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要正儿八经地说郑陆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你累不累?”
“累。”陶承柏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
郑陆撅嘴。
“不累。”陶承柏立刻改口。
郑陆继续撅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探头很响地亲了陶承柏一口。两条腿伸到他背后打个结,揽住他的脖子长久地吻他。
因为郑陆一直害疼,即使两人现在一个星期见才面,也并不是每一次都做到底的。陶承柏也不去想郑陆今天为什么会主动,很自然地翻身就把他压了下去,先吃饱了再说。
及至他进去的时候,郑陆忽然搂紧了他的脖子,皱着眉头在他耳边吐出了一句缠绵的情话。在郑陆想来这种时候是比较适合说情话的,至少气氛不是那么gān巴巴地令人尴尬。
然而陶承柏是经不住郑陆这样子撩拨的。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身体相击的声音,并且经久不息。渐渐地郑陆便受不住了。
“轻、轻点。”他抬手去挡陶承柏的胸口,摸到了偾起的肌肉和cháo湿的皮肤。陶承柏果然是减了力道。俯下身体贴到他耳边,哄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郑陆气有气无力地只捡旁的说:“你、好了没啊?”陶承柏当即狠顶了一下。郑陆仰起脖子哀哀叫唤了一声。
如此缓了没有几下,陶承柏又自作主张地大抽大gān起来。郑陆求饶不止,然而今天陶承柏是铁了心了,怎么求也没饶他。直gān了个酣畅淋漓才罢休。
这一场前前后后一直做了个把钟头。到最后郑陆已经软成了一团烂泥随便陶承柏怎么揉搓了。并由此得到一个教训:我爱你几个字不能随便讲,特别是在chuáng上。另:陶承柏是混蛋,让他难过到死好了再也不要管他。
☆、42
四月份,郑连山以受举报事件影响严重无法顺利展开工作为由主动要求迁调锦莱县,看着是个平级调动,从城建调到城管,实际上其暗降了两分是一目了然的。
五月份,郑连山调到了锦莱县任城市管理局局长。上任后第二个礼拜,表面上看着是开车偶然路过,实际上是处心积虑地遇上了刚回来正要进家门的郑陆,郑连山被儿子不情不愿地让进了屋里。不到一分钟又被郑妈面无表情地请了出来。
郑连山开始经常性地路过,每天给儿子打电话关心身体和学习。给郑陆买很多营养品。
五月下旬,王晓璇再次到县医院做体检,发现已经怀有身孕七周,当场喜极而泣。第二天就被陶承业拉到民政局领了证。两人现在已经开始筹备婚礼。
高三毕业班的学习日益紧张,眼看着就到了炎炎六月。
房间里只有空调细微的响声。陶承柏和郑陆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双双趴在写字台上做高考模拟试卷。
综合卷陶承柏已经写完了,他看了一眼放在中间的小闹钟,还有半个小时到点。为了不影响郑陆,他也没有动,仔细地开始从头检查。
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郑陆也全部做完了,微微抬起了头,一边眼睛检查卷子,一边用手去挠后背。陶承柏把椅子挪了过来,手伸进他背后衣服里给他抓痒。
“上面,往上一点。”郑陆抓紧时间检查题目,后背动来动去,嘴里头心不在焉地指挥陶承柏,“再往上,左边一点……哎,使劲儿。”
陶承柏一手给他挠着,另一手架在桌面上,也探过来看他的试卷。两人做的是AB卷,待会一起对答案,把对方的试卷再看一遍,就等于多做了一套题。
“物理的大题可以先做。否则到后面你一想到还有那么多分空着没做可能会心里发慌,影响发挥。”陶承柏说得有道理,郑陆便乖乖地点了点头。两人把试卷研究完就把所有的书本都整齐地码了起来。明天就要进考场了,该准备的就准备到到此为止了。
吃了半个大西瓜,两人开始睡午觉。
郑陆是被陶承柏捏着鼻子憋醒的,气得他眼还没睁开了,就脚蹬手刨地拍了陶承柏一顿。
陶承柏骂他: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是怕他下午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明天进考场再犯困。
“承柏,你明天可得好好考。”郑陆人斜在chuáng上,把两条腿搭在陶承柏的肚子上。
陶承柏转动眼珠子看着他,抿嘴笑了。
郑陆翻个身,趴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臂枕在头底下,一扬下巴:“听到没?”见他不答,便伸手捏住他的一个rǔ头咬牙切齿地掐了一下,当场掐得陶承柏啊了一声,转手就去挠他的痒痒肉。陶承柏是让着他,并不尽力挠他,没想到郑陆忽然一个发力,竟将他猛得掀到了一边,一抬腿骑到他肚子上,笑嘻嘻地将他两手按在了chuáng面上,是个要投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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