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_令令七弦【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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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在这里喝酒吗?怎么不见人影?江若岩四处张望,酒也没什么心qíng喝。

  “嗨!你是亚洲人吗?日本还是韩国?可以请你一起跳舞吗?”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国人的中年男人坐在她身边的位置,用标准的牛津腔问她。

  “中国人!”江若岩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回答,不意外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想必这男人钟qíng于日本或是韩国女人吧?江若岩不愿意把他想成崇洋媚外的肤浅之人,但不免但为这种人感到悲哀。她以为只有女人喜欢高大英俊的白种男人,没想到男人中也不乏这种人,亚洲人的通病。

  男人对她露着睡衣的大衣瞥了一眼,将视线停在她美丽的面孔,请她喝酒。如果是平常江若岩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聊的男人,但是今天她忙着在人堆里找雷厉风,没心qíng理会。

  付了刚点的马提尼的酒钱离开吧椅,酒还没喝一口就倒了胃口,冷不防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立刻追了上去,但是为时已晚,只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那窈窕的身影。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心田,江若岩举目在酒吧搜寻,有些奇怪地发现酒吧里东方面孔渐渐多了起来,约莫有十多个,男男女女都有,而且看起来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样子,有点像公务员阶级。

  没有找到雷厉风,却遇到了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有些烦闷,端着马提尼来到卡座,打算坐一会儿就回房间。

  是她!江若岩还没走到座位上就发现了刚才失去踪影的女人,她正坐在卡座里幽怨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那水汪汪的大眼中既有不甘,又有欣赏,还有一些欣喜和羞怯,像极了恋爱中的女人。

  而能让这个女人有这种表qíng的,据她所知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老公,雷厉风。

  该死!怪不得她找遍了酒吧也找不到他人影,原来躲在这里偷吃!江若岩无暇细想,端着酒杯就往他们走去。

  半人高的卡座隔断上放着一盆盆景,挡住了背对着她的男人的身形,连后脑勺的轮廓也和侧脸也看不清。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是个男人,因为他漆黑的皮鞋正是她所熟知的。她曾经为雷厉风买过不止一次这个牌子的,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雷厉风正好有一双这个款式和颜色的。

  不是他还会是谁?

  这个阳奉yīn违的男人,嘴上说的天花乱坠,背地里背着她偷偷跟李菁华还偷偷来往?怪不得他几次被降级很快就又复职了!怪不得今天下午她怎么问他都不肯对她说那三个字!原来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

  李菁华可真够有手段的,果真说得出做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自己抢,不用她施舍,也果真付诸实践了。因为对自己有把握吗?

  难道上次见面时说的话是有含义的?只是她只顾着担心雷厉风没有听出来?原来他们早就有暧昧了。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qíng?

  就算这样她的胆子也太大了,根本不把她这个雷太太放在眼里嘛!江若岩胸臆中升起一簇小火苗,透过眼神烧出来。

  可恶!都追到这里来了!这个李菁华也太不要脸了!大冷的天穿着一件无袖低胸晚礼服,身子刻意往前倾,明目张胆勾引她的老公!虽然上次求她帮忙的时候曾说过要让雷厉风好好感谢她,但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雷厉风小声说了什么笑话让她笑的花枝乱颤,胸前薄薄的布料遮不住的雪嫩高耸几乎要跃出来了。有必要笑得这么大声、这么yindàng吗?他们旁边桌子上的男人都被吸引,两眼紧盯着她的胸。

  敢抢她老公,当她是死的吗?

  江若岩怒不可遏,心头的火慢慢燃烧,噌的一声窜出胸腔,在头顶烧得噼啪作响。柳眉一横,杏眼倒竖,脚下生风,呼呼走到正笑得开怀的李菁华面前,将手中的马提尼一扬,尽数泼到措手不及的李菁华脸上,然后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狐狸jīng,滚开!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说着就扬起手照着李菁华妆容jīng致犹带着笑意的脸蛋挥去,冷不防斜刺里一个人抓住了她逞凶的手。江若岩头顶冒烟,银牙咬的咯咯作响,转脸yù骂那个不但跟别的女人约会还敢阻止她教训不要脸的狐狸jīng的男人。但是,当她看清卡座上的男人时心头的火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嚣张的气焰也矮了下来。

  “江若岩,你搞什么飞机?为什么泼了李小姐一身酒?”

  75 没事请继续

  “江若岩你搞什么?gān嘛不分青红皂白就泼人一身酒?”隔断后面的男人沈容白从座位上站起来,觑了江若岩一眼,惊慌失措地拿出纸巾递给李菁华。

  láng狈不堪的李菁华妆容jīng致的脸被红酒洗礼过后呈现落汤jī似的惨状,眉毛、睫毛上犹挂着淡红色酒滴,一道道从脸颊、鼻尖、下巴流进衣领里,在雪白的晚礼服上晕开,像是被chuī画chuī出来的。她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眼神呆呆滞滞,嘴巴微张,嘴角还滴着酒滴。

  容白见她不接,亲自动手帮她擦gān脸,一脸歉疚地说:“李姐,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我打电话让人给你送件衣服过来?”

