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慢了,等终于到达他说的地址时,都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完走了。
所幸,沈卿舟那辆拉风的车就停在路口处,这变相告诉了她他们还在,于是她放下了心,乖乖坐在自己车上等待沈大师回来。
此时此刻,沈卿舟正领着简诗仔仔细细看过别墅的每个角落。
简诗年纪轻轻可以当上方明俊的秘书,自然有过人之处,她虽然看上去有些腼腆,却对事认真仔细,很多地方都做了询问和记录,堪称事无巨细。
沈卿舟站在属于方政的卧室门口,望着正对chuáng尾挂着的镜子勾了勾唇。那镜子质地昂贵,纹路jīng美,占了一大片墙,任谁看了都不会否认它是一面好镜子,简诗身为女xing,天生喜欢美的东西,自然也不会不喜。
她爱不释手地抚过镜框,赞叹道:“沈大师眼光真好,这镜子设计得太漂亮了。”
沈卿舟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这里是方董的家,自然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简诗掩唇轻笑:“您说得对,董事长夫人也是您的母亲,您也是方家人,自然会面面俱到。”
沈卿舟勾勾嘴角,没有言语。事实上,镜子对着卧室睡chuáng的任何一面都是不利的,这不但会影响身体健康和夫妻感qíng,更会影响住户的子嗣和财运。尤其是不能正对chuáng尾,这镜子一旦摆在chuáng尾,便有了“摄魂”的意思,住在这里的人会常常qíng绪失控,喜怒无常。
出了主卧,房子看得也差不多了,沈卿舟和简诗一起朝楼下走,路过客厅时,简诗的视线被摆在客厅里的钟吸引了。
摆钟的造型很适合房子的整体装修风格,是古朴的红色木钟,体己不大,占有一小片位置。
简诗看到它就笑了,她说:“沈大师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方董喜欢在家里摆风水钟,不知道这个钟有什么说法吗?”
沈卿舟瞥了一眼那红色木钟,淡淡道:“五huáng星和二黑星带有病气,今年的方位与往年有变,所以要把它摆在这。”他讲完这些,就抬脚离开了,这让还想问详细一点的简诗有点失落。
其实沈卿舟只能说这么多了,因为再说就会被察觉到端倪。
简诗不可谓不聪明,知道问关键处所在,而他方才所说的也并没有骗她。撒谎会折福,做风水这一行,福祉很重要,沈卿舟不会刻意用风水去害人,顶多是让对方很倒霉,然后让倒霉的人自己自bào自弃,自食恶果。
他所说的五huáng星和二黑星,它们的确带有病气,却均是属土。所以若要化解,就必须要用金来助一臂之力。那么,摆在那里一个红色木钟,自然不可能有用,反而还会生事端。
今年的风水钟,一定要是金色,还要每逢正时便鸣声作响,体积一定不能像客厅里摆的那个那样小,要大,还要有鱼尾钟摆,这样才可以在“土生金”的原则下达到化病的作用。
沈卿舟跟简诗从别墅里出来,一起朝他停车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发短信给林乔,告诉她稍等片刻,他要把简诗送回家才能回来,以免被这个聪明的丫头察觉到异常。
林乔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咬唇瞪着与沈卿舟并肩而走的那个窈窕背影,竟然觉得他们意外的相配。
果不其然,沈卿舟虽然xing格不好,但单看他的物质条件与样貌,就会有很多女孩子趋之若鹜,吵吵着要给他生孩子。
她这才几天没见他,他身边就多了一位不知姓甚名谁的女秘书,那姑娘跟他说话时含羞带骚,走路不自觉地朝他靠近,明显是少女怀chūn啊。
不对,那姑娘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女了,她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虽然打扮得时尚gān练,却也瞧得出比她大几岁,这大概是她唯一的优势了。
哀怨地放下手机,林乔悄无声息地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自以为跟踪得十分隐秘,却不知在前面开车的沈卿舟即便跟谢家懿讲着电话,也发现了她的身影。
嘱咐过谢家懿搬家后要注意什么,沈卿舟便很快挂了电话,睨着后视镜里那个鬼鬼祟祟的银色别克勾唇一笑。这个笑容刚好落在副驾驶的简诗眼中。
简诗温和地笑着说:“沈大师和董事长夫人感qíng真好,只看你打完电话这笑,就觉得你们母子很幸福了。”
沈卿舟闻言直接笑出了声,略显疑惑地问:“我笑了?”
简诗道:“可不是吗,你现在还笑出声了呢。”
沈卿舟稍稍凝眸,片刻后点头道:“我好像的确挺高兴。”
“高兴是好事,喜也一天,悲也一天,何必把时间làng费在坏心qíng上呢?”简诗豁达道。
沈卿舟听了这话不由看向了她,静默的眉宇间隐隐带着些怀念:“你这话,我也听另外一个人说过。”
简诗惊讶道:“是吗?这么巧?”
沈卿舟略一点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前路,漫不经心地转动方向盘:“她比你小几岁。”
简诗有些迟疑,半晌后还是忍不住道:“听沈大师的语气,应该是位姑娘了,难不成是沈大师的女朋友?”
