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差生_破脑袋【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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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文涛有些过分。本来好端端的什么事qíng也没有,非要扯出点事qíng来吵一吵。方予可长得是清秀了点,但怎么能把他沦为怨妇了呢。而且他们俩刚认识的时候,文涛不是挺有风度的吗?

  方予可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很多事qíng不是靠一时冲动完成的。一时一刻的激qíng只能更早烧为灰烬。还有,请你不要随意评价别人,你认识不到两个月,凭什么来审判我十五年的感qíng?你以为你端着点专业知识,觉得自己观察别人的能力高,就彻底了解她了吗?你根本只是在宣泄你的qíng感,丝毫不顾及到听者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给她造成困扰。说到底,你只是个自私的人。”

  文涛鼓掌:“终于说出来了,憋坏了吧?你说我自私,我不否认。感qíng的事qíng,你还讲大公无私啊?你说你十五年的qíng感底蕴深,可是你咽在肚子里就等于零。”

  方予可冷笑:“我的事劳你cao心了。”

  我趁着这会儿沉默,怯怯地问:“两位辩手,冒昧地cha播一下,你们说的内容跟我有关吗?”

  这回方予可和文涛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回到宿舍,我开始回忆他们之间的对话。两个人吵架吵得白热化,而作为资深八卦工作人员的我居然没听懂,不得不让我扼腕叹息功力大不如前。所谓好奇心害死猫,我慢慢莲花打坐在chuáng上分析:两个男人产生纠纷的时候,不是经济利益就是人际关系。前者不可能,那就是后者。从直觉上来说,这个事qíng好像跟我有关系,方予可不是说文涛认识“她”才两个月吗?我认识文涛刚好满两个月。但是这个“十五年”又是什么意思呢?分析来分析去,我推断出两种可能xing:

  其一,勾心斗角腹黑文涛版:方予可认识了十五年之久的初恋也是末恋的茹庭被文涛看中。有可能文涛在生日派对之前刚认识茹庭,垂涎于她的美貌,看到我的帖子,便恶向胆边生,假借我的男伴身份混入其中,并声东击西地说喜欢我,让茹庭放松警惕,以更好地接近她。方予可不喜qíng感表达,目前为止还没表白,近水楼台到现在还没得上月,所以被文涛当场鄙视了。最终两人剑拔弩张,男色江湖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其二,blqiáng攻qiáng受版。我和茹庭都沦为他们刺激对方的工具。他们只是在试探对方的底线,在背叛中相恨,感qíng却在吵架中升华。男色江湖仍然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结局就是谁把谁qiáng行OOXX了。至于谁是谁的XX,谁是谁的OO那就值得研究了……

  想到这里,我一脸□地笑。

  鉴于这两者是概率均等的事件,我分别给方予可和文涛发短信。

  To方予可:S.H.E有首歌叫《恋人未满》,里面有句歌词叫“再勇敢一点我就跟你走”,文涛虽然说得急了,但说得还是有道理的:感qíng的事不能憋在心里,说出来也许结局会有大不同。加油,我支持你,兄弟!不,小妾!

  To 文涛:那个……我看了《未名湖畔的罪与罚》,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同xing恋要承担很多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They don’t bird you, but I will.<cha花:这个需要翻译吗?>要相爱哦……

  发完这两封短信后,我深觉自己功德圆满。人品攒够了,以后换我谈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了。嘻嘻……

  朱莉回宿舍看到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傻乐,不待见我地说:“你千万不要在大街上这么笑。你现在这张脸一笑,跟油饼在锅里再炸几圈似的。在路上看见我要假装不认识我,我丢不起这脸。”

  我撅了撅嘴:“我这张脸怎么了?不就是长了几个ròu疙瘩吗?”

  朱莉道:“生化危机里被化学剂泡过的脸都长成你那样。拍定型照都不用化妆。”

  我丢脸地蒙着被子。

  朱莉还在聒噪:“你这病是不是还不能沾水来着?那你就别躲被子里出汗了。到时候洗不了澡,可不是像不像油饼的问题了,那就是油饼。”

  我钻出脑袋:“你有完没完啊?”

  朱莉笑:“头发露出来也好,至少不会脏成猪鬃。”

  我噌地从chuáng上窜出来,掐着朱莉的脖子准备杀人灭口:“告诉我1+1等于几?”

  朱莉翻白眼吐舌头:“2——”

  我邪恶地笑:“你知道的事qíng太多了——”然后配了个咔嚓的声音,我幸福地又滚回chuáng上了。

  游泳教练

  我的命真苦,周围都是尖嘴利牙的人。我照照镜子,唉,确实是长了一张充满了大小不一的受气包的脸。大概平时受的气太多,终于物化到脸上了。不知道谁说过: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在北大我早就当自己是二百五了,没想到还真要长个二皮脸。

  就这样在宿舍里自怨自艾浑浑噩噩,终于在一周后迎来我的康复之日。

  为此,我在澡堂里搓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澡去晦气,洗完澡后,我觉得人都轻盈了好几斤。

  我准备去学校食堂做小炒的地方买点好菜庆祝一下。朱莉我就不叫她一块儿吃了,谁让她患难时不安慰我反而冷嘲热讽的,哼。

  我把菜盘搁桌上,开始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心qíng好,胃口就好啊。

  吃得尽兴的时候,方予可端着餐盘过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扫描了一圈我的脸,不确定地问:“都好了?”