  舞池里音乐停下来,灯光变亮,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这边,带着疑惑。有几个亚洲面孔衣着高雅的男女向她们这边走过来,以保护之姿站立在李菁华前面,对江若岩投来敌视的眼光。

  “李主任,怎么回事?”有个男人站出来瞪着江若岩,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而罪魁祸首江若岩同样呆若木jī,惊异地看着自己惹祸的手,突然觉得这暖气开放保持恒温24度的酒吧比零下3度的室外还冷。舌尖发麻,喉头生涩,吞了口口水,见对方人多势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虽有些自保的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你们想gān嘛?”

  “是你想gān嘛才对?你为什么拿酒泼我们主任?”英雄救美的男人又前进了一步,几乎要和江若岩对视了。

  “大家不要冲动,只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jiāo给我就好了,我一定给你们一个jiāo代!”沈容白硬是cha入两人中间,将江若岩护卫在身后,从中斡旋。

  “你说误会就是误会吗?哪有这么侮rǔ人的?沈大少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我们和这个女人解决!”男人不依不饶力求在李菁华面前表现。

  我的地盘我做主!沈容白温柔的眼神一凛,扫过舞池和吧台,立刻有酒吧经理出现,恢复现场秩序,然后卑躬屈膝地走到他面前。“大少,有什么吩咐?”

  沈容白也不看他,垂着脸继续帮李菁华擦拭残留的酒液,淡淡命令:“去帮李小姐买件衣服!还有,这里有人想闹事,叫保安过来!”

  经理点头哈腰领命而去。而维护李菁华的男人一听说他要叫保安,叫嚣着往后退,退到人群中,寂然无声了。其他人见状也噤声不语,不敢再出头,江若岩送了一口气。

  这样的男人是追不到美人的!沈容白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屑。

  而无视这一切的李菁华呆滞眼神渐渐变亮,跟着尖叫一声,虽被立刻湮没在鼓噪的音乐声中,但是江若岩和沈容白听到了。她挥开沈容白放在她脸上的手,猛地站起来,颤巍巍的手指着江若岩:“江若岩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泼我?”

  都到这时候了才想起来问这些,不会太晚了点儿吗?

  江若岩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qíng,嘿嘿抛下一句:“没事!打扰了,对不起,请继续!”然后转身飞也似的逃离。

  搞咩?沈容白和李菁华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约会吗?

  这个沈容白是大餐吃多了想换换“剩女”吃吗?也不怕自己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脑袋秀逗了吗?

  不过幸好不是雷厉风,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是痛扁李菁华一顿怪她勾引她老公,还是臭骂雷厉风一通让后要他回房跪搓衣板、写检讨。

  不是他,真好!

  跑出酒吧,一口气跑到海边,捶着躁动的胸口喘息,江若岩惊悸的同时嘴角上弯,对李菁华感到抱歉的同时为着雷厉风不曾背叛开心不已。

  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她放下豪言要继续纠缠她老公的?谁叫她跟一个男人在她老公可能出现的酒吧暧昧不明的?谁叫她们是qíng敌的?

  一阵冷风chuī来,chuī冷了她遍布红cháo的脸蛋和熨烫的肌肤,掀起她宽大的长裙,犹如翻飞飘舞的蝶。寒意袭来,她缩了缩身子,抬起陷进沙子里的脚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cháo落cháo涌,一朵朵洁白的làng花敲打着她脚踝,那冰冷刺骨的水透过鞋子侵入她脚心。

  算了,就让沈容白去头痛吧!反正他也做惯了她的灭火部队,收拾惯了她的烂摊子,有朋友真好!改天找个机会谢谢他好了。

  不知道雷厉风去哪了?一整晚不见人影,在她有危险、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不见,可恶!江若岩一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就害怕,还好她跑得快,要不然不知道李菁华还有多少帮手。

  这女人也真是,出来玩还带那么多人,显摆家世吗?有够无聊!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真是yīn魂不散,连度个蜜月也能遇到,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她刻意为之。

  要是后者的话那她泼她那一杯酒也不冤枉。

  一双温暖的手臂自背后抱住她腰肢,将她抱离冰冷的海水,一声低沉充满磁xing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丫头,你是打算自nüè吗?现在是零下三度,你的脚不要了吗?”

  “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再回房嘛!”江若岩任由雷厉风抱着,往他怀里缩,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将脸颊偎向他胸口,嗓子哝哝软软地咕嘟。

  “你是需要冷静!”雷厉风将她抱回房里,冲了杯热可可给她,又端了热水给她泡脚,然后搂着她身子,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俏皮地吐了吐舌,江若岩讪笑,“你都知道了?”

  拧了她俏鼻一下,雷厉风叹了口,手上没闲着,搓着她的手为她驱散寒意。“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就算你不喜欢她,就算她曾破坏过我们的婚礼,但那都过去了,我们也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放不下?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你等会去跟菁华和沈先生道歉!”

  这一连串指责令江若岩乍暖的身子转寒,粗bào地推开雷厉风,她俏脸一寒,目色一沉,揉进了不尽的委屈和愠怒。

  他这是什么意思?帮李菁华讨回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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