沈卿舟没有很快回答,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一样,良久才道:“还不能算,我还没有追到她。”
简诗闻言,挂在脸上的笑忍不住僵了一下,有点快要笑不出来了。
身边有一位标准高帅富,还十分神秘有绅士风度(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男人很难不让女人喜欢和在意。
简诗通过这几天和沈卿舟的来往,不可避免地对他产生了一点兴趣,现在听到他有心仪的对象,甚至都没能追到,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然而,即便心里难过,简诗脸上却依旧带着浅笑,多年职场生涯让她比起林乔更能收敛自己的qíng绪。年龄对女人来说,虽然有害,在某方面却也有利。
路总有到尽头的时候,林乔跟着跟着就发现沈卿舟将车停在了某小区外面,简诗的身影从副驾驶下来,绕到驾驶座跟沈卿舟辞了别,转身进了小区。
目送简诗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里,林乔迅速把车停到路边,一路小跑冲到沈卿舟的车旁,二话不说坐上副驾驶,委屈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yù言又止。
沈卿舟瞧着她这有意思的小模样,很想逗一下,但现在这地方不合适,于是他暂时没说话,而是先开车离开了这里。
没有得到回应的林乔此刻心qíng就不如他那么平静了,她算是明白沈卿舟从自己这得不到回应时是什么感觉了,那可,真难受啊>_<……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那个啥,双更结束,祝大家周六愉快,我正在苦bī地值班,忙得快要死翘翘了,奥嗷嗷嗷啊,我的心肝们,快用你们的小ròu球留个言,治愈一下我的黑虎掏心!
☆、第二十七章
林乔眼巴巴地贴在车窗边望着沈卿舟,沈卿舟专注地开车,时不时看看手机,微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林乔盯了他半晌他都毫无反应,于是她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了。
“沈卿舟?”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沈卿舟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有话就说。可看在林乔眼里,就是不爱搭理她了。
没办法,刚刚见证了心仪对象和很有竞争力的对手在一起的场面,林乔的小脑瓜儿怎么都无法正常运转了。
于是她又叫了他一声,换了一个称呼的同时语气越发哀怨:“沈大师。”
沈卿舟锐利地瞪了她一眼,意在让她纠正称呼,可林乔却以为他被她喊烦了,心里越发憋屈,较劲般地一直喊他,各种称呼来了一遍:“沈卿舟,沈大师,沈神棍,沈那个啥,你倒是理我一下啊。”她说到最后委屈起来,收回视线低下头纠结地对着手指念叨了句,“你怎么这样。”
沈卿舟无奈叹气,问她:“秦慕尧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林乔一愣:“呃……这个……”
“你给的吧。”他说。
林乔捧住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秦学长说想找你咨询一下专业方面的问题,说得很诚恳,所以我……我那不是想帮你多找点生意赚钱。”她竖起手指,“我已经跟秦学长解释清楚上次的事qíng了。”
“怎么解释的?”沈卿舟皱皱眉,将车停进一间商场的停车场。
林乔特别认真地说:“我跟他道歉了,然后把事qíng经过讲清楚,顺便说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沈卿舟抓住了重点,停好车后侧过身看着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乔严肃地看着他:“你说呢?”
沈卿舟笑了,颇有些自嘲的味道:“我说了算吗?”
“算。”林乔点头。
沈卿舟嘴角的弧度加大,瞧着林乔的眼神意味深长,搞得林乔不好意思地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他一直不说话,为了不太尴尬,林乔只好主动开口,这一开口,就忍不住问起简诗的事。
“方董的秘书下车时都跟你说什么了?”她闷声道。
沈卿舟失笑地看着她,故意不直接告诉她,卖着关子说:“你猜。”
林乔直接把脸埋到窗边,慢吞吞道:“猜不到。”
沈卿舟起了玩笑的心思,用感慨的语气说:“那我告诉你吧,简诗跟我说,我满足了她对男人所有的幻想。”所以你到底在不满什么呢。
林乔没听出他的潜台词,硬邦邦地窝在那,更加不回头了。
她只是激动地说:“别听她胡说,那话是周迅说给李亚鹏的,她刚说完这句话李亚鹏就跟王菲在一块儿了!”
沈卿舟对此毫不在意,只是疑惑问她:“你为什么躲在那不看我?”
林乔声音一顿,半晌才道:“因为不想跟你对视啊。”
“为什么?”他问完,直接长臂一伸把她拉向了自己,她仰躺在他怀里,长发落满了他的双腿,车库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可她的脸在他眼里却闪闪发光。
“现在你和我对视了,也没见你短斤少两。”沈卿舟平静地说完,将手放在她唇边柔声道,“林乔,起来一下。”
林乔的背被膈得怪难受的,听话地坐起身,问他:“怎么了?”
沈卿舟道:“你靠过来一点,让我亲一下。”
“……”林乔顿时僵住了身子,嘴巴张着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卿舟瞧她这副模样,不由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道:“逗你的,她什么都没说,下车吧,给你买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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