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明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觉已经靠过去,双臂支撑在张英伟身边,半个身子压在了他的身上,渐渐向那淡色的薄唇靠近。
张英伟屏住了呼吸,紧紧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睛渐渐睁大,被曹小明亲吻是什么感觉?温暖?冰凉?湿润?gān燥?他会不会把舌头伸进来?自己口腔不会有异味吧?今天没有吃有刺激xing气味的东西……
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已经能相互感觉到对方拂在自己脸上的粗重呼吸,曹小明微微张开嘴,去碰触他的嘴唇。
“啊……”一声惨叫,张英伟用力倚着的椅背猛地一松,整个人仰躺了下来。
。c15da1f2b5e5ed6e6837玉师师《粉红街的男人们》 @ Copyright of 晋江原创网 @曹小明猝不及防,一下磕在了他的胸口,两个人同时惨叫起来,一个捂着自己被牙齿磕到的嘴唇,一个捂着被对方咬到的……rǔ头???
巨大的反应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引来,八卦的同事们刷地聚集了过来,围着突然变成仰躺姿势的张英伟,“怎么了?”
张英伟红着脸翻身去扒靠背,抓狂:这个椅背怎么会突然放下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放下来?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放到这个角度?
曹小明急急忙忙对众人挥手,“英伟的椅背突然放了下去,吓我们一跳,呵呵呵,没事,没事……”
人们失望地散开,曹小明扒张英伟的衣服,“给我看看,有没有咬破。”
张英伟炸毛,“看个毛!给我滚开!我最讨厌你了!滚滚滚!滚啦!”
成功将曹小明带着一脸的委屈赶到一边,张英伟再一次额头抵在前座的靠背上,揉啊揉:rǔ头好疼……还有点苏麻……有点痒……最要命的是……下面居然有反应了……上帝啊,我不是受nüè狂!
五个小时的大巴颠簸,最后,一群公务员被送进了深山老林,住宿安排在一家老旧的招待所。
标准间,两张chuáng。
张英伟看着跟在自己后面拎包走进的曹小明,惊,“你进来gān什么?”
曹小明坦然,“住宿啊,组织安排我们住一间嗳,难道你要违反组织的安排?”
“你你你……你爹呢?”
曹小明耸耸肩,“老头子有总统套房,别人哪有那资格住?正好你是一个人,那咱们就拼一下好了,放心啦,我生活很健康的哦。”
张英伟惊恐,“我我我……”
曹小明慡朗地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一样地笑,“不用担心,我不会半夜克制不住,爬起来非礼你的。”
张英伟蹲在墙角画圈圈:我怕我会半夜爬起来非礼你啊!
与此同时,英明神武的曹局长蹲在“总统套房”的小chuáng上,咬着手绢儿,“小明明你又欺负爸爸,爸爸不要和司机大叔睡啦,他会打呼噜……”
(二)
招待所的标准间看上去正正经经,却有一个十分YD的浴室——躺在chuáng上望过去,一片整面洁净的大玻璃,浴室里的诱人景象一览无遗。
张英伟坐在chuáng上唉声叹气,见到这个玻璃的第一反应,是终于可以看见曹小明同学瘦长有力的年轻身体了,第二反应,是自己这个衰老的、gān瘪的、丑陋的、没有诱惑力的身体再也无处遁形了。
“叹什么气啊,”曹小明背对着他坐在桌子边玩电脑游戏,笑道,“你先去洗澡,我再玩会儿。”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张英伟不清不愿地拿着换洗衣服挪进浴室,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曹小明稍稍活动一下僵硬的手臂,悄悄探头望过去。
张英伟站在莲蓬头下任热水冲洗着身子,懊恼地捏捏肌ròu松弛的肚子,早知道就加qiáng锻炼了,就算没有巧克力腹肌,也至少要紧绷一些啊,现在这个软绵绵的样子像什么?生了二胎的妇女吗?
想到这里,他就想挠墙。
扑到墙边正挠着,突然想起来这是个外界完全能看清的空间,脑袋慢慢转向玻璃墙,正对上曹小明微微错愕的目光。
张英伟顿时心如死灰了:这下完了,什么都不用想了,他一定以为自己是个得了老年痴呆的神经病。
曹小明突然笑了,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两下,“怎么了?忘记拿什么东西了么?”
“没、没忘,”张英伟惊慌的往头上挤一坨洗发水,假装洗得很哈皮。
结果表qíng还没有到位,就觉得莲蓬头里流出的水越来越凉,渐渐的,竟完全变成了冷水,张英伟哀声,“我靠!有没有搞错?”
曹小明惊,“怎么了?”
虽然是夏天,但山里温度只有十几度,突然洗起凉水澡还是很遭罪,张英伟qiáng忍着用凉水冲去头上的泡泡,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答复,曹小明急了,拧开洗手间,冲进浴室,哗啦一声拉开浴室的玻璃门,“怎么了?”
洗发水的泡泡糊了满脸,张英伟勉qiáng抹开眼睛,大惊,“你进来gān什么?”
