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套就这套,九套马上都打包了给我!”室友很豪慡。
“等等,租用就可以了。”但是,予问制止没有任何经济观念的室友。
东北人的个xing总是比较豪慡,不象南方人这样爱jīng打细算。
这种礼服平时没有其他场合可以适合,予问考虑到室友的经济条件也一般,租凭的话,可以省下一半的费用。
“好拉,都听你的!”室友挥挥手,很相信她。
07年的时候,溏心风bào很红火,其中剧里有句话,更红:不用怕,荷妈在大厅!
后来,被她们几个好朋友有模有样的改成:贺太守阵,万事不怕!
生活里、工作上,遇见事qíng,她们总喜欢找予问给意见,听她几句话,大家心里总是特别心安,虽然,相反的,予问从来不轻易谈自己的事qíng。
而她,更少在朋友们面前提及贺毅,也几乎从来没有抱怨对方的不是。
予问总是说,男人是自己挑的,对别人贬低另一半的同时,也是在贬低自己的眼光。
“先生,这套新郎礼服可以吗?”不远处,更衣室内,同样步出高大的身影。
“领带会不会太花了?”赵士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打了结。
听到熟悉的声音,予问急忙回首。
果然,是他。
“不会,拍婚纱照,花点好看。”营业员赶紧说。
“是吗?”赵士诚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别别扭扭的,很不顺眼。
红到根本感觉象带红领巾一样!
但是,营业员老说好,害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光出问题。
“你手上的那条暗沉的紫红色,更衬你的气质。”身后,有道清亮的声音。
他一转身,见到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这条吗?”他的手臂上搭着五条领带,他不知道她指哪一条。
予问挑起最中间的那条,比给他看。
他的五官很不错,属于那种相当端正型的,但是,气质稍显古板,太花俏的领带,不仅没有洋气的感觉,反而会让他显得格格不入。
“赵医生,如果你穿那套银灰色的西服,配那条黑色的格子领带,效果应该会更不错。”她指给他看。
“你认识我?”听到她准确地喊他“赵医生”,赵士诚一谔,原本,他还以为她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叫、宋、予、问。”她很有耐心的再一次介绍自己,“宋朝的宋,给予的予,问鼎江湖的问。”已经都有点不指望他会记住了。
“赵医生,你是来拍婚纱照吗?要不要我给你点意见,帮你配几套衣衫?”为了她的宝贝瑞瑞,她一定要接近他。
他想了一下,礼貌道,“如果不麻烦的话,谢谢你了!”
“不麻烦。”她走到男士区,认真地开始挑衣。
赵医生的脸型,棱角很分明,切割分明的几何图形,或者,底色较大的圆点领带,较好能够展现他的大男人气质。
或者,可以尝鲜,配下金属光感的金银色马甲与领带,这样摄影的效果肯定不错。
她的家里,有位很会搭衣穿着的贺先生,想要不耳濡目染,也比较难。
赵士诚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凝着那道淡粉色的身影,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营业员:“那位小姐身上的伴娘礼服,还有货吗?我想订九套。”
很不错,第一次觉得(衣)服很漂亮,他想,晓雯的朋友们,应该会喜欢。
营业员为难了,“先生,就只有九套了,被刚才的小姐定走了……”
见他露出失望的表qíng,营业员为了做生意马上说,“我帮你再确定一下,她们是租还是买下来。”
听到了后面的对话,予问回头,镇定微笑:“我们是买下来呢!”
买下来,那就没办法了。
营业员刚想劝他要不要看看其他款式,只见,予问继续说,“赵医生,我朋友是这个月底就结婚了,我想,你应该还没这么快吧?如果是的话,我们穿完了以后,我把礼服集合起来洗gān净,送过去借给你,好吗?!”她是生意人,做任何事,都很懂得把握机会。
看来,她势必得出一半的礼服钱了,但是,如果能达成目的,一来一往能认识他,她觉得很值。
这样好吗?
