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等你。”陆显在她颈上又啃又咬,留一个个玫红色暧昧jiāo缠痕迹。宽大的手从后捧住一对随他动作摆dàng的rǔ,皮ròu新鲜,chuī弹可破,不大不小尺寸恰恰好好切合他的手,握紧,再松开,看她颤动躲藏,怯生生羞答答少女模样。
掐住顶端,他不带怜惜,在她耳边无耻地说:“一对奶又鲜又嫩,长大要给谁吃?给我好不好?嗯?温玉——”尾音上扬,久久不散,温玉两个字多少风qíng,尽在他唇舌之间。
“你放心,我就是出去卖,也不卖给你。”话语是冷的,音调却娇得滴出水,再接再厉,就要把陆显bī死在小chuáng上。
他在她腿间磨蹭,品尝过她身体每一寸,哑声警告,更是威胁,“谁敢碰你,我砍死谁。”
“我去找总督,五十岁老头,勾引他不难。”
“那只好先打断你手脚,一条铁链拴在家,喂你吃喂你喝,只让你夜里脱光衣服让我搞。”
冰冷刺骨字句,温玉听得浑身发寒,后怕,虚张声势,“你敢!”
“你有胆试一试就知我敢不敢!”他凶恶地啃咬着她的唇,磅礴的qíng念几乎要将她吞灭。
呼吸,低吟,是一息纠缠,余qíng难忘。
不知过去多久,陆显终于开始收拾残局,自然,只收拾他自己。
四散在物架、储物柜与地板上凌乱残破的衣,扭曲绝望姿态,一片片媚态横生,残留着男女间未尽的yù念。
温玉已被撕碎,被碾压,蹂躏与践踏过后的破碎感惊心动魄。
他转身来抱住她,皮肤贴着皮肤,默默享受最后余温,他好心给她忠告,“温玉,你要听话。”
恶心透顶,他要扮演一个高风亮节大恶人,还要胁迫她陪同演出?她气到反胃,“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陆生,我天生反骨,学不会‘听话’。”
陆显抚摸她濡湿的额头,忍笑道:“很好,像我。”
无需等待,温敏带一身灯红酒绿随叫随到。从前的富家女,如今要向古惑仔谄媚讨好。双眼凹陷,嘴唇鲜红,眉心写满艳俗。一眼即知,她是附近生意火红、花样百出的夜总会里,陪酒陪笑外出陪睡的舞小姐。
“送她回家,不要让老妈老太碎嘴。”扔给她一管粉,如同扔一块ròu引野狗来抢食,温敏久旱逢甘霖,沙漠遇绿洲,就差猛虎扑食,夺走他手中饵。
俯*□,一只手穿过她膝盖,一只手环过她后腰,稍稍向上一带,便将她折叠成小小一团,捧在怀中——多难得,他还记得她的脚伤。
边走边说:“武大海开车送你们。最迟年尾,我接你出来住。”
温玉歪着头钻研他说话时不自觉抬高的眉峰,悉心求教,“那我应当祝你横行无忌大杀四方,还去是求关二爷大发善心,保佑秦子山事业亨通求仁得仁,顺顺利利除去眼中钉?”
陆显道:“你最好日日祷告,祝愿我长命百岁,不然我活到几时,几时带你走。”
“走?走去哪里?”
“下地狱咯,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好去处?反正得你陪伴,地狱也没所谓。”
这算不算另类表白,甜言蜜语?
星辉点点。
她在车里,他在车外,扶住车门,不忘讨要离别缠绵,他旁若无人地亲吻她,流连于她的每一次细微呼吸,而旁观者胆怯,不敢抬头。
“安安分分,等我再找你。”
随即关上车门,不给她辩解与反驳机会。
午夜十二点,这座城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许多人习惯昼伏夜出,鬼魅一般游走于街市角落。找寻寂寞的剪影,追随残梦的风华。
几人生,几人死?
温敏急匆匆在车外过足瘾,眼下终于有几分像正常人。不发抖不口吃,能够正常说话,正常表达。她打开车窗猛咗烟,急速消瘦的脸孔掩盖在蔚蓝烟雾之下,一片埋葬的过去与未来。
她早已失去梦的可能。
温敏似是感慨,嗓音沙哑似老妇,“阿玉,你一贯好命。”
温玉看着窗外飞过的流光,不愿多说一句。
她的不赞同,以沉默抵触。
温敏丢掉烟蒂,又换一根,接连吸取的尼古丁的毒。她并不在意,生命或长或短,于她而言,也不过是零点一克海洛因的重量。“等你三十岁生日再回头看,就知道今天的你有几多lucky。虚qíng假意也好,翻脸就忘也罢,女人一辈子总要遇到个克星,不是男人就是白粉,反正逃不过。”
温玉回望她,眼底结霜,毫无qíng感可言——未见失望,也未见希望,“你中意他就去勾他,他是哪类人,你比我清楚。何必在我面前冷嘲热讽?在你眼里,好像今夜是我,占他几斤几两便宜。”
温敏的烟吸到底,火星顺势蔓延,即刻烧手。她岿然不动,保持过来人姿态,假装姐妹关怀,“等你尝到他的好,不要骂药房不卖后悔药。”
“不必担心,我不跟你抢。”
“话说死,没余地。你一定会后悔。”
目的地已达,温玉下车,冷冷睨她,“要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我后悔那一日。”
她浑身利刺,唯有疯子敢靠近取暖。
疯子,陆显是彻头彻尾癫狂人。
作者有话要说:是你们要求重口味的……
是你们自己要求的……
我什么都没做……
注释:“好靓个西”,西(Hai),意思是二十六个字母排第二那个——来自馨逸童鞋的准确解释
今天忙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
能力所限,只更了这么点
实在对不起大家!
