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姐!你可一定要樊大少负责才行!”
于淳安瞥了王娇娇一眼后,对于凤华说:“我有分寸。”
于凤华点点头,知道适可而止。女儿的脾气她多少还是了解些的,不能用bī迫的方式。
三人吃完饭后,王娇娇去写作业。
于凤华把于淳安叫到厨房后,小声问她:“何海东什么时候联系上你的?”
“前段时间。”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的事儿您不用担心。”
于凤华叹气,皱眉道:“他找你要钱?”
“嗯。”
“真是不知羞耻!他还有脸要钱!这么多年下来他给过咱们娘俩一分钱没有!那时候一出民政局,他人就不见踪影,二十年来连个屁都不放一个!现在竟然还有脸出来要钱!真不是个东西!”于凤华的底火窜了出来,只有何海东能让她这么大吼大叫的。
“我不会给他一分钱,随便他怎么闹。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于淳安把碗放进洗水池里,开始洗碗。
于凤华站在她后头,胸膛起起伏伏,气愤地劲头还没过去。
正刷着锅,于淳安的手机响了。她擦了下手,接了起来。
“你在家呢?”郭哲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于淳安把手机夹到耳朵边,边通电话,边继续洗锅。
于凤华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过了一会儿后,于淳安也走了出来,拿起外套说:“我出去一趟。”
“郭哲啊?”
“嗯。”
“早去早回。”
于淳安点了点头,走出家门。
郭哲在楼下等她,两人去了附近的奶茶店。
“想问什么?”于淳安直接开口。
郭哲皱着眉头,一副‘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的模样。
“gān嘛这副表qíng,不是都跟你说过没事儿了。”于淳安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哪有人谈个恋爱天天搞失踪的!你那破手机我打了多少次才通你知道吗?”想起这个郭哲还是火大。新闻出来的时候怎么也联系不到她,还以为这家伙被bī疯了呢!
“算我对不起你,好了吧!喝杯咖啡消消气。”于淳安笑着道歉。
郭哲瞥了眼桌上那杯huáng不拉几的液体饮料,不屑地说:“这种六块钱一杯的甜水儿,就算赔罪?”
“那你想喝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喝。”
于淳安瞪他,“郭哲,我最近心qíng不好,身体状况也不佳,你不要得寸进尺。”
郭哲瞥了她一眼,yīn阳怪气地问:“你那男朋友呢?昨天电话里不是还说他把你照顾的挺好?”
于淳安无奈,叹了口气后不出声。
“怎么了?”
“你要是继续这么yīn阳怪气的,我以后就不出来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你还这个态度。”
郭哲见她确实有些憔悴,再加上时不时地咳嗽上两声,他有些心软。
“行了,不说你了!”
于淳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后,露出笑脸。
“你啊……”郭哲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说她。最近总有种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离他越来越远似的。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收敛了下qíng绪后,他换了个话题,“你爸到底想gān什么?要钱也不至于闹这么大吧!”
“我没给他,他就威胁说要把事儿闹大,把我闹臭。”
“真够混蛋的!你那樊公子怎么说?”
“我不想让他掺和这些。”
郭哲不吭声,看她,“你不会真觉得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吧?”
“……这不重要。”于淳安不想谈这些。
郭哲点头,无奈地开口:“行,我知道你不爱说这些。但是他那新女友是怎么回事儿?搂搂抱抱的,总不可能说是普通朋友吧?”
于淳安低头喝水,轻声回道:“这事儿……有些复杂。我自己会处理的。”
郭哲点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低声骂道:“你最好是真懂得怎么处理。不然到时候,人家把你欺负的连骨ròu渣都不剩!”
“没那么恐怖。”于淳安瞪他。心里其实也不是很有底,但事qíng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信了这个人,她就会要好好地走下去。
☆、第34章
第二天一下班,樊以律就把于淳安接回了家。
两人吃着披萨,喝着啤酒,没什么比这个更惬意了。
“我不能吃太多,明天要当伴娘。”于淳安擦了擦嘴角后,坐回沙发上。
樊以律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她。
“你还可以再胖点儿。”他边说边掐着她的腰。
于淳安小声惊叫,哈哈哈地笑出来,她浑身上下都特别敏感,他一挠她就觉得好痒。
“不要闹了。”她靠在他身上,仰头求qíng。
樊以律低头吻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很漂亮。”
“嗯。”
他笑出声来,她也笑着看他。明明只是一个晚上没见,感觉却有点儿不一样了。
“婚礼一完咱们就去。日本。”樊以律抱着她,亲昵地又亲了她一口。
于淳安‘哦’了一声,小声说:“你今天晚上很爱亲我。”
“我平常不爱亲你?”他低声问她,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心有些痒。
她笑着摇头,伸手捂他的眼睛。最怕他这个眼神,叫人浑身不自在的。
“好了。”樊以律拉下她的手,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于淳安靠在他怀里,握着他的手玩儿。
“我有个东西给你。”樊以律拉着她起身。
“什么啊?”
