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忆不敢回头,她听见了那个脚步声,她拼命地跑,就是怕被他追上,可当她慌乱地开了门,走进去正要关门的时候,聂明宇直接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推了进去,对着她用脚踹上了门,将她几步压在了客厅的圆桌上。
“放手……”季忆疼得吸气,“你弄疼我了,放手!”
聂明宇丝毫不为所动,他扬起头,似乎思索了一下,再低下头时便吻上了她的唇瓣。季忆使劲挣扎,却完全撼动不了他一分一毫。
聂明宇曾经是个优秀的战士,他虽然身形单薄清减,但用的力却是巧劲,他掐的地方就好像是蛇的七寸一样,既不耗费他自己的力气,又能有效地控制季忆。
季忆抗拒地被他吻着,身体上无法反抗,她便想要咬他,但她的动机早就被识破了,聂明宇从她唇上移开,顺着她的脖颈向下吻着,一手捏着她的两手腕,一手解开了自己皮带,抽出来后绑在了她的手腕上,解放了他的双手。
“聂明宇你……”季忆想要起身,想要大喊,可聂明宇绑住了她的手腕后便迅速褪下了她的裤子,她瞪大眼睛望着他,他已经扶着某物进入了她的身体,她话说到一半便成了痛苦的尖叫,“啊!”
聂明宇弯□,gān涩狭小的通道让他们两个人都有些痛苦,他的呼吸有些沉重,黑色的凤眸从侧面直直地凝着她,季忆的双手被绑着伸在头顶,下/身那剧烈的疼痛在他不停地迅速进出中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快感与jīng神上的凌nüè。
人的yù/望是非常复杂的东西,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好像一个人的心。
季忆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让他继续、不要停,还是马上从她身上滚开。她矛盾至极,紧紧闭着双眼,就好像不睁开就不用面对一样。
事后,聂明宇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睁开微微闭着的眸子,直起身将绑在季忆手腕上的皮带解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脱下风衣盖在láng狈不堪的季忆身上。
季忆僵硬地侧躺在圆桌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一处,黑暗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yín/靡的味道。
聂明宇点了根烟,他坐到沙发上,双腿jiāo叠,拉开胳膊朝旁边一歪,却一点都不显得懒散,他夹着烟轻轻吐着烟雾,修长的手指在弹烟灰的时候,不论是神qíng还是姿态,都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以及深不可见的矛盾与痛楚。
良久,他打破沉默,对一动不动侧躺在桌子上的季忆漫声说:“你不用想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gān了他们所说的那些事儿。”
……
他毕竟是这个黑dòng的首领与缔造者,在这种时刻他已经不屑再掩饰,他看着季忆听了他的话之后慢慢起身,微侧过头,盯着他,从心凉到心痛,再到破碎,成功地杀死一颗心。
“为什么?”季忆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有几根发丝粘在她的唇瓣上,让她平日里gān净素净的面庞在此刻显得异常妩媚,尤其是在夜色的衬托下,“为什么要骗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方才过度的索取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但她的脸上却还残留着欢愉时留下的嫣红。
聂明宇仰起头,皱着眼皮,半张着嘴迟疑了一下,淡淡道:“大概是因为你相信我?”
你能骗到的人永远都只有相信你的人,所以如果不想让他们受伤,那就永远别对他们说谎。
不过现在说这些有点太晚了,而且聂明宇也从不后悔那么做。
季忆闭了闭眼,眼眶gān涩,却流不出眼泪:“所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和事是真心和纯粹的,对不对?”
“对。”聂明宇毫无表qíng,他弹了弹烟灰,眼皮也不抬就说,“你要想别人好过,你就得当个骗子。”
季忆慢慢咬住嘴唇,望着他,艰涩地问:“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你就不怕死吗?”
