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为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甚至已经巴结的程度?!”妙妙继续说服着,想让他喝下符水。
这还用说,因为她一直都喜欢他!
而现在,因为薛狐狸——
捏了捏拳头,白立人克制自己的怒火,硬声硬气,“我没兴趣知道这些!”
说完,转身想走。
妙妙急忙拦住他。
“白立人,你是阳男,鬼魂根本接近不了浑身金光闪闪的和男!”妙妙喊出真相,“而我,我甚至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白立人,还记得,我qiáng吻你那次吗?”
金光闪闪的阳男?qiáng吻?
前者他不懂,但是后者,他记得可请晰了!他当然记得!因为,那甚至,还是他的初……
“那次,我遇见了一只恶灵,被她吞了二魄,是你刚好路过,你的一口阳气,救了我一命!”
白立人不屑地看着她。
她以为,她在演倩女幽魂吗?!
还有,她这个说法,很让他不是滋味。
不喜欢他了,所以自己可以胡诌乱编?!
“现在,我屋子里,也有两只鬼,白立人只要你喝下这碗水,你就能看见他们!”妙妙将碗凑到他的唇边。
第十六章
但是,白立人看她的眼神,根本象在看神经病。
“白立人,你真的不信这世界上有鬼吗?其实你说撒谎的吧?你不敢喝,因为你也怕看到那东西!”妙妙知道他肯定不怕那东西,但是还是故意耻笑他是胆小鬼,想用激将法。
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有胆子就喝啊,向我证实,你并不怕鬼!”妙妙再接再厉。
白立人冷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碗。
妙妙的唇角才刚开心的稍稍拉高,就冻住了。
因为,白立人下一个动作,就是面无表qíng把那碗符水,当着她的面,通通都倒进了垃圾筒内。
“廖妙臻,你的演技很差。”她以为他是白痴吗?被激几句就热血沸腾到为了证实自己很勇敢,喝掉这碗脏兮兮?!
就算任何人跪下来磕头求他喝,他也眉头不会犹豫一下!这种脏东西,如果他喝下去,那才叫疯子!
妙妙整个肩膀,都垮了下来。
“白立人!”见他转身又想走,妙妙急忙拖住他。
其实,现在的她,头重脚轻,整个人象飘在地面上一样,典型的很yīn虚。
她怕,他这一走,她又会被什么上身了。
起码,她得先确认,上她身的是何方小鬼,对方到底有没有恶意,功力到底有多qiáng大。
“廖妙臻,我们已经分手了。”他不为所动,面无表qíng,一指一指掰开她的手。
从来没有开始过,哪来叫分手啊!
妙妙急死了,但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这个困局,“白立人,真的是误解啦!”她垂丧着脸。
而如果再这样误会下去,她只能在白立人的心中,继续当任感qíng骗子。
她非常有诚意想重拾友qíng,拨乱反正,但是,白立人好象不领qíng。
只见,他根本不想再听下去,迈步就要离开。
“我真的是被鬼上身了……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面颊有点带青?嘴唇看起来有点青紫?”妙妙已经不指望他了,这些话,只能很沮丧的,自言自语、悻悻喃语着,“白立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那只鬼有没有恶意,我真的好怕……如果你真的现在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又上我身怎么办?我真的怕,哪天自己可能就会因为yīn虚过度而bào毙,你们只能清明节烧纸钱给我了——”说着说着,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这根本又是另一个扯淡的谎话,扯淡的无病呻吟!
白立人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理她,这女人,不是就有把他当傻子在玩的前科?!
清明节烧纸钱给她?亏她想得出来!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非常烦躁,他回身坐入了她屋子客厅的沙发上。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yīn虚过度而bào毙?就算她现在确实不象方才在自己屋内那样唇红齿白,确实整个人面色沉晦,但是被鬼上身一说,简直就是鬼扯!
“我只给你半个小时,该gān嘛你就gān嘛去,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屋睡觉!”
说完,他环胸,闭眼,仰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愿意再多讲。
真是傲慢到让人欠扁。
但是,不可否认,妙妙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
她没想到,白立人会留下来。
抓紧时间,妙妙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环境。
她真的太粗心,原来不知道曾几何时,自己的屋子已经变得有点过度yīn冷。
她一直以为,是阿巫在的原因,但是,阿巫没进来的前几日,其实她已经开始觉得每逢夜晚,屋子开始比过往更漆黑,而自己常常有点幻由心生的感觉。
“你还不去洗澡!”白立人一直没睁开眼睛,但是就是知道她在磨蹭地东瞧瞧,西看看。
对,洗澡!