两人来到门口,樊以律从衣架上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打开看看。”
于淳安打开,迅速地抬头。
“送我这个gān嘛?”她吃惊地问他。
樊以律又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缓缓地说:“礼物。”
于淳安有些难为qíng,轻声道:“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接着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上头的手链就是他前两天送的。
“试试。”樊以律直接取出手表,拉起她的胳膊,戴在她的手腕上。
于淳安看着这只明晃晃地手表,心里暖暖的。他很喜欢送她东西,小到一本书,大到这种贵重的手表。往往她无意间的一个眼神,他就能读出她的喜好。小时候看见喜欢的东西,她总是藏在心里。不敢跟母亲说,更不敢随便要什么。拖油瓶这种概念进到脑子里的时候,她不满九岁。从那儿之后,她就一直很懂事,生怕一个任xing就会被抛弃。
“谢谢你。”她真挚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感动。
樊以律把她搂了过来,侧头亲吻她的脸颊。
“小傻子。”他低声在她耳朵边说她。
于淳安却仰头看着他,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樊以律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心里有些乱。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越吻越热。
隔天是周六,辛慧和商杰的婚礼在北城的一家度假酒店举行。樊以律原本只送上红包就够意思了,可他还是一大早就开着车载着于淳安去了现场。
结婚是大日子,他们到的时候,新娘子辛慧正在化妆。
“你们来了!”辛慧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眼神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多看了几眼。
于淳安习惯她这副样子,问她:“你几点起的?都有黑眼圈了。”
“六点。你也快点儿去化妆吧,伴娘化妆师已经到了,就在隔壁屋。”
“好,我这就去。”
两人jiāo换了个眼神,辛慧一脸‘待会儿一定要细细问你’的架势,于淳安无奈地摇头。
出了新娘休息室,她问樊以律:“我去化妆你去哪啊?”宾客都是按点儿来的,这个时间只有他一个人显得挺尴尬。
“我开间房去,你累了就过来休息。”他拍拍她的脑袋说。
于淳安失笑,还真是奢侈,一会儿工夫还开间房。
樊以律挥挥手,走出宴会厅。于淳安看着他离开后,也进了伴娘休息室,跟辛慧的两位表妹汇合。
对于一个连婚姻都不向往的人来说,婚礼这种事真得就只有忙乱二字。
化妆,走位,这种像表演节目似的仪式,于淳安看不出哪里jīng彩。不过看到辛慧脸上幸福的笑容,一切好像都可以忍受了。毕竟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站在红毯那头等着你的那个男人才是实实在在的。
平心而论,婚礼上的各种节目都还可以,只有扔花球时候最为尴尬。几个单身的女士站在一起,眼巴巴得盯着一束花犯傻,接与不接都挺为难人的。
虽然今天来的都是辛慧的亲友,但其中带着有色眼镜看于淳安的也绝对不在少数。说实话,被人看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练就了一身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的本领。做好自己已经挺难了,哪有功夫担心这些不相gān的人怎么想。只要别来烦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扔花球的阶段,所有人都看着她们这几位单身女青年,主持人特地点了下她的名字,宾客中有人发笑,也有人把目光转向樊以律。
辛慧花球一扔,好死不死偏偏朝于淳安的方向砸过来。其他人不好意思动手抢,于淳安根本没有伸手去接,那束淡米分色的手捧花,就妥妥地落入她的怀里。
众望所归,大家欢呼起来,于淳安无奈地扯出一抹笑,看了眼辛慧。辛慧一脸幸福的笑容,开心的不得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好事者怀疑于淳安被抛弃的话,那今天樊以律带着她一起出席婚礼的场面自然说明了一切。既然没分手,撮合结婚就成了众人的恶趣味。
不管怎么样,闹剧算是落幕。剩下的时间是表演节目,吃吃喝喝而已,于淳安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忙乱期间,樊以律把她从人群中捞了出来。
“饿了没?”他问她。
于淳安摇摇头,“好累。”
“休息会儿。”樊以律靠在柱子上,上下看她。
“怎么了?”
他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回头多给你买几件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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