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爹是谁?”
在娱乐圈里,“gān爹”不是什么太好听的名号。但看温西西的模样,应该不是那种关系。温西西按摩头的技术,还是从她gān爹那里传承过来的。温西西不懂得反抗,若是那个gān爹是个包身工,想让温西西回去帮他gān活,那他可是不许的。
“啊。”温西西惊讶了一下,回神后继续切手上的菜,笑着说:“我高中的时候,我父亲公司出事,差点破产。我继母找算命先生说是我命里克我父亲的财运,所以先把我送去Y省的gān爹那里寄养。我高一下学期去的Y省。”
心下一疼,尹绎双手伸到温西西的腰间,身体渐渐站直,双手扣住,从背后将温西西抱住了。
切着菜的手一顿,温西西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刚好菜切完,怕自己切着手,温西西菜刀放下,身后尹绎的胸膛贴在她的背上,她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声。
温西西有些耳鸣,恍惚中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她平复着呼吸,半晌后说:“怎……怎么了?”
“安慰安慰你。”尹绎说着,将温西西搂得更紧,下巴搁在温西西的头顶上,轻轻的磨蹭了两下。
温西西有些哭笑不得,她将菜装进盘子,默默地说:“其实我gān爹对我挺好的,去了Y省的高中后,还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我妈……”
说到这里,温西西顿住,擦了擦手后从后面抬手摸了摸尹绎的脸,笑着说:“真不用安慰。”
温西西抬着胳膊摸着他的脸,尹绎怕她累得不摸,将脸往她手里凑了凑,边凑边说:“我安慰我的,你不用管我。”
温西西:“……”
那她怎么做晚餐?
待尹绎安慰够了,温西西将最后一个菜收尾,两人一同去了餐厅。
温西西最近做的饭菜,都挺合尹绎的胃口,她现在也不会特定的放什么尹绎不喜欢的菜。反正只要做的尹绎喜欢,而且营养均衡就行。
看着尹绎吃的开心,温西西心里也挺愉快。等尹绎吃完,温西西将碗筷收起,边收边说:“你这次回家待几天?”
尹绎一年回家不几次,刚好现在有时间,想着多待几天。但想想这几天看不到温西西,尹绎也不知道自己待几天,只是说:“怎么了?”
温西西冲他笑了笑,说:“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别太挑食了啊。”
淡淡地应了一声,尹绎只是看着温西西,没有再说话。
被盯得心慌意乱,温西西拿着碗筷去了厨房,回来后,尹绎正低头看着手机。神色比起刚才,显得更加不开心了些。按理说,尹绎这么久不回家,应该挺高兴的啊。这几天,他妈妈一天好几个电话打着,尹绎都聊得挺开心的。
温西西收拾了些水果,端过来放在桌子上,问道:“你不太开心么?”
尹绎将视线从手机上抬了起来,温西西一晃眼,看到尹绎正在看机票。尹绎回去的机票都已经订好了,他是要自己看回来的机票么?
想到这里,温西西看着尹绎,刚要开口询问,尹绎说了一句话,将她打断了。
“团圆的节日要和你分开,开心不起来。”
温西西眸光一动,话卡在了嗓子眼,心里泛着丝丝甜意,望着尹绎笑了笑。
怎么办?好像还没分开,她也开始想他了。
第二天,温西西和尹绎被司机一同送到了机场。尹绎家在B市,温西西回Y省,一南一北。温西西的机票是尹绎让工作助理一起订的,跟着尹绎福利是真的不错,飞机都坐头等舱。
温西西睡了一觉,睁眼时飞机刚好停在Y省机场。她拿着行李下了飞机,出了出站口后,将手机开机。刚一开机,就看到了gān爹发来的短信。
她刚要给gān爹打电话,一抬眼,却瞧见了前面站着的人。
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清瘦俊朗,穿着一身样式简单的单衣。他长相颇为出彩,虽也能看出些沧桑,但却更给他添了些魅力。此时,正垂身而立站在那里,沉静温和。
温西西将电话收起,抬腿走到了他身边,渐渐闻到了些中药味,温西西笑着叫了声。
“gān爹。”
第40章 第40章
温西西的gān爹, 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乔亭南。他在Y省某个风景宜人的小镇上,开着门诊做中医。xing格寡淡,沉默少言, 温西西与他的关系不好不坏。甚至现在,也还是带着些客气。
高一下学期被送到Y省来上学,尽管遭受着校园冷bào力和家庭冷bào力的双重夹击, 温西西仍旧有所抵触。在反抗中,得知乔亭南的妻子是她妈妈的生前好友。在只有这一丝丝的联系中, 温西西到了乔亭南家。
乔亭南的妻子安鸾确实是温西西母亲的好友,可在温西西临去之前就去世了。刚经历丧妻之痛的乔亭南比平时更加寡言, 温西西带着行李找到镇上的诊所进门时, 他正在坐诊。只抬眼瞧了瞧她,说了句:“房间收拾好了, 在二楼, 你先上去吧。”
温西西有些害怕, 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诊所里的病人看着温西西,问了乔亭南一句:“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乔亭南边给病人把脉,边温和地说道:“我gān女儿。”
