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卖老婆?”顾维被他的言语刺痛,“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话就这样!二十八年了,注意不了!”侯一凡看向他,“跟我回家去,我不会向他低头的!”
顾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过了几分钟,平静地说,“那你走吧。”
“嗯?”
“踏出这个门,就直接回W市,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侯一凡一惊,“你!”
“我顾维的男人必须是成熟稳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连这点都做不到,你凭什么征服我?”顾维双手cha在裤袋里,转过身背对着他,淡淡地说,“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就去找一个能够欣赏你的骨气的人吧。”
说着走回包间,手指伸向门把手。
突然背后一股大力袭来,顾维一个没站稳,猛地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里,侯一凡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脖颈间,痛苦地说,“你太难为我了……”
顾维冷声,“我不要幼稚的男人。”
侯一凡闭眼深呼吸,咬牙点头,“好。”
顾维扭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声音温柔下来,“放松点,一切有我在。”
侯一凡就势吻住他,一手扣住他的后脑,索了一个凶狠而又绵长的亲吻,末了,摸着他光滑的脸颊,惨笑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推开他,拧开包间的房门,对里面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郑教授,我们又见面啦。”
郑亚峰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抽动着嘴角笑了一下,说实话,看着眼前这个接连bào打了自己两顿的王八蛋,他一点都笑不出来,要不是顾维在电话里卑微地恳求,他根本就不想来赴这个酒宴。
顾维在走廊里让服务员上菜,跟在侯一凡后面走进来。
包间内并不是只有郑亚峰,顾维借着郑亚峰的名头请了不少在N城植物学领域有头有脸的人,大家可能不会卖他顾维的面子,但是郑亚峰的面子却没有人会不卖。
拉开椅子坐下,笑道,“也许你们已经见过了,但是还要再具体地介绍一下,一凡,这位郑教授是你们植物学的泰山北斗,他曾经是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去年又受聘为德国科学院的院士……这位王博士是林业大学的植物所的所长……这位是……”
“嗬,久仰各位的大名!”侯一凡举着酒杯站起来,笑容无懈可击,“晚辈这次能够和各位前辈在一个酒桌上,真是三生有幸,在此,我敬大家一杯。”
一时间宾客尽欢,之后就是一片混乱的互相敬酒。
侯一凡对郑亚峰笑道,“郑教授刊登在Plant Cell , Tissue and Organ Culture上的那篇用热疗与jīng尖培养相结合来提高脱毒效率的文章让我受益匪浅,所以我就一直在想,等哪天见到了郑教授,一定要好好敬他一杯。”
郑亚峰嘴角高速抽搐,眼前这个王八蛋的笑容太纯良了,纯良得让他不禁开始怀疑前面的种种遭遇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可他妈的自己眼圈还黑着呢!
与他喝了一杯酒,郑亚峰意味深长地看向顾维,压低了声音,“小侯这张嘴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原来你现在喜欢这个品种的?”
顾维笑容一僵,给他将酒杯倒满,低声,“老师,我们说好今天不谈感qíng的。”
侯一凡愣了一下,“老师?”
郑亚峰温文儒雅地笑起来,“哦?阿维连这个都没有跟你讲过?我当年在阿维的学校里当过几年植物生理学的讲师。”
“原来是这个样子,”侯一凡依然笑嘻嘻的,但是心中却慢慢沉了下来:他对顾维的从前竟是一无所知。
席间,郑亚峰兴致高昂地和大家聊着这几年植物学领域发生的趣事,顾维微笑着附和两声,侯一凡看着顾维笑起来显得非常柔美的侧脸,觉得喝进去的酒都像变成了大石,重重地压在心口。
看样子郑亚峰非常卖顾维的面子,虽然对侯一凡仍然是冷嘲热讽,但是并没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公然与他撕破脸。
散席的时候侯一凡被灌醉了,送走各位领导后,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大门。
郑亚峰对顾维道,“去对面超市帮我买包烟。”
顾维看一眼侯一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去了。
侯一凡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超市的门内,醉眼惺忪地望向郑亚峰,“把我媳妇支走,你想对我说什么?”
郑亚峰也喝了不少酒,却没有侯一凡醉得那样厉害,走到他旁边,摇头叹道,“阿维现在的眼光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就你这个熊样儿,也配他这么委曲求全?”
“你他妈什么意思!”侯一凡瞪眼,扬起拳头要揍他。
“你打呀!”郑亚峰微笑着仰起脖子,“阿维就在对面,你现在打我一下,他今天晚上的心血就全部付诸东流。”
侯一凡嗤笑,“就算我不打你,他今晚也全是无用功,没有男人会善待自己的qíng敌,不管是你,还是我!”
“qíng敌?”郑亚峰嚣张地大笑,“你也配?”
“你!”