妙妙低头看看连被单也快半湿的自己,急忙先去房间拿gān燥的换洗衣服。
如果就这样到天亮,明天她肯定会发烧,而她如果生病了,别指望白立人那家伙会负起责任照顾她。
……
妙妙只用了十五分钟,冲了热水澡,也把自己长发chuī得半gān了。
穿着拖鞋,她走出浴室,白立人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不变。
他这样,真象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像啊。
有他“坐镇”的地方,即使她的屋子已经不洁,但是妙妙还是象吃了定心丸一样。
“阿巫,你还在吗?”她走到仙人掌盆栽旁,不确定地问。
里面,安安静静的。
这几天,都是这样,阿巫都过度安静。
就在她以为阿巫可能已经偷偷回去,“姐姐,我在——”仙人掌内,传来气游若虚的声音,然后,妙妙逐渐看到一道透明的小小魂魄,趴在球体上,苟延残喘着。
呃。
“旁边的风信子里,藏着个死肥妞,我被她打到内伤了,爬都爬不动——”不管是声音,还是模样,阿巫都看起来、听起来,虚弱、又委屈极了。
风信子?肥妞?
妙妙大吃一惊。
“姐姐,对不起,保护不了你——”阿巫沮丧的说。
如果不是姐姐主动来找他,现在的他,连与外界互通的能力都没有。
象他这种婴灵,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世界上,所以跑腿、玩耍的事qíng比较适合他,至于其他真是能力有限啊。
这次的事,对阿巫脆弱的心理,也是一种打击。
“不指望你玉树临风,但也不能弱成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妙妙苦笑。
还保护她呢,阿巫只要能自保,她就很开心了!看来,她要早点通知妈妈,快点把阿巫接走,再这样下去,阿巫会魂飞魄散。
“姐姐,胖妞被金光闪伤了,今晚肯定做不了怪,你现在过去没关系,她伤不了你。”何况,沙发上有“大佛”坐着,他们这些鬼,都只敢躲着不敢显身。
“为什么胖妞一下子就恢复了,你不行呢?”妙妙好心疼。
“……”
“因为胖妞有脂肪挡着,我只有骨头!”阿巫含恨地诽谤。
“你在和谁说话?”金光闪闪大老爷睁开眼睛,发话了。
阿巫急忙钻入球体,把自己藏得更深。
“嘘,白立人,别吵。”她手指竖在唇间,制止他开口。
妙妙咽了咽喉咙,慢慢地,慢慢地,将脚步移向一旁的风信子。
为什么是这盆风信子呢,为什么偏偏是它?
她小心翼翼拨开风信子的叶子。
那里,果然有具胖胖的透明小身 体,躲在里面。
妙妙愣了一下,果然是她,和自己猜得没错。
心,顿时,有两分沉,三分重,四分苦涩。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妙妙终于问出口。
是之前跟着风信子过来,还是白立人生日那晚跟着没有护身符的她,一路回家?
其实,妙妙心里已经有答案。
“我是妞妞,找哥哥。”但是,小胖妞的答案,让她意外。
原来,这就是小女孩一直缠着薛谦君的原因。
“哥哥?谁是你的哥哥?”妙妙问。
小胖妞好努力回想,才想起来那记忆里早就久远的三个字。
“哥哥叫——白、立、人。”
妙妙一震,回身,谔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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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人瞧着财务部递jiāo的工资结算单,眉头都打了结。
他现在才知道,廖妙臻有时候傻里傻气,jīng起来,也是很要命!六个月补偿金?还真懂得劳动法!
白立人胸口又恼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恼什么,只好吼着发作:
“为什么是3500一个月,她不是3000块一月吗?”欺负他记xing不好啊?!
出纳小姑娘被他吼得战战兢兢,这几日,总经理的脾气都有点yīn晴不定。
“妙妙姐说你早就口头同意给她加工资。”小姑娘委屈了。
“我同意?我什么时候同意?!”白立人大拍桌子,声音扬得很高,“把那谎话jīng叫进来!”
几个小时前,妙妙的一句,“白立人,你是不是有个死去多年的妹妹?”让他整个人彻底发了飙,摔门而去。
妹妹是他胸口永远的痛疤,他不许任何人多提一句!
但是,妙妙居然还在他后面喊,“白立人,你妹妹心愿未了——”
妞妞一直不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有什么心愿未了?!
既然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要企图渗入他的生活,他的隐私?!
总经理在她们眼里,虽然有点小毛病,但是其实脾气并不坏。
这一发飙,出纳小姑娘被吓得,急忙奔出办公室,把等在门口的始作俑者请进来。
“你的工资为什么是3500?”妙妙刚一踏进办公室,就被白立人劈头质问着。
小姑娘见气氛不对,赶紧就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谈判,急急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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