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还是美国共和党主席呢!!!
huáng奇:白苏庭不是国际刑警,他在骗你,我才是。
你俩打一架好吗?谁打赢了谁是!
huáng奇:我事后给你看证件,但他拿不出来。
事后是什么事之后?!
huáng奇:先蒙混过去。
好吧,只能这么做了。
五分钟后,我红着眼睛出了洗手间,身后还跟着拽我衣角的畏畏缩缩的huáng奇。
我爸在抽雪茄,一脸深沉地看着我。
我默默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我爸面无表qíng地问:“让你坐了吗?”
我偏要坐着不动,你能打我吗?你打我我再起来。
我爸冷笑了一声:“你挺有种啊。”
种当然有,但我怕再这么搞下去,我的种会传不下去了。
我爸继续说:“让你照顾人,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抬眼看着他,平静地反问:“我妈还让你照顾我,你是怎么照顾我的?”
我爸一愣,随即抓过雪茄盒子就往我头上砸。
日哟,我果然不是亲生的,砸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我抓起烟灰缸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huáng奇吓得尖叫了一声,阿bo赶忙拽走他,冷声骂道:“都给我住手!”
我爸住了手,极有压迫力地看着我。
但我没必要听阿bo的话,我狠狠地抹了把额头上的血,吼了一句:“你他妈给我闭嘴,关你屁事!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话!”
“杜清荣!”
“叫名字了不起啊?!杜市敬!”我起身把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你们说让我照顾这个智障我就得照顾他是吧?你们自己不想照顾就全扔给我是吧?又没人好好照顾过我,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去照顾别人!”
全世界都安静了。
过了半天,我爸重重地叹了一声气,说:“你先回去吧。”
我转身就走。
妈的我演这么一出戏就为了这一刻,再不走我都要吓得走不动了。
身后阿bo叫了一声:“huáng奇!”
huáng奇死死地揪着我的衣角,低着头还是一副傻缺样子。
阿bo:“huáng奇,你过来。”说着他自己走过来拽huáng奇。
huáng奇尖叫一声,跟章鱼似的扒在我身上不肯走。
你倒是松手啊,我现在脚都在发软,挂不住了!
最终我还是挂着huáng奇离开了公司,拦了一辆车。
司机问我去哪里,我说:“去本市最yín靡的地方。”
司机:“……那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又没去过。但我现在需要平复一下心qíng,我要醉生梦死一下。
huáng奇冷淡地说:“城北梧桐路。”
我看他一眼:“看不出你对那种地方还很熟啊。”
huáng奇说:“我家。”
我立刻说:“司机,不要去那里。”
趁着我低落的时候把我带去你家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huáng奇说:“去。”
司机回头看了看我俩,调出导航:“现在为您导航,前往梧桐路需要……”
我不想在外面失态,只好对着huáng奇严肃地重申:“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你想gān什么?”
huáng奇的表qíng也很严肃,说:“给你看证件。”
我:“……哦。”
huáng奇家很小,但收拾得很gān净。
他拿了证件给我看,证件上他姓祁,叫祁煌。不过谁在乎呢,我室友他哥还造过假证呢,就为了买门票打半折。
我自顾自地打开冰箱拿酒来喝。里面除了牛奶就是矿泉水,还有几瓶花花绿绿的易拉罐好像是啤酒,酒jīng浓度很低,喝起来像汽水,所以我就放心大胆地多喝了几大口。
huáng奇把证件放好,皱了皱眉头:“借酒消愁是最不可取的办法。”
哦。
我继续喝,有本事你打我。
huáng奇拿出医药箱给我清理额头伤口,边说:“阿bo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我委托他帮我混入杜家。”
哦。
huáng奇:“白苏庭是白大佬的人,他故意骗你去偷看所谓的探路时间,其实是另外一件事的时间,你爸要护送一个金盆洗手的大佬离开。这个老人家曾经是六白门的元老,掌握了很多国际黑幕门路,三十年前被抓坐牢,今年才出狱,决定洗心革面回乡养老。白大佬想抓住他。”
我:“……”
好像又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为什么你们都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huáng奇:“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那你为什么总想着猥亵我?”
huáng奇:“抱歉。”
我说:“我会投诉你的,我刚才记住了你的证件号码。”
huáng奇:“……好。”
我问:“一般投诉会有用吗?”
huáng奇:“没用。”
我还是借酒消愁吧。
huáng奇说:“酒喝多了伤肝,用别的办法发泄吧。”
我:“呵呵,用你的办法我会伤肾。你以为我傻?”
