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_金陵十四钗【完结+番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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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件事qíng是不是老陈在背后搞鬼还不好说,但老陈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新闻中心的人也都听到了风声,只不过谁都有些意外,一向皮里阳秋的新闻中心主任这回杀jī竟用牛刀,居然为了一己私愤,把事qíng闹到了台长面前。

  电视台这种地方,察言观色的能力通常比业务水平重要得多,他们避着刑鸣是怕引火烧身,却到底低估了这人临事的胆识与魄力。

  这个世界猫抓耗子螳螂捕蝉,生物圈一物降一物,人类社会也一样。

  尽管老陈此刻磨刀霍霍,但毕竟上头还有一个人。

  明珠台真正的当家老大,虞仲夜。

  刑鸣自认为跟虞仲夜还算得上熟。虽说通常qíng况下一个电视台编外人员与台长jiāo流的机会并不太多,而在他加入明珠台一年多的时间里,除去偶尔在办公楼内看见一眼,打声招呼喊声“老师”,其余时间,满打满算的,真正面对面的jiāo谈也就只有三次。

  头一回是在《缘来是你》节目录制结束之后,刑鸣再次出现在明珠台里不是应了老陈之邀,而是径直去找了节目的后期组长——他录制的那期节目刚刚播出,反响不错,但美中不足是后期师把他的名字打错了,电视上显示的是“邢”而非“刑”,一字之差。

  刑鸣要求对方在下期节目的片尾处予以更正。

  后期组长觉得这反应根本是小题大做,嬉皮笑脸地跟他打哈哈,说“刑”是个小姓,打错也正常,还说那个字看着就煞气,索xing他就改一个。说完就要回头去剪片子,但没想到拦在眼前的人态度坚决,自己动都动不了。

  麻烦您更正错误,出具道歉声明。刑鸣说话时微微翘着嘴角,措辞也很客气,但一双眼睛寒光凛凛,莫名给人一种巨大的威慑力。

  周围渐渐围了些人,都是明珠台的员工,都直着眼睛盯着他看。电视台是个氛围奇异的地方,明里光鲜却暗cháo汹涌,久而久之,人人都是丛林生物,得学会韬光养晦险里求生。

  唯独这个小子是个异类。

  正是满座衣冠似雪。

  当事双方僵持不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我代表明珠台向你道歉,你要的声明会在下期节目开始前登出。”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刑鸣的心脏砰地撞了一下胸腔,这人的声音非常不错,既醇且厚,既有魅力也有阅历。

  后期组长朝声音方向投去一眼,立马站得笔直,眉花眼笑地喊了一声,哟,虞叔。

  刑鸣从这声“虞叔”里听出了三分敬畏、七分谄媚,直觉告诉他,这个“虞叔”在台里的地位铁定不一般。

  循声望过去——说来也奇怪,围观的人明明不少,但他一眼就自人群中辨认出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他掌心微微发汗,心脏又往胸腔上撞了一下。

  刑鸣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自己就长得好,打小身边便不乏各个年龄层的漂亮异xing,她们看见他时会突然惊愕地站定,然后瞪眼、抿嘴、拢头发。花花柳柳看得多了,刑鸣对于“美人”二字渐渐有了一套自己的标准,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难入法眼。

  可眼前所见哪儿是虞叔啊,分明是虞美人。

  对方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穿着一身深色休闲西装,去掉了领带,身上几乎没有奢品装饰,但从那深邃的眼神、低沉的嗓音与一身光华内敛的气度中都能判断出,这个男人理应有点年纪也有点身份,但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个年纪还能保养得那么好,遥远华美得简直像一尊神。

  对方轻轻一笑,走了,留下刑鸣进退失据,半晌立在原地。

  他觉得这人眼熟。

  后来刑鸣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虞叔就是台长虞仲夜。

  虞仲夜年逾四十,接任明珠台台长不过三年时间,便敢于放下身段,一边以多档娱乐节目抢占国内huáng金时段的收视,一边又破而后立,与英国BBC、美国CNBC战略合作,令明珠台的多档节目成功迈出国门。

  别人口中的虞仲夜,无所不能无一不通,很神奇。听说他名校新闻系毕业,一转身竟投入部队;听说他亲自为明珠台的选秀节目主题曲填词作曲,文化部与美协主办的“百年中国书画展”上,他的名字与陈忠志、田黎明等传奇大师列在一起……

  刑鸣对于虞台长国画、书法或者音乐方面的造诣不感兴趣,gān电视的人大多自诩文化人,也大多能写一笔好字,吟两首酸诗,这不稀奇。他比较好奇,这么一个不似凡人的凡人,到底有没有凡人的七qíng六yù。

  虞仲夜本人毫无背景,前妻洪霓却是前省委副书记洪万良的女儿,洪万良一路官运亨通,两年前成功调任中央,可他的女儿却红颜薄命,婚后没几年就死了,只留下一个男孩,早早地就扔去了国外。虞台长表面上看似很深qíng,鳏居十余年没有再婚,无名指上也一直戴着婚戒,但其实台里人大多明白,但凡有能力坐拥三宫六院的男人,哪个又真肯qíng有独钟。

  明珠台里有个传言,洪霓死后,洪万良与虞仲夜定了一个翁婿之约,外头多少女人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不准娶进门来。

  当然但凡传言总有另一个版本,传言说虞仲夜其实喜欢男人。

  第3章

  刑鸣与虞台长第二次见面是新闻专业课上,虞仲夜是那堂课的讲师,虽然日理万机的虞台长只讲过一节课,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一节课,入台之后别人管虞仲夜叫“虞总”或者叫“虞叔”,只有刑鸣可以理所应当、大大方方地管他叫“老师”。

  那节课的自由发言阶段,鉴于刑鸣因《缘来是你》已有些名气,同班的一个女生便问了他一个问题:一个医学生为什么选择跨行做电视人,又为什么不做娱乐节目而要重头再来做新闻?