“侯一凡,我本来只觉得你是个冲动的白痴,现在看来,你连白痴都不如,”郑亚峰得意地嘲讽,“居然要靠卖老婆才能往上爬,你可真是个窝囊废!”
侯一凡被戳到痛脚,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郑亚峰双臂抱胸,悠闲地望着被霓虹染成橘红色的夜空,慢慢道,“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不是阿维那样求我,我脑子抽了,没事给你拉关系?好好想想吧,窝囊废!”
说完,他信步走下台阶,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第37章 和好 …
顾维买了烟回来,却只看到侯一凡一个人呆立在酒店门口,问,“老师呢?”
“走了。”侯一凡木然地说。
回家的路上,侯一凡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眼睛一直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火树银花,顾维几次扭头看向他,都没有看见他换一个姿势,只看到在霓虹的辉映下,他清澈的眼睛中折she出了整个世界流光溢彩的浮华。
走进家中,侯一凡先洗澡,然后轮到顾维去洗,披着睡衣出来,发现人没有在卧室,站在客厅中环顾四周,看到阳台上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走过去,果然是侯一凡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抽烟。
顾维知道他心里难受,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温柔地笑道,“你今晚喝了很多酒,胃里面难不难受?我去给你煮点稀粥?”
“不用,”侯一凡哑声,“你先去睡吧,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顾维低头看着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转身离开,淡淡道,“那你早点休息。”
“嗯。”
阳台上没有开灯,侯一凡坐在一片黑暗中,望着外面凄迷的夜色,突然痛苦地仰脸捂住眼睛。
他不愿去想顾维到底是怎么求的郑亚峰,可是那些令人崩溃的猜测总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大脑中,每一个都让他无法接受。
自己的确是不成熟,的确是幼稚,可是这些并不妨碍他爱顾维,为什么顾维一定要去找那个辜负过他的人,一定要把他自己放到这么贱的地步?
一想到顾维在别的男人怀里辗转低吟,他心里就疼得无法呼吸。
可是他又不舍得放手,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如此这般地喜欢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他都认定了一辈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灯一家一家地熄灭了,整个小区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地下已经遍地烟头,侯一凡捏扁空了的烟盒,深吸一口气,站起了身。
既然做不到放手,那就教会他尊重别人。
拉开阳台的门,突然愣住了,只见顾维正抱臂倚在门后面的墙上平静地看着自己,见到他走进来后,淡淡地问,“想通了?”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侯一凡咋舌。
“没多久,”顾维摁亮阳台的灯,“你今晚没吃什么东西,我煮了粥,过来吃一点吧。”
“我不饿,”侯一凡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摸着他光滑的脸颊,皱眉看着他,“过来,让我看看你。”
顾维笑起来,“没看过?”
侯一凡让他坐在单人沙发里,自己单膝跪在他的旁边,双手环住他的瘦腰,仰脸看着他,忧伤地说,“我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你。”
“这样最好,”顾维微笑,“省得哪天你看够了,把我一脚踢开,那我就惨了。”
知道对方在逗自己开心,侯一凡勉qiáng扯出一个qiáng笑,但是笑容很快就消失,他沮丧地将脸贴在顾维的小腹上,低声道,“小维,明天就跟我回W市,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顾维点头,“好。”
阳台的灯光很昏暗,在柔柔的光线下,顾维的脸颊显得尤其柔美,他本是一个非常清秀的男人,没有黎域那样具有侵略xing的凌厉美感,却有一种让人百看不厌的jīng致。
侯一凡心神dàng漾,qíng不自禁地站起身,压在他的身上,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
顾维热qíng地回应着,二人唇舌纠缠,有压抑的吟声从喉间溢出,侯一凡的力道渐渐大了起来,紧紧扣住他的后脑,唇舌勾住他的舌尖,用力地吮吸、舔弄。
顾维有些惊讶,但是想到侯一凡这一整晚的虚与委蛇,知道他心里有着委屈,便不多计较,任他略带粗bào地亲吻着。
一吻终了,侯一凡捧着顾维的脸,喘着粗气,“我真想把你关在家里,让谁都见不到!”
“呆子,”顾维仰脸看着他,发现到对方目光里渐渐升起的yù望,了然,抬手关掉电灯,自动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膛。
侯一凡的手指沿着他的脖颈下滑,在他的胸前爱抚,光luǒ的身体陈横在夜色中,白皙的肤色与身下暗红色的沙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真好看……”侯一凡声音苦涩地赞美着,眼前这个人身上好像有诅咒一般,让自己飞蛾扑火似的爱上了,就再也无法抽身。
顾维知道他心里难受,遂主动地起身,让他坐在沙发里,自己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低头,往他的裆间吻了上去。
侯一凡洗完澡后只穿着一件迷彩的内裤,顾维隔着内裤,轻轻含住那个渐渐硬起的器官,口水濡湿布料,使得里面的器官显得十分粗大,有一种雄壮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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