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少观,你到底有完没完?”妙妙按起电话,无力的问。
“八年的时间都过去了,很多事qíng早就变了,你还不明白吗?”妙妙声音有点冷。
“呃……”对方尴尬。
“这样不gān不脆,有意思吗?”妙妙继续问。
“咳。”对方,不得不打断,温和道,“妙妙,不好意思,我是薛谦君。”
啊 啊 啊 啊 啊!
妙妙张口结舌。
她居然没有看来电显示就乱说一通。
天那!好丢脸。
明显感觉到她被打击到了,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如chūn风般的笑声,幽默,“廖妙臻小姐,需要我先挂掉电话,等你做好心理准备,再打给你?或者,你确定我是薛谦君,我们再重新开始对话?”
“不用了。”妙妙发糗的捂着滚烫的脸。
“刚才怎么了,有人骚扰你?”他问。
“初恋男友,说想复合。”妙妙告诉他。
“呢,那我不是有很大的威胁?看来,我得好好表现了。”薛谦君笑了。
啊 啊 啊。
“你别误会,我……”她不是故意把自己说得好象很有行qíng一样,她不喜欢这么有心机。
但是,薜谦君却问,“妙妙,你是不是心qíng不好?”
一句话,妙妙愣住了。
对,她心qíng不好。
虽然,昨晚和今天,她都说了很决他的话,但是,她确实心qíng低落。
只是,她没想刭,薛谦君居然听得出来。
“糟糕,我现在在汉口,很想去陪你,但是离温州太远了。”薛谦君苦笑,
“好象连未班机也赶不上了。”
呃,汉口?
“你在——武汉?”妙妙心跳的很快。
“是啊,本来一直想约你,但是昨晚有宴会,今天又得出差,不打这通电话,我又怕——”她开始以为他对她没意思,会继续去相亲。
“我在武昌!”妙妙惊喊。
没想到,他们离得这么近。
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真的吗?!好巧!!”薛谦君低低笑开了。
“是啊,好巧。”妙妙也露出笑容。
“那见一面吧?!”他发出邀请。
现在?十点多了,可是从汉口过来,还有起码半个小时的车程。
第十一章
一个极淡的妆容,已经让妙妙明明无比。
比约定的时间早了5分钟,妙妙来到约定的地点。
但是,光谷广场的喷水池旁,一道月牙白的清瘦身影已经比她更早一步。
只见,他屹立在水池旁,凉慡的夏风,扬起他的衣角,四五个孩童,在他的身边嬉戏着。
水雾喷溅在他的周围,细小的水滴和宽虹灯连成一道象彩虹一样的水股,让望着那些天真无暇的孩子们,唇角始终挂着温柔笑容的他,宛如画中之人。
妙妙仵在那,心跳巨烈到有一种不真实、不敢接近的感觉。
薛谦君抬起双瞳,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她。
他的眸深邃而朦胧,唇角带着一丝看不出qíng绪的笑容。
他向着妙妙走来,“HL,又见面了。
很自然的,他的手,牵住妙妙的手。
并地他乡,很意外,那么有缘分的见到彼此,妙妙的一颗心,迅速沦陷。
“HL。”妙妙的耳根都红了。
因为指间邪感受到的微凉触感,妙妙即不自然,又紧张到心脏快跃出心房。
“我还以为要回温州后,才能见到你。”他望着妙妙的目光,亲切又柔和。
“你在这里还有几天?”脸上烫到不行,妙妙只好找一个能自在一点的话题。
“已经办完事了,买到机票,就随时可以回温州了。”他温和道。
“这么快?我也是!”她和白立人准备订明天的机票回qiáng州。
“很快吗?既然来了武汉,要不要明天一起到处逛逛,后天再回去?”他微笑着提出邀请。
这是约会吗?
“我老板不一定答应,我得先和他说说。”妙妙有点苦恼。
“好,我们先去找地方坐坐。”他很白然就牵着她的手,“去DJ?”女孩子都喜欢冰淇淋。
“好啊!”妙妙点头。
她窘迫的想收回自己的于,但是,薛谦君却握得更紧,一丝想放的念头也没妙妙有点惊讶。
原来,即使外表温和的男人,骨予里,也可能是极其qiáng势的。
妙妙被他牵着,向光谷步行街DJ冰淇淋店的方向漫步着。
“大哥,等等妞妞!”后面,有人在喊着。
妙妙假装听不到。
而她旁边的薛谦君更不可能听得到。
如果可以,妙妙真想捂上自己的左眼,只要她的左眼看不到了,异于这个世上的声音,她也就不会听到。
刚才还和四五个孩童一起玩耍的滚胖小身影,屉颠屁颠的追在他们身后。
“怎么了?”薛谦君见她脸色有点异常,收住脚步,关切的问。
就是这一停步,那只小鬼,巳经追上,攀上他的肩头。
顿时,他不停的蹙眉,揉着左边肩膀。
她不该管闲事,不该管的,不该管的!
