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病?”邱继炎重复了一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他应该是在那里治疗了,因为在里面停留超过了三个小时,出来时手背上有医用胶布,看来是在里面打过点滴。”
“知道了,继续盯紧他!”
放下了电话,邱继炎感觉有一口气在胸口徘徊着,“xing病”两个字和那张几个男人厮混在一张chuáng上的照片jiāo织在一起,让他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已接电话上还有汤姆的号码。
汤姆在美国那边已经坐不住板凳了,这几天反复催问了他几次,因为对方公司的产品目前已经到了快上市的边缘,如果再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他们合作的项目一定会受到致命的冲击,到时候,两家公司都将面临一次严峻的挑战。
邱继炎在手机中调出另外一个机密电话,沉思了片刻,发了一个信息过去。
“收口!”
夏忘川在给向红推拿的时候,听到了她和老公之间的一通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从来很有职业道德,不喜欢听别人电话的他,这一次,竟然莫名其妙地对这夫妻俩的电话内容上起心来。
向红似乎对邱岳凡有一些不满,虽然有夏忘川在场,她一贯心直口快的脾气依然没有收敛。
“邱岳凡,你就说你到底在忙什么吧!你说你一个公司的副总,怎么就比人家总裁还要忙了?炎炎都知道按时回家,你倒好,天天说公司有事在外面应酬,你应酬谁呀?我告诉你,别拿我向红当老妈子对待,一天天除了儿子我连个男人影子都看不见,怎么,心花花啦?想搞事儿啊?我看你也敢!”
“你少来,什么叫天天都是为了我和儿子在辛苦,咱们家啥也不缺,要那么多钱gān吗?你说说,继林腿受伤以后,你陪过他没有,去过医院没有,一天天的,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孩子暑假都放了,天天嚷着想在补课前出去玩两天,说是明年高三后就哪也别想去了,你倒是说说,行不行啊?”
不知道对面的邱岳凡说了些什么,向红哼了一声,口气却变了。
“真的啊?订了后天去丽江的机票?讨厌,是不是我不跟你闹你还打算接着瞒啊!还惊喜,老夫老妻的,玩什么嘛。什么?你不去,就我和继林两人啊,好吧,看在你心里还有我们娘俩的份上,原谅你缺席一次,哈哈!”
大概是邱岳凡那边已经主动为向红和邱继林安排了一次旅程,刚才还在抱怨老公的向红已是满脸的笑容。
“喔喔,回来还有大礼收,什么大礼啊?切,还学会玩làng漫吊人胃口了是吧!行,那就等回家后看你能给我们娘俩一份什么样的大礼啦!”
向红收了电话,心满意足地伸手指了指后背的某处,“夏师傅给我按按这里,有点酸胀胀的,感觉要变天的样子。唉,这个老邱,老了老了还学人家年轻人搞làng漫,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大礼给我。”
大礼?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夏忘川心里莫名地跳了跳。
原本一句很普通的夫妇间的对话,可是听起来,为什么就有一种有什么事qíng要发生的感觉呢?
他用力摇了摇头,想把那感觉从脑海中甩出去。
这几天晚上,除了邱继林腿伤痊愈后还在坚持巩固xing按摩外,老太太、邱岳白大概因为心qíng的问题都没有安排推拿,夏忘川倒是多了几分自由的时间。
站在阳台上,看着邱继炎房间里的一片漆黑,不知怎地,按摩室里向红抱怨老公晚上不回家的那些话又回响在夏忘川的脑海里。
实话实说,这几天邱继炎也和从前按时回家的时候不一样,每天都是半夜三更才才回来。
不仅人回来的晚,而且还明显一副jīng疲力尽的样子,让夏忘川感觉说不出的心疼。
不过虽然进房间时还是一副咸鱼的样子,可是冲个热水澡,再让夏忘川做一做按摩后的邱继炎,总还能在午夜时做到咸鱼翻身,没有愧对他“拼命三郎”的称号。
但是当两个人亲热完毕,邱继炎又像一条五爪章鱼一样在身后抱住他的时候,夏忘川却发现自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隐隐存在的异常。
那是从他的呼吸、心跳、甚至拥抱自己双臂的松紧度等各种细微的地方感受到的异常。
因为对一个人关注到了他的毛发与神经,所以当他有分毫间的变化时,夏忘川都能体会到。
“你有心事?是因为小叔,还是美国那边的事?”
夏忘川觉得有些东西,压在一个人心里的时候,不如让两个人来戳破它的沉重更好一些。
邱继炎手揽紧了怀里的男人。
“嗯,确实有点心事,你感觉到了?”
