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为什么,司机大哥在懵懵懂懂中,总感觉在刚才的车厢里,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与众不同的事。
什么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正当壮年的司机大哥忽然也觉得身上莫名其妙地躁热起来。
邱继炎拎着夏忘川的行李箱大步流星地朝电梯走去。
说实话,跟在他身后的夏忘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行走速度的邱继炎,从他那两条频率越来越快的大长腿上,他似乎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上那份刻不容缓的迫切。
不管他的脸都多冷,表qíng有多正经严肃,可是他的手,他的动作、他额头上细碎的汗珠,都已经出卖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邱继炎订的房间在酒店的顶楼,是这间酒店最豪华最有特色的一间蜜月套房,整个房间是环形的落地窗,可以饱览深圳各个角度的风光。
尤其是在夜色降临的时候,从环形的落地窗里一个方向一个方向地去看这城市的灯火,当真会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邱继炎很喜欢这个整个房间环形落地窗的设计,不过,他喜欢它的原因并完全是可以欣赏美丽的风景。
嗯,在邱总裁的心底里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
他想要在那销魂蚀骨的夜晚,在两个人紧密相连的过程中,在每一扇落地窗前,留下他和他各种各样的印记。
电梯里的人不多,两个人主动靠在了最里面。
邱继炎忽然挪动了一下身体,由站在夏忘川一侧变成了站在他的身后。
信号灯一个接一个的闪亮着,紧挨着邱继炎的夏忘川发现身后男人的呼吸似乎越来越粗重,好像电梯每爬高一层,他的呼吸频率就又加快了一点。
他能够感觉到邱继炎浓重的鼻息以及他呼吸时喷到自己后颈上的那股热流,就像是有一只小蚂蚁悄悄地在皮肤上爬过一样,在啃啮中让自己的全身的血都激起一股热làng。
蜜月套房,就在眼前了。
第58章
邱继炎的房卡在蜜月套房上发出“叮”地一声, 门开了。
他两大步走进去, 将手里的行李箱顺手朝边上一推, 便猛地转过身来。
眼前的夏忘川正在回身反锁着房门,邱继炎的眼睛眯了一下,没等他转过身来, 整个人已经从后面扑了过去。
“chūn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古代的君王和现代的总裁比, 体能差得实在是太远了!”
酒店清晨的大chuáng上, 当夏忘川想起白居易这句诗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地感慨了一下。
他发出这样一个感慨的原因是, 同样是chūn宵苦短,可是那位只睡了大概两三个钟头的邱总裁, 却还是按照他的生物钟,早早就爬了起来, 穿着运动背心短裤,去外面晨跑了。
一想到那个拥有两条长腿的男人此时正在林荫路上挥汗如雨,夏忘川伸了伸浑身酸痛的腰身, 轻轻叹了口气。
同样是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自己不过就比他大了两岁,体能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没错,从今天早上睁开眼睛的那刻起,夏忘川便深刻地领会了“纵yù过度”这四个汉字的内涵。
从费了好大力气才勉qiáng睁开的眼皮,到好像已经折断后又连接上的腰身, 再到似乎已经合不拢的双腿,夏忘川觉得经过昨天这一夜后,就是把自己送到解放前敌人的审讯室里,自己也已经能够做到大义凛然,义无反顾了。
因为在他看来,他的小老公、穆临口中的小崽子邱继炎同志,昨天晚上的表现一点也不比那些反动派来得差。
当然,反动派是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各种酷刑bī你张口,而邱大总裁则是落地窗沙发椅沐浴室各种地点各种姿势让你臣服。
深圳,果然是一个让夏忘川曾经无比向往,如今离开后又会无比怀念的城市。
因为深圳的这一夜,他和他,终于呼云唤雨,chūn风几度玉门关。
房门开了,夏忘川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佯装还在熟睡的样子。
昨天晚上有多疯狂,现在的他,就有多羞涩。
他感觉那个高大的身影慢慢走近了自己所在的大chuáng。
大概是怕吵醒看起来还在沉睡中的自己,男人的步子非常的轻。
想来是刚刚跑完步的原因,男人的身上带着年轻男子运动后勃发的热力和淡淡的汗味,那味道不仅没有让夏忘川感觉难闻,反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诱惑感,让他几乎想要从装睡的状态中抽身出来,扑到这个男人的怀里,尽qíng吸吮他身上充满男xing荷尔蒙的味道。
chuáng忽然轻轻颤了颤,夏忘川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也知道这是邱继炎坐在了chuáng边。
片刻之后,他感觉有一只手轻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一点点地,把额前那些零乱的碎发向上撩去。
他一定是在看着自己的脸。
夏忘川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着平稳的状态,他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感觉,邱继炎应该会低下头轻轻亲吻自己的额头,然后说不定,还会……一直吻到自己的双唇。
时间好像超过了夏忘川预期的长度,可是邱继炎的双唇还是没有印上来。
他心里有些犹疑,正打算偷偷睁开眼睛,看一下邱继炎在gān什么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衣物抖动时发出的声音。
夏忘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忽然觉得盖在身上的薄毯子被人轻轻掀开了,有一丝微凉的空气从fèng隙中透进来,让他光滑的皮肤颤栗了一下。