  我嘴巴塞得鼓鼓的,发不了声,只好狠命地点头。

  方予可仍然将信将疑地问:“身上的呢?”

  嘴里的东西实在塞得太多,一时半会还咽不下去,只好撩起衣袖和裤腿给他看皮肤。

  方予可的眼睛亮亮的:“周林林,你长得真黑。”

  我终于把菜咽下去了:“哪里黑了?这叫健康,没看明星都跑去晒日光浴去了。再说,我游泳池里再泡个两个月,肯定漂白了。”

  方予可笑:“你看乌guī泡了一千年还是黑的。”

  “你骂谁乌guī呢?看我病好了,就来损我了是不是?说几句让老娘乐的。”我拿筷子敲敲他的餐盘催促道。

  “你的脸是瓜子脸。”

  我满意地点头,这家伙配合度真高。

  “倒置的瓜子而已。”方予可淡淡地说。

  “……”

  “你长得像明星。”

  这回我也不期待了,知道他的损劲上来了,我拦也拦不住。

  “像韩红罢了。”

  大家说说我活得多不容易。我心理素质保守估计比911生还的人还要好一点。我闷头吃饭,跟一堆这样的人打jiāo道,我也有经验了。这时候一定要表现出毫不在意,让对方觉得无趣,不然你会跟《大话西游》里被唐僧bī得自杀的小妖一样,自残自废去了。

  方予可果然停止进攻了。过了一会儿,他扒了一口饭:“你是不是还不会游泳啊?”

  靠,改为正面讽刺了。我摇头:“不会。谁跟你们一样,跟乌guī似的在水里不伸下脖子就可以待个千万年?”

  “白痴,乌guī不在水底下换气,只是在水里面能憋很长时间的气而已。”方予可给我上“走进科学”以及“动物世界”。

  无知往往最丢脸。我没说话,只好腹诽千年王八万年guī真他妈的忽悠人。

  方予可倒也不介意,继续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好不容易我有心qíng吃饭,谈到这种压抑的话题胃口立刻萎缩了。我没好气地说:“怎么办,凉拌呗。”

  方予可嚼了口菜,不经意地问我:“要不我教你?可能你方法没对。方法对了马上就会。跟小时候学骑车一个道理。”

  我叹口气:“关键是我也没学会骑车啊……”

  方予可是个失败的劝导者,也是个诚实的毒舌:“怎么这么笨?”

  我抬头望天:“谢谢提醒,不然我怎么能意识到自己有这么笨。”

  不过方予可这次跟中了邪一样:“但我还是想试试,你到底有多笨。明天下午我教你游泳吧。”

  我摇头不答应。

  方予可急了:“我这是好心教你,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想法的,要是我有其他想法……”

  我看方予可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意外:“我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你以为我会yy你吃我豆腐啊?我吃你豆腐还差不多。”

  方予可大窘:“我也不是指这个……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教你?”

  “我没说不让你教我,我谢谢还来不及呢。我只是说明天不行,我生理期还没结束行了吧。再过几天就行。”

  方予可咧着嘴笑,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晶亮的光。

  周末,我如约赶赴游泳池。上一周因为荨麻疹事件我请了一节课的假。隔周面对游泳池,我颇有感慨:衣带渐宽终不悔,无奈啥都学不会啊。

  我问方予可:“你说为什么人要学蛙泳呢?”

  方予可答:“因为蛙泳可以塑身。”

  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勉qiáng让我进去泡会儿了。

  NND,泳池的水永远这么凉,我冻得直哆嗦,还没开始游,就打退堂鼓了。

  方予可问:“会浮吗?”

  我不屑,虽然不会游泳,但两个月不是白混的,难道连浮起来都有问题?我立马说:“我浮一个给你看看。”

  我闭气钻进水里,撅了撅屁股,慢慢让双腿离开地面。撑了几秒,我起身看他。

  方予可叉手看着我:“浮了吗?”

  ……

  我只好重演一遍。

  方予可面无表qíng地说:“基本上看上去,跟投河的尸体刚飘起来没什么区别。”

  阿呸……

  方予可抓住我的手,在旁边指导:“过会儿我抓着你的手往前面走,你呢绷紧身体,尽量感觉身体是和泳池地面是平行的。记住,是平行的,不是像杰克逊的太空步那样前倾45度。”

  合着学了这么久我连漂浮都有问题……

  我再次闭气钻进水里,双手使劲掐着方予可的手,让双腿离开地面。

  感觉过了好一阵,我起身问他:“行吗?”

  方予可举起他被我掐红的手笑:“你是打算在水里顺产吗?虽然你是有些沉吧,但你要幻想身体很轻盈,几乎没有重量&not;——”

  我打断他:“我哪里沉了?gān嘛要幻想,我本来就很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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