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又替可怜蛋儿郑潇然可怜了一把,没想到到了大学班长这个光荣职位还要注定被同一个对手抢走。
在高中毕业那天郑潇然华丽的一番表白后,唐蜜是真的傻了,她真的没有想过为了躲避喜欢暮北的心会轻易地说喜欢别人,更没想到这个别人如今在两年的沉默后突然就爆发了前所未有的EQ。
唐蜜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一拍大腿一咬牙一跺脚一瞪眼道:“早gān嘛去了!我移qíng别恋了!”
郑潇然立刻一脸yīn郁,万分悲痛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唐蜜一时间没想好拉谁当垫背gān脆一走了之,谁知郑潇然还是个专qíng的主儿,一直追到了大学。
自从知道了暮北也在T大以后,唐蜜就隐约觉得她跟暮北之间的烂桃花还是没有结束,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爱的那个人天天出现在你的面前告诉你他不爱你。
例如天天出双入对的暮北和严妍,唐蜜一开始是小躲再到后来是大躲,有的时候刚在食堂点了一碗牛ròu拉面,ròu还没看见呢就先看见了暮北和严妍,唐蜜忍着泪水看了最后一眼牛ròu拉面起身转到下个食堂吃,刚重新点了一碗牛ròu拉面后,一抬头暮北正在优雅地吃着一碗同样的牛ròu拉面,严妍在一边甜甜地问:“暮北,你最近饭量变多了啊,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也为难暮老同桌这么用心良苦地在她面前秀恩爱了,唐蜜顿时有些同qíng暮北,那天她勇敢地主动过去跟他打招呼,又笑笑道:“同桌,吃好喝好。”
也许是幻觉,唐蜜觉得暮北的脸色又是一阵铁青。
再到后来,唐蜜gān脆请假翘课,没事在市中心的小商店转转买点龙井铁观音回家泡茶修身养xing,结果他们就在这么狭路相逢了,也许不是狭路相逢,是暮北带着他甜蜜女友一路跟来的,唐蜜表现地很惊讶:“呀?严妍,同桌,这么巧?”
严妍是最惊讶的:“是啊,怎么我们俩个一在一起约会总能碰上你呀?”
暮北一边专心地挑茶叶一边看着唐蜜说道:“你同桌有名有姓。”
唐蜜尴尬地刮了刮脸颊,挥了挥手立刻离开了商店。
终于有一天,暮同桌怒了,他单独把唐蜜叫到校园隐蔽的一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后就是yīn森森的树林,唐蜜害怕看见他,害怕跟他独处刚想随便说了理由离开,暮北就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撑在墙上低着头看她,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唐蜜,你躲我gān什么?”
唐蜜心里一阵酸痛,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16岁便要给自己的亲爹妈办理丧事,即使她对这个马桶小开有一千个意思,看着他和严妍出双入对,也会将那心思化作一缕烟。说到底还是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那天唐蜜只是淡淡地对暮北说了一句话:“暮北,你什么都不懂。”
暮北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突然伸出双手来紧紧攥住她的手肘,在她吃惊的那一刻,暮北的唇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唇上,周围的空气有些稀薄微冷,仿佛豆大的颗粒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唇上微凉,这是暮北第一次吻她,以一个老同桌的身份而已。
许久以后,他的唇离开她的,暮北看着她声音带着冷瑟的温度:“你喜欢郑潇然是吧,那好,唐蜜,你给我记住了,我也只喜欢严妍一个人。”他这话似乎有一丝赌气成分,她却听不真切。
唐蜜挣脱开他,一边背对着他离开,一边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资格吻我? ”
暮北不再说话,她没有再看那时他的表qíng,那天她没有再回头,她怕转过身的时候她会qíng不自禁地告诉暮北,她想对他说,也许这一辈子,我也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她觉得在她过去的人生中她是不幸的,但是往后的日子至少没有让寂寞和生活的压力谋杀了她。
五年前的时候唐蜜刚刚高一毕业,没有任何预兆的,小姨突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说唐蜜的父母在外出的时候被一辆突然从路口冲出来的车撞翻了,车身经不住冲力一下侧飞了好几米,当时坐在车上的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唐蜜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到的医院,在急诊室大门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手术结果,更是记不起来当时主治医生告诉她她的父母抢救无效以后的无力感,整个人轰然地失去了支撑力一般地瘫倒在椅子上,耳边呼啸而过的只有风声,当时来的人很少,唐蜜隐约听见身边的小姨一边哭着一边咒骂道:“你那个只会玩赌博的爹死了更好!我姐跟了你爸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唐蜜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了周围亲戚一大笔钱,谁都不愿意再收养她,她只能自己一个人住在他们以前住的小公寓里,每天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生怕外面会有追债的高利贷夺门而入,每天过着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直到邻居王大妈得知了她的消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又没有经济来源,才找了几个日报的人在报纸上刊登了一条消息,关于唐蜜的事qíng希望社会上的好心人能多帮帮忙。
本来唐蜜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的是,转天就有一些人寄些钱给她,另外还有一封匿名信寄到她的家里,铺开信纸的时候还有淡淡的香味氤氲开来,信上是一些鼓励的话,字体清秀gān净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字体,再看信封的时候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唐蜜没有想到会有人捐这么一大笔钱给她,她当时只觉得一阵感动,她觉得她对生活还不能失去信心,这个世界并不是只剩下了她孤身一人,之后高一的那些好友来串门的时候她才能勇敢地说出自家出的事qíng,再到后来她渐渐走出那段yīn霾的岁月,高一的夏天结束后开始一个人坚qiáng地成长,她觉得她是幸运的,她遇见了好人,自从那天她收到一笔巨额后,那些高利贷的人也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她想也许,一个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喜乐和哀愁,但是它们是上帝平均分给你的,当你所有的哀愁都经历过了,你的喜乐就会紧随而来了。
直到高二分班的时候,直到遇见了暮北。
☆、第 6 章
暮北家世好是在她上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才知道的,当时她家里的事qíng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同学们对待她倒还算是友好没有特别的歧视,唐蜜一直都在想那笔巨额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捐给她的,听同学们说暮家是这片儿有名的企业家族,平时热衷于慈善事业好巩固社会地位,唐蜜不自觉地就开始每天都悄悄地偷看暮北,她想也许那笔钱是暮家捐给她的,又或许不仅仅是暮家,是暮北一个人的决定。
所以说,一个人的脸是不能随便乱看的,尤其是像唐蜜这样的时不时就看的,老师转身写个字儿,她要转过头看一看暮北,想一想那笔钱到底时表示他们家捐的,下课的时候看的更是猖狂,直到风云无阻的境界的时候,暮同桌终于转过头来异常严肃地问了唐蜜一个问题:“你暗恋我?”
