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离港_兜兜麽【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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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山盯住她,yīn沉沉开口,“未想到身边就有一只狐狸jīng,不但勾住我老爸,还勾住我们龙兴大D哥,叫我老爸为你买车买楼买珠宝,大D更厉害,为你半条命都送上,温小姐,失敬失敬,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不对,是有眼不识索女(注)。”

  “秦少爷过奖,我几时有这类‘勾男’大法,连我自己都未意识到,早知道就去选港姐结识富商,这条路不是更快更高效?”人类对于危险有敏感认知,温玉心中紧张后怕,却还要装作不经意,四下观望,一间房只得一扇飘窗,能看得见窗外“天福肠粉”灯箱,因此这里至多不超过三楼,天花板低矮,跳楼未见得断手断脚那般惨烈。

  秦子山扯散领带,一步步bī近,“你承不承认都不要紧,我不跟你拍拖,没时间听你谈人生。我们用做的,做完再讲。我近来中意搞陆显的女人,头一个就是戚美珍,然后是欣瑶、爱琴、连同Tina、Mary啦,一个骚过一个。不过最近有人讲给我听,我就算把她们搞到死都没用,陆显根本不在乎,倒是有一个温小姐,住在我家陪我老豆上chuáng的温小姐,很是让陆显牵肠挂肚,真是奇闻,大D哥会为个女仔发愁,我都好奇,想见识见识温小姐你勾男的功夫。”

  背后的女人,除戚美珍外还能有谁,大多数女人做此想,好好好,我过得不好,你也要更惨,这个社会才算公平。

  温玉牵动嘴角,笑容僵直,“怎么秦少爷不知道吗,女人的嫉妒心最可怕,为达目的,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陆显是谁,我第一次见他,他跪在四叔面前端茶认错,衰到死,我跟他哪来jiāo集,秦少爷你别乱开玩笑,不好玩的。”

  “是真是假对我来说没损失,都说学生妹下面紧,我老豆也都试过,今晚换我慡一回。”他宽大的手握住她纤细脖颈,细细摩挲,qiáng与弱的qiáng烈对比,更激起男人破坏yù。“我劝你最好别反抗,不然不但下面被捅出个大dòng,上面怎样我都不敢保证,你知道的,男人疯起来理智全无,没办法控制。”

  她后退,已退到墙角,求饶无用,不如放手一搏。

  “秦子山,讲实话,你是不是嫉妒陆显?嫉妒他比你高还是比你壮?或是嫉妒他比你更得四叔重用?不然为何一提到他就瞳孔放大,好像遇到杀父仇人不共戴天。或是你默默中意他十几年,嫉恨所有跟过他的女人,否则你集邮一样癫狂的做法没其他解释。”

  他于年幼时被送出国,鲜少回港见家人,等到二十二岁大哥二哥都出事,被秦四爷招回来继承家业,他思念已久的父亲身边却多一个陆显,人前人后,事事处处都令父亲满意,下属得意,人人都只说D哥如何如何,谁记得他空降太子爷,连亲生父亲都看不起他,日日讲他这里不尽心,那里不如人,简直是棺材仔,废物一个。

  她无意中刺中他心事,令他加倍愤怒,疯狗一样失去控制。

  “你找死!”他抓住她手臂向墙面猛地一掷,几乎将她半片身体摔碎。

  男人对女人,xing的bào力,言语的bào力,身体的bào力择其一,成永恒主体。男人打女人是本能,信手捏来,融会贯通,他扇她耳光,一记接着一记,响亮清脆,守在门外的光头佬被四眼仔叫去打牌,得啦得啦,太子爷搞得正慡,你待在这里也没事做,不如打牌啦。于是一同勾肩搭背擅离职守。

  房间内,她眼角嘴角开裂,流满脸血,他再剥她上衣,一气呵成,多轻松,只不过牛仔裤稍稍麻烦,手伸到她腰间,就要扯开纽扣撕开拉链。

  听她喊,“懦夫,胆小鬼,只会欺负女人,有胆你去找陆显啊!”

  秦子山红了眼,口中骂“贱*人、yín西”,径直去一把抓住她颤动的ru房,咬着牙,发了狠的揉搓、拧转,留一道道红痕,激发他更深处yù望。

  “叼死你个贱*人——”埋头在她胸前,撕咬她胸前坟起的rǔ,未等他尝过瘾,这切切实实口腹之yù,已有冰冷钢刀喘息间钻入他侧腰,如同男人壮硕坚硬的体征,不经准许,qiáng行cha*入。

  她等最恰当时机,抽出藏在后腰的迷你军刀,赠他第一刀,他反抗,她便翻过身,给他胸口第二刀,她看着他的眼睛,从开始到结束,无声无息。

  门外有人唱《红日》,横空出世热歌金曲,红得发紫,听音响震耳,“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哦——”哦哦哦不知是不是要哦到明天一早。

  方才qiáng壮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现下无力、萎顿,奄奄一息,恳求她最后一丝怜悯。没有人是永远的qiáng者,世界永恒变化,无绝对。他的呼喊声都被湮没在门外爱爱爱爱不停的流行歌曲里,谁会猜到,太子爷秦子山会搞不定一个十七岁学生妹?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温玉终于醒过神,带一身血,一把杀人凶器,无处去。