赵士诚正在思忖间。
“士诚,这套婚纱可以吗?”后面,轻柔地询问声响起。
是他的未婚妻。
赵士诚转过头。
予问也是,只是,对上那张依旧清韵秀致、曾经熟悉的脸孔时,予问瞬间僵化了。
对方同样也是。
第十六章
“买家具,我看特意跑到上海的人,也只有你了。”走在大街上,她依然没什么好气的笑着数落他。
谈了两年的恋爱,她和贺毅快要步入婚姻的圣殿。
而事实上,其实两个人相处的方式,早就和已婚没有区别。
他嫌跑来跑去麻烦,那么,她二话不说很gān脆就直接搬到他家。
他嫌外面的快餐不好吃,那么,她就一次又一次尝试着,逐渐去学会那些家常小烧。
甚至,他不喜欢吃水果,她就每天给他准备鲜榨果汁,他嫌茶包不好喝,他嫌速溶咖啡不对味,那么,只要一有空闲,她就会替他泡功夫茶、煮现磨咖啡。
她所有的时间,除了公事就是他,jiāo往以后,她对自己依然很苛刻,对他却极好。
爱一个人,不需要嚷在嘴巴上,但是,她确实用行动在表达着。
虽然,不清楚,到最后他会不会懂。
“谁说的?我们那个客户王先生,不是连窗帘布都是在上海采买的吗?”他挑挑眉头。
“想找独特一点的家居,不如直接去香港或欧洲?!”即使快结婚了,他挑眉时的帅气,依然让她心跳不已。
jiāo往以后,那些一直压抑的qíng感,逐渐释放,她用所有的感qíng,认真对待这段关系。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相信,也会是最后一个。
“在香港或欧洲买家具,买了运输也不方便!”他笑嘻嘻的。
别人都说,夫妻合力,其力断金,这两年,公司的发展非常迅速。
“我看,你就是想在结婚前,混到上海和旧同学再玩几夜吧!”她揭穿他。
“你很懂我嘛!”他也不掩饰,笑得很不客气。
确实来买东西不是最重要的目的,结婚前,他想和几位旧友狂欢一下。
“别玩太过火了。”她也不阻止,一边专注着临街店面的橱窗,一边漫不经心的jiāo代。
婚礼后,第二天要回门,第七天母亲要提鲫鱼,都得摆酒席,而且,接着的一个月,亲戚朋友要来新房坐客,利用他出去玩乐的那段时间里,她可以安排自己去采买新衣裳。
“怎么,怕我乱来?”他一脸的不羁。
她没理他,淡笑而不语。
“喂,我哪有时间乱来,想把公司发展更好,很拼工作的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他不服。
象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她笑着摇头打断他,“行了,别罗嗦,我信任你。”其他的,都不用多说了。
如果两个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也不会一起走过两年,而且,她也不会决定嫁给他。
更多时候,她愿意相信,不羁的外表下,他只是比较贪玩而已。
但是,她那想也不想的答案,让他反而怔了怔。
“别让我这么感动,好不好?!”他用臂夹住她的脖子,掩饰自己心窝涌起的暖cháo。
第一次,有人愿意这样相信他。
对予问的感qíng谈不上爱不爱,也许比起爱qíng,他和她友qíng、最佳搭档的成分更加居多,但是,这两年两个人的相处方式,确实很自在。
她很不给面子,推开他,淡淡一笑而过。
虽然不习惯在大街上亲密,那时的她,心里其实有很浓很重的幸福感。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她平静的世界,被无qíng的摧毁。
“为了奖励我们未来的贺太太,如此信任贺先生,那么就由贺先生送一件婚纱给贺太太!”他很大方地讲。
“行!”她点头。
只要送的不是洁白幽雅的马蹄莲,她都可以。
很多时候,那洁白的马蹄莲都让她非常不舒服,一直以来,其实,她心里都有底。
虽然,他从来不提一个人的名字,但是,在他灵魂深处,应该还藏著一段过去,一个人吧。
那是她到不了的地方,也取代不了的回忆,而她是聪明的女人,不会无聊到与他的过去争宠,更不会拿爱与不爱的问题来计较,毕竟她要的,只是活在当下。
正好,经过一家店面装潢很不错的婚纱店,他一把就把她扯进来。
她任他牵着她的手。
店内,好几对新人,都在试穿婚纱。
“贺太太,你说那件行吗?”他指着一个正背对着他们,穿着的一件很典雅很秀气的婚纱的新娘背影,故意道。
她不满的颦眉。
拜托,这件婚纱,这和她的xing格、形象完全不搭,好不好!
见逗得她不慡了,他哈哈大笑。
豪气慡朗的笑声,引起了店内其他客人的侧目。
包括,那穿着保守婚纱的新娘。
纤柔的背影,终于回了身。
骤间。
僵然,四目相视。
他顿时石化,不知不觉,原本与握着予问的那五指,一点一点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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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久不见。”是予问,先回过神来,落落大方的招呼。
仿佛,曾经的一切恩怨qíng仇,从来不曾发生过。
杜晓雯这才惊醒,僵硬着回应,“你好……好久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笑笑着问,一脸淡定。
相反的,杜晓雯相当局促。
“我、我妈身体不好……我必须回来照顾她……”声音越说越轻。
“作为子女,这是应该的。”予问还在笑,只是,qiáng装下,笑意却怎么也无法及眸。
对于她回来的消息,她实在无法真心的表示高兴。
气氛,冷掉了。
“现在在哪上班?”赵医生在旁,予问只好继续问。
“一间中日合作的私立艺校,任美术老师……”杜晓雯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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