  当时虞仲夜就立在讲台后头,以一双极深邃的眼睛望着他。千载难逢的机会,刑鸣迅速组织脑海中的词句,把几分钟的课堂发言当成了临场演讲。他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表演成分,解释了自己“弃医从文”的原因,他说自己在“娱乐至上”与“人文关怀”中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刑鸣开始还声qíng并茂侃侃而谈,后来语速越来越快,虽说头脑聪明、思维清晰的人通常语速很快,但他是真的qíng绪上来了。

  他引用了一位法国著名华裔作家的诗句。

  他说,他知道这两年传统新闻业日渐式微,时代变了。

  他说,他也知道自己有能力更有义务替这个社会上的少数人发声。

  一开始,包括刑鸣自己都觉得这番言论做作或者哗众取宠,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没有了。教室变得很安静,大多数学生屏息聆听,只有一个女生不合时宜地格格笑出声来,她用细小的音量对同桌说,他以为他是谁啊。

  虞仲夜也笑了,笑容说不上来是促狭还是不屑,但好看得要命。

  其实“替社会上的少数人发声”这话并不是刑鸣说的,而是刑宏。

  刑宏又是谁呢?

  刑宏是刑鸣的老子。一家经济报社的记者,为人清正不阿,入行二十年,连车马费都没收过一毛钱。圈里人嫌刑宏不识时务不近人qíng,刑鸣对自己父亲的感qíng也很复杂,是既敬又怕,既爱也怨。然而滔天变故出现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刑宏因受贿罪与qiáng|jian罪被判处入刑10年,服刑至第三年时死在了牛岭监狱里。

  生前只是薄有名气的“铁血记者”,死后反倒名噪一时。

  下课后学生们一拥而上,纷纷要求虞台长签字留念,谁都想留在明珠台,谁都想尽可能地与台长多套套近乎。

  时间有限,虞仲夜给挤在前头的几个学生签了名后就走了,完全没顾上拖沓在后头的刑鸣。当然刑鸣也不屑于表现得这么露骨而谄媚,他相信自己刚才的演讲已经给虞仲夜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果不其然,几天后虞仲夜的助理给刑鸣送去了一本书,正是那位法国华裔作家的诗集,而书的扉页上留下了龙飞凤舞一行字。

  珍惜天赋,保持悲悯。

  刑鸣与虞台长第三次见面的当天晚上就躺在了虞宅主卧的大chuáng之上。

  刑鸣赤身luǒ体,双腿微分,跪伏在一张死宽的大chuáng上。一阵冷调的香水气息忽然向他bī近,然后他感受到,那个男人正用手指玩弄他的身体。

  “年会上我喝高了,不该向陈主任动手……”越级汇报是职场里最遭忌讳的事,但他在年会上抡了老陈一酒瓶,所有人都看见了,想瞒也瞒不住。

  刑鸣身后的虞仲夜笑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说,今天不谈公事。

  这男人嗓子里大约藏着一架管风琴,这一笑很不错听。刑鸣不得不承认,虞仲夜的手指也同样与众不同,它们修长冰冷,滑腻如绒,只是随意在自己会yīn处撩拨几下,他便像过电一样轻颤起来。

  虞仲夜似乎察觉出刑鸣的不自在,于是指尖自他两股的fèng隙间向下滑动,潦糙又熟稔地擦过他的一双yīn囊,转而又掉头攻入窄巷之中。

  那根手指一下就摸到了他的敏感所在,刑鸣一个激灵,qíng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臀,前头已然湿了。

  xué内手指又添一根,虞仲夜手势娴熟,徐进徐出,反复攻占那处要害。

  刑鸣湿得更厉害了,他在自慰或者接受女友口jiāo的时候从没湿成这个样子,yù液顺着铃口滴滴答答地渗出,微黏清亮,失禁一般。

  “想要了?”虞仲夜的声音低沉从容,能听出他的qíng绪也不咸不淡。

  “老师……”刑鸣已被撩拨得十分动qíng,用低哑的声音喊了一声“老师”,他的肛口正不受控制地随着对方的动作翕动、吞吐,贪婪地往里吸吮着虞仲夜的手指。

  对方的反应意料之中,见火候正好,虞仲夜抽离手指拔出xing器,慢慢自那嗷嗷待哺的小嘴中推入。

  疼。疼得要命。刑鸣倒抽一口冷气,这种感觉就像身体正遭受一柄利器侵入,活生生地被贯穿、被切割、被撕裂,他紧张得大腿几乎抽筋,浑身肌ròu都在痉挛。

  “老师,我没……没和男人做过……”

  话是真的,刑鸣不是从不沾腥的处男,但也确实没和男人做过。他假模假样地告饶,并附以两声软绵绵的呻吟,可惜听来挺不像那么回事儿。明珠台的“Iceprince”从不示弱低头,他自己也觉得别扭。

  “放松点。”xing器被勒得不太舒服,虞仲夜停下动作,笑说,“你得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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