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能是刚才路上忘了关车窗,被风chuī的有些冷了,回房间喝杯水就好了。走吧!”江若岩有些抗拒想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于阗是怎么啦?江若岩有些奇怪地抬眼看去,冷不防红唇刷过石于阗的侧脸,她呀了一声,立刻退开一步。千载难逢的的机会,石于阗哪容她退缩,大手搂住她腰将她拉回来,唇迫不及待往她唇压下来。
他等这一刻好久了,久到八年来他平均一个月就去美国一次,美其名曰是出公差,为了近水楼台,还在那边注册了一个公司,实际上不过是行追佳人之实。这些年他用尽了心思讨她欢心,不再对她隐瞒另一种xing格,以全新的自己面对她,本以为能叩开她为了雷厉风闭合的qíng感之门。没想到美人心似冰,而他不是融冰的火,只是一阵风,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朋友。
可他却没把她当朋友,真的是把小诺当女儿来疼的,为何她就是不能回应他的良苦用心?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她共结连理,即使被家里催婚催得不堪其烦也断然拒绝,本以为今生无望,因为她终于鼓起勇气冒着被大人物报复的危险重回他身边。如今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他急切地撷取她芳芬。
岂有此理!雷厉风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石于阗的手自江若岩身上拿开,然后不由分手一拳挥向石于阗胸口。石于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摔在地上。
石于阗看清来人,立刻爬起来,摆开架势和雷厉风打起来。
“雷厉风你疯了吗?放手!不要再打了!”江若岩抱着雷厉风的手,因为石于阗明显处于下风,嘴角已经流血了,眼上也有一个黑眼圈。
看到江若岩在维护自己,石于阗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对雷厉风挑衅地冷哼一声。“看到了吗?小岩她担心我!”
“别小岩小岩的叫,请叫她雷太太,石大律师该不会忘了她还没有跟我离婚吧?还有,她不是担心你,是可怜你,不要搞混了!”雷厉风说着又是一腿,被石于阗躲过。
“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她这次回来就是跟你正式离婚的。雷厉风,既然她都不爱你了你还死乞白赖地霸着她做什么?把她还给我!”石于阗一记猛拳直捅雷厉风心口。
“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我是不会离婚的!”雷厉风一闪身化解了石于阗的进攻,接着出拳。
“你们两个够了!要打出去打!”江若岩被他们惹怒了,索xing也不再管谁输谁赢,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房间,重重地甩上房门,将两个人都拒之门外。
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男人收回手。
“我警告你不要再骚扰她,否则我不管你律师还是法官,一样把你打得躺在chuáng上没空去追她!”雷厉风扬着拳头警告。
“雷厉风,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已经错过了她八年,绝对不会再错过!她现在是自由的,我有权利追求她!”石于阗优雅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gān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寸步不让地看着雷厉风,眼神凌厉如霜,不再刻意伪装温文无害。当年他就是因为太温吞,太迟钝才失去了她,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是我老婆!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这一生自从遇上我就不自由了,你想追她?下辈子吧?不,下辈子我也预定了。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雷厉风说完就去柜台开了间房,就选在江若岩对面,防止石于阗图谋不轨。
石于阗见他这样不讲理,也不遑多让,开了间房间在江若岩隔壁,两个成年男人就这样对峙起来。而这一切,正在房间里跟安琪倾诉烦恼大煲电话粥的江若岩并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地回去接女儿,打算一家三口来个欢乐游,没想到才接了女儿来,江若岩和石于阗就退房了。雷厉风为之气结,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发作。
“宝贝儿,我们去接奶奶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还没见过奶奶吧?奶奶可是大学校长哦!”雷厉风将女儿抱上车,打江若岩电话,被拒接。
拒接他电话,却跟石于阗一起走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已婚身份?雷厉风眼中闪过一丝yīn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喷涌的酸涩和怒火。和悦地跟女儿解说北京的历史文化,每经过一个街道,路过一处有名的建筑都娓娓解释一番。
雷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cha上一两句,父女俩从六朝古都聊到长城、北大、清华,从驴打滚聊到老酸奶、糖葫芦、果脯,最有名的北京烤鸭。
当穿着漂亮的紫色百褶裙,外面罩着黑色小西装外套,带着贝雷帽的雷诺被父亲领着站到董庭芳面前的时候,女qiáng人董庭芳八年来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落泪。她走到雷诺面前弯下腰,手伸在半空,想抱又不敢抱,求助似地看着儿子。儿子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要让她见一个世上最美丽的人,她以为儿子找到女朋友了,早早准备好了《女诫》、《女则》……这些书,打算替儿子长长眼,好好把把关,千万不要再找江若岩那样粗俗的女人。
但当她第一眼看到雷诺,她就知道这是她的孙女,因为她记起了江若岩当初伺候她的时候曾经有过孕吐,不过她没有在意。而且小丫头那肖似儿媳的五官、眼、唇,那完全承袭了雷厉风的浓眉、高挺的鼻梁,让她让不承认也难。
“来,叫奶奶!”雷厉风执起雷诺的小手打算放到妈妈的手里,哪知雷诺挣开了,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雷厉风身后,从他身侧探出圆圆的眼儿好奇地瞅着这个满身jīnggānqiáng势气息的老妇人。
雷厉风拍了拍女儿的手,耐心地说:“小诺,乖,这是奶奶,爸爸的妈妈,奶奶很疼小诺的,小诺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雷诺骨碌碌的大眼在雷厉风和董庭芳身上转来转去,她只是来找爸爸的,没想到又突然多出了一个奶奶。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奶奶没有爸爸那么好亲近,直觉有些不想靠近她。
董庭芳看到雷诺不愿意接近她,想到这些年她对江若岩的态度和儿子的落寞,不由心中一阵酸楚,流下两行泪,转身要上楼。冷不防一双小小的手拉住她的衣角,甜甜地、娇娇地、嫩嫩地叫声了“奶奶!”
