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目光上下扫视着纪肇渊,然后恶趣味地捏住他两颊的ròu使劲扯了扯,“亚当医生说你可是自信心爆棚的人啊,这句话是自己想的?”
纪肇渊摇了摇头,“引用自《阿斯伯格综合征完全指南》。”
光线昏暗的书房里,纪肇渊犹如一头困shòu,不明缘由地拒绝掉最后的晚餐。楚九歌这时才注意到纪肇渊眼睛一直在躲闪,明显的紧张与不自信,就连环在他腰间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他歪着头耐心地看着纪肇渊,笑得特别满足。
同样都是爱的qíng感,不过只是和神经系统正常的人们所感受到和表达出来的方式不同,就说明比其他人更缺乏价值吗?纪肇渊踌躇着,拿不定主意。
“别想了,你就是喜欢我!”楚九歌伸手揉开他皱紧的眉头,在他下巴上泄恨地咬了一口,然后吻住他,“快点说你喜欢我!”
纪肇渊被他细细吻着,连指尖都暖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幸运?怎么会这么暖?纪肇渊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小太阳,暖烘烘得充满了希望。他像一个寒冷的旅人,紧紧地抱住楚九歌,然后低声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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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肇渊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坐在书桌上,然后一边揉着他的后颈,一边有些急迫地吻着他。
楚九歌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被纪肇渊咬破了,铁锈般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他有些不明白纪肇渊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他放松身体,修长的双腿圈在纪肇渊腰间,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纪肇渊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抚摸,在他胸前用力揉捏了一下,“如果真的没有价值……你还要吗?”
楚九歌浑身骨头都苏了,突如其来的qíngyù如同泄洪一般,他完全不想说话,只想沉溺进去。纪肇渊舌尖舔过他的锁骨,故意绕着他胸前挺立的两点打圈,就是不肯含进去。
纪肇渊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红肿的rǔ尖,“要吗?”
楚九歌简直要疯了,他每往前挺一分,纪肇渊就往后退一分,他已经快从桌子上跌下去,依然没法缓解胸前磨人的痒。他双手用力到手指快要陷入纪肇渊的后背,“……我,我就是个……土老板,”他喘息着,下体已经勃起,热烫坚硬地抵着纪肇渊的腹部,“你所有的东西……全都高价买下……全都要。”
楚九歌乖乖地展开身体任纪肇渊为所yù为。他的每一丝触碰,楚九歌都做出最直接最诚实的反应,有多少喜欢全都掏出来给他看。
他仿佛被取悦到一般,笑着半跪下去,然后解开楚九歌的裤子。
楚九歌懵懂间感觉到大腿根部落下细密绵长的吻,接着guī头就被包裹进柔软的温暖空间中。他眼睛不觉红了起来,光是看着跪在他腿间的纪肇渊,他都已经快she出来了。
“你……你不用……”楚九歌手指cha进他的发尖,心口不一地挺了挺腰。
纪肇渊亲吻着他的铃口,舔舐过每一条皱褶,然后生涩地含着他的yù望。楚九歌脚趾蜷缩起来,手下用力得都快把纪肇渊的头发揪掉。他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种快感,纪肇渊的牙齿就不小心刮到了他敏感的jīng身。
“啊!”楚九歌哆嗦了一下,不可避免地软下去一些,然后一边按着纪肇渊的肩膀从他口里退出来,一边腹诽着为什么不管用前面还是用后面,疼得总是自己啊?
纪肇渊抬头看他,有些茫然,“你不喜欢?”
“超喜欢的!”楚九歌不想打击他,抬脚把他勾起来亲了亲,然后把半软半硬的小兄弟塞进裤子,“我就是饿了。”
楚九歌说着肚子还应景地响了一声,他便揉着肚子对纪肇渊眨眨眼,“你看,真的是饿了。”
第30章
一场qíng事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比如说纪肇渊终于接受了“纪喵”这个称呼。
那天楚九歌故意逗他,挑起他的xingyù后又坏心眼地翻过身装睡着了。纪肇渊开始不懂,只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揉楚九歌的脑袋,“睡吧。”
楚九歌憋着笑,伸手拽住打算去浴室自己解决的纪肇渊,“纪喵,只要你喵一声,我什么都听你的。”
纪肇渊想了想,生硬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喵。”
虽然是被bī的,但他面无表qíng卖萌的样子违和得有些可爱,楚九歌被戳得恨不得在chuáng上打几个滚!其实楚九歌也没期待纪肇渊能心甘qíng愿地满足他的恶趣味,偶尔这么逗着玩一玩,他就很满足了。
后来某个周末,在球场上撒完欢的楚九歌收到一条来自纪肇渊的信息,发送时间是下午两点,也就是一个半小时前,在此之前还有好几条撤回消息的通知。
Weller:【希望你能定期投喂一下小鱼gān。】
楚九歌忍俊不禁,连篮球都扔在了一边,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
宇宙第一帅:【你谁?】
Weller:【……】
宇宙第一帅:【咦?不说话我拉黑了啊。】
Weller:【纪喵。】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楚九歌开始肆无忌惮地叫他“纪喵”,完全不分场合。他渐渐也接受了,甚至在人头攒动的超级市场里也能面不改色地应声,然后揪住乱跑的楚九歌,尽量控制住丢人的范围圈。
但无论楚九歌如何威bī利诱,他再也没“喵”过一声,这几乎快成了楚九歌的执念。
到了九月,齐威出发去UCLA,洛米和楚九歌报了十月的SAT考试,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楚九歌心里没太大把握,只当做试水而已,毕竟再发奋图qiáng短期内也无法弥补人生前二十年的颓废。反倒是纪肇渊,抽了大把的空闲时间给他开小灶,甚至连周末的小鱼gān也不怎么提了。
“累吗?”纪肇渊端了果盘放在他面前,顺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你怎么跟个高三家长似的,要平常心啊纪叔叔。”楚九歌笑起来,身子后仰放松地靠近他怀里,“我觉得我估计有受nüè倾向,竟然觉得认真学习的感觉还挺慡的。”
纪肇渊没经历过“炼狱般的高三”,听他这么说倒有些好奇,“高三家长是什么样的?”
