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扒着门框,大声嚷,“我不滚!我就不滚!我不分手!你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我老婆!没跑的!”
方芜气急败坏,“你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
曹萌手脚并用扒在门框上,“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啊?发这么大火到底为什么啊?”
方芜深吸一口气,“我不反对你去赚钱,可是你要给我看清楚局面,你崇拜的那个师姐,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吗?”
“她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我去问过梁秋,你那个师姐并不是辞职的,她是因为倒卖公司机密被开除的,这样的女人根本就心术不正,你跟着她会有什么前途?”
“你胡说!”曹萌抹一把眼泪,呆呆地说,“师姐是好人,她带我认识药商,帮我接代理,哪儿有心术不正?”
方芜猛地用力,曹萌猝不及防被甩出门外,防盗门砰地关上了。
“阿芜!”曹萌捶着防盗门大叫,“你别不要我!阿芜!你放开门啊!我离不开你的,我说好要爱你一辈子的,你别这会儿就抛弃我……”
大门突然打开,曹萌一喜,“阿芜……”
一只破旧的行李箱被丢了出来,大门再次紧闭。
第27章 今天第三更
夜深人静,方芜躺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脾气的人,可认识曹萌之后却好像更容易生气了。
那个活宝,跟上了发条似的,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让人很容易就放开自我。
时值初秋,夜里开始凉起来,方芜叹口气,抱着毯子打开房门。
不禁嘴角勾了出来。
只见曹萌小狗似的窝在门口,怀里抱着大行李箱,流了一胳膊的口水……
第二天早上曹萌被开门声惊醒,眨眨眼睛看见穿戴整齐走出来的方芜,再看看身上的毯子,喜笑颜开,“亲耐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方芜淡定的看着他,“那是你自己的毯子,放在家里我嫌脏。”
“亲耐的你不要再傲娇了,”曹萌贴上去,“我知道你心疼我……”
“离我远点。”
曹萌乖巧地摇尾巴,“亲耐的你还生气咩?”
方芜假装没有听见,淡定地关上防盗门,拿着车钥匙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
曹萌连忙跟上去,手里捏着毯子,嬉笑,“你肯定不生气了,你看你还偷偷给我送毯子,这是多么的làng漫啊。”
方芜淡定地走进电梯。
曹萌跟着钻进去,“亲耐的你别不理我,你笑一笑好不好?”
方芜淡定地看时间。
曹萌看着他玉雕般的侧脸,舔舔嘴唇,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
“你gān什么!”方芜感觉脸边一热,条件反she地转头,猛地瞪大了眼睛。
曹萌本来只想偷袭一下,没想到方芜反应过激,一转脸正好——嘴对嘴了。熟悉的触感令他心动,伸手去揽他的腰想加深这个吻。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地下一层停车场,方芜淡定地推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曹萌站在电梯里,摸着刚刚还一亲芳泽的嘴唇,伤心得想要哭出来。
电梯门渐渐关上,突然往上走去,曹萌陡然回神,扑上去拍着电梯门上蹿下跳,“哇哇,老子还没出来呐!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cao你大爷的老子不上38楼!快快快给老子停下来,我靠啊,哪个孙子规定7楼以下不停?救命啊……”
楼下保安室,一头乱发的小保安正蹲在椅子上吃一碗滚烫的泡面,瞪着监视器,惊了,狠狠吞下那口面,“叔,叔,快来看,这人怎么了?”
老保安眯着眼睛凑过来,嘴里的烟掉了,“奶奶个熊的!大清早在电梯里跳大神啊!”
S大,生科院
方芜上厕所时偶遇秦氏夫夫,两人刚躲在隔间里做完黑框黑框的事qíng,正站在一起洗手,勾勾搭搭地眉来眼去。
“让让。”
陆离满不在乎地横他一眼,惊道,“哎哟,我说方芜,你昨晚一夜七次郎了?要知道来日方长啊,咱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
方芜疑惑地看着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离侧过身子让他照镜子,“瞧这一脸纵yù过度的肾亏样儿。”
方芜看着镜中一张憔悴的脸,有些黯然,“不要胡说,我昨晚根本没有xing行为。”
陆离夸张地大叫,“难道萌萌不行了?我们的俏皮小天使不给力啊。”
“嗯?什么俏皮小天使?”
陆离模仿曹萌的动作扭扭屁股做可爱状,“人家是俏皮小天使,啦啦啦啦啦……”
方芜囧,“你脑子给门挤了?”
陆离摊手,“我只是模仿了一下你家萌萌。”
方芜笑了起来,“他哪有你这么猥琐?”
陆离倒吸一口凉气,“天,到底谁脑子给门挤了?这审美都有问题了。”
“你才审美有问题!”方芜瞪他一眼,“你不信出去打听打听,谁更猥琐?”
陆离拉拉秦风,“那个词儿叫啥来着?”