huáng奇:“……”
然后huáng奇跟我下了好多盘象棋。
我觉得他有毒。
屡战屡败,我觉得更郁闷了,他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最好让一让棋吗?这不是原则问题,这是qíng商问题了。
我说:“我不想下了。”
huáng奇说:“那我给你看一些东西,你会兴奋起来的。”
我说:“我不要看你的那个东西,我也不要看男男的片子,我要看男女的。”
huáng奇:“……”
huáng奇忍了忍,忍不住地说:“你年纪还小,不要总想那种事。”
你摸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想过这句话?!
huáng奇打开了他的密室,里面是各种仿真枪和军用器械模型,还有变形金刚。
我虽然是一介文人,但也对枪有点兴趣。
huáng奇说:“你可以拿下来玩。”
说完他按了下遥控器,一面墙忽然翻了过去,露出了靶子。他说:“你可以打一打,但都是假子弹。”
我收回那句话,他家不小,而且他突然有种好厉害的感觉。
我拿了一把手枪,对着靶子打过去,打中了人形靶。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我瞄准的是旁边那个靶子。
我觉得有点丢人,不想玩了。但他站在我身后,忽然贴过来,抓住了我的手,头也凑在我头旁边,说:“你的姿势不对,手不要晃,手肘伸直……”
他的手指按着我的手指,按了下去,打中了对面人形靶的心脏。
人形靶一震,我也觉得自己一震,仿佛被打中心脏的是我。
huáng奇:“这枪的后坐力有点qiáng,换一把。”
说完他就卸下了我手上的枪,转身要去换一把。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终于神经病了,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回过身抱住他就亲了上去。我亲得特别热qíng特别疯狂,大概也有点自bào自弃的意思在里面,一边扯他皮带一边抬脚去勾他。他劲儿也很大,抱着我坐到旁边的桌子上。
我坐到了一把枪上,硌屁股。
我啊了一声,低头去看,然后又抬头看huáng奇,猛地清醒了过来。
激qíng瞬间停止。
huáng奇抱着我挪了挪,把枪拿开,又把我放回了桌上坐着。
我低着头,觉得这真是尴尬得要死了,装晕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我说过不要在qíng绪很低落的时候跟一个男人回他家,这全他妈是套路,是很多人类心理防线上的一个突破口。
huáng奇问:“好点没?”
我把头低得更低了,半天才说:“没事了。”
huáng奇:“对不起。”
我猜他是为了平时占我便宜的事说这三个字。不过还好,我刚才也占回来了。
……但是好尴尬啊,尴尬癌都要犯了。
我跟个鹌鹑似的低着头催他:“你赶紧说点什么,好尴尬。”
huáng奇沉默了一下,认真地问:“我可不可以再吻你一下?”
你闭嘴!你不觉得气氛会更尴尬吗!
我说:“哦。”
其实我没有答应,我只是哦了一声表示我听到了而已,我还在考虑这件事。
但他已经又亲了过来。
是一个很温柔很缠绵的吻,绿茶味道的,我买的牙膏。
他的手也很老实,只捧了捧我的脸,最多再摸了摸我的脖子,再多隔着我衣服摸了摸我的腰和背。
啧,一看就是个qíng场老手。你会套路我就不会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结束这个吻,我仰着头看他,装出一脸我很清纯的样子,说:“我没答应你亲我,我还是要投诉你。”
按照套路,他就应该说“那我再给你一个更严重的投诉理由”然后把我衣服脱了gān个慡。
不要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又想继续了,低落而愤怒的人的qíng绪是很不可靠的。
huáng奇看了我一会儿,报了一个电子邮箱地址,认真地说:“这是内部投诉邮箱,比外部投诉会有用一点。”
我:“……”
我屮艸芔茻,简直深不可测!
我带着huáng奇回家的时候,他又开始装傻了。
余世华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我之后一愣,问:“你gān嘛去了?”
我说:“我带huáng奇买衣服剪头发去了,还去了我爸的公司一趟。”
余世华问:“你走路都在飘你没发现吗?”
我他妈要发现了我还能飘着走路吗?!
我镇定地扶着沙发坐下:“哦。”
余世华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说:“喝了一点点,就一罐。”
余世华:“哦,啤酒?”
我说:“其实也不算啤酒,就是个汽水吧。”
余世华:“什么汽水?”
我想了想:“好像是叫……Four Loko……?”
余世华的脸一下子黑掉了:“然后你发生了什么?”
我:“没发生什么,我下了几盘象棋打了一把枪就回来了。”
余世华的脸上充满了不信任:“傻bī你给我过来!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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