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闹不好要出人命的!听话!快回去!”厉风不容他拒绝,“问津,麻烦你派两名手下把她护送……”
“队长,有qíng况!”他话还没说完,一名警察就过来回报新qíng况,江若岩大眼一溜从他胳膊下钻了过去,推门进了宴会厅。
57 史密斯夫妇
该死!雷厉风分派完作战任务,立刻套上一件白大褂,也跟着进去。
岳靓躺在地上抽搐,身子卷曲着,手捂着心口,豆大的汗从脸上滑落,医生蹲在地上给她做急救。江若岩看到这副qíng景又心疼又愤恨,恶狠狠地瞪了歹徒一眼,向又找了个男人当人质的歹徒走去。
她一步步bī近歹徒,目光如刀暗藏迫人冷锋,向歹徒划去。
“你……你想gān什么?别……别过来……”歹徒震慑于她的眼神,拖着人质往后退了两步,正撞上背后的桌子,吃疼地呼了一声。
雷厉风圈住江若岩身子阻止她以身犯险。江若岩握住雷厉风手,以指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然后夫妻两人相视一眼。雷厉风颔首,放开她,借着检查一名复发了哮喘病的老人为由不动声色绕到歹徒身后。
江若岩已经从电视直播里知道歹徒来报复霍美美的原因,摘掉口罩,杏眸一竖,斥责歹徒:“你这样算什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你见过哪个英雄豪杰是罔顾他人xing命、残害无辜?你这样和那些行为不良的明星、导演、制片又有什么区别?不,你比他们更可恶,他们只是贪财好色,而你是杀人害命!让好人给坏人陪葬你觉得值得吗?让你自己纯洁、gān净的双手染满鲜血你觉得值得吗?公道自在人心,那些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法律的制裁和上天的惩罚!而你,无权超越法律去审判制裁他们!”
“你……你……你胡说!”歹徒被她说动摇了,箍着人质脖子的手稍微松动。
江若岩垂在腿边的手做了个OK的手势,歹徒斜后方的雷厉风看到了,轻轻颔首,张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小心。
江若岩又往前走了一步,目测她和歹徒之间的距离,然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伸出手,“现在,放开人质,把遥控器jiāo给我,我带你去找霍美美问清楚你的疑问,还是你想痛殴哪个导演、制片都可以。”
“你……我……”歹徒犹豫起来,看到地上仍昏迷不醒的岳靓有短暂的晃神。
江若岩瞅准时机,飞起右脚照着歹徒的右手踢去,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遥控器,然后再补上一脚将歹徒踢倒在身后的桌子上,趁着他手松开,一把拉过还在呆滞中的人质。
而雷厉风的身子飞跃起来,跟着遥控器被踢飞的方向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度,牢牢地接住了悬着上百人生命的遥控器,而且用的力道不轻不重没有触发引爆装置。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fèng,堪称完美,宴会厅里的监控器和在场的媒体记者都如实地记录下来刚才的惊险一幕。
大功告成,刑警们立刻将歹徒制服,拆弹专家适时赶到破拆了炸弹,所有被困的人都被疏散,岳靓被送到医院就医,幸好她随身带了急救药物,病qíng暂时得到控制。
谢绝了记者的采访,江若岩和雷厉风相携走出饭店,有点洋洋自得和自chuī自擂,“怎么样?没有给你丢脸吧?我可是拿过全市跆拳道比赛大奖的!”
没有被她的喜悦感染,雷厉风目色一凛,一把抱住她,报复地咬了她的耳珠一下,“你还敢说!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知不知道?”
“可是你在里面,岳靓和安琪也在里面,我怎么能安心一个人在家里等消息?那样的感觉有多煎熬、多害怕你知道吗?我宁愿跟你一起面对危险,第一个知道你的安危。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他的身子紧绷着,还在发抖,他的心跳得厉害,江若岩扬起脸蛋磨蹭着他的下巴,柔柔地亲了一下。了解他此刻的qíng绪,因为走出饭店找到小女孩的父母将小女孩jiāo给她父母之后,准备听他话回家的自己正是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折磨才调转车头回来,恰好遇上医院的急救人员,她谎称自己学过医自愿帮忙才混进去,打定主意和他一起面对。
“真是个傻丫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雷厉风胸臆里填满了除了骄傲和幸福。
58 美人怕出名
“队长!”莫问津追了出来,直瞅着江若岩,“这就是小嫂子吧?真漂亮!小嫂子啊你还有没有姐姐或妹妹,介绍一个给我!”
一声嫂子让江若岩红了脸,被比自己大的人叫嫂子还真别扭,她笑着打了声招呼。
“你小子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们还有事呢!”雷厉风将江若岩拉到自己身后,挡住莫问津惊艳的视线,不悦地蹙眉。“你嫂子是有姐姐妹妹……”看到莫问津扬起的眉,咧开的嘴,雷厉风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都名花有主了。”
莫问津的脸随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垮了下去,瘪着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雷厉风来不及等他伤心完,催促道:“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嘿嘿两声,莫问津摸着后脑勺说:“是这样,我们局长看到了你和嫂子刚才的绝妙身手和良好形象,惊为天人,想请你们做我们新开展的消灭犯罪活动的形象大使,向广大市民宣传法律。”
雷厉风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小子脑袋里装了浆糊了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曝光吗?退伍几年连脑子也变笨了!”
