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醒来的时候,江东城仍旧是帮她做好了早饭,明明是她还欠了他好几顿早饭的,他嘴上说着却从来没计较过这些小事,但是她从今天起要忘记他所有的好,因为他是结了婚的男人,他是她再也无法触及的男人。
暮北辞职的消息是从林沛沛那里得知的,那天林沛沛急匆匆地跑到电视台找到唐蜜,还在午休时间就拉着她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我感觉严妍现在已经要疯了,成天要自杀,打电话给暮北,暮北一开始还接,现在根本就不理她,再这样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这事儿只有你能劝他了啊!”林沛沛也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本来唐蜜已经下定决心今生都不再与暮北相见的,见了又能如何,有些事qíng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我已经答应严妍不再见他了。”她冷静地说道。
“可是我听说暮北辞职了,他妈妈说了只要暮北愿意接管他们家的生意放弃当老师他愿意跟谁在一起就不管了。”林沛沛道。
她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有些震惊的,毕竟暮北一向执拗,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由自己做主,这样的放弃她的确没有想到。
“我知道了。”唐蜜应了一声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命运如轮回般旋转着,曾经的初恋漫过许多的时光流转回来,有的人还在原地守望,有的人却早已远去,她抬头看着窗外滚滚的浮云,不由得暗自苦笑了一声。
从那天以后,江东城又是几天消失不见,也许是去看宁玥了,也许是去出差了,但是这些已经跟她再也没有关系,她只是忍不住怀念起曾经的过往,江东城第一次给她过生日,江东城第一次送她礼物,江东城第一次吻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第一次,也许她被他欺骗了三年,他只是喜欢有另外的女人陪伴他的感觉,也许他是在和宁玥结了婚以后又喜欢上了她,但是不管怎样,爱qíng里从来就没有容忍。
林沛沛说严妍要出院的时候,唐蜜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去一趟,毕竟她是祸根,如果不是她严妍也许不会这样。
刚到了医院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病号服从大门口跑出来的女人,她仔细一看正是严妍,她不顾一切地冲到马路上,直愣愣地站在马路中央就那样绝望地看着快速行驶过来的车辆,唐蜜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将站在马路中间的严妍一把扯了回去,严妍跌进他的怀里,忽然放声大哭。
暮北还在喘着粗气,jīng致的面庞还渗着汗水,没等他说话,严妍已经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绝望地大吼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啊!我到底哪里不好啊!我求求你,你喜欢我吧,喜欢我吧!”
暮北闭上眼睛,面容疲惫,一只手搂过她的肩叹了口气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再这样了。”
“你别不理我行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她哭着抓着他,身体微微颤抖着。
暮北只是沉默,时光仿佛静止了般周围静的可怕,暮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对着唐蜜苦笑了一声,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她的心还是会莫名地被轻轻撕扯着。
有人说千万不要在你十六,七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注定成为你的命根,即使以后你不再爱他了,但是思念那个人,爱慕那个人的感觉还是会钻入心间,连思想都有了惯xing。
送了严妍回家后,暮北给唐蜜打了通电话,她接通以后只是淡淡地应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始无能为力。
☆、第 44 章
暮北和唐蜜约在一家高级酒楼里吃饭,明明只有两个人暮北却订了一个包间,自从辞职以后暮北显得成熟睿智了许多,整个人都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来,他穿着正装举止得体,他本来话就不多,今日显得更加沉闷。
“那阵子一直都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和你单独吃顿饭。”暮北低着头看着菜单,眉眼俊秀,神色怡然。
她愣愣地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了下去。
“从高二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他补充道,转身将菜单递到旁边的服务员手里点餐。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以后,整个包间才真正安静下来,那种连呼吸频率都可以细心数清的安静。
“暮北,严妍需要你。”她在心里整理过很多遍该如何开口,等到真正说出口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很容易。
暮北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表qíng专注:“陪我段时间。”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继续说:“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很专注地看过我的眼睛。”
他又怎么可能知道,高中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不经意地看向他的时候她会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仿佛那张俊秀的侧脸她可以足足看上一天,暮北在她的身边睡着时,就那样静静地趴在课桌上,她总是犹豫很久才把他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她才慌慌张张地说那是别人披上的。
