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撑起上半身,却又低头去纠缠她红到滴血的唇,吞下她所有沾着蜜的哭泣,舌尖上久久回味。腰身不停,连着chūn袋拍打着挺翘后臀,狠抽狠打,留一片暧昧绯红,记录着皮ròu相撞的激烈。
她尖叫,他咬住她圆润肩头,疯狂之后是急促而沉重喘息,一身淋漓大汗,黏糊糊沾满皮肤,似一层胶,把天差地别两个人贴成连体,qiáng硬、不可回绝,莫名机遇,却从此难解难分。
他仍保持着先前姿势,留恋温暖,不愿退,缠绵细碎的吻,落在她眼角、面颊、耳后,陆显最中意她耳后一片细致肌肤,娇滴滴,碰一碰便发红,但仍比不上此刻被他霸占之处,鲜嫩多汁,紧小cháo湿。
小小尤物,随随便便一个眼神都可娇媚入骨,轻易勾引。
他的占有yù加倍,决心好好守住温玉,以免她今后行差踏错,被损友带坏。
“温玉,我们去结婚,立刻,马上。”
说出口,他自己都惊讶,但他中魔咒,停不了口,“五星酒店,九百九十九桌,宴席摆足三天三夜,钱花不完,礼金都不收,谁都可以来饮宴,你要穿龙凤褂裙,带纯金首饰……”
“对,再画一个大浓妆,就和电影里索命女鬼一个样。”
陆显对她的败兴不作评论,自顾自,继续同她描绘未来,一个白日梦一般的未来,“你再为我生一儿一女,不,不够,要两个男仔,一个妹妹,哥哥保护细妹,放心,我一定多多努力,犁地播种,赚钱养家,你只要照看儿女,花钱享福……”
“等我赚足十亿,全家移民去温哥华……”
愚蠢而幼稚的幻想,源自于以命博财的古惑仔,多多少少讽刺,却又感叹它的弥足珍贵,矛与盾的故事,误解的题。
温玉道:“你见过谁跟qiáng*jian犯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天方夜谭。”
陆显道:“做一次是jian,十次百次就是qíng投意合,或者你更中意我讲‘勾搭成jian’?”
他高声笑,在她侧脸狠亲一口,回声响亮,身下恶鬼又抖擞起来,装点行装,按住俘虏,要再来大战三百回合,不停不歇。
温玉大约是累得昏厥,睡梦中也不安稳,他当她是一道甜点,牙痒肚饿就来咬一口,揉一顿,不给人片刻安宁。
她醒来,浴缸中哭过一场,却不知他叼一根烟,在门外静静听,听她压抑之极的哭泣,断断续续,随后被水声湮没。
等她红着眼,穿着浴袍走出门,他的香烟也燃到尽头,两个人面对面,她光着脚才到他肩膀高,一个俯瞰一个仰望,她眼红红,他便被抽走了大佬气势,亲一亲她微微颤动的眼皮,叹息,“温玉,我不会放手。”
温玉发问:“你打算关我多久,三个月,一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坐监都有期限,即便我做错事,也该给我一点点‘出狱’的希望。”
他抱紧她,湿漉漉的长发沾湿上衣,恶狠狠说:“那就到我死那一日!”不晓得跟谁赌气,满肚火。“我就是中意你,没得改,我关你一世又如何?”
此时此刻,温玉反倒冷静下来,面对bào跳如雷的陆显,淡漠地侧身进屋,“那我们试试看,困在这里的,是我还是你。”
“不过现在,我很累,需要休息。至于你,拿一张‘红衫鱼’,开车下山去买事后药。”
他憋着一口气,门摔得震天响,却也老老实实听命。
留下温玉,四肢无力,趴在chuáng头,望着人造‘海’景,怔怔出神。
住大屋,衣食无忧,但失去自由,即便山珍海味摆满桌,也一样食之无味。暑假就快要结束的时候,她第一次向他询问温妍近况,而陆显,总算得到开诚布公机会,同她谈龙兴风云变幻,他终于做到话事人,而秦四爷已是昨日huáng花随之远去了。
当然,陆显不会傻到事事据实相告,秦子山依旧下落不明,秦四爷填不满巨额亏空,被大佬按帮规处置。
古惑仔的江湖血雨腥风在于一夜之间,由他口中说出,几乎轻描淡写。
餐桌上,白切jī寡淡,花鹦斑咸鲜,温玉胃口不佳,只喝完一半碗汤。
她同他说恭喜,终于飞huáng腾达,美梦成真。
陆显不见得多轻松,淡淡道:“承你吉言,但愿如此。”
温玉问:“我阿姊怎么办?”
陆显答:“被双番东扣住,不肯放人。”
他的眼神,她心领神会,庆幸的是她并没有铮铮傲骨,要宁折不弯,她遵从实用主义,随时变通,即刻恳求,“陆生,你帮帮忙,救我阿姊一回。”真诚而不失娇媚,最喜做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陆显心中五味具在,她若能始终如一就好,不是现在,鬼jīng鬼jīng,当面赔笑,背面龇牙的小shòu。
次日,还是在这座豪宅,她见到蓬头垢面憔悴不堪的温妍,孕期中小腹已凸显,投生来的小婴儿吸走她身体里所有养分,将她变得枯huáng、颓败,毫无生机。
温妍战战兢兢在小黑屋里日日担心,害怕这一刻活着,下一刻就被抓出去活埋,又或者身边死烂仔发起癫,更不堪的结局亦在不远处。
ròu体的折磨流逝的不过是脂肪与营养,jīng神上的践踏更催人崩溃。
温妍已有些不正常状况出现,她率先抱住细妹,为自己的悲惨人生痛哭一回,继而神神叨叨讲起鬼故事,那座山,夜里鬼哭神嚎,看守的衰仔笑嘻嘻打牌,专程去告诉她,这间屋何年何月死过谁谁谁,怨气冲天,鬼yīn森森。
握住温玉的手,温妍哭着说:“阿玉,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再不要回那个鬼地方!”