秦风一本正经,“qíng人眼里出西施。”
“谁跟他是qíng人?”方芜冷下脸,“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陆离大咧咧地拍拍他肩膀,“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傲娇,其实你的小男友挺不错了,就是人贱了点儿。”
方芜不悦,冷声道,“曹萌怎么得罪你了?要说贱你怎么不自己照镜子看看!乌鸦站在黑猪背上就知道猪黑!哼!”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陆离被他噎个半死,无辜地望向秦风,“他吃火药了?”
秦风摸摸下巴,“有待商榷。”
接到庄虞电话是夜里十一点,陆离正披件绯色的真丝睡袍斜躺在chuáng上对着秦风yín笑,听到那代表庄虞的电话铃声顿时火大。
咒骂着摁下接听键,吼,“你他妈的知道现在几点吗?”
庄虞yīn森森地说,“限你三十分钟之内带着钱来把方芜接走,否则别怪我我扒光了他扔台上去。”
陆离磨牙,“有种你扔!我还就告诉你,你敢扔他就敢砸了你店!”
“少打屁!”庄虞语气不善地丢下一句,“这个破店我早不想要了!早砸早了!”
陆离对手机呲牙,“混蛋!居然挂我电话!”
秦风辗转亲着他的胸口,手指慢慢摸着他修长的大腿,笑一下,说,“我飞车能在五分钟内赶到。”
陆离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五分钟穿衣服,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完事儿?”
秦风抬起他的大腿,熟练地按摩xué口附近,“偶尔迟到一下……放松……”
“没事儿,你……嗯……你进来……”陆离轻轻喘着气,翻个身将秦风压在身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血脉喷张的器官慢慢坐下。
缓缓cha到底,陆离长吁一口气,双手抱着秦风的脖子,低头两人热吻。
滑舌jiāo缠,津液流淌,秦风怔怔地看坐在自己身上满脸qíngyù的男人,满足地如同登仙。
等二人到达破晓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陆离拉着秦风熟门熟路走进店门,照例在门口伸手想调戏小保安。
秦风大声咳嗽。
陆离唰地缩回了手抱着秦风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穿过人群,到吧台前狂竖中指,嚷嚷,“打扰别人做爱小心被轮jian。”
庄虞脸色瞬变,yīn冷道,“承你吉言。”
“哎哟怎么着,看样子你被轮过?”陆离趴在吧台上嘿嘿一笑,“都说得褪层皮,可你这看起来除了yù求不满之外还挺滋润的嘛。”
庄虞脸色黑得像锅底,冷笑两声,“废话少说,掏钱!四千九!”
陆离掏出三十八块钱“啪—”地拍在吧台上,“你就值这个价!”
庄虞不怒反笑,从钱柜里找出三十七块七毛塞进陆离胸口,“您抬举我了,哥哥我还真没这么贵,这是找零,谢谢您光顾哈,那四千九是方芜喝的酒钱,赶紧给,一分钱也别想跑。”
秦风看着他秾艳的妆容和乱七八糟的头发,突然感觉到了心尖苏苏麻麻的疼。
以前曾听师兄师姐们讲过,庄虞是十年前生科院的一朵奇葩,校长奖学金的获得者,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却公然引诱自己的导师甚至cha足破坏了对方的家庭。
只是那位导师离婚后幡然悔悟悬崖勒马,果断地与之断绝关系投奔了美帝国主义,庄虞也因为由此事件所反映出的道德问题而被学校劝退。
陆离气急败坏地从衬衫里掏钱,骂道,“贱人!老子又没有rǔ沟你塞个屁!”
“挤挤总会有的,”庄虞凉凉地说,“快点付钱,完了赶紧带送方芜去医院,丫要醉死了还给我添晦气。”
陆离从钱包里掏出二百五扔到他脸上,“就这些,多了没有!方芜在哪儿?”
“那边第一个包间,”庄虞施施然将钱收下,“打个欠条,回头我寄你学校里去。”
陆离回了他一个中指。
酒吧包间里灯光暧昧,但明显能看出方芜脸色煞白。
秦风知道,同样是喝酒,有人越喝脸越红,有人越喝脸越白。
脸红者大多喝几口就歇菜,几十分钟后又生龙活虎起来,因为他们肝脏内有高效的乙醇脱氢酶(被很多药品广告称之为解酒酶),能够迅速将喝下去的酒jīng分解,分解的产物乙醛便是脸红的主要原因。
而脸白者大多数因肝功能不够犀利,没有乙醇脱氢酶,于是只能暂时靠体液来将酒jīng稀释而不是分解,因此更容易因为酒jīng积累而发生急xing酒jīng中毒。
果然,送到急诊后,值班医生哈欠连天,丢过一张单子,“颅内压升高,有轻微低血糖,住一晚吧。”
陆离握紧了拳头,“我去扒了曹萌那渣滓的皮!”
“别冲动,先让方教授解酒的,”秦风按住他,问向医生,“不用做血液透析么?他喝了快三瓶芝华士。”
医生上下眼皮打着架,晃两下脑袋,“三瓶芝华士算啥,喂点鲜橙汁,打瓶点滴就哈……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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