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它闻到了家的味道!
是那个保姆,她抱着另一只小狗来到保护中心,给小狗办了狗证,打了预防针。qiángqiáng连忙跑过去,凑在她的脚下呜呜的叫。
可是她没认出来它。也怪不得它,qiángqiáng跑丢的时候,还不到半岁,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小的时候它的毛是很浅的huáng色,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纯白,一只眼睛也瞎掉了,脖子上还有很小一块长不出来毛的秃皮。
保姆抱着那只小狗走了,qiángqiáng郁闷了很多天。
后来那只小狗经常被人送来,洗澡,打预防针,修指甲。而保姆再也没来过,大概是不在这家gān了吧。
qiángqiáng就瞪着那只小狗,一只白色,带着两只huáng耳朵的蝴蝶犬。
这只狗照例被我按住,让它蹂躏肚皮。
可是qiángqiáng冷眼看着它,没动。
qiángqiáng选择无视那只叫乐乐的蝴蝶犬,qiángqiáng以前也叫乐乐。
它每次被送来洗澡,修指甲,或者寄养一两天的时候,总是被这里的狗狗们欺负。
因为它实在好欺负,不管什么狗对它叫,哪怕是比它还小一号的吉娃娃,它都要夹着尾巴躲到收银小妹的后面去。
有天晚上,所有人都下了班,只剩值班的,在外面抽烟打电话。一只被关在笼子的凶恶的野狗终于弄坏了笼子,跑了出来。
小狗们呜呜汪汪的叫了起来,野狗也不理它们,只想找路跑出去。门关着,只有窗户开着。
而乐乐,就缩在窗户下面。
野狗试了试,只能前腿趴在窗台上,跳不出去。
乐乐看到野狗一次一次的往它扑过来,吓的躲在窗户下,夹着尾巴一动也不动。
qiángqiáng终于恼火了,等野狗终于跳出去逃跑了以后。跑到乐乐的面前,叫:就你这熊样,在家的时候,能保家护院吗?能在隔壁小孩偷溜进来偷月季花的时候吓走他们吗?能在小主人喝的醉醺醺回家,跟女主人吵架的时候,咬他的裤腿吗?
乐乐缩在角落里,哼哼着一动不敢动。
qiángqiáng相信,逆境出人才,乱世出好狗。于是开始了对乐乐的训练。
每次bī着乐乐呆在野狗的笼子边,不管野狗怎么叫,不准缩尾巴,不准耷拉下来耳朵。又bī着乐乐跟除了qiángqiáng外,最凶的拳师犬波波打架,打不赢?哼,今天晚饭我帮你吃了。
当乐乐终于像一只公狗了的时候,它该做绝育手术了……
青chūn期刚刚觉醒的乐乐从来不追着其它母狗,就只追着qiángqiáng。
它大概还不知道那个铁皮台子上面在准备着什么,可是qiángqiáng知道,它在这里住了很久了。
于是qiángqiáng心软了。它为它的心软送掉了xing命。
于是我就有了这么五只小孽障!
我翻个身,虽然知道是梦可是,还是准备把梦做完。我得搞明白,那只蝴蝶犬乐乐到底是谁家的。
qiángqiáng被我从保护中心带走以后。乐乐依然按时被送来洗澡、修剪指甲。这天,它家的司机没空送它来。是它家的小主人送来了。
我一见到他出没在宠物中心就头皮发麻。
林四!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我把乐乐绑架了。
把它丢在那几只没毛的小孽障跟前:“看看你的儿女们。哼哼,既然害死qiángqiáng,你就替它哺rǔ吧!”
但是林四居然追了过来,他赶到我家的时候,五只小孽障正轮流着吸着乐乐的j j……
于是林四一摔鞭子:“小A你活腻了是吧?居然敢绑架我家的狗!还敢让我家的狗给你家小狗崽子喂奶!我今天就把你XX了再OO,OO了再XX,一万次啊一万次!”
我大叫一声,醒了……
……
祝同学们节日快乐啊。哈哈,一直想写愚人节的番外,一直没写成。今天忙里偷闲赶出来一篇,随便看看吧。嘿嘿,话说,过完生日就过愚人节的感觉真怪。
29
29、往事 …
第二十八章 往事
我刚刚离家出走的时候,是准备找个正经工作的。看到一家饭店招服务员,管吃管住,一个月六百工资,我想够养活我自己的了。我就去应聘了。
老板是个胖子,所以后来我一直对胖子不待见。他告诉我,他们是只要女员工的。我讨好的说,有个男的在,有什么力气活,脏活,不就好找人gān了吗?