聂明宇起身,将烟蒂仍在地板上,用脚尖踩灭:“我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用,我还要受很多罪,而且动不动都得咎,所以我不怕死,我怕死的不是我,我怕只有我不死。”
信任轰塌之后,读作人心。聂明宇对他身边的人都很仁慈,且不说聂父聂母和蕾蕾,就算是孟琳,他也为她选好了后路。只除了她……他不要别的,只要她的命。
聂明宇绕着季忆转了一圈,他又点了一根烟,却没抽,他单手抄兜,站定在季忆面前,轻声细语地说:“我原本不打算这么做,但我愿意改变主意。我给你个机会,别说我狠心,我现在允许你做选择,现在你还可以回头,没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想脱身还来得及。”
他薄唇微启,夹着烟递到唇边吸了一口,缓声道:“我现在还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没呆够,所以谁也不要以为抓到了我天大的把柄,可以将我如此这般。如果你想好了,就来找我,如果你没来找我,那么。”他奇异地停顿了一下,眼睛里头一次出现了哀怨的神色,看着让人既心酸又难过,但季忆却没看见,她低着头,等着他后半句话。
“如果你没来找我,也就不要记恨我了。”他扔了手里的烟,双手抄兜头也不回地离开,关门时,他一如既往儒雅温润的声音说,“现在和你的这一切,就全都是对我的惩罚。”
季忆慢慢从桌子上下来,将衣服穿好,抱着他留下的黑色风衣,蹲下/身望着他扔在地板上那依旧亮着火星的烟,鼻息间满满都是他的味道。
她伸出手,将烟捏起来,夹在手里,望着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火星,渐渐有了一种“想开了”的错觉。
最终她还是只剩下了自己,曾经教会她什么是爱的人,最后又教会了她什么是失去。人活于世,大部分人只要活得开心就够了,可有一些人的生命中却有比开心更重要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单纯地对你好的,这里终究不是梁山,是人间。
☆、第28章
做出这个关乎到后半生幸福甚至整个未来的决定,必然需要很长时间来考虑。聂明宇给了季忆足够充足的时间和空间,不闻不问也不打扰,真的就好像他所说的那样等着她去找他。
他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来解决身边一件件烦心事,将难题一一列出,逐个击破。
他最首先要解决的,便是他的父亲聂大海的问题。
聂大海虽然从孟琳处得知了聂明宇犯罪的部分消息,但却迟迟没有主动找他,聂明宇与聂大海的秘书huáng盛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聂大海对huáng盛又非常信任,所以聂明宇得知这个消息也是顺理成章的事qíng。
聂明宇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约了聂大海在海边见面,临近傍晚的天都市显得yīn沉沉的,他那件长长的黑色风衣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消瘦颀长,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如同一尊雕像。
聂大海到这的时候,正看见他双手抄兜盯着海面远眺,他从车上下来,huáng盛将车开到很远的地方等着,留给了这父子俩充足的空间。
聂明宇很镇静,他慢慢回头,摘下一边口罩,海风chuī着雪白的口罩随风飘扬,他满脸的书卷气看起来孤傲又寡yù。
“你gān嘛约我到这来啊?”聂父看看周围的环境,栏杆之外是一望无际的海,天都市的高楼大厦围在海的两边,他只觉踩在水泥地上的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聂明宇没什么表qíng,他向来对什么都是淡淡的,虽然贵为龙腾集团的董事长,但他却甚少对下属指手画脚,说话也向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和为难,他的qíng绪都非常内敛,动作小心在意。
此时此刻,聂明宇看着自己的父亲,冰雕似的脸上浮起一点点刻意的笑容:“这儿安静,空气又好。”他乖顺地为父亲释义。
聂大海慢慢走到他身边,凝望了他很久,沉声道:“明宇,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最近有很多人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qíng,我都不信,我不信。我想听你自己说一说,这几年你都gān了些什么?”
聂明宇低头看了看脚尖,随意地蹭了两下鞋底,抬头淡淡地笑着说:“你就信他们吧,我gān了他们所说的那些事儿了。”
“什么?!”聂大海一脸震惊,“你、你真的犯了法!?”
聂明宇嘴角冷冷一晒,深邃难测的凤眸里含着三分轻蔑和七分淡漠:“什么叫犯法呀?说你犯法你就是犯法,说你不是犯法,你就没犯法。”他放缓声音,望着自己的父亲,语气倔qiáng又坚qiáng,“老爷子,你最好别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会影响你的仕途的,还是和以前一样吧,你做你的事儿,我gān我的事儿,我自己gān的事我自己担着,从小就这样,不用你。”他说这话时眼睛里有着一个儿子对父亲数不清的怨恨,似乎还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若隐若现,不敢确定地说那是不是眼泪,但这个眼神就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我和你,除了血缘,没什么关系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言尽于此,说完便看都不看父亲一眼,冷然地扭头就走。
聂大海的手颤抖地捂住心口,看着那辆深蓝色的福特轿车很快消失在他面前,一口气没喘上来,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开车过来的huáng盛见此一幕,立刻从车上下去,扶住摇摇yù坠的聂大海,紧张道:“市长!市长你怎么样?你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去医院!”
季忆今天上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所幸天都市的治安最近似乎“很好”,医院里并不忙,她也就趁此机会心安理得地摸起了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太轻松了,想要给她找点麻烦,她刚坐下没一会就出事了,而且这次出事的人她还认识,还是与她心上那个人息息相关的人。
季忆的心qíng有点复杂,她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一个医生的职责,不断地告诉自己忽略掉病人的身份,可是看着聂大海的脸,还是忍不住联想到聂明宇。
怎么回事?为什么聂大海会突然心脏病发?会不会和聂明宇有关?难不成是他那些事被聂大海知道了?
等聂大海脱离了危险,季忆便开始思考以上问题,她站在病房外面,透过窗户看着躺在里面依旧昏迷着的聂大海,眉头紧紧地皱着。
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肯定比她更纠结吧,他们似乎都被聂明宇bī上了一条路,一条不得不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做出选择的路。
聂母和蕾蕾赶到的时候,季忆正准备离开,她们三人刚好撞了个面对面,局面一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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