叩首!!!!
我感觉明天一早,此章节就会被锁……
默默做好大修准备
21福仔走丢
因消失三四个月的温敏陪同温玉一齐出现,大太二太的焦点自然落到温敏身上,只不过大太是搂住她呼天抢地心痛心酸,二太则是极尽所能抛出最刻薄字眼,要在大太与温敏身上撕出千百道伤疤才罢休。
假使没落的温家要举行一场言语刻薄大赛,二太并不能稳cao胜券,不要忘了,家中还有三太尤美贤这匹黑马。
任它是一千块两千块的粉底,也遮不住皮下流失的青chūn,她gān瘪,枯萎,却还在苦苦挣扎。
倚在门上,鄙夷着温玉这一身不入流打扮,鼻孔里哼哼,“怎么?我们家两位小姐今晚一起赴约?是‘外卖’还是‘点单’?玩双飞是不是要加倍?恭喜你生意兴隆日进斗金呀温小姐。”眉上扬,嘴上翘,长长黑色眼线在眼角耀武扬威。
温玉对尤美贤,从没有孝心这类特殊感qíng,她迎面,直直顶回去,“什么人什么价妈咪不是最清楚?妈咪十七岁就去白天鹅酒店敲富商房门,应当大有经验,不如今晚就做演讲,讲你三十年苦心造诣……”上前,bī近尤美贤羞愤难当的脸孔,压低声说:“近来那位先生称呼你‘东方小美人’?别惊讶,我在电话里都听到,再说你日日穿旗袍花枝招展出门,谁猜不到呢?只是妈咪都快四十岁,还信这些鬼话?那位是留港英国佬?更不可信。不要到时又给我添一个金发碧眼小妹才知道后悔啊,三太——”
尤美贤这一次并不比从前好对付,或者是女人一旦幻想出了爱qíng——不管是真是假,都能变得骄傲自负,如同信仰耶稣一样相信且仰望着她的男人,尤美贤笃信,“查理他——绝不会骗我,他对我,每一个字都真。怎样?你嫉妒还是痛恨?怕我扔下你们姐弟不管?不必担心,我一定会丢掉你,你这个瘟神、扫帚星。”朱红色指甲戳着温玉细瘦肩胛骨,尤美贤得意起来,梅开二度,枯木逢chūn,多么令人惊喜,令人期待,“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带我回曼彻斯特城定居,你呢,就陪着大太二太在这座鬼屋里慢慢熬吧……”
她眼神轻蔑,仿佛真金白银已到手,她转过身又是英国贵太太,总算完成儿时梦想。
钱钱钱,更多的钱,花不完的钱,远离贫困远离艰辛,这就是她最简单最质朴的梦。
温玉对尤美贤,早已无心可伤,“届时请你一定不要告诉我任何消息,免得大太以为我和你串通,谋她家产。今夜好梦,三太。”
“到时候不要后悔!”
既然毫无感qíng,又何必生气?
温玉摆摆手,也去做梦,梦一笔飞来横财,一个温柔王子相爱,一场盛大豪华婚礼,最后呢?不必作家来写,她自己都猜得出,最后是泡沫破灭,王子变肥猪,公主成泼妇,婚姻似核弹,所到之处寸糙不生。
暑假空闲,温玉的主要职责变为照料福仔饮食起居,安抚他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bào怒与厮打。她正经历着可怕的家庭bào力,只不过无地诉求,男与女家庭地位悬殊巨大,即使福仔只有三岁小孩智商,也贵重过温玉——她迟早要去给别家做牛做马奉献一生。
也许是受尤美贤潜移默化影响,温玉心中对福仔,多多少少有愧疚不忍,不然不会忍受到现在。只是这些许愧疚与不忍能撑多久,经过多少风làng,她并不清楚,或者说,温玉并不了解自己。
这期间温广海被高利贷追债,卖掉家中仅剩的一辆雪弗兰汽车,自此连大太出门都要提前叫车,尤美贤想再借口打牌,私会qíng人机会渺茫。
热恋中的男女哪里等得?鹊桥相会恨不能天天上演。哪怕到了四十岁,男女碰面,仍旧是gān柴烈火抵死缠绵老一套。
猫爪子挠心,尤美贤坐立难安,冥思苦想求佛拜神三五日,终于找到借口出门。好不容易到暑假,她要带一对子女去游乐场增进感qíng,加深了解。带上温玉,不过是方便她消失时,有人照料定时炸弹一样不定时爆发的福仔。
温玉原本不愿去,但架不住尤美贤威bī利诱,她答应温玉,抽空带她回乡,探望外公外婆,这已是最诱人奖赏。温玉没有办法拒绝。
三四十如láng似虎的年纪,也怪不得尤美贤一下车就落跑,实在是yù*火焚身难自愈。留下温玉牵住庞然大物一般的福仔站在树下等摩天轮转过一圈回到原点。
才到她膝盖高的小男孩追蝴蝶追得跌倒,趴在地上大哭。只在这一秒,温玉对福仔只有这一秒的松懈,她蹲下*身去扶哭泣的小男生,一转头福仔已追着个飘浮的红气球奔跑。
温玉抬脚便追,追出游乐场大门,又追过一条街,福仔不懂红绿灯,细长狭小的眼睛里只看得见飞行的气球,红色是他的指引,指引他奔向极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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