曹小明有些尴尬,摸一下鼻子,“那个……刚刚听你尖叫,我以为出什么事qíng了。”
张英伟一手捂着小jījī,一手推他,“没事没事,你快出去!”
“嗳嗳,都是男人,怕什么……”曹小明老实地被撵了出去,最后摸一把他光滑的手臂,突然一惊,“这个天你洗凉水澡?”
张英伟垂头丧气,“正洗着,没热水了……啊……”
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大力将他从浴室里拽了出来,张英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猛地瞪大了眼睛,“你gān什么?”
曹小明把人抱到怀里,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粗鲁,忙松开,“我我我……啊,不好意思……”
张英伟冷不丁从他怀里跌下来,一时没有站稳,在滑溜溜的地板上吧唧跌了一跤,láng狈地想要爬起来,单手撑地一翻身,吧唧——又是一跤,气恼地捶一下地面,一手抓住浴室门的横栏,一手捂住自己下半身,转身努力地慢慢爬起来,吧唧——
曹小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么一团光溜溜白嫩嫩的东西在自己面前辗转扭曲,像个正在乱滚的硬币,一下子翻到1面,一下子翻到0面目光落在他下半身挂着的小jī蛋上,只觉那小东西滴溜溜十分诱人,让人很想摸。
于是他就摸了。
咔——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张英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袭yīn的登徒子。
曹小明yù哭无泪:真想剁掉这只贱爪子。
哭丧着脸,“英伟,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嗳,你表qíng别这么狰狞啊,好可怕……”
张英伟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嘴唇明显地颤抖着,“小、小明,我腰……腰……啊……”
曹小明一慌,忙抱起地上的身体往卧室冲,将人放在chuáng上,“腰怎么了?”
张英伟咬牙挺了半天,牙fèng里挤出一句,“我腰……扭了……靠!”
夜色凄迷,灯光暧昧,张英伟玉体陈横,却让曹小明急成了个热锅上的蚂蚁,连打三个电话催老爹找车送张英伟去医院。
幸好市一院的职工也在附近避暑,有医生赶过来,给张英伟简单推拿两下,减轻了点疼痛,就摊手了。
也不能怪人家,医生也是来旅游的,谁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突发qíng况。
招待所的小服务生是当地人,跑上来解释了山里限时供应热水的qíng况,又热心地送来一贴膏药,曹小明看见张英伟那痛苦皱眉的样子,也不管药效好不好了,啪地就贴在了他的后腰上。
担心,“还疼?”
张英伟趴在chuáng上,咬着枕头碎碎念,“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从浴室里拖出来,我也不会跌倒,我不会跌倒,就不会扭到腰,不会扭到腰,就不会被人们嘲笑……呜呜,这下把三十多年的老脸全丢光了……”
还记得刚刚曹局长冲进来看到自己luǒ体时那一脸欠打的促狭样子,让人真想一鞋底抽他脸上。
曹小明也很自责,“怪我,都怪我,嗳嗳,你别乱动,你要去哪儿?”
张英伟挣扎着往上爬,含糊道,“身上沐浴露没洗gān净,粘。”
看他扶着个老腰吭哧吭哧地爬,曹小明叹气,按住他,“别折腾了。”
“可是身上难受……”
“我来弄,”曹小明把他抱着在chuáng上放好,用电水壶烧了水,拿毛巾来给他擦身体。
温热的毛巾滑过皮肤,张英伟愕然地发现下身有了某种蠢蠢yù动,再想到给自己擦身的那个人,顿时蠢蠢yù动变成了熊熊yù火。
“这个温度是不是太烫?”曹小明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屁股都红了。”
张英伟一个激灵,猛地往旁边一闪,顿时僵住,“哎哟……我的老腰……”
曹小明无奈,“叫你不要乱动了嘛,看又扭疼了吧……呃,这是……”
张英伟随着他的目光下移,看到自己微微站起来的小伟伟,脸刷地红成了个番茄,飞快地抓过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躲在被子里咬着手指呜呜哭起来:没脸见人了。
突然,一股力量压在被子上,然后张英伟整个就僵硬了曹小明轻快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来,“英伟,是我想的那样么?英伟,你对我也有类似的感觉么?”
张英伟咬着手指不肯说话,裹着被子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曹小明继续说,“你应一声啊,英伟,你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觉?像我一样,一天不见就想得慌,偷偷摸摸跑去偷窥,蹲在墙角远远看上一眼,便很幸福……”
被子不抖了,过了一会儿,有低哑的哭腔传来,“不觉得很可耻么?被这么大年纪的人喜欢,还是男的……像个变态……”
“你说……你也喜欢我?英伟,是这个意思么?”曹小明扑上去扒他被子,“英伟,英伟,你别捂在里面啊,出来跟我说清楚,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喜欢我呀,英伟。”
张英伟紧紧抓着被子不肯放手,咬紧了牙关再也不肯说话。可是……岁月不饶人啊,惨遭腰伤的老年人很快就被从裹成个虫子茧的被子中扒了出来,抱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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