这么一句话, 确立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温西西现在想想那时候也是心大, 就因为乔亭南这么一句话, 她竟然拎着行李就上了二楼,并且就那么住下了。
当时的温西西脑海里对坏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她只觉得乔亭南坐诊时, 沉着温和,耐心妥帖,比温作延要有父亲的样子。而且医者仁心,做中医的人心思不会太差。
乔亭南听到温西西的叫声后回头,看了一眼温西西,面上仍旧没什么太大的笑意。他伸手接了温西西手上的行李,说道:“走吧。”
两人平时相处的模式就是这样,几乎没什么对话。乔亭南话不多,但照顾人照顾的很细心。温西西在这里三年,从没提过什么要求,但同学们有的东西,乔亭南都会给他备一份。就连上大学时,乔亭南甚至给她打过学费,但被温西西又打了回去。
温西西大学时,寒暑假会来乔亭南这里住些日子,帮忙打打下手。工作后,节假日放假多她才回来。因为她买不起机票,要坐绿皮硬座。S市距离Y省的距离,够她坐十二个小时。
乔亭南对于她来,没什么太大的qíng绪波动。温西西知道自己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乔亭南肯收留她高中两年半已经仁至义尽。所以,她其实不太想过来麻烦他。但这次,乔亭南主动打电话给她,温西西心里觉得诧异的同时,也觉得有些温暖。
毕竟,除了白琴别墅和她在S市的那套房子,最有归属感的地方,就是乔亭南的小诊所了。
“您不用过来接我的,我可以坐大巴回去。”温西西边说着边系好安全带。
乔亭南医术不错,十里八乡有名,所以他经济条件挺好,开着一辆丰田越野。
“和他们预约到了两点。”乔亭南说完,看了一眼时间,“不晚。”
温西西“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乔亭南诊所所在的小镇,在Y省的省会城市边陲。开车一个小时后,车子离开繁华都市,进入了景色宜人的镇子上。
小镇四周开阔,有几座丘陵,Y省四季如chūn,青山绿水。空中蓝天白云,不染纤尘,像桃源仙境。
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温西西呼吸着新鲜空气,心qíng也开阔了不少。她还是思念这里的,不然也不会在录制《我助》的时候,会回忆起这里。
小镇的建筑风格统一,均为白墙灰瓦,周边是一条长河,河上有个堤坝,现在这个时间,有妇女在那里洗衣服。
乔亭南的门诊在小镇的外围,就在河边,是个三层独栋小阁楼。车子停在门前,乔亭南和温西西下了车,一同回了家。
一楼是门诊,二楼居住,三楼放杂物。整个阁楼的装修格外简约,看着有些陈旧感,带着乔亭南的品味。
两人回来的还是稍微晚了些,一开门就有病人来,乔亭南没随着温西西上楼,将衣服换好后,坐下开始就诊。
温西西回到房间放下东西,chuáng上是简单的被褥,chuáng头的木柜上放着洗好的被罩chuáng单。
因为是医生的关系,乔亭南有些洁癖,作为一个男人,家里没有丝毫邋遢的样子,收拾的gān净整洁。
温西西觉得这个家,没有什么她作为女人该做的事qíng,就关门下了楼。
乔亭南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推拿,他穿着白大褂,额头上带了些汗,袖口处露出一截手腕,关节十分漂亮。
趴在chuáng上被推拿的病人看到温西西,“哎哟”了一声,热qíng地打着招呼。
“西西回来了。”
“嗯。”温西西温和一笑,去盥洗池洗手,对另外一个病人说:“我来帮您吧。”
乔亭南是推拿高手,温西西学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如他做的好,但也能准确到位。病人见是温西西,也没客气,躺下了。
温西西刚来的时候,和乔亭南一天说不几句话。但乔亭南确实待他不错,虽然jīng神上没什么抚慰,但是物质上从没有短了她的。她自知自己是个吃闲饭的,也没有什么特殊本事,有时候见乔亭南忙不过来,就想了跟乔亭南学了些手艺,能稍微在他忙的时候帮上一些。
温西西要学手艺,乔亭南也没拒绝,偶尔她放学回来,他就不咸不淡的教一些。好在温西西学的快,倒是很快能派上用场了。
温西西照顾的病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乔亭南挺注意这一点,不太让温西西给男人做推拿。他是医生,男女不用避讳,温西西只是半路出家帮忙的,又是小姑娘家,还是要避讳一些。
“好久不见西西,出落的越发标志了。”病人趴在chuáng上,开口先夸了温西西一句。
被夸得抿唇一笑,温西西羞赧地说:“没变样子。”
病人又是一笑,抬头和乔亭南说:“乔医生,西西年龄不小了吧,该给她找个婆家了。”
突然的“找婆家”让温西西激动的手一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病人。
乔亭南淡淡地看了一眼温西西,眸光中带着些什么,但终是没说话。他平时就不怎么说话,没回答病人也没觉得冷场。
“爸爸都不急着找老婆,着急女儿出嫁做什么。”乔亭南手下的病人笑着打趣道。
说起来,乔亭南的妻子安鸾去世后,他就一直鳏居。他人长得好,手艺不错,开着诊所,找他提亲的人多的是,然而乔亭南都没有同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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