这一声不啻于天籁,董庭芳喜极而泣,转身抱住雷诺,以脸颊贴着她的磨蹭,脸上的泪珠滚落到她腮上,忙又为她揩去。轻轻拥着这来之不易的孙女,她的心再也没有愤恨和不满,全都被温馨和满足盈满。一遍一遍说着:“我的宝贝,我的乖孙,我的宝贝,我的乖孙……”
俯身抱起雷诺,董庭芳在儿子的惊呼声中亲着宝贝孙女上楼,不多时从楼上又抱着小丫头下来,下来时小丫头脖子上已经挂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小金锁、一块翡翠玉牌,左手里还缠着一直宝石手链,右手里是一串钻石项链,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雷厉风连忙把女儿接过来,好笑地轻点女儿俏鼻。“这可是你奶奶的全部家当,爸爸孝顺了奶奶三十多年一个都没得到,你倒好,一来就全部收入囊中了。”转而笑着对董庭芳说:“妈,你这是做什么?小诺还小,您还是收着等她长大了结婚的时候再给她当嫁妆吧!”
董庭芳吩咐管家拿来所有小朋友爱吃的东西,一看家里只有些水果类的甜食,赶紧吩咐管家去买,特别jiāo代要买最好的,多买一点。
还嫌亲不够,抱着雷诺坐在沙发上,一亲再亲那粉嫩的小脸,想到在美国做科研的雷父,立刻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那边的雷父听到自己荣升爷爷了,激动万分,放下电话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这些,早就应该给她妈妈的,是我糊涂,白白错过了乖孙女这么些年……你……把她叫来吧!难为她还肯让孩子姓雷,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横竖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应该gān涉……”董庭芳忽然对雷厉风说。
“妈,你……你不生气了?”雷厉风喜出望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何苦他们要分别八年,只要小雷诺一个甜甜的笑脸就能解决。
真是世事无常,命运捉弄。
她老人家同意了,可是小岩那边却……雷厉风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想到目前江若岩和石于阗之间暧昧不明的qíng况,叹了口气。
99 桃花朵朵开
本来不想太高调,因为还不知道大人物会不会再报复她,虽说这些年大人物好像沉寂了许多,对她的报复行动从刚开始时的穷追猛打到后来的例行公事,再到现在的销声匿迹,虽然未对她造成实质xing的伤害,但总是令人害怕的,何况她还有个女儿。可是,八年不见,很多朋友却也叫她思念的紧,她不是无qíng的人,做不来利用完了之后就弃若敝履的狠心,对于“富联”这些曾经帮助过她的朋友,总觉得亏欠了他们许多。今晚沈容白在酒店举行派对她就一口答应了。
端着酒杯和每一个朋友点头聊上几句,有些奇怪,“富联”的队伍好像壮大了许多,添了许多她不认识的新面孔,很有些张扬跋扈、狂妄霸道的人。
“小岩,我gān女儿呢?你怎么不带她来玩?”安琪被一个英俊的混血帅哥搂着腰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将手搭在江若岩肩上,吐着酒气。
她看着安琪,她还是那样美,大波làng长发披在身后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在水晶灯光里反she着点点星芒,洒金的眼影华丽缤纷,如一朵盛开的姚huáng牡丹般高贵,衬得耳边银色白金质地的大圆圈耳环华光闪耀,项上铂金项链坠上那个四克拉的玫瑰色红钻石更加熠熠生辉,璀璨夺目,而那浓重的唇色如血般猩红,仿佛是一朵炽艳的芍药,正是今年对流行的唇彩。
这些年安琪一直浸yín烟酒、男色,虽然容貌依旧,但总归是要靠艳丽的妆容来修饰,已经不敢素颜见人了。
这些年她和岳靓对她总也不放心,总是一有空就去看她,当然最主要还是小诺,她们已经把小诺当成亲女儿般疼爱,一点也不输于她。每次去美国总是买上一大堆东西,搜罗了世界上所有新奇的玩具,她们家的储藏室早就放不开了,捐了一批给孤儿院才稍稍腾出些空来。
江若岩皱着鼻子挥了挥面前的空气,酸溜溜地道:“那丫头跟她老爸团圆去了,哪里还想得到我?倒是你一上来就和这么多酒做什么?对身体不好!”
“江若岩你老了,居然开始关心起身体好不好来啦!让我看看还是那个张扬恣意、笑傲京城的江若岩吗?”沈容白的声音斜斜地cha进来,并搂住了江若岩圆润的肩头,像两个感qíng好的男人在玩什么哥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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