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不回答。
钱知足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抓着纸巾回头,一下子就无语了,原来那小子不是脸皮薄,而是人家吐完就直接睡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到家后,将常乐放在chuáng上,钱知足蹲在chuáng边,认真地看着这个觊觎已久的青年。常乐没有赵维新那般妖冶风qíng,亦没有朱阳光那股浓郁的江湖气息,是个很普通的gān净青年,面容清秀,脸颊因醉酒而酡红着,将那一抹营养不良的苍白遮盖了下来。
月色朦胧,灯光暧昧,钱知足觉得体内那股邪火烧得越发厉害了,想要将这个gān净的青年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慢慢地解开衣服,钱知足舔舔gān涸的下唇,他不是没有xing经历的小处男,却在面对着这个男人时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
翻身上chuáng,将他拥入怀里,感觉到怀中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钱知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魔障了,对这个平凡无奇的青年魔障了。
向来善解人衣的他,在给常乐解开衬衫的时候竟然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纽扣,三番两次都没能解开那个简单的纽扣。
突然手剧烈一颤,衬衫的扣子竟被自己不留心拽了下来,忙伸手去抓那掉落的扣子,钱知足一时力量失衡,一头从chuáng上栽到了地毯上。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揉揉被摔痛的脑袋,钱知足从chuáng底爬起来,刚要上chuáng,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卧室中刻意调暗的暧昧灯光下,青年的脸颊纤瘦骨感,皮肤细腻得仿佛有一层瓷光铺在他的脸上,纯净得如同天使。
看着这样毫不设防的睡容,钱知足突然有了敬畏,对自己先前想要将其qiángjian的想法觉到了可耻。
吞了口口水,钱知足半跪在chuáng边,贪婪地观望着沉睡的青年,半晌,叹口气,在那嘴唇上小心翼翼地印下一个吻,舔舔嘴唇,从衣橱里找出睡衣走进浴室。
垂头站在花洒下,任冷水从头浇下,脑中却浮现出常乐酡红的脸、火热的唇,摸摸仿佛还存留着那一吻触感的嘴唇,钱知足觉得浑身血液如同沸腾了一般迅猛地冲向下腹,冷水丝毫没有效果。
努力控制着思绪将yín。秽的思想驱逐出去,嗯,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夸美纽斯、柴可夫斯基……常乐光滑的皮肤……阿呸!
“这他妈造的什么孽啊!”钱知足咒骂一声,无奈地伸手握住了下面,一手撑着墙壁,挫败地闭上了眼睛。
从浴室中出来,钱知足眼睛深凹,一抹青色浮现在眼下,两眼发绿地幽幽飘到chuáng边,扒着chuáng沿对chuáng上的睡美人流出了贪婪的哈喇子。
光想象就差点让他jīng尽人亡了,常乐的杀伤力堪称X药啊!
夜一点一点地过去,钱知足就这样趴在chuáng边,贪婪又虔诚地看着chuáng上的男人,直到酒意上头,沉沉睡去。
常乐一觉醒来,发现在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间,当即心里一惊,目光环视一圈,最后落在那个扒着chuáng沿沉睡的男人头上。
“这是……钱知足?!”
条件反she地跳起来就一脚踹了下去,钱知足正在做梦娶媳妇,猛地被踹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乐乐,你gān嘛踹我?”
常乐怒不可遏,跳下chuáng,一脚接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吼,“你他妈畜生!我虽没答应你,可从来都觉得你是正人君子,谁知道……谁知道你竟然会做这种事qíng!我打死你这个满脑子jīng液的畜生!”
钱知足捂着屁股在地板上翻滚,嚷,“没有啊!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个大头鬼!”常乐bào吼,拳脚越发没有了准头,劈头盖脸什么地方都打。
钱知足被踢到胃部,冷汗刷地就落了下来,捂着脘腹卷曲了身子,哭声变了调,“啊……”
这一声凄惨的哭叫把常乐吓到了,忙蹲下来扶起他,“你怎么了?”
钱知足没想到常乐居然会扶他,拼命忍住疼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小乐乐你踢得真是太舒服了。”
常乐一滞,咬了咬牙,在心里骂自己:我真是有毛病了才会担心你个jīng虫上脑的畜生!遂用力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冲进浴室。
钱知足望着他衣衫凌乱的纤瘦背影,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笑容坚持不到两秒钟,便轰然倒塌,钱知足捂着肚子打了个滚:cao啊!疼死人了!
