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小家伙伸长手,想要爸爸抱,爷爷不喜欢自己,爸爸喜欢。
听到小孩叫爸爸,陆渊跟着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风景让陆渊心跳加快。
青丝玉冠尽数束起,一身散发着寒光的银色盔甲把慕白清冷气质衬托到极致,眉目jīng致,深邃的眼眸透着坚定,跨步而来,气势不怒自威。他的风华,让此时的陆渊身心彻底沦陷。
陆渊微眯起眼,心脏在疯狂跳动着,抱着小孩的手不由收紧;真想把这人藏起来,谁也看不到。
如被野shòu盯上的感觉让慕白发寒,向着小孩走去的步伐差点被打乱。慕白暗暗吸口气,用力狠瞪了陆渊一眼。
陆渊不在意一笑,流氓般的神qíng让慕白暗暗咬牙,这人画风变的太快,他适应不过来。
陈导很满意慕白的形象,当初他就没看错,慕白演慕容冲根本就不用演,他只要穿上服饰往那一站,慕容冲便跃然而上。
慕白一走近小孩就挣扎着要慕白抱,慕白身着的盔甲虽是用皮革制作,可材质也是冷硬咯手,小孩子皮肤嫩,慕白怕划伤他;伸手把小孩子的兔子帽往脑后推了推笑道,“爸爸的衣服会咯到宝贝,等爸爸拍完戏再抱小离。”
昨晚陆渊为了哄小孩子,就答应了今天过来探班,慕白不想小孩子在此时曝光固然是反对陆渊提议的。
但看到小孩子一脸难过的陆渊却直接拍板说去,并跟慕白拍胸保证不会让消息流传出去。
小孩刚受完伤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慕白也是想时时看到小孩子就答应了。
陈导彻底懵bī,小孩为什么叫慕白爸爸?这是什么qíng况?
“你不是说小孩是你……”
“陈导,还没介绍吧,这是慕白的小孩,陆离。”打断陈导的话,陆渊在说陆离两字的时候咬的特别重。
陈导看着陆渊,目光有着探究与疑惑。
“陈导,可以开拍了。”场务突然跑过来说道,虽是正面对着陈导,可目光却在偷瞄慕白几人。
因为陈导跟慕白他们站的地方离的远,一众人并没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只是看陆渊跟慕白的熟悉度就让剧组里的人震惊,没想到慕白的后台竟然这么大。
陈导点点头,安排陆渊坐在主机旁边;再怎么不满意这人现在也是他最大的投资商。只是今天陆渊这样光明正大抱着孩子来找慕白,他们俩人这是和好了?要不是场合不对,陈导是一定要问个明白的。
前一阵老宅孙医生还打电话给他说了陆渊家‘bào慕白的事,义正词严地说要让慕白跟陆渊离婚,让陆渊这个小祖宗以后后悔一辈子。
说这话时不过是十来天前的事,但看现在这qíng况就不好说了。
陈导摇遥头回过神,挥手示意场务开拍。
第一场拍的是苻坚皇帝与慕容冲战场jiāo锋,苻坚是由江熙来饰演的,江熙的演技陈导信得过,慕白的演技陈导也不担心;陈导非常期待俩人出场。
演员就位,场务喊道,“第三阶段第一场,action”
据史书记载:
384年,淝水之战后,平阳太守慕容冲起兵河东,有众二万,进攻浦坂,坚命窦冲讨之。
经过数场战役,慕白冲bī进长安与苻坚正式jiāo锋。
头戴冕冠,象征于帝皇的冕服把他高大的身材衬得威武霸气,本睥睨山河的帝皇此时却满脸悲痛,登城遥看城墙下昔日的枕边人与自己兵戎相见,一时怒火中烧,说出了让他悔恨终生的一段话,“尔辈群奴正可牧牛羊,何为送死!”
身着盔甲,手握长剑,此时他风华正茂,本应为天之骄子,却被轻视为奴仆,孤傲如慕容冲何以能忍,即使秦宫三年监禁,也压不断他慕容冲的脊梁,只见慕容冲冷冷一笑,“奴则奴矣,既厌奴苦,复yù取尔见代。”
闻慕容冲自称为奴,苻坚摧心剖肝;一霎间惊醒,苻坚派人送一锦袍于慕容冲,遣使曰,“古人兵jiāo,使在其间。卿远来糙创,得无劳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怀。朕于卿恩分如何,而于一朝忽为此变!”
眼前的锦袍犹如三年被欺rǔ的证据,慕容冲qiáng忍斩杀遣使的冲动,命詹事答之,“皇太弟有令:孤今心在天下,岂顾一袍小惠。苟能知命,便可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当宽贷苻氏,以酬曩好,终不使既往之施独美于前”
苻坚闻言,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阳平公之言,使白虏敢至于此。”
是的,苻坚后悔了,当年王猛大将军规劝他遣送慕容冲离宫,王景略与阳平公苻融说过,此子颖悟绝伦,足智多谋,此举无疑放虎归山。
可当年苻坚看着本风华绝代的凤皇在自己身边惭惭变得萎靡不振,身躯日渐消瘦,不忍他再如此下去忍痛放他离开洛阳,可谁曾想在他最难的时候,背叛他的是他最心爱的人。
苻坚了解慕容冲,他的心已被仇恨吞噬,若然让他攻下洛阳,必定血流成河。
“过。”陈导拍板,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拍戏好久没试过一条过了,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就能拍完河北场地的戏份。
比起陈导的兴奋,坐在旁边的陆渊就不太高兴了,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与别人演爱qíng戏,陆大董事长从没有过的占有yù冒出来,像汹涌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如果给陈导知道了肯定骂人,谁说他拍的是爱qíng片,他明明拍的就是史记,年轻人不知所谓。
小家伙在旁边看的也兴致勃勃;陆渊怕他chuī风,把小家伙包在大衣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小脑袋上又戴着顶松垮垮的帽子,大眼眨啊眨的,可爱的紧。
小家伙小脑袋动来动去,宽大的兔子帽一下子滑下来,把小家伙半张脸都盖住了,双手被包在大衣里,小家伙微挣扎着想抽出手。
看慕白演戏正入神的陆渊感到小家伙的挣扎,刚低下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兔子头,本露出的小脸已经被大大的帽子盖住了。
陆渊一阵好笑,小家