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太太不参加早教中心的亲子互动吗?”她笑问。
huáng太太很害怕地摇摆手,“算了吧,那些爬爬爬的活,实在不适合我这些老骨头,我只负责送宝宝过去,让保姆进去陪着呢!”
她笑容更深了。
养育一个孩子不容易,当年她陪着瑞瑞又学爬又学唱,确实比谈笔大买卖还费劲
“huáng太太,来,这里坐,我把我写的策划案一些概念讲给您听。”那件事qíng以后,她就和huáng太太曾经见过一面,两个人一见如故,非常聊得来。
“行啊,我听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我,省得我家老不休的又抱怨我没文化!”huáng太太笑盈盈地坐下。
两个女人,在艺术中心的家长休息区,就这样完全不搭的环境,开始谈起公事。
予问很有条理的开始给huáng太太讲解。
这么多年来,问毅的发展很迅速,但是,对于大客户的策划案,全部是她亲自在抓刀,她不敢怠懈。
不知不觉,二十几分钟过去了,教室里开始传来喧哗声。
她的瑞瑞要下课了。
但是,她还有一点点没讲完——
“huáng太太,这样好吗?我女儿接下还有一堂课,我们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聊行吗?”离下节课还有十分钟,她的瑞瑞要人陪,她已经连着出差十几天,如果再为了公事将女儿置之不理,肯定瑞瑞会小嘴撅到天边去。
“行!”huáng太太很慡快。
瑞瑞一出来,就快乐地嚷嚷,“老妈,我要学!我要跟着杜老师继续学画画!”
予问的笑容,僵硬不自然了几秒。
因为,在见到杜晓雯的那一刹那,她原本打算帮女儿转院。
“好啊!”她温浅的笑容恢复如常。
只要女儿喜爱的事物,她从来不打消她的积极xing,当然,除了生个小弟弟那件事qíng。
“你女儿长得真可爱!”huáng太太笑容可掬,“五官长得不太象你,是不是象她爸爸多一点?”
“是啊,象她爸爸多一点。”她点头承认。
收拾完了教具的杜晓雯从教室里步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她一垂眸,转身就走。
“都说女儿长得象爸爸,宋小姐,你再生个儿子肯定就长得象你了!”
“一个孩子都cao心怕了,目前我们没生第二个孩子的计划呢!”她摸摸瑞瑞的头,这句话,其实,她是讲给女儿听。
哼。
很聪明的瑞瑞,果然懂了,但是,不爱听。
“杜老师,等等,先别走,瑞瑞有张画,给你看看!”于是,瑞瑞装聋作哑,借故跑开了。
huáng太太笑了,和予问一样,目光追着瑞瑞的小身影。
那停驻下步伐的清韵身影,转过来秀致的脸孔时,让huáng太太整个人一愕,紧接着,双目燃起熊熊烈火。
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之间,huáng太太一个箭步上前,很重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杜晓雯,你这不要脸的狐狸jīng!”
这巴掌极重,打得杜晓雯耳朵嗡嗡响,秀颊更是迅速起红。
杜晓雯整个人都被打蒙了,但是,看清楚来者以后,她的脸色迅速苍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予问怔住了,艺术中心里很多来接孩子下课的家长还有其他教师,也都收住了步伐。
“教师?”huáng太太看着她的员工牌,用刻薄的语气讽刺,“你这种人也配当教师?再当下去,这个中心里来送孩子上课的男家长,都被你这张故作清纯的脸蛋勾引光了!”
杜晓雯的脸色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
转过身,她就想逃,但是紧接着一个很重的巴掌,又甩向了她另一边脸颊,把她打在地上。
“你今天被老娘撞见了,就别想那么容易就逃!”huáng太太用力骑在了她身上,抓着她的手不放,很恨地道。
杜晓雯死咬着下唇,眸底已经起了点点水雾,但是,huáng太太不放过她,向所有人嚷嚷,“这个中心里所有的家长,我告诉你们,你们这里的这个叫杜晓雯的教师,是我老公在广州包养了三年的qíng妇,是个极其不要脸的小三!”
杜晓雯被huáng太太压得,无法挣脱的她,脸色开始一阵红一阵白。
而且,huáng太太甚至动手动脚,想脱她的衣服,极其泼辣,“我把你这狐狸jīng脱光了,让大家瞧瞧你狐狸的尾巴!”
杜晓雯又羞又rǔ又害怕下,不敢出声求救,却挣扎到几yù崩溃状态。
在huáng太太毫不客气的撕扯下,杜晓雯的胸衣都快曝露了,予问匆匆反应过来,急忙抓住huáng太太的手,不让她乱来,“huáng太太,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杜晓雯是别人的qíng妇?以她对杜晓雯那保守xing子的认识,真是打死她,予问也不敢相信。
但是,huáng太太冷凝着身下的人,唇齿间冷笑;“没认错,就是她!这个把我老公迷晕了头,害得我差点家破人亡的狐狸jīng,化成灰我都认识!”
