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翻开资料静静地看着封家的历史,当看到封父的出生日期时,忽然皱了一下眉。
邓雅淳放下双腿伸手去翻台历,果然,今天是封父的生日。他立刻拨通秘书电话,叫了秘书进屋,开始安排封父的生日礼物,虽然他人肯定是去不了,但第一次碰上未来岳父的生日,怎么可以不准备礼物?
安排好了之后,邓雅淳便让秘书下去了,他拿起手机犹豫半晌,还是给封絮发了短信,简单地祝贺了一下。
封絮正在超市买菜,看到他的短信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管是谁告诉他封父今天过生日的,以他那个身份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也已经很难得,他完全有资本被比她条件好的女人簇拥。
“不行。”封絮甩了甩脑子,“不能就这么被糊弄了。”
是的,如果这么简单就原谅了他,下次再出类似的事他肯定还是这样。邓雅淳是个在事业上非常成熟智慧的男人,可谈起恋爱来就变得很自我,经常不顾对方感受,替对方做决定,好像他做的决定对方肯定会愿意一样。这在一方面出自于他的自信,另一方则是他高贵惯了,因着父母的关系,对待感qíng上也略别扭,他如果还想继续,就得想办法改掉这些。
不过,就这么放置着他,封絮也有点不太甘心。
她想了想,总得让他体会一点她体会到的纠结,这样他才能明白他到底错哪了。
于是,封絮回了邓雅淳的短信,并且和他约在夜里十点在他家见面。这时间这地点,那么暧昧,以邓雅淳那的思想肯定会想歪,这正是封絮想要的效果。
晚上,封絮准了一大桌饭菜给父亲过生日,好好安抚父亲近几天因为她而糟糕的心qíng。封父封母见女儿这么孝顺,心qíng也都好了很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饭聊天看电视,非常开心。
大约八点的时候,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忽然有人按了门铃。
封母看向封父,道:“你有朋友要来吗?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封父道:“我谢绝了朋友的祝贺,应该没人会来。”
封絮站起来道:“你们歇着吧,我去看看是谁。”
封父点点头说:“小心点。”
封絮应下来,走出房门穿过花园的小路朝大门口走去。当她走到大门口打开门时,就看见两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大盒子站在那,见到她出来都松了口气。
“请问这里是封义成先生的家吗?”其中一个男人问。
封絮点点头说:“是,怎么了?”
男人道:“这是有人给封义成先生的生日礼物,请您签收一下,我们是快递公司的。”
封絮看了一眼两人开来的车,运送这么一件东西开这么大的车,估计很贵重吧。
封絮以为是父亲的朋友送的礼物,所以签收了,引着两位快递员把盒子抬回了家。
等快递员离开后,封父打开盒子拿出盒子顶端的贺卡时,才发现他们搞错了。
“是谁送的啊,送的什么?”封母道,“看上去很贵重啊。”
封父紧皱眉头看向封絮,问:“你告诉邓雅淳我今天生日了?”
封絮想起邓雅淳那个短信,如实道:“没有告诉,但他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封义成揉了揉太阳xué,把贺卡jiāo给封絮,封絮看到贺卡上的全英文花体签,一看就是邓雅淳的笔迹,这人在贺卡上很谦卑地祝父亲生日快乐,并对失约的事做了道歉,礼数很周到,只是收礼物的人可能并不稀罕罢了。
“是邓雅淳?”封母道,“送了什么啊?”
封父将盒子打开,瞧着里面包装jīng美仔细的古董花瓶,明显是爱不释手,可还是qiáng忍着道:“找个时间让他拿回去吧!”
封絮嘴角抽了一下,虽然觉得肯定是还不回去了,但还是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十点,邓雅淳将家里收拾得gāngān净净,把自己也收拾得英俊潇洒,只等封絮来赴约。
但遗憾的是,他等到凌晨三点都没等到封絮,他也不困,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挂钟,一直纹丝不动地看到大早起,然后直接出门上班,一夜未眠。
这种qíng况并不是第一次,也不能完全算是在等封絮。自从母亲跳楼那天开始,邓雅淳就很少睡觉,好在他每天到了公司,查格都会按心理医生的要求bī他去躺几个小时,灌药给他吃,否则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
封絮并不知道他的状况,第二天晚上还是发了短信和他约定在夜里十点见面,邓雅淳一如既往地回复短信“好”,没有任何责备她违约的言论,这倒让封絮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时间再次准时到达夜里十点,邓雅淳像昨晚一样等在家里,封絮依旧没来。
第三天,第四天,照旧如此。
封絮并不知道他夜夜彻夜不眠,可他每次一个“好”字让她愧疚了。
于是,第五天时,她赴约了。
这天晚上,邓雅淳准备了红酒,坐在沙发上一边等一边喝红酒。
当挂钟的数字跳到十点时,他端起酒杯,透过红色的液体看着黑暗中微亮的时钟,漫不经心道:“敬时间,敬等待,也敬错误,敬她。”语毕,他饮下红酒,喝完后yù起身去找打火机,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没有任何预约来找他的,绝对不是查格,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邓雅淳快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果然看见门口的封絮。
她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外看着他,表qíng不算冷淡却愁眉深锁,大概是瞧见他这副“鬼样子”。
邓雅淳摸了摸没有刮胡子的下巴,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叫做xing感,可xing感背后的原因值得琢磨。
“我没想到你会来。”邓雅淳声音有些沙哑,音量不大,像qíng人间的呢喃。
封絮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问:“你在喝酒?”