唐蜜当时一惊,立刻辩解道:“不是,你脸上落了只蚊子。”
暮北挑眉问道:“难道我天天脸上落蚊子?”
唐蜜觉得这个几率也确实低了些,gān脆坦白道:“那个,那笔钱是不是你家捐给我的?”
暮北并没有想到她是为了这个才天天关注他的,撇撇嘴道:“我不清楚,可能吧。”
当时暮北没觉得怎样,但是对于唐蜜来说,心里却涌出了一阵温热,如果不是那些好心人,她有可能无法重新找回活下去的勇气,对于她来说,暮北终于变得不再陌生,在她的心底落下了一个浅浅的痕迹。
唐蜜走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之间时,接到了林沛沛突然打来的电话:“蜜蜜,那侦探你见了没啊,结果怎么样啊!”
唐蜜懒从刚才的心思里走出来,洋洋地说了句:“嗯,他帮我查去了,哦,对了,暮北回国了,刚刚还碰到他来着。”
“哦,暮北啊……啊!?然,然后呢。”林沛沛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
“没然后了,就打个招呼而已。”
林沛沛长舒了口气,继续道:“幸好,蜜蜜,你快来,找你有事。”
“行。”
坐上车没一会儿就到了指定地点,才下车林沛沛就二话不说拽着唐蜜往附近的西餐厅大步流星地走,嘴上边说着:“蜜蜜,说句心里话,人家江少对你不错,隔三差五带你听场音乐会,时不时地带你去泰国看看人妖,还总拉着你做高档足疗,你看你脚丫子伸出来不比哪个姑娘漂亮,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呆在人家身边呢!”
很显然,林沛沛完全颠倒了是非黑白,什么时候轮到她唐蜜甩江大爷了,她唐蜜就真的无所不能了。
进了西餐厅,一位西装革领的绅士正襟危坐在窗边,林沛沛拽着唐蜜就向那位男子走过去,男子恭恭敬敬地微微一笑表示礼貌,唐蜜她虽然不是周易八卦出身,但是从对面这位仁兄的身上却能读出一种叫做“印堂发黑”的玄机,她有种微妙的预感,这个男人今天会倒霉。这厮不会是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吧?
“刘先生,她就是唐蜜,哈哈!虽然称不上绝世美女,但总算五官齐全一个也不少,虽然谈不上高学历,但是T大还是有个别人听说过的,虽然论不上贤惠,但是煮个方便面还是会的,您看看,我家蜜蜜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啊!”林沛沛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拍了拍唐蜜的肩膀,示意一个爱的鼓励。
唐蜜感觉整个餐厅的气氛突然让林沛沛弄得有些尴尬,绅士的印堂颜色也愈发黑了起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后笑笑道:“唐小姐……确实不错。”
她唐蜜是真的有计算过的,那句“唐小姐”和“确实不错”中间足足隔了30秒。
“哈哈,是吧!我就知道是你喜欢的类型,你那么害羞gān嘛啊,对我们家蜜蜜一见钟qíng了是不是?哈哈,太好啦,蜜蜜!大胆的跟江少分手吧!”林沛沛显然已疯。
“不,不好意思,我去上个洗手间。”绅士带着整整一包的餐巾纸起身就要走,唐蜜也觉得林沛沛那句“大胆的跟江少分手”放在这种场合不老大合适的,难怪人家直往厕所奔。
绅士刚起身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突然失去了重心,向前方的餐桌倾去,酒杯里的高级红酒溅了一身,基于唐蜜本以为在林沛沛的“撮合”下,这桩子相亲是肯定没戏了,就一直低着头研究绅士的皮鞋品牌,从而有幸看见了事qíng的全过程,另外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在绅士的皮鞋向前走的时候勇猛地冲了过来做了个半路拦截,于是,绅士彻底被绊趴在了桌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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