继而,一个结实的、带着淡淡汗味与体香的男人,整个钻进了薄薄的毯子里,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的时候,便死死地压住了他。
当邱岳白接到何奇的电话,知道对方想要登门邱宅的时候,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何奇不是邱继炎同学的身分,也没有上过邱家的门,自己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将他带回来,和家人聊个天,吃个便饭,画幅画,都未尝不可。
可是当上一次何奇告诉他自己不仅是邱继炎在美国时的大学合租同学,还曾经来过邱家做过一回客的时候,邱岳白当真是傻了眼。
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邱继炎,两个人喜欢男人这件事在邱家都还是个秘密,而且目前看来,也根本没有到可以向家里出柜的程度。
何奇既然是继炎的同学,也来过邱家,那么又为什么突然间成为自己的朋友,尤其目前继炎不在北京,他以自己朋友的身分再登邱家,总让人感觉有点怪怪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邱岳白这几天总有一个特别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来自每次和何奇见面的时候,对方那双总是含qíng脉脉看着自己的凤眼。
那双眼睛仿佛装满了桃花潭的chūn水,总是放she出一股包含激qíng的dàng漾。
如果有心人能够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一定会发现他和自己之间的关系。
在外面也就算了,如果在家里,不用别人,就老太太那双老而弥坚的眼神,就足够破解自己和他那层薄薄的遮掩了。
于是邱岳白犹豫再三,还是跟何奇说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是自己不欢迎他登门,而是实在怕他的身份以及他对自己的好感太过明显,让家里人看出端倪。
既然你说你这么喜欢我,迷恋我,那为了保护我,先不急着登我家的门,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没想到听筒那边的何奇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这些担心和忧虑。
他温qíng款款地告诉邱岳白,这些事他都不用担心,因为他都认真的考量过。
他说他去邱家后,当然不会像在外面时那样对邱岳白,而是把他当成一个长辈,炎炎的叔叔来对待。
而至于他们俩相识的原因,也完全可以说是炎炎的功劳,毕竟他曾经做过邱继炎的室友,而邱岳白也曾经在那间公寓住过,这样他们俩相识的理由,就可以变得很简单。
只要,邱继炎不说破!
对于这一点,何奇似乎有着qiáng大的自信,他笑着告诉邱岳白,“你放心,我们怎么说,炎炎都不会拆穿我们的,我对他有信心!”
好吧,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了,再坚持下去,倒像是自己真的不欢迎他上门一样。
邱岳凡下班后参加了一个小小的酒局,酒局时间不长,他回到邱宅的时候,正是往日麻将局正旺的阶段,可是今天客厅里明明有人在,却鸦雀无声,气氛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老太太和邱素云坐在一张长沙发上,都yīn沉着脸。
他的老婆向红一副qiáng压着兴奋、努力装低调的表qíng在玩手机,可是一双眼睛却在老太太和邱素云的脸上扫来扫去,明显是一种在看好戏的状态。
他轻轻咳了一声,走进了客厅。
“妈,今天怎么没打麻将,老幺不在家吗?”
老太太抬头看了他一眼,勉qiáng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向红见老公回来,立刻站起身,挽住他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老公,吃饭了吗,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ròu松糕,走吧,回房间我陪你吃两块,今天晚饭有客人在,也没放开吃,我都饿了。”
丁老夫人和邱素云听到她口中的“客人”两个字,下意识互相看了一眼,老太太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邱岳凡看到了老太太脸上古怪的表qíng,若在平日,低调有眼色的他自是借着老婆的话便告了退,可是今天他却颇有些一反常态,轻轻拿掉向红挽着自己的手,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家里来客人了?是熟客吗?”
他从一边的水果盘里拈了一个樱桃,两个手指捏着,却并未往嘴里送。
“喔,是炎炎在美国的大学同学,叫什么何奇,以前来过一次,还给家里送过一个按摩仪呢。”
向红见他并不打算跟自己回房间,有些意外,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继炎不是去深圳了吗?怎么他不在家,他同学倒自己就登门了?”
邱岳凡还在捏着那颗色泽鲜红的樱桃,目光偶尔在老太太的脸上掠过,不着痕迹。
一边的邱素云听到他的话,哼了一声,刚想cha话,见丁老夫人斜了她一眼,便收了声。
向红笑道说道,“人家这个何奇可不单单是炎炎的同学,原来还是咱家老幺的朋友,今天就是老幺带他回来的,两个人看起来,感qíng…嗯,关系很不错呢。”
丁老夫人本就心里有鬼,听到她意有所指的那句话,脸色变得更差,想张嘴说点什么,竟然一时间说不出来。
邱岳凡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看着向红,“喔,既然是炎炎的同学,又是老幺的朋友,那关系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老幺能和炎炎的同学做上朋友,倒是没想到,想来这个何奇,也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小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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