这样的事qíng不知发生过多少,她隐瞒着自己的感qíng,让那段不该萌生的爱qíng埋藏在岁月里,等着它渐渐褪色,她一直在等着。
“其实,你很漂亮,只是不太爱笑。”暮北的指尖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有意无意地说着。
“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说呢?”她脱口而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遗憾和抱怨。
暮北看着她,想起来很多过往的事。
考试的时候,她稀里糊涂地连笔都没带,他虽然态度没那么和蔼好歹也将一只笔扔在了她的课桌上,那时候他不自觉地侧目看着她,她只是一愣轻轻地将那只笔推到了他的课桌上,说了声谢谢转过头却向坐在后面的同学借了一只。她帮老师搬作业本的时候,他走上前来虽然一句话也没跟她说但是他还是qiáng硬地接过了那些作业本替她搬到教室,但是,她还是倔qiáng地抢了回去,用一摞作业本挡住自己的脸匆匆道了声“不用麻烦你了”,然后消失在他的眼帘中。
忘了是多少次了,她对他的疏离,他从来都不善于表达,也不喜欢说甜言蜜语,只是默默地想帮她做些事qíng,而她一再地选择了拒绝,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她根本不爱他。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连自尊都要放弃?”暮北目光冷澈地看向她。
唐蜜明白,暮北一直都是一个孤傲的人,他不会对任何人屈尊,如果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宁愿选择放弃找一个爱自己的人,严妍就是,所以从一开始的错过再到今生许多许多的错过就酿成了他们的今天。
她低着头不说话。
暮北又道:“我总在想如果那次严妍的生日聚会,我过去拉你的手,你愿意伸向我的话,我们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命里总是注定要有那么一个人会为了你赴汤蹈火,跋山涉水而来,也许就像他说的,那天如果她伸出手,他们一定会在一起永远。
“我希望你幸福,这是真的。”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
“我以为和严妍在一起一切都会改变,或许没有多久就会将你忘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暮北微扬了下唇角,有些自嘲般地一笑。
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能告诉她,她曾经爱过他,也许他的痛会减轻一些吧。
吃过晚饭后,他们从酒店出来时,一阵暖风chuī过,暮北仰着头看着星空,幽幽道:“如果她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吧?”
唐蜜静静地看着他,犹豫了许久才说:“这些日子我会陪着你,直到严妍的qíng绪彻底稳定下来。”
暮北扭过头看着她,不敢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刚想轻轻点了点头,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俩个人同时一惊,再看见江东城时,她的心竟然还是会疼痛。
江东城刚从车上下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人,看穿着打扮貌似也是娱乐圈的一些有地位的人。
她看着他一点点地向她靠近,忽然连呼吸都会觉得胸口疼痛,那么近的距离,近到他就在她的眼前,那么远的距离,远到她再也无法和他在一起。
“我记得我说过了,我改主意了,除非你说你不爱我,现在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不会放手。”他低着头凝视着她的脸,眼底透着一股少有的薄怒。
旁边几个人都愣在一边,有些惊讶,其中一个不自觉地问了句:“东城,你有女朋友啊?”
江东城似乎没听见一样一把拉起她的手,绕过那几个人将她拉上了车子,临走匆匆说了句:“抱歉,我今天有点事,改天陪你们。”
说完,车子引擎发动的下一秒已经重新行驶在了马路上,她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腕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是gān什么?”
“跟我回家。”江东城语气冰冷,眼神淡漠地直视着前方。
“那是我家,不是你家,我都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江东城一阵沉默,而后声音里透着一股寂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如果他爱她早就可以跟宁玥离婚了,他却没有,退一万步来讲,她可以接受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但是前提是他愿意离。
到了家以后,她心里一阵酸痛,匆匆跑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激烈的水流涌出来的时候她才敢小声抽泣,她接过水拍在脸上,狠狠地冲洗着自己的脸,冰凉的液体忽然让她沉闷的心qíng好转了一些。
水流声很大,她完全没听见江东城开门的声音,在镜子里看着他的表qíng,他的眉眼时那种钻心的疼却再度涌来。
她扭过身子,镇静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江东城没有理会她,只是凑过身子来,双手撑住身后的镜子,将她整个人囚禁在他掌控的范围内不能动弹,他继续凝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般长久。
她慌了,伸出手捶他的胸膛:“你放开我!”
她要挥过去的手被他抓住了然后又被他按在身后的镜子上,她被他紧紧攒着不能动弹,下一秒,他带着沉重呼吸的吻已经印上了她的唇,没有一丝温柔,仿佛要将她啃食gān净一般霸道的吻,这不像他平常的样子,她在他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小声地哼哼着鼻音,双手被他紧紧抓住完全不能用力,忽然间,他从腰间撩开她的上衣,她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就感觉小腹一阵冰凉,她瞪大眼睛尽力地挣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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