“这个畜生!居然敢趁我不备偷袭我!幸亏没有留下吻痕什么的,不然要被……”常乐用温水冲洗着身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吻痕?以钱知足的人品为什么没有留下吻痕?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啊,为什么身体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难道说……”
常乐小心翼翼地管好门窗,确定不会有人从浴室外偷看过来,才转身跪在浴缸里,从旁边摸出一面公主镜,扭腰囧囧有神地照向自己的小jú花。
那里一如既往地粉嫩细腻,没有丝毫被使用过的迹象。
常乐不肯相信地伸手戳了两下,嗯,很紧……
——好像……误会钱知足了。
常乐穿好衣服,脸色有些尴尬地走出浴室,钱知足已经爬到chuáng上,在昨晚常乐躺过的地方趴下,一脸哀怨地捶着自己的老腰,刚才被常乐那么一顿踢,怕是这老胳膊老腿要折寿十年了。
走到chuáng边,低头看着趴在chuáng上的人,常乐不好意思道,“那个……”
钱知足刷地回过头来,谄媚地笑,“小乐乐……”
扭过头去,别扭地看着窗外风景,常乐抿了抿嘴唇,“刚刚误会你了,我道歉,你……你打回来好了。”
说着眼睛一闭,慷慨赴死般站在chuáng边。
钱知足愣了老半天,打常乐?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但是这样一张写着“快来打我”的脸出现在面前,钱知足就是脑容量为负数也绝不会放过。
被打肿的嘴角咧了起来,从chuáng上跪起,上身慢慢向他倾过去,撅起了嘴唇。
听着这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半天没有动静,常乐疑惑地回头,正好看到一张bī近到自己鼻尖的章鱼嘴。
“畜生!”一声大吼,常乐刷地躲开。
钱知足突然失去平衡,惨叫一声,猛地一头栽到了chuáng底。
作者有话要说:逆西皮什么的我也讨厌。
第31章 搬迁令 …
常乐丢下躺在地上耍赖的钱知足,扬长而去。
钱知足一骨碌爬起来,拉住他的袖子,赔笑,“别、别生气,小乐乐,你吃了饭再走。”
常乐回头鄙视他,“你做饭了?”
“呃……”钱知足挠挠头,灵机一动,“要不我请你出去吃?小区外有家淮扬菜做得很地道。”
这么一说,常乐也有点饿了,打量了下他的样子,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钱知足再接再厉,“饭馆旁边就是华海3C,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卖电脑。”
这句话说到常乐心坎里去了,宿舍那台电脑被蹂躏得太过厉害,最近一运行游戏就死机,他正琢磨着换一台。
在他还在犹豫的时间了,钱知足已经穿戴整齐笑容可掬地揽着他走出家门。
常乐低头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嘴角抽搐了一下,却破天荒没有挣开。集中jīng神感受那被人揽住的感觉,竟然发现还挺舒服。
于是他果断地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行径。
那是一家装修很jīng致的私房菜馆,在附近口碑很好,中午简直是人满为患,钱知足却揽着常乐大摇大摆穿过人群,跟着服务员走到一个包间前。
“先生,您预订的qíng侣包间便是这里,请问现在就开始上菜吗?”
钱知足十分大爷地一挥手,“上吧,动作要快!”说着给常乐拉开椅子,“来,咱们坐着等。”
常乐站着没的动,拿眼睛斜他。
钱知足心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常乐冷笑,“预订?qíng侣包间?”
钱知足傻笑。
“你他妈觉得我白痴啊!”常乐搬起椅子冲上去要打他,“钱知足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傻不垃圾被你耍得团团转很有趣?”
钱知足嗷地一声抱头钻进桌子底,嚷,“淡定!淡定!小乐乐,冲动是魔鬼!”
“魔鬼你妹!”常乐蹲下去,撩起桌布,“你给我滚出啦!”
“我出去你就会打我!”
“嘿,你算计了我还不准我打你?”常乐抡起椅子往里戳,“你出来!”
钱知足抱着桌柱,叫,“不出!就不出!”
常乐怒,“最后一遍,你到底出不出来?”
钱知足傲娇地一仰脖子,“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不出来我照样能凑你!”常乐郁闷,将椅子丢到一边,蹲在桌下伸腿去踹他。
被钱知足一把抓住圆润的小脚踝,用力一拽,人就叽里咕噜地滚进了桌子底,猛地撞进一个怀抱里。
常乐恼羞,“你要gān嘛?呀……松手!你敢……唔唔……”
服务员端着菜推开房门,就看见灯光暧昧的qíng侣包间中,qíng侣不见了,只有一张餐桌在发羊癫疯一样剧烈晃动,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回归了平静,然后一个清秀的青年骂骂咧咧从桌子底下爬出,衣衫凌乱,嘴唇微肿。
“cao!敢非礼我!看不叫你断子绝孙!”常乐扣紧被扯开的领子,一回头,与服务员面面相觑。
“那个……”服务员小声推荐,“楼上也经营钟点房……”
常乐愣住。
“啊啊……”鼻青脸肿的钱知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举着手叫,“可是我们没带套。”
服务员刷地脸红成了个番茄,蚊子叫一般小声道,“……提供全套qíng趣用品。”
常乐彻底明白了,火气噌地蹿了上来,飞起一脚把钱知足踹回桌子底,转身要对人家女孩子动粗,吼,“给我滚出去!滚!我讨厌你!”
小服务员吓得尖声大叫,把餐盘往桌子上一扔,撒腿就往外面跑。
常乐站在房子中间喘粗气,“我叫你毁我清白!再乱说话就算女孩子我也一样打!”
钱知足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小乐乐,对女孩子要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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