突然间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拖住她,“对,我们去报警,叫警察抓他们,统统抓起来吃牢饭,蹲班房!”
没走两步又跌坐在沙发上,继续哭,“没办法的,这些古惑仔有枪有刀,真的会杀人,我惹不起的,我没办法,他们要斩糙除根,一定要我死……”
温玉揽住她肩膀,试图安抚她,“你安心,从前是你照看我,现在换我照顾阿姊。他们要做什么早下手,不会等到现在。既然肯放你走,就更不会再来抢人,放心,没事。有事我也替你挡。”至于报警,在陆显手下,这句话不要提。
恰时陆显进门,满身酒气,温玉视而不见,而温妍努力摆出个讨好的笑,陆显略微点头,上楼,步伐轻飘。
温妍转而同温玉说:“阿玉,你从小就好命,陆生这样好的人……”
接下来的话,温玉不想听,“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来做。”
温妍揽住她,难言激动与感激,“阿玉,你要多谢陆生,不是他,我大概要死在荒村野地里。陆生人好心好,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等到我这样……再后悔也来不及……”
陆显高招,好人都他做,高风亮节,名垂千古。恶人是不知名某某某,让你连对质的人都找不到。
温玉起疑,从秦子山到温妍,巧合撞见巧合,偏离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先发,有错别字明天再改……
话说……某些部分有点多
同志们是要看加快的qíng节呢……还是看……呃……某些特定的内容?你懂我。
46各怀心事
费一般番波折,安抚温妍食两片安眠药,终可安心昏睡,不论明日台风骤雨,只管今夜,无梦无痛求心安。
温玉守着她,回想往事一件件,旧电影画面一帧接一帧,人物jiāo叠,场景变换,秦子山满身血,持枪者cháo州口音,温家旧屋老鼠筑巢,夜色中从脚边跑过,吱吱吱乱叫,叫她滚出国王地界,嚣张无敌。
她曾经被疼痛与饥饿感占领,无法清晰敏锐看待迷局。
亦曾有过那样一刻,她崇拜陆显如同救世英雄,自有神力,总在她落魄挣扎,绝望无依时出现,无限期提供伟岸怀抱,同她说,安心,一切有我。
一天三百部产销的电影工厂也编不出如此大批量雷同剧qíng。
回二楼主卧室,转角百合花开到极致,忐忑等时光最终审判。
她依着栏杆,面对泳池外,jīng雕细琢山景海景,没一处都来自人工,虚假美丽。
陆显洗过澡,胯骨上围一条白浴巾走出来,从身后拥紧她,湿漉漉的短发仍滴水,打湿她编成三股辫的长发,一双手游走于细瘦曼妙腰肢,她今日穿一件窄腰及膝裙,平添一份易碎纤弱,即便她心如铁石,男人总要办法沉浸自己想象,虚造幻境。
他认为她是,她便是。
关于男xing——未进化完全生物,天生低qíng商,不是对手。
温玉转过身,面对他被酒jīng熏红面孔,欣赏来自雕塑大师的人体杰作,浅浅笑,藏多少猜忌怀疑,“陆生预备拿我阿姊怎么办,杀她报仇,以她做饵,或是你有更周详计划,布好陷阱等我跳?”
他皱眉,“她的事有些棘手。”
她勾唇,令背后星星点点光亮湮灭黑夜中,“世上还会有大D哥做不成的事?奇闻奇闻。”
双臂撑在小腰两侧,环护同时是压迫姿态,他靠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jiāo缠。
“请问温小姐,这是求人应有姿态?”
温玉指他胸口,“每一件事都要靠求,跟住个男人有什么用?不如买只宠物狗,下班归家,还会摇尾傻笑逗你开心,不辜负三千五百块港元。”
一口气憋在胸口,陆生有多少兴致都败走,一瞬间灰飞烟灭。
陆显拨通双番东电话,开外放,对方嘈杂,必然是在夜总会或麻将馆,时不时有小妹娇滴滴,讲一口未学成的广东话,双番东喊:“大D,不是我不给面,道上规矩,斩糙不除根,后患无穷,你不愿做,我替你做啦,不过是个女人,还用这么麻烦?”
陆显瞥一眼站在阳台chuī风的温玉,说:“规矩我懂,不会让诸位难做。”
“碰,五筒——”双番东继续说,“呐,大D,等她肚子里面那个BB长大,你都四五十岁,老得走不动路,难道还要日日担心被人追杀,睡不安稳,要折寿,不如尽早了结,这种事qíng拖下去夜长梦多。”
“我明白,你玩尽兴。”
双番东不忘向他介绍,“我听人讲你近来中意学生妹?‘皇后’进一批‘鲜货’,一个个gāngān净净,靓到爆啦,哈哈哈……”
哈哈哈,猥琐笑声满屋回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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