邓雅淳侧身让路:“或许你可以亲自看看。”
封絮略有迟疑还是走了进去,走过门后绕进客厅,看见沙发前桌子上摆着红酒,高脚杯放在红酒旁边,杯里空着。
“良辰美景,美酒相伴,邓先生还是那么会享受。”封絮不咸不淡道。
邓雅淳从身后抱住她,随着她挣扎的动作朝前走,直到两人互相钳制着来到沙发边,他才缓缓开口:“美酒不是重点,重点是终于等到了佳人。”
封絮受不了他在她耳边说话,那让她觉得浑身麻得厉害,于是她不顾他会摔倒的可能,抬脚绊住他,使劲一挣扎,让他不得不放开她,然后摔倒在沙发上。
……
邓雅淳今天穿的很懒散,大概他自己都不相信封絮会来。他白衬衣的纽扣只扣了最后两颗,这样一躺下来整个胸膛几乎都表露无遗。他微微眯眼仰望着封絮,封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扫过他腰间昂贵的皮带,路过他小腹下方属于男士的特别位置,不得不稍稍做了停顿。
他穿的是西裤,刚才又是意外倒下,双腿在沙发上又伸不开,别扭着挤在那有点勒着,所以某个位置就会非常明显。
那……真是让人又想看,又不敢看。
封絮转开脸思索了一下,无法忽视邓雅淳那带着浓重勾引意味的表qíng。她经过认真考虑,把背包放到一边,脱掉了鞋子踩在地毯上,穿着黑色丝袜的脚慢慢抬起,“仿佛”非常用力地踩向了某人的小腹。
邓雅淳肯定被吓到了,因为他眼睛睁开了,不过他没有闪躲。
在封絮的脚即将“狠狠”地踩在他某个位置时,他依旧躺在那纹丝不动,以至于最后搞到封絮不得不放松力度,轻飘飘地踩在了上面。
身为男人的他对于她这种行为居然不躲闪,让她不得不感叹一句,如果不是变态受nüè狂,那就是真爱了。
她踩着他那里,让邓雅淳顿时觉得浑身气血朝一处涌,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
封絮的脸也红了,她也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太暧昧,赶忙收回脚穿好鞋要走。邓雅淳想拦住她,可她走得太快,又闪开了他的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窗前,月下,封絮开车离去,邓雅淳站在那孤零零地看着,和缓地开口,吐出一字:“哎……”
他的女人开着他的车,就算是逃命一样地想要远离他,却也让人觉得很高兴呢。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大概是跳了一次楼改变了内心的很多想法,也可能是因为躺在医院时儿子不曾来看过她一眼,总之秦洛云变得很yīn沉,不管谁来看她,她总是一句话也不说。查格将这种qíng况告诉过邓雅淳,但邓雅淳自己本身要忙于公事,还要做心理咨询,qíng绪上不比母亲稳定多少,两人现在见面不见得是好事。
只是,不见面的时候一长,就容易出事。秦洛云做了件事,让邓雅淳很想把自己的心理咨询师介绍给她。
身体稍微好一点的时候,秦洛云招呼了最近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的王温思,还有一众知名媒体的记者,在病房里开起了“澄清发布会”。
秦洛云让王温思帮她上过淡妆,现在虽然仍躺在病chuáng上,但贵妇的气质却一点都不减。
她随意而自然地扫了扫在场媒体,所幸豪华病房很宽敞,不然这么多媒体估计都放不下。
“很高兴各位能应我的邀请来参加这个简陋的‘发布会’,我前阵子因为失足出了点意外,现在身体刚好一点,想说的事又很要紧,所以只能这样了,大家见谅。”秦洛云握着坐在病chuáng边的王温思的手柔声道,“今天麻烦大家过来,是想澄清犬子之前宣布的一个消息,就是关于他女友的问题。”
顿时,在场所有一直云里雾里的媒体们立刻就明白了这位贵妇想做什么,连头条怎么写都想好了。
“大家应该猜到了,我身边这位王温思小姐,她才是雅淳真正的结婚对象,是我的准儿媳。”秦洛云微笑着,笑容里不掩憔悴,“至于封絮小姐,她的确曾和雅淳jiāo往过一段时间,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他们分手的原因并非因为其他,只是因为我不同意而已。”她非常中肯道,“封絮小姐是个好女人,犬子顽劣,有愧于她的感qíng,在这里也要跟她说声抱歉,希望媒体们不要乱写,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这话听起来是请求,其实是警告,在场所有媒体连邓雅淳和封絮公开关系后都不敢派狗仔去追新闻,由此可见秦洛云打过招呼后他们也不会太为难封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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