  41杀人如麻

  温玉最擅长是为自己设限,条条框框,红笔写禁止事项,绝不越雷池一步。

  但谁能告知她真相,她需犯多少致命错误才能手握人命,面对小chuáng上血流不止面色惊恐的秦子山。

  作为守法公民,她或许应当报警等待援助。

  时间未因她的焦灼恐惧而放缓脚步,秦子山腕上金闪闪劳力士滴答滴答为她的心跳默数,三十秒或者三分钟,决断的出生只在一念之间。

  她几乎是在房间内奔跑,撩开薄薄窗帘,老旧的推窗锈迹斑斑,锁片于此夜被腐蚀成分不开的彼此,她用尽全力想要拉开栓,带动一整扇小窗都在她的急迫与绝望中颤抖,只是开奖同开窗一样,有人两块五换十年巨奖,有人倾尽家财换满屋废纸,哪一件都要讲时运。

  一半可能,她一身láng狈,死于今夜。

  但温玉,是野糙藤蔓一样的坚韧不屈,不认输是她的生存本能。

  哭?哭有什么用?除非眼泪能变化学品,溶解纹丝不动的cha销。

  血、汗水、眼泪揉杂在紧迫bī人的分分秒秒中,她一只手推窗框,一只手拉动窗栓,斑驳的金属划破手心,血液涌出,空气中浮动着铁锈与鲜血纠缠的气息,ròu*体的疼痛被疯狂的心跳声掩盖,恳求上帝多给一次机会,赐予她逃生之路。

  门外,光头佬输光家底,行在狭长无光的走廊中,考虑下半月该从何处捞钱,杀人放火高风险,不如去求太子哥,手指fèng里漏一分,足够他逍遥一时。

  不知他进行到哪一步,没理由隔一张门,安静得如同上中学历史课。

  还是太子哥又玩新花样,要闷声封口慢慢来。

  仁慈的上帝,万能的主,若能逃此一劫,她愿意青灯古佛剃头出家。

  不过上帝与主几时照看过佛教徒?

  绝望时豁然开朗,窗被猛地推开,一丝丝凉风扑面而来,如同将要窒息的人得一口*活命的氧气,她深呼吸,似重获新生。

  但上前一步,没预兆,急转直下。

  三楼,至少五米高,谁在等待,等待她是否有勇气不顾一切向下跳。

  即便跳下去又如何,断腿伤残,走不出这条街。

  最难耐是此刻,光头佬终于忍不住敲门,“咚咚咚——”商家逐利,降低成本,一张廉价木门薄得像纸,只能遮丑,不能回护。

  “太子哥,你玩什么呀,都没声响的。”

  得不到回应,他继续敲,急促剪短,一声重过一声,写他qíng绪变化,疑心丛生。

  “太子哥,太子哥,你答我一句,不然出事我不好jiāo代……”

  敲门声似催命符,一声声敲打在温玉心口,此时出声演戏更可疑,转过头去看脚下深渊,晦暗灯光下,甚至不知巷道中堆放多少废弃玻璃渣,正等着摧毁下落的脚踝。跳还是不跳,几成几率活着走出这条街,谁提供神奇公式演算几率。

  “太子哥?再不出声我撞门了——”

  只一脚,门锁便被踹得飞出,砸在褐色玻璃茶几上,哗啦啦一声巨响,陪酒小姐猜,呀,又是哪个醉鬼闹事。

  光头佬只看见秦子山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血泊中,唯一的一扇窗被qiáng行推开,浅huáng色窗帘随风飘,同他招手,来来来,这边风景独好。

  窗下软椅以及窗台上留着染血的脚印还原罪案,长度不超过他手掌,女人的脚,显而易见。

  光头佬识轻重,懂得第一时间扑向他衣食父母,只不过秦子山两眼发直没生机,眼看就要断气,古惑仔这个时候也要懂得报警call白车求助,顺便喊门外同事都来,看老板将死未死衰样。

  未见到帮手,却等来匪徒,冲进门只问三句话,“人呢?”

  “谁?”

  “被抓来的学生妹。”

  光头佬指窗外,“跳楼跑路。”

  “还有谁进来过?”

  “没人,我第一个,进来就看见太子哥被人捅,真的不关我事——”

  子弹she出,被消音器闷死,瞬间寂灭。

  剩下的,一人绕过chuáng,探出头去看窗外风景,啧啧啧感叹,“这女仔是一条生猛海鲜,吃伟哥长大的吗?跳楼都不多想,捅完人立刻跳,没一秒犹豫,豹哥,你狠不过学生妹。”

  那位豹哥穿黑色耐克鞋,站在chuáng头,翻一翻秦子山眼皮,说:“乡下仔,过来帮帮忙。”扛起重伤昏迷的秦子山不知要去何处。

  温玉蜷缩在chuáng底,默默倒数,回童年玩怀旧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不会讲话不会动。

  所有恐惧与罪恶终将褪色,她不害怕,一点也不。

  他就在隔壁房间,一字不落听完全场。

  乡下仔放下秦子山,一进门先挨一耳光,他低声吼,“人不见了你不会去追,她敢跳楼你不敢?是不是要我教你怎么做事?”

  一巴掌扇得他半张脸没知觉,乡下仔低头认错,喊三五人一同出行。

  豹哥安慰他,“放轻松,大佬心qíng不好,扇你一次,又不是斩你右手,你不用怕的。最重要好好做事,明不明白?”

  他点头,捂着脸说:“大佬刚才真可怕,眼睛会喷火,要烧死我呀。”

  豹哥拍拍他肩膀,乐不可支。

  等耳边只听的见一首接一首qíng歌,温玉才试探着从chuáng底爬出,血与灰尘沾满一身,再佐以沉静双眼,如同复仇者归来,手握一把机关枪杀人如麻。

  地板上,光头佬眉心中枪,血流的并不多,尚有一件完好衬衫可供温玉替换。

  她抚平心绪,带上擦得光亮的匕首走出这间盛满罪恶的屋,带上门,深呼吸,放松再放松,眼前又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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