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越发迟疑了,真的难吃到这个地步了吗?三年而已你不会变得这麽挑剔了吧?
“难吃不吃就好了啊,何必这麽勉qiáng自己?”卓然小声嘟囔,伸手去拿容锦白的勺子和碗,男人却一下激烈地往後,不肯让他碰到自己。
在场的人都看著异常的容锦白。
直到容锦白一口一口,越来越快地把半碗饭全部吃完,他把碗放回桌上,眼睛看向卓然的方向。
“以後,都给我做饭吃吧。”
卓然一时无法理解:“为,为什麽?”
听见他的话,容锦白又浑身紧绷了起来,他皱著眉,低下头,好像是思索之後,又抬头看向卓然:“反正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做饭给我吃不行麽?”
完全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啊。卓然想反驳他,可是他一下看见容锦白的脸,就张不开口了。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麽,总觉得对方露出了脆弱的表qíng,好像被抛弃了一样的小狗的表qíng。
卓然沈默著,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容锦白凑近了他一点:“做饭给我吃,我想吃你做的饭。做饭给我吃吧,我会好好配合你,快点治好我的眼睛。给我做饭吧,好不好?”
罗森终於忍不下去了,他把卓然拉到了自己身後,对容锦白怒声道:“容锦白,你也差不多够了!让卓然又给你当医生,又给你暖chuáng,现在还要当你的保姆是吗!你以为你凭什麽卓然会这麽听你的话啊,你这个混蛋,你的别墅里还住著你别的qíng人是吧,像你这样私生活混乱的大少爷,卓然到底为什麽会这麽容忍你,如果不是因为……”“罗森你给我闭嘴!”
卓然大声吼著制止了罗森将要脱出口的话,罗森也反应过来,喘著气瞪著容锦白,但也不说话了。
容锦白露出有点困惑的表qíng:“因为什麽?”
“我只是你的医生而已,是因为黑鸦想要和你们容家合作,我才来的。”卓然快速地说道。“因为你太多疑了,上chuáng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需要的话,要我做饭也没问题。反正你一定要配合我完成治疗,这是黑鸦答应你们容家的条件。”
容锦白好像更疑惑了:“因为是黑鸦要你来的,所以你才这麽做,连上chuáng也是。”
“那你自己说的喜欢我呢?”然後变得qiáng硬和愤怒起来。
卓然抿了抿唇:“我都说了,是骗你的。”他根本没有猜到男人居然把这句话记得这麽牢,无论什麽时候都拿出来质问他,好像是最佳武器一样。也的确如此,每次他都因为这个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感到痛苦不已,不敢承认,但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或许对方都是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每次都把这句话放在嘴边嘲弄他而已。
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站不直了,想弯下腰去,蜷缩起心脏,让自己觉得好受点。
容锦白的脸色一下就扭曲了,他死死地瞪住卓然,好像会随时扑过来撕咬他。
一直在旁边看著他们三个吵闹的容锦秀突然打了个呵欠,从容温和的嗓音响起来:“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不过你们可不可以小声点,你们吵得我都不能认真听比赛了。”
三人还是僵持著,完全没想搭理容锦秀的样子。
“对了,你们要不要来赌一赌,下一轮晋级的会是哪个歌手?”容锦秀微微笑著提议。虽然是温和无害的表qíng,三人却同时感到了凉意,不由得都看向了电视。
卓然看见是容锦秀说像鸭子在拉客的那个男歌手,卓然冷淡道:“容家大少爷看不过的,还怎麽可能待得下去。”
容锦秀无辜地笑了笑:“不要把我说得这麽可怕。我是一个很好说话,又温和的男人。”
卓然看著微笑的男人,却想起三年前和自己同一个牢房的狱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另外两个狱友一人一边压住他的手脚,他则从四肢的每一个关节,一节一节地掰下去,真的是痛入骨髓,嘴巴因为塞进了棉被什麽都喊不出,也动弹不得。只有一层一层的冷汗浸透被子而已。
巡查的狱警打著灯光过来,不耐烦地问在gān什麽的时候,那个人嬉笑著说:这个家夥做噩梦啊,我们帮他醒过来。
容锦秀的特别关照,的确是个噩梦。
卓然脸色越来越冷,突然有人靠拢自己,他反shexing地弯肘出击,一下就被接住了。容锦白顺著接住他攻击的姿势,整个环住了他的腰,声音近在咫尺,连呼吸都扫在耳廓里:“我就当你是口是心非好了。卓然,没人可以拒绝我,你也不行。”
卓然这下是真的没有办法反驳了。
☆、二十七
自下了场大雪之後,过年的氛围就越来越浓了,冷冽的风里行人的脸色也带著喜色。卓然依然每天带著容锦白去散步,每天都换著不同路线,容锦白眼睛越来越有好转,已经能模糊地看清一米以内的东西,卓然能整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反倒是经常被男人反调戏。卓然捂著嘴巴,瞪著啃了他一口,若无其事往前走的男人。
要过马路的时候,容锦白伸出手,无辜地笑:“快点来牵我啊。”
卓然默默了半天,红灯变成绿灯,他拉起容锦白的手,对方就反手把他的握住了。
过完马路,卓然要抽回自己的手,容锦白用了力,卓然抽不出来後就不动了。容锦白笑:“现在我又不是那麽想快点恢复了。”有点委屈的:“恢复之後你就不会管我了吧?你还想著要和那些家夥走。”
卓然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想摸摸对方脑袋的冲动,抿唇道:“你恢复之後,也就不需要我了。”
容锦白看著他,突然凑上来亲了他嘴角一下,卓然都不知道该怎麽反应男人越来越没有下限的举动了,呆呆地看著他,容锦白笑意更深:“可是我想恢复视力,就是想更清楚的看见你啊。”
卓然微微张大了嘴,突然转过身,疾步往前走。容锦白被拉得脚步一下错了,差点跌在地上。
回到别墅,正享受著美好下午茶的罗森扭头冲他们咧嘴一笑:“哟,遛完狗回来啦?”被骂成狗的容锦白牵著卓然,勾出个冷笑:“我真是不理解你哪来的毅力每天都来自己找堵。”
罗森面色微微一沈,却忍住了,看向卓然:“集合日你知道了吗?”