他同意了,试用期工资三百,管吃住,半年后转正。
我硬着头皮答应了。
却没想到饭店就我一个男员工,两个厨师是男的,不过都有家有室的。我得和女员工一起住了。
那个时候,就是麦苗领我去宿舍的。在饭店的附近的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她们三四个女孩住卧室,我只得睡客厅沙发。
被那些小姐姐们规定了许多条款,什么不准打赤膊,上卫生间一定要敲门,不准往她们房间偷看,到阳台上晾衣服要目不斜视等等等等。
我就和麦苗好上了。
麦苗长的很秀气,比我大一岁,出来打工已经快三年了。
她很喜欢我,而我又是那种感觉到别人对我有那么一点爱,就会义无反顾的凑上去的人。
没过两个月,我们俩偷偷瞒着别人又租了一套房子,就是后来我租住的那套房子。我们俩就在那间小房子里滚上了chuáng。我一直很紧张,怕有附近的住的人突然回来听到什么,或者房东来敲门,又是第一次跟女人做。所以那次的经验很糟糕。
就在那件事qíng发生后没几天,我和麦苗上晚班,正在大厅收拾碗筷,麦苗进包厢上菜,没几分钟突然衣衫不整哭着从包厢跑出来,我赶紧过去,老板也从包厢里追了出来,脸上两三道明显的指甲抓痕,眼睛通红,满身酒气。
早就听说这老板好色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家的饭店包厢里下手。
我挡在他前面,我知道我应该揍他。可是看着比我高一头,胖上一倍的熊,我没下手。他被我这么一挡,也没有再追麦苗,就那么笑着看我,目光里满是讥笑、鄙视、挑衅。
我迟疑了一下,转身去追麦苗。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前面不到一百米的人行道上,被一辆飞驰的银白色的轿车撞飞。
我记得那车的车牌,记得走下来的那个男人的长相,甚至记得他看着麦苗的尸体骂:真他妈的倒霉!
他还看到了我,但是只瞟了我一眼,然后就上车飞快的开走了。
只留下我,在清冷的大街上,守着麦苗惨不忍睹的尸体……
“后来呢?”我爸问,“你没去举报那车主?”
我摇摇头,“当时先来的是救护车,我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麦苗被推进手术室没有十分钟,就被宣布抢救无效了。”
我懵在了那里,护士催我去jiāo钱,请死者的家属来。
我那时才十七,根本不知道我该gān什么,只想到麦苗的手机在饭店,手机里有她父母的电话。我就跑去拿手机了。身上没带钱,穿过半个城跑到饭店,不知道跑了多久,饭店已经关门。等到天亮她的小姐妹们来上班,我把麦苗的死讯告诉她们,胖子老板始终没有出现,麦苗的手机也没有找到,她的一个姐妹说跟麦苗是同乡,她来通知。
我把我所有的钱都带上了,又回到了医院,jiāo上了钱,在一间空病房里等着医院的人通知昨天已经来过的警察来问话。
有个长脸的人走进病房,问我,“你是昨天车祸的目击者?”
我点点头,以为是警察来了,只是穿了便服。
“跟我到局里录个证词吧。你记得那车的车牌号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迫不及待的重复了一遍。
他点头,让我跟着他上了一辆车。
我疑惑的问,“这车为什么不挂警牌?”
他笑,“挂了警牌出去执行公务,那小偷小贼的不老远就看见、躲开了?”
事实证明我是傻子,我被这人带到了荒郊野外,被等在那里的三个人揍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我抱着脑袋缩在地上,有辆车停在了我旁边,有个人下了车踩着我的脑袋问,“还记得车牌号吗?”
我哆嗦着说,“不记得。”
他们满意了,丢下几张粉色的纸币,离开了。
我住院的时候,满大街贴满了纸条,标题是:跪求目击者!我知道是麦苗的父母贴的,可是我不敢去揭。
“爸爸,你看,我这样一个没担当的人,甚至保护不了我喜欢的人,骨头软的像橡皮泥捏的,怎么可能再去找个女人?我连自己都顾不住,哪里有本事再去保护她?我当时目睹的麦苗的死。那个昨天还被我压在身下的女人,只隔了一天就躺在马路上七窍流血,骨头折断刺穿了皮 ròu白森森的露在外面,让我觉得女人好脆弱。爸,别让我去喜欢女人,我每看到一个女人在我眼前晃,只要跟麦苗有一丝一毫的相似,我都觉得是麦苗在跟我索命,或者下一秒她就会躺在马路上,血淋淋、白森森……”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我爸的怀里哭了。
从麦苗出事已经两年,这些事qíng还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别让我去喜欢女人,还是给我个坚qiáng的男人让我依靠吧。反正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早就认了。
等我哭够,我爸问我,“那车的牌号是多少?”
我看了他半天,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好吧,麦苗,我没本事让你瞑目,可是我倒是有个好爸。
报上那个我烂熟于心的牌号,我爸点点头,“我明天到了单位,先查一下再说。”
不过,抱着我爸哭过的后果就是,我有事没事经常会抱着我爸发黏糊。
第二天吃上了晓娥做的早饭,她依然面无表qíng,甚至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在厨房忙这忙那,直到我们吃完,她才出来吃饭。我偷偷跟我爸说,“爸,这又不是旧社会,还讲下人不跟主人同桌吃饭的条条框框。”
我爸没说什么,上班去了。我搭他的顺风车去火锅城上班。晓娥在家看小狗们……
毕竟还有张合同在邢照贺手里,我爸对这个似乎也很纠结。但是看着邢照贺倒是对我不错的样子,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我爸也去打听过,这个饭店领班的收入怎样。打听后觉得不错,收入高,而且,领班手里的客源多的话,有时候老板还会给领班算技术股。好像当初邢照贺就是因为给了杨兴一些股份,才搞的他那个老古董的爸发了火的。可是杨兴带来的客人也真的很多,最近几乎每天晚上上座率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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