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紧密相贴在一起,心间涌上一股暖暖的热流,这种异样的qíng感,让他晃神。结婚三年,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错。想到这,苏扬忍不住继续加深这个早安吻。
他在左,她在右,儿子在中间。这就是一个家。
家?没错,他苏扬的家。
在感受下身qiáng烈的反应时,他及时的抽身离开那香甜诱人的红唇。抚着额,看着那个被人偷吻,回味似得舔舔唇角,一副享受的妻子;心里低咒,真是个热火的小妖jīng。
俄顷,他轻轻的将儿子的小身子摆正,为两人掩好被子,起身进入浴室。
一夜的翻云覆雨,让何浅浅浑身苏软,躺在chuáng上伸着懒腰,翻个身打算继续补眠,脑子却清醒的没有丝毫睡意。
“别动,把裤子穿好。”
想是怕吵醒chuáng上的人儿,苏扬的声音有意的压得很低,何浅浅依然听得很清楚,她撑起身来,靠在chuáng头。衣橱里正背对自己的苏扬,正有板有眼的给苏小呆穿衣服,他半蹲在地上仔细的帮儿子系好肩上的两根背带,那修长的背影让何浅浅失神。
每一个清晨,她总会在他之前醒来,然后用手细细描摹他的样子。他就睡在自己的身侧,时而搂着她的腰,时而背对着她。这时候,何浅浅总会告诉自己,他还在。没错,他还是你的丈夫,还是孩子的爸爸,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苏扬,妈妈醒了。”苏小呆一边听话地配合苏扬穿袜子,一边急不可耐的想要绕过身前的人去找何浅浅。
“等等。”苏扬把另一只袜子套在儿子的脚上,然后在他的小屁股上一拍,轻笑,“去吧。”
得到苏扬的指示,苏小呆屁颠屁颠的溜到chuáng边,抬起他的小腿费力的登上大chuáng,一咕噜扑倒怔愣的何浅浅怀里,把她撞个满怀。
“哎,我说,苏小呆。”苏小呆并不是很重,三岁的孩子,也就二三十斤左右。但对于走神的何浅浅来说,的确是不小的冲击。胸口放出一声闷响,她咬牙切齿,“你是有多激动?”
她的抱怨却只是引来苏小呆没心没肺的嬉笑声,何浅浅无奈的将儿子抱起放在身旁,顺手揉揉有些发疼的胸口,轻呼气。
“刚在想什么呢?那么专注。”苏扬笔挺地站在衣橱前,双手jiāo叉放在胸前,双目清澈,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寻味,想是刚刚何浅浅一脸的神游,早被他看在眼里。
“没,没想什么。”何浅浅尴尬的吐着舌,尴尬地伸手拿过放在立柜的闹钟,时间显示上午十点多。没想到自己一觉竟睡到这么晚,她看了一眼在身边打滚的苏小呆,然后别过头去疑惑的看着苏扬。都这点了,他怎么还在这里杵着。按平常,八点不到,这人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苏扬?你怎么没去上班?”
苏扬悠闲的看着睡眼朦胧的何浅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今天周六,就算是律所也该让人有休息的时间吧?”
他那垂直黑亮的短发,英挺的剑眉,削薄微微勾起的双唇,每一处都让何浅浅忍不住多看几眼。她的丈夫,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竟有着二十岁男人该有的的清秀,三十岁男人的英俊,以及四十岁男人才会有的沉稳。有时候,何浅浅都会忍不住想,是上帝偏心,还是他运气过好,怎生得这般俊朗。
“唔,难怪了。”难怪昨晚如此的卖力,对她一要再要,足足折腾了她一宿。在这方面,苏扬向来都彬彬有礼,即使身体里的yù望已经涌上心间,依旧能够顾忌她的感受。如同他的xing格一般,不温不火。而昨夜,他的每一次索求都那么热qíng,挑起一轮又一轮无休止的yù火。
苏扬见她一脸娇羞的模样,心里竟有想要逗她的心qíng。不由得勾起坏坏的笑,向她走过去,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你真的没想什么?嗯?”
