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清“恩”了声,在他怀里闭目。宋子休把她放了下来,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他笑着说:“抱不动了,陪我坐坐”
“中看不中用”苏又清戳了戳他的胸。
“不中用?”宋子休咬着她的耳垂,“昨晚你怎么求我的……”
她憨憨的笑,又把头低了下去,宋子休把她的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清清,很多难处我都能帮你挡了,不管是宋家还是宋氏,你都和我并肩”
他微微敛了笑容,“你有二十多年的人生是我没办法保护的,这是我的无能为力,可是你妈妈,你陈叔,你健康长大并且生活丰盛,他们都付了心血,所以清清,不要为一次失策而对他们产生成见”
苏又清抬起头眼睛明亮,这个男人的心思,当真细腻,他给她最妥帖的幸福,给她承诺让她无惧,也怕她迷失于亲人的伤害。宋子休揉了揉她的发,笑呵呵的说:“不太笨,宋氏少夫人凑合当”
这一晚苏又清睡的极沉,宋子休抽出一直被她枕着的手,动了动舒缓麻木,桌上摆着她的照片,苏又清回眸一笑的抓拍。帮她盖了被子,宋子休轻声走去书房。
在窗边站了许久,他折回桌前举起手机。
“四城势力我会平衡,让你在R市这一仗赢的漂亮,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
……
两天后,宋子休带苏又清去接一个人。
苏又清第一次看到宋天朗这个男人,心里略略吃惊,偷瞄一眼宋子休,两人气势不输上下,唯有气质的差异,一个形色硬朗,一个从容寡淡。
宋子休牵着她,二人并肩而站,宋天朗淡淡扫了一眼,既能出现在这里,这个女人对宋子休的意义不言而喻。机场外早已安排了人,三辆豪车前站的男人黑衣肃颜,表qíng和着装都整齐规范。苏又清惊讶,陆炎和梁叙还有燕违卿悉数到场。
她暗自打量眼前这个刚出现的男人,宋子休不满的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陆炎率先走近,对宋子休颔首,目光一转,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二哥”
两人眼神jiāo流,宋天朗表qíng不变,和宋子休上了一辆车,苏又清知分寸的和陆炎坐去后面。
梁叙一见她就乐了,招了招手,“小苏嫂子”
苏又清笑,从梁叙的话里得知宋天朗的身份,如果说宋子休是宋家最稳当的掌权者,那么宋天朗便是家族最传奇的人物。无论是生活作风还是行事计谋,他不似宋子休对外界的高调,宋天朗工于心计,出其不意,用梁叙的话说,他玩手段就像在玩游戏,慡了自己最重要。
商界政界均无告之,宋天朗突返R市,这场接风洗尘更贴切的说是家宴。席间他换下西装,明明是暖色调的衬衫,却暖不了这个人的神色,他看了看桌上的酒,把古瓷小杯挪到一边,“撤掉”
侍者效率极高的换上度数低的,几个出色男人细品杯中酒,不谈公事不论是非。
每上一道新菜,苏又清都体贴的给宋子休添上,两人的手在桌下jiāo握,长久的习惯养成了默契。
饭后将苏又清送回了家,等到四楼灯光亮起,宋子休才驱车离开。
清吧内蓝调音乐烘托着气氛,宋天朗挽着衣袖,手上的动作潇洒地一抛一接花式十足,最后稳稳接住落下的杯,往高酒杯里满上调好的酒,深蓝的JW含义是----致命。
宋子休走近懒懒坐在沙发里,“什么时候连酒都不喝了”
他递过酒杯,“前年”
宋子休眯着眼睛,原来是为了那个人,就着杯沿抿了一口,酸涩醉人。
“一星期内,我给你你想要的”宋天朗眼角上挑兀自开口。
宋子休放下杯子,这个男人调出的酒,浅尝即可。他拍了拍他的肩,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还和她在一起?”
他点头,“慢走不送”
宋子休的目光停在他的腹部,两年前宋天朗为了一个女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这个弟弟比谁都狠,他敢玩命。
R市近日最轰炸的新闻,便是林氏集团突然的换血,三天之内,林氏高层悉数调职,决策者林泽风主动向董事会提出辞呈,林竞当众狠扇了他一巴掌,大骂逆子。无人知晓个中缘由。
宋氏一如往常正常运作,宋子休携带苏又清飞去V城游山玩水,回来时迎接他们的便是这则商业重闻,林泽风被林氏当家狠扇耳光的照片被刊登所有报刊杂志,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给世人徒添笑料。
苏又清缄默大概猜到原因,休息几日后准备上班,下楼却见宋天朗倚在车门边,他递过手机,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苏又清接过电话,宋子休的声音传来,“跟他去,别担心”
宋天朗把她载到一个私人会所,进了包厢只见林泽风被两个保镖押在地上,瞧见来人,眼里顿生惧意,“苏又清,苏又清,我对不起你,你厉害我认输”
她有点懵,宋天朗走到窗边漠然俯视这个城市,又折回到林泽风身边冷笑,“慡吗?”