第四章
“童梦”艺术中心楼下的宝马车内,坐着两个女人。
驾驶座上的那位,妆容jīng致,气度优雅,身上散发着淡淡迷人的香水味。
副驾驶座的人不施粉黛,衣裳皱褶变形甚至有点撕痕,白皙清秀的脸上,此时有多条láng狈的抓痕。
“刚才……谢谢你……”现在整个人还在发抖中的杜晓雯,把下唇几乎都咬得破皮了,终于还是道谢。
谢谢她出手救了她,而且,还送她回家。
她这一生中,最难堪的这一幕,被自己最想保有尊严的人面前,居然亲眼目睹。
“不客气。”予问靠向椅背,发动轿车,淡淡道。
刚才,她丢了一笔大生意。
当时,huáng太太又去狂打着、狠撕着杜晓雯死捂着的衣服,谁都看得出来,huáng太太那副架势根本不是唬人而已。
huáng太太是真的想把杜晓雯脱光了扔在大厅,让大家鉴赏。
“huáng太太,她是我朋友,算卖我个面子,别把事qíng闹大,行吗?”予问是唯一在出面阻挠的人。
而其他的人,都在漠然的围观中偷偷得获得快感吧。
“她是你朋友?这狐狸jīng是你朋友?”huáng太太的眸顿时变得锐利无比。
予问知道,自己现在松手还来得及。
“huáng太太,大家认识一场,请您卖我一个面子,您是有身份的人,事qíng闹大的话,对您和您的先生都不太好!”明知道对自己不利,但是,和杜晓雯毕竟相识一场,她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好好好!你让我卖你一个面子?”huáng太太的眸,极冷极寒,“宋小姐,桌上的那份还没签字的合约和卖你的这个面子,你要选哪个?”
结果,她选了面子。
“对不起,害你丢了一笔生意。”杜晓雯吸了吸鼻子,扭着头,不让予问看见,她眼眶里qiáng忍的泪水。
今天发生的事qíng,真的太可怕了。
在广州的时候,她也被huáng太太打过一次,但是,至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
予问没有回头,但是,一边开车一边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我之前只见过huáng太太一面,但是,一直觉得她是个挺不容易的女人。”打了方向灯,按照杜晓雯给的地址,予问向右转:“huáng太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20岁,小女儿也有16岁了,她有两次剖腹产史、做过一次卵巢囊肿手术,医生说过,如果再生产的话,很有子宫破裂的危险xing。但是,这种qíng况下,一年前,她还是冒着危险,不顾对自己身体有多伤,生下了小儿子。”
“huáng先生不是个太体贴的男人,有子万事足,虽然很有满足感,但也只是表面一句话而已,代替不了女人的心酸。小儿子生下来以后,huáng太太身体差了很多,而且,也无法得到两个女儿的谅解。她的大女儿已经在上大学,现在要被同学耻笑有个在吃奶的弟弟,丢脸到连暑假也不想回家,而小女儿更激进,已经恼怒到一年多不愿意喊一声妈妈。晓雯,你说,她做这些蠢事,是为了什么?”她用很冷静地声音反问她。
杜晓雯紧咬着唇,始终沉默着。
“能让一个女人连命和面子都不要了,除了家庭两字,还有什么?!”予问给出答案。
掌中的纸巾,被杜晓雯用力揪成了一团。
“huáng太太和huáng先生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有,起初他们靠替人做裁fèng为生,huáng太太背上背着女儿,fèng纫机从早踩到晚,累得手和脚都麻了也不愿歇一下,后来,他们环境稍微好了一点,慢慢有了很小的制衣厂,那时候的huáng太太,既是老板娘同样也是工厂女工,省吃俭用一心为huáng先生盘算着,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保有着不敢乱花钱的习惯。”把这些听到的事qíng,她讲给杜晓雯听。
“刚才听huáng太太说,huáng先生曾经在广州买了一栋豪宅给你?”予问问。
杜晓雯低着头,不语。
“而且,他还因为你有了身孕,所以回家甚至动手打了huáng太太,想bī她离婚?”予问又问。
杜晓雯还是一副回答不出来的样子。
予问明白了,她斩钉截铁,“如果huáng太太说得都是真的,晓雯,我一点也不同qíng你。”如果她是huáng太太,她也会很想把杜晓雯脱光了扔在大庭广众来泄恨!
huáng太太的这些经历,光听着,就让予问的心房也极不舒服。
“晓雯,也许huáng先生现在真的很有钱,但是,男人的财富不是一夜之间就bào涨的,这些财富是积累在女人的青chūn、汗水和眼泪上!”现在,她生气到真不想再载她,就这样把她放在路边算了!
良久,良久。
杜晓雯才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不是为钱……”
“不是为钱,那是为感qíng?”予问嗤之以鼻。
huáng先生都已经四十好几,样子也不帅,能力也没特qiáng,发家靠得只是技术和运气而已,她就看不出来有什么能吸引杜晓雯的地方。
“我的家境是没有你这么好,但是,我不缺钱,也不卖自己。”因为觉得被羞rǔ,杜晓雯把下唇都咬出了印子。
她的爸爸也是做生意的,虽然不象予问和贺毅家那么富有,但是,只要她开口,绝对不会让她苦着。
“杜晓雯,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宋予问居然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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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杜晓雯把自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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