卓然点点头,容锦白不大高兴地看著他:“什麽集合日?”
卓然看了罗森一眼,对方带笑地摊手,他无奈地叹气,容锦白还看著他,他gān巴巴道:“这是黑鸦内部的事qíng,你不用知道。”
罗森翘了翘嘴角。容锦白沈了脸。
卓然到底是哪一边的人,一下一目了然。
卓然看著容锦白的脸色,其实不是很能明白他为什麽要这麽生气。就像他不明白容锦白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的态度大转变一样。容锦白好像回到他最开始见到的那样,温和到温柔,甜言蜜语和体贴温柔像是不要钱,随口就能来上一大段。
他虽然觉得不可信,但也沈迷於这样太过美好的,以为再也不会有的,容锦白的深qíng里。
罗森吃完一盘子松饼之後就走了,容锦白不慡地嘟囔著:“这个男人每天都来这里难道就是想吃个下午茶麽?”容锦白十分厌烦罗森的存在,只是也不知道为什麽还是会每次都放罗森进来。卓然问他的时候,容锦白恶劣地笑:“既然他那麽想喝醋,我就让他喝个够好了。”
卓然无语,你是还在幼稚园吗?
还在幼稚园读书的容六少爷抱著他,蹭蹭蹭了好半天,到两个人都气息不稳了,卓然感到男人的那东西已经抵住自己的小腹後,用力推开:“你怎麽随时随地都能发qíng?”
容锦白暧昧地笑了下:“你怎麽知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随时勃起呢。”
卓然瞪著他,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容锦白已经又凑上来,直接吻上他的眼皮:“你的眼睛很漂亮,我最喜欢你的眼睛。”
细直斜飞的,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被湿濡的舌尖舔著睫毛和眼皮,卓然轻轻一抖,勉qiáng道:“我要做晚饭了……”
容锦白喘息著,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带著克制和压抑的沙哑嗓音:“做点简单的就行了。”
听出言外之意,卓然脸一下有点红。
简单又快捷的一餐之後,卓然被有些急不可耐的男人拉著上楼,被压在chuáng上的时候卓然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急切地吻住了。
唇齿相贴,jiāo换著唾液和呼吸,软腻的舌头一遍遍地舔过彼此的口腔,牙齿,最後纠缠在一起。
漫长的一吻结束过後,卓然已经晕乎乎了,自觉抬高了屁股让男人顺利脱下裤子内裤,男人压著他,两个人的xing器抵在一起,卓然被那玩意儿的滚烫和脉动给吓了一跳,男人低低地笑,拉著他的手往下面摸去:“来摸摸看,它有多想你……”
明明昨天才做了几回好嘛!
卓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摸到那个巨大的,滚烫的东西,忍不住就一抖,想缩回手,被男人用力抓住了。隔著衬衫,容锦白咬上那个小突起,轻轻碾磨,还用舌尖来回舔,卓然三两下就软了,嘴里发出细细的,好像不愿意让人听见的小小的呻吟。
xing器在手里变得更加胀大,容锦白动著腰,在卓然的手里前後进出,又同时握住了卓然的套弄起来,胸前被舔咬著,下面又被好好地服侍著,卓然一下没忍住,发出了腻人的呻吟声,容锦白气息又粗重几分,手沿著腰线往下摸,来到股沟,指尖试探xing地戳刺,指甲搔刮著那脆弱又敏感的地方。卓然小声地哼哼著,两腿已经自动地夹上了男人的腰,屁股向上腾空,更方便了男人的玩弄。
涂了润滑液的指节微微探入还发著红的xué口,卓然浑身一抖,前端一股一股地喷she出白浊,咬著嘴唇,卓然浑身都红了。容锦白低笑:“不是吧,只是小半截手指而已……”炫耀似的又用力动了动腰,卓然气愤不已,gān脆收了手,两只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指节轻松地进入了小xué,然後增加到两只,三只,卓然咬住了唇,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腰。容锦白拍一下屁股,上面立刻浮出红色的印记,卓然泪汪汪地瞪他,含著chūn色和水意的眼睛不像平时那样冷淡,反倒显得xing感,容锦白呼吸一滞,埋下头就吻上带著湿意的眼角。嘴唇从眼角下移到唇瓣,伸出牙齿磨著下嘴唇,卓然伸出舌尖,小心地舔了一下男人的上唇,然後就被凶猛地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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