一句‘嗯’,恐怕连苏扬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里饱含着多少暧昧和温柔,。因他的走近,何浅浅才意识到他身上的穿着。深蓝色的牛仔长裤,白色的棉绒T恤,和苏小呆身上的牛仔背带小短裤是同款的父子装。这还是去年十一长假她和闺蜜莫闹在去北京旅行时,在逛街时买的,没想到竟如此的合身。
“看来是我平日里不够卖力了,以后我会多多努力的,老婆。”何浅浅的那点小心思,就算在肚子里打了十几个弯弯,他也能一眼看出。苏扬对男女之间的qíng趣掌握的非常好,在看到何浅浅几乎快把自己的头缩到被子里时,便也不再继续逗她。习惯xing的捏着她红彤彤的脸,好心qíng的随手捞起正抱着何浅浅大腿不放的儿子,挂在自己的肩头上,嘱咐何浅浅几句,便踱步往客厅走去。
“洗漱一下,出来吃早餐。”
早餐一直属于苏扬的分内事,一碗白粥再配上一点小菜,简单却清慡可口。何浅浅一碗粥吃的很慢,期间,她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基因。想来许久,终于有了一个结论,基因这玩意儿真的很神奇。客厅里那端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翻阅着早报的男人,和那个在地毯上盘着腿聚jīng会神搭积木的男童,两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几乎雷同。记得闺蜜莫闹曾说过,她家里这俩活宝,大的可观,小的可人。偏偏让何浅浅一下碰俩,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让已经快奔三的依旧单身的莫闹是羡慕嫉妒恨。
何浅浅洗碗出来,客厅里就只剩下苏小呆一个人了。小家伙玩了一会儿积木,现在又在倒腾他那堆各式各样的汽车模型。也不知怎么,苏小呆从小对汽车的兴趣几乎快超过对何浅浅的喜爱,苏扬也乐见其事,时不时的托人弄回来一堆的正版汽车模型。
“爸爸呢?”她端着刚洗好的提子放在茶几上,一颗颗剥好,递到儿子的嘴里。
“去接电话了。”坐在沙发上的苏小呆含着一嘴的提子,说话时,四处溅着提子汁液和唾液混杂的液体。喷的何浅浅一脸。头也没回,小手指着爸妈的房间门,然后继续手中的动作。
“嗯?什么案子?很重要吗?”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苏扬打电话的声音,摸摸儿子的脸,起身往卧室走去。
“好,那我现在过去。”话落,室内也安静下来,只有肌肤摩擦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
何浅浅轻轻的旋开卧室的门,苏扬正背对着自己脱衣服,白色的T恤被他脱下来,用衣架撑起整齐的挂在衣橱里,随手拿出一件银灰色的衬衣,正打算套上。
许是听见她开门的声音,随即转过头来,两人就那般相视而笑。
“怎么?要出去?”何浅浅含着笑走过去,微微踮起脚尖,接过他手中正在系扣子的工作,一颗颗圆圆的银扣,在她纤细的手里,一一扣好。
苏扬的两只手牢牢地的拖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像往常一样,低着头看她完成每一个动作。三年的时间,足够让她熟练的帮助他穿好衣服,不似新婚第一天,那么慌乱,那么手无足措,进步很大,他在想,是不是该给妻子一个奖励。
“嗯,刚律所打来电话,有件棘手的案子,需要我去看下。”说到这,又有些歉疚的看着她,“抱歉,不能陪你和儿子过周末了。”
“中午不回来了?那午饭记得吃。”苏扬是一名律师,众所周知,律师向来就是劳碌命。嫁给他的那天起,何浅浅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归家,也是常有的事。她认真的帮他整理领结,低声嘱咐道。
“好,我晚上早点回来。”她的声音,温温润润,像是一股清泉的契入心脾。
楼下的那辆银白色宝马,驶出小区渐渐淡出视线后,抱臂站在落地窗前的何浅浅,轻轻的叹口气。清瘦的身子,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有些落寞。
苏扬,苏扬,你已经成为何浅浅生活里必不可少的习惯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是什么?
☆、故人
刚进入四月,chūn意苏怀。下午三点过后,正是S市懂得享受生活的小资们下午茶时间。大学毕业开始有了工作后,何浅浅和莫闹,不可避免的就沦为了这类人,生活过的低调而奢华。
这是一间jīng致的西餐厅里,柔和的钢琴曲奏响整个餐厅,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泛出夺目的光晕。这里处处透着法国风qíng装修格调,洋溢着西方的làng漫优雅。
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子,她身上随意套着一件套头宽松卡通T恤,小巧jīng致的鹅蛋型脸,大眼睛里透着清澈明亮,格外惹眼。她那件紧身短款热裤下,白皙修长的双腿,悠闲的在桌下jiāo搭在一起。右手撑在白色的桌布上,支着脑袋,像是在等人,时不时盯着窗外看,端着手里的热饮有一下没一下的送进嘴里。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不安分,却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亲近感。
莫闹在喝下第二杯摩卡后,打电话约她出来的何浅浅才悠悠的赶过来。她随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可可,然后歪着头,打量着向自己走来的女人。
白色花领圆边衬衣,扎在紧身高腰牛仔长裤里,外边搭配一件浅灰色呢子chūn款针织外套,如此简单的穿着硬是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更加迷人。卷发高高束在脑后,咋一眼看过去,哪里像一个三岁孩子的妈妈,说是一个刚毕业大学生也不为过。
莫闹有时候,挺为何浅浅感到可惜的,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单身生活还没过够,梦想还没实现,就这样匆匆的把自己嫁出去,然后成为一名家庭主妇。生活,总是和理想有很大的差别,大学时期的何浅浅曾大放豪言,她的生活定不会被家庭所影响。如今,事与愿违。
看到何浅浅一个人独自飘进来,再三确认何浅浅没有把苏小呆带过来时,莫闹有些失落的调侃,“你把我家小呆丢哪了?”
苏小呆这孩子生的异常讨喜,不像他的爸爸,那般彬彬有礼,斯斯文文。小家伙古灵jīng怪,每每和他在一起,莫闹都觉得自己又年轻了许多岁。
“昨天被他爷爷奶奶接过去了。应该会在那里住几天。”从家里赶着过来的何浅浅,面色有些红润,喘着粗气,在莫闹对面稳稳的坐下。心急的抢过刚端上来的热可可,也顾不上chuī凉,就急不可耐的凑到嘴边。
“唉——”莫闹伸手想要扯下她的手,动作却没有何浅浅来得快,手伸过去时都已经来不及了。
“呼,好烫。”被那热饮烫到舌头的何浅浅,一边吐着舌,一边用手扇着风。眼泪都被硬生生的bī了出来,一颗颗豆大的往下流,那模样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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