嫉恨陈年往事,那是她人生里最大的败笔,颜面尽失。林夫人气急地走到苏又清面前,指着她的脸,愤然:“你的存在就是她不知廉耻的最好证明!”
路上渐渐有人回头注目,窃窃私语不在少数。她抿着唇没有说话,眼睛却是毫不怯懦地和林夫人对视,倔qiáng不甘。
林竞握着拐杖用力敲地,“脸丢得还嫌不够吗,林若你顾着自己的身份!”
声音底气十足,自然透出威严。
身份,这话她听的明白,在他们眼里,她没有身份,早该麻木的,双手抱起袋子往前走,把心里翻涌的难过硬生生的压下。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回家。
……
苏又清握刀的姿势很不标准,就像握笔写字的姿势,每次切菜手容易酸,切完一盘土豆丝,微微松了口气,炉上煲着汤,她尝了一勺,洒了蒜段上去。设了十分钟闹铃,而后从橱柜里拿出茶叶,满上开水。
这个杯子是宋子休放这的,那天他提了一袋东西进来,拖鞋、茶杯、毛巾等日用品,笑的特像冰山雪莲,邀功地说:“我自觉吧,这些你都不用费心去准备了,我自己搞定”
天地良心,她压根没打算费心去准备。
她翻出手机充电器,晃在他面前:“你在我这的时间,应该用不上这个吧”
宋子休眼睛眨得那叫一个快,从袋子里拿出两只牙刷:“不止充电器,还有这个,每天早上都要用的”
她推了他一把,炸毛道:“我不会跟你同居的”
他左手摸上下巴,轻皱眉:“谁要跟你同居了,我就觉得这牙刷好看,给你带的”
她脸红,咬牙切齿。
宋子休倏地凑上去,眼睛眨巴眨巴的,“清清,你这脑袋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她看着他一脸纯真的表qíng,真想丢个炸弹上去,炸飞他那小人得志的笑容。转念一想,温柔地笑,轻轻说:“我一天到晚,都在想你啊”
宋子休倒是没再说话,直接扑过来抓着她一顿狂吻。后来两人都意乱qíng迷了,他那只爪子侵入衣摆,在她腰上摩挲,掌心薄薄的茧擦出一路火花。
她挣扎着起来,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他呼吸越来越沉重,到底是没心理准备的,她本想大吼一句:“我今天来例假!”
结果一开口,“恩……我今天不方便,不要了……”
那种娇柔的语气啊,就应该被打上三观不正的标签。
他也住了手,虽是一脸意犹未尽,但还是压住了,邪笑:“那好,等你方便的时候再继续”
苏又清本想丢个锋利的眼神过去刺杀这男人的锐气,结果自己不争气,剑走偏锋,反倒自伤。
后来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又快速闪到她面前,扬了扬手里的牙刷:“还是qíng侣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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