夏忘川点了点头,右手伸到邱继炎的左手上,与他十指相握。
邱继炎感受着那来自指尖的qíng动,心里忽然就觉得暖暖的,忍不住便在那光洁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觉得,同chuáng共枕的人,是不应该有太多秘密的,否则,就是对另一半的不公平,所以,我打算跟你说一说。”
邱继炎像是在夏忘川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翻过了一个身,从夏忘川躺在他怀里的姿势,变成了夏忘川从身后搂住他的姿势。
这一刻,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似乎忽然间穿越成了十六年前那个孤单的少年,在一个小哥哥的怀抱里,寻找到了缺失的温暖。
夏忘川紧紧抱住了他。
他的耳边,还萦绕着邱继炎刚才说的那句话。
没错,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够同chuáng共枕、灵ròu合一的两个人,确实是不应该有太多秘密的。
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那个密封的保险箱,那里,装满了自己过去的好多秘密。
虽然,这些所谓秘密的出发点只不过是为了收获一份爱qíng,可是既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这些秘密,似乎也应该到了揭开箱盖的那一天。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会感觉到隐隐地害怕。害怕将那个秘密告知对方后,便会有自己完全无法想像的局面在等待着自己。
或许,这害怕是来自童年时自己和邱继炎的几句对话。
“那…那如果…如果我改掉了结巴,你…你能一直管我叫哥吗?”
“不能!因为你们全家,包括那个生了我的女人,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亲人!”
简单的对话里,却可以看出邱继炎对于自己的父亲以及他的母亲怀着多大的怨恨。
所以,经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已经长在成人,做了自己男人的他,会发生改变吗?
耳边传来了邱继炎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将夏忘川的思绪从一团凌乱中拉了回来。
“哥,你知道吗,我们邱家,马上就要迎来一场bào风雨了。不过,再大的风雨,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没有害怕过,何况,现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你……”
夏忘川再次紧紧地抱住了邱继炎雄健的身体,那声低沉的“哥”,让他的心头瞬间涌上了一股又酸又胀的热làng。
没错,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你的身后。
邱家这几天出奇的安静。
向红和邱继林已经飞去了丽江,邱岳白总是窝在屋子里画画,丁老夫人的麻将局也没有了声响。
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大宅子里有一股越来越憋闷的空气,就如同北京七月里室外同样酷热的天气一样。
晚上,让人喘不上气的暑热中,终于下起了一场瓢泼的大雨。
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和偶尔的惊雷让暄闹的京城瞬间变得冷清起来。
绝大多数的人都打消了在这个天气出门的念头。
因此,邱家的餐桌上,竟然出人意料的坐满了平时难得齐全的面孔。
邱老爷子、丁老夫人老两口居中,两位老人家都是一副没jīng打彩的样子,神色间带着一份淡淡的愁绪。显然,邱岳白是同xing恋的事给了他们很大的打击。
邱岳铭和暂时算孤家寡人的邱岳凡分坐在父母的两侧,邱岳铭每天沉迷在诗书画之中,天天和一帮文友高谈阔论,可是在家里人面前,他却习惯xing地没了声音,只有看着对面高大俊美的儿子邱继炎的时候,脸上有一丝忍不住的喜悦。
邱岳凡跟邱素云聊了几句向红和儿子的行程,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在邱岳白和邱继炎的脸上掠过,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邱岳白本来没有心qíng,根本不想吃饭,被老太太喊青姐将他从楼上叫了下来。他和邱素云坐在一起,姐弟俩心qíng都不太好,没有什么jīng神。
桌子上只有邱继炎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面色沉稳,坦然自若。
邱继炎是和二叔几乎同时到的家,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停车场往大宅子走,前面的邱岳凡忽然停下了脚步,“炎炎,看起来,一会儿这场雨会很大啊!”
邱继炎点了点头,平静地看了看天,“嗯,起风了。”
没错,山雨yù来风满楼。
第64章
菜上得差不多了。
邱家人有个习惯, 不是上一道菜吃一道菜, 而是等当天做的菜都上得差不多了, 大家才开始动筷。
邱老先生作为一家之主,率先拿起了筷子,“菜全了, 大家吃吧。”
桌上的人除了邱岳凡,都拿起了筷子。
“菜全了,可是人还不全呢, 再等一下吧!”
邱岳凡笑眯眯地朝邱老先生和丁老夫人看了看, 又对其他人点了点头。
桌上的人都感觉有些诧异。
人不全?
向红和邱继林现在人在丽江,邱素云的老公在国外公gān, 女儿可心放暑假后和同学一起去旅游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桌子上,也不缺谁了啊!
邱岳白虽然心里不是很慡快, 但他xing格活泼惯了,见邱岳凡如此说,便朝他眨了眨眼睛, “二哥, 你不会想二婶想傻了吧,她和继林在丽江呢,这桌上还缺谁呀?”
邱岳凡双手抱在胸前,也朝他眨了眨眼睛,“老幺你这话还真问着了, 这桌上缺的人还真是就和你有关。”
说到一半,他手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信息的提示音,他低头看了一眼,“喔,他到了。”
桌上的众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邱岳凡眼前这一出唱得是什么戏。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只有邱继炎面色如常,似乎已经猜到了邱岳凡说的是谁。
大门外传来了门铃声。
青姐匆匆走了出去,片刻间,便领了一位客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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