林泽风身体直抖,他被qiáng制注毒,高频率大剂量,毒瘾发作时四肢百骸蚀心般的难受,林泽风这一周就从天堂坠入地狱,又从地狱挣扎回来,宋天朗玩了手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药是么,那就看谁敢玩。
“啪!”,宋天朗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林泽风脸上,笑容冷到极致,他指着苏又清,
“宋家的女人,是你能动的吗”
林泽风白了脸,双手摁在地上直抖。宋天朗从容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苏又清带了出去。苏又清有点不在状态,旁边开车的男人从不多言,把她送回家便离开。
晚上和宋子休吃饭的时候,她旁敲侧击的打听宋天朗,最后惹了他不慡,把碗往桌上重重一丢,抱起她就去浴室鸳鸯戏水。
宋子休把她摁在墙上蹲下身子,嘴正好对准她的胸,他轻轻的揉,最后重重呵了热气上去,一阵苏麻遍布苏又清的全身。
宋子休笑道:“你男朋友不够好,恩?”随即吻上去,含在嘴里用力的吮,苏又清不争气的软了,宋子休站起来看着她嫣红的脸,“清清……”
她娇声“恩”了一句。
男人揉着她的挺/立哑声道,“木瓜有效……还是我的手有效……”
她咬着唇连脖子都漫上羞红,一室缠绵,守至天明。
和
“一个,两个……”苏又清在心里默数宋子休脸上的小痘痘,昨晚一点,她嘴馋的不得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宋子休郁闷的看着她,这几日公司事多睡眠时间少,被她一折腾,眼底一片暗黑。
“嘿嘿”苏又清冲他傻笑,抱着他就是猛亲,在他享受这难得的主动时,她jīng神倍儿慡的说:“宋子休!我们去吃鱼火锅吧!”
他冷汗直冒,“明天让厨子做,你先睡觉”
苏又清也不理他,动作麻利的穿戴整齐,裹着棉衣就出门,走到大门时,果然看到他从卧室出来,车钥匙拿在手上脆脆的响。她笑呵呵的黏过去,融化了这个男人的不满。
两人随意找了家店子,装修简单倒也gān净,只有两个服务生在守夜班。苏又清对着墙上的火锅图片直流口水,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汤料被热开咕噜噜冒着泡,辣油晕开一圈,香味渐渐漫了上来,一整块的鱼ròu被拉成网状,蘸上酱一口吃下,苏又清直叹舒服。
宋子休折了纸巾帮她擦嘴,笑呵呵的问:“今晚怎么了,嘴这么叼”他又靠近了些,眼睛直眨,“清清,你有了啊?”
苏又清被这话震住,一整块剔了刺的鱼ròu吞下,烫的她捂着嘴直咳嗽,“毁我清白,我大姨妈前天刚走”
宋子休递过水,一直挂着微笑,“你的清白不早就是我的了吗”他又说,“我喜欢女儿”
苏又清对他吐着舌头,低头吃ròu。
两人快三点才回去,苏又清漱了口出来就看到他趴在chuáng上已经睡着,她帮他脱了鞋子,摸着他的眉眼一阵心疼,到底不是铁人,有血有ròu也怕累会生病。心里有点懊恼晚上的要求,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窝进他的怀抱陪他一起睡觉。
宋子休醒来,苏又清对他亮出八颗白牙,他手一卷就把她带入怀里,腿架上她的身子,埋在颈间磨蹭,这孩子气的举动让苏又清的心一软。
“等会陪我去吃饭”
她应了下来,宋子休又补充说:“是爸和妈,还有陈康”
苏又清没有忽略他的称呼,说的那么自然和理所当然,她动了动嘴,最后只是“恩”了声。
吃饭的地方没有选在市中心的酒店,而是颇有农家风的小地方,竹制桌椅,房子也被设计成小糙屋的样子,苏又清老远就看到陈康站在门口来回走动,看到她时眼睛终于亮起了光,走到面前却又摸着头憨憨的笑,叫了一句“姐”,便把头低下。
她自然知道陈康在想什么,他对谁都亲切,称兄道弟自来熟,可打心眼在乎的只有这个名义上的姐姐。苏又清皱眉,“怎么穿这么少”探了探他的手,“凉死了”
陈康摸着头,“没事,我qiáng壮”,看到宋子休正往这边走来,他对苏又清嘿嘿笑,“我姐夫来了”
“哟!你什么时候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
“姐,对不起啊”陈康突然说,“那天我拦不住他们”
苏又清愣住,反应过来眼眶都红了,捶了他一下,“臭小子学会矫qíng了”
看到他们进来,苏楚连忙站起,张了张嘴却喊不出一个字,苏又清看着自己的妈妈坐立不安的样子,大大方方叫了一句,“妈,陈叔”
她走上前挽上苏楚的手,笑嘻嘻地说:“你们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好地方,我肚子饿死了”
她贴着妈妈坐下,屋内所有的家具都是竹制,隐约散发淡香。
宋子休递过菜谱,苏又清翻了翻,“脆笋和鸭蹼炒刀豆是妈妈喜欢吃的,再来个汤”她微微侧头,“陈叔,天气一冷你嗓子就不好,我给你点个猪血汤”
陈易生直点头,“好,好……”和苏楚对视一眼,两个大人都动容。
一顿饭与平日无异,她和陈康互相斗嘴,宋子休按住偶尔炸毛的女人,夹了一块huáng瓜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众人哄笑。
笑过之后陷入沉默。大家都知道这顿饭的目的,有些东西堵在心里,不说开一辈子都是疙瘩。陈易生放下筷子,“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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