莫问津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低下头,垂着眼,小声说:“那不是还有大嫂吗?你还不是沾了大嫂的光?要是只有你局长还不见得肯咧!”
“给警察局做形象大使?”江若岩从雷厉风身后探出脑袋,兴致勃勃地问,“那都做些什么?拍不拍广告?”一直以来她对广告就很有兴趣,也梦想着能有一天拍一个美美的广告,即使不在电视上播出在家里欣赏也是不错的。
“当然要拍了,还有很多宣传活动,例如拍电影了,海报了……”莫问津见她有兴趣忙不迭抛出女孩子最感兴趣的活动引诱她。
“她没兴趣!”雷厉风将江若岩的头按回去,眼刀往莫问津身上一划,莫问津立刻噤声。
接着,雷厉风搂着娇妻往停车场走去。
“大嫂,你再考虑考虑,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莫问津对着他们的背影喊。
回应他的是漫天的huáng沙,北京的沙尘bào总是突如其来,像一个脾气bào躁xing子yīn晴不定的小姑娘,动不动使xing子。整个北京顷刻笼罩在漫漫huáng沙中,那些冷冰冰的摩天大楼全都湮没在huáng沙里,一贯维持的漠然也都倏然垮塌,整个城市透着一股无奈和燥郁。就像人的心,越来越焦虑,越来越不安,总是想通过疯狂的举动来证明自己。
无孔不入的新闻和网络却没有因为沙尘bào的侵袭而稍停,除了现场直播,各家媒体和网站对这件事进行了深入具体的挖掘,有的更是对江若岩和雷厉风两人做了大篇幅的专题报道,将他们美誉为中国版的史密斯夫妇,对他们的身手和义举大肆赞扬。
新闻一出雷氏夫妇就立刻知道了。
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参与这种危险的事不管有没有受伤,首先感到的绝对不会是骄傲和自豪,而是深深的担忧,和恨不能将孩子抓过来打一顿告诫他下次绝对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
雷母立即给儿子打电话,“小风,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
被困在车里的雷厉风和将若岩正qíng话绵绵,忽然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妈,我没事,没受伤。”
“不行你们马上回来我看看,我不放心。你说说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懂事?这种事qíngjiāo给警察管就好了,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呢?你们怎么就不为妈——”电话被雷父抢了过去,“儿子,别听你妈的,做得对!是男人就应该这样!还有,你媳妇也很不错!”
“你做什么,把电话给我,我还没说完呢!”电话又被雷母抢了回去,继续批评儿子。
“妈,我知道了。等沙尘bào一停就回去。我没事,真的没事!”说话间,沙尘bào就停了,雷厉风发动车子,往父母家开去。
回去免不了一阵埋怨,雷母上上下下将儿子仔细了一遍,没有发现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倒了杯水给他。完完全全对江若岩视若无睹,晾在哪里。江若岩对着雷厉风瞥了瞥嘴,闷闷地坐在沙发上。
雷母却还不放过她,板着脸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睨了她一眼,不悦地开口:“你是怎么当人妻子的?丈夫面临危险也不知道要阻止,还胆大地跑去和歹徒ròu搏?你有没有想过小风的安危?真是太不像话了!”
江若岩委屈地撅着嘴要反驳,却被雷厉风按下去,“妈,小岩她就是担心我才会又跑回来陪我一起斗歹徒的,你怎么反而怪她呢?这么好的儿媳您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你说是吧,爸?”
雷父连连点头附和,对这个儿媳是越看越满意,帮着儿子劝妻子。
“好啊!你们父子两个联合起来气我!”雷母最生气的是丈夫和儿子都向着儿媳,跟她对着gān。
“妈,有没有吃的?我饿了。”雷厉风捂着肚子加qiáng效果,雷母果然起身前往厨房去张罗吃的。
哄完了老妈,接着哄老婆,雷厉风给气得双颊鼓鼓的,眼眶含泪的娇妻端了一杯茶,温言软语呵哄。江若岩心中恼怒,侧过身子不理他。
雷父见儿子搞不定,淡笑着帮儿子说好话:“小岩啊,你别生气。你妈就是那副臭脾气,不用理她!”
江若岩虽生气却也不好意思在公公面前发作,只好勉qiáng挤出笑意,应付着说了几句。动手拉了拉雷厉风衣摆,以下巴往门口努了努,示意雷厉风开口。
老婆大人的命令怎敢不从,雷厉风冲着厨房喊了声“妈,别忙了,我大学同学打电话说要请我们吃饭,现在就要过去了。我们走了,改天再来吃你做的菜。”跟老爸使了个眼色拉着江若岩就往门外走去,等雷母追出来的时候就只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了。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准是媳妇撺掇的!”
“你呀,别总对媳妇不假辞色的。多个女儿不是很好吗?gān嘛非得弄得跟仇人似的?再说了,你这样,人家亲家能对我们儿子好吗?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你是教文学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大火气!”雷父语重心长地说完就回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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