妙妙从右面换到了他的左面,冒似亲亲热热的挽起他的手。
妙妙个子高挑,一米六八的身高,只比薛谦君矮半个头位而已。
因为贴近,她脖子上的灵符正好可以隔着衣物,贴在他快近肩膀的位置。
“啊!”一声惨叫,那道胖胖的小小身影挥了下去。
薛谍君感到肩膀变轻了,刚刚的沉重,瞬间消夫了。
但是,那跌下慡的胖墩小身影。却揉着胖胖的屡黢。怒瞪着妙妙。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你是不是故意的?!”小娃抱看自己有点灼伤的手臂,怒喊。
妙妙不断念叼着,想用心理暗示法,来让自己神色如常。
“你是不是看得到我,听得到我说话?”小娃疑感的转到他们面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妙妙。
幸好,因为妙妙脖子上的全光,小娃不敢太过靠近。
啊。
“好热,好想吃冰淇淋哦。”妙妙僵着笑容,不自然的对薛谦君说。
刚才自己主动抱他手臂,多见在又对他发嗲,肯定扣分厉害。
但是,妙妙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丢下哇哇乱叫的小娃,把薛谦君拽进冰淇淋店。
店内,灯光很qiáng,生意满火爆,基本道行不深的小鬼,不敢轻易跟进来。
妙妙知道白己帮不了什么,但是,让她坐视不管,心软的她也“道行不深”
“刚才你说老板不一定答应,难道请两天假,他也这么苛刻?”
两十人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聊着天。
“他苛刻的地方多着呢!”一提到白立人,妙妙就来jīng神了。
“哦,说来听听。”薛谦君好象很有兴趣。
于是,她和所有上班族一样,滔滔不绝的抱怨老板有多抠门,有多会压榨劳动力,重点,工资还只有一点点。
“不会吧,公关、人事、帐务全部是你在打理?他让你做这么多事,但是薪水
这么可怜?”在她叽哩呱啦,声丈并茂,再加生动丰富的肢体语言下,薛谦君忍不住笑了。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听刭你的形容,我觉得,他把你当一样事物来看待了。”
“什么事物?”妙妙好奇。
其实,她也一直很想知道在
白立人心中,是如何定义她。
“奶牛。”因为打起,薛谦君唇角的笑容扬得更高了,“吃进去的是糙,挤出的是奶,这不是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状况?!”
妙妙脸色大变。
奶、奶牛?奶牛?奶牛!
她好想替自己辩驳,虽然她有胸,但是她不是奶牛!而且她也不吃糙,她冤枉啊!
唇角才由了几下,又扬了几下,想辩驳,却不知道该从何狡辨。
妙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白立人就是把她当牛看待,而且,还是那种能挤出放心奶的母牛。
“真做得不开心,我替你介绍其他工作,在这方面,我还有点人脉。”看她一脸被沉重打击到的样子,薛谦君抿着唇,低头笑着,“你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不该这样被糟蹋。”
55555!对啊!她就是被白立人给糟蹋了!不不不,是被白立人那口阳气给糟蹋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
越想越郁闷,妙妙当机立断,马上拿出手机,拨通快捷键上的一组号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手机那头,传耒白立人那家伙清清冷冷的声音。
“明天我要请假,我要去汉口逛逛,既然来了武汉,我要去huáng鹤楼看看。”妙妙语气不太好。
都多少年了,她对公司对白立人那家伙也有感qíng了,不可能为了那么点钱一下子就辞职,但是,好歹她发泄一下,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不想去。”白立人冷冷淡淡,好象算准了,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妙妙翻了个白眼。
她有说过,让他陪着吗?
“明晚我约了人,得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温州。”他的相亲宴,妈妈和对方约好推迟一天,这次不能再放别人鸽子了,不然妈妈会被他气出病来。
“那你先回去,我要请假两天。”妙妙说,“我大后天再去上班。”
“理由。”白立人不悦。
机票他都定好了,工作都忙不过来,她还请儆?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一想刭两中人一起出差,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多多少少会有点不舒服。
“我就不能请假?”再次证实了“当牛”的说法,妙妙火气很大。
她跟着白立人六年,从来没请过假,就连生理病痛到出冷汗,就连失恋哭到眼睛肿得象馒头,她都撑着上班,现在她算看明白了,他真的把她当奴隶看待啊!
“请饭?行!你的年终全勤奖金没有了!”白立人威胁她。
居然这样对她?
“谁稀罕,没有就没有!”
就这么点工资,还剥削她?妙妙被气死了,没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她好努力再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明天我们去玩吧,我请好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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