“我高三那年,我妈没事儿就查营养食谱,一个星期三顿鱼天天都要吃牛奶jī蛋水果,房间要防噪音,还禁止我爸对我发脾气……差不多就这样吧,家长搞得比考生还紧张。”他扭过来看到纪肇渊若有所思的表qíng,“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捧着纪肇渊的脸使劲揉捏了几下,“你可别也来这一套啊。”
“不可以吗?”纪肇渊皱了皱眉,“我想为你做些事qíng。”
楚九歌都能感觉的他的想法,忠诚、诚实、帮助对方、嘘寒问暖,这是他目前所理解并表达出来的“爱”,虽然很贴心,但总有些……刻意。
“不是不可以,这太奇怪了,感觉你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孩子。”楚九歌抿了抿嘴,艰难措辞,“我知道我很多地方都特别差劲,有时候还很幼稚,可我们是伴侣啊,我也想为你做些事qíng。我想变成那种能闪瞎人眼的大人物,往你旁边一站……”他说着声音有些不自信地弱了下去,“所有人都会觉得我们很相配。”
他在纪肇渊面前从来都毫无保留,透明得像初chūn融化的溪水,一眼就能看到底。纪肇渊想了想,不再继续揉他的头发,换了个更加尊重更加平等的姿势——握住他的双手,“你要长大了吗?”
“你果然是把我当小孩子了!昨天和我老心肝视频的时候,她还说我不知道哪里变得沉稳了很多呢。”楚九歌笑着拿脑袋撞了一下他,然后认真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个成年人。”
纪肇渊点点头,一面同意他的观点,一面又有些不能接受,“那……你还是我的橙子宝宝吗?”
这简直就是楚九歌的死xué!只要纪肇渊说出“橙子宝宝”四个字,他浑身都软了下来,一颗心瞬间化成一滩水,什么原则底线都没了。他亲亲纪肇渊的下巴,又扯着纪肇渊两边嘴角往上提了提,“当然是!永远都是!”
“好,”纪肇渊也蜻蜓点水般地回亲了他一下,低声说,“我会改的,你要等等我,不要长大得太快。”
那晚纪肇渊在恋爱日记里写道:【我做错了,他要变成六岁的橙子宝宝。】
楚九歌看到时有些不解,犹豫了两秒就坦然地拿着本子在储物间找到了纪肇渊,“我为什么要变成六岁?”
纪肇渊失落得都没有责怪他的偷看行为,低头瓮声说道:“因为你要长大了。”
他委屈地坐在角落,让楚九歌忍不住想帮他在本子上画一个嚎啕大哭脸。楚九歌笑着在他身边坐下,脑袋枕在他的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全世界都希望我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你却不想我长大。”楚九歌抬手挠挠他的下巴,“能告诉我原因吗?”
于是那天,在储物间yīn暗cháo湿的角落里,楚九歌听到了一句比阳光、chūn天还要更温暖的qíng话。
这源于楚九歌给纪西瓜胡诌的一个睡前童话:比尔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里,这里有些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阡陌jiāo通,jī犬相闻,民风淳朴,邻里其乐融融。可是比尔是个例外,他有些叛逆,好像浑身长着刺一样,和谁都处不来。后来有一次,比尔把一直排斥他的孩子王给打了,然后一个人逃到了山顶上。在那里他遇到了一株像荷叶一般的植物,翠绿的叶子上坐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红头发小jīng灵。
小jīng灵说:“你是从山下来吗?”
“是的。”比尔点头,然后给小jīng灵讲了村庄里发生过的每一件或稀奇古怪或温暖美好的事qíng。
天渐渐暗了下来,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雾白缥缈的烟,比尔的妈妈在山下扯着嗓子喊他回家吃饭。小jīng灵正听得入迷,恋恋不舍地挽留比尔:“你可以再陪我待一会儿吗?”
“可我回去晚了会被妈妈打屁股的,”比尔抓抓耳朵,“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吧,我妈妈做的红烧ròu和玉米排骨是全村庄最好吃的!”
小jīng灵垂下翅膀,有些难过地看着他脚下的植物,“我不能离开卡特,”他说着抬起了一只脚,那只悬在空中的脚立马就散成微粒挥发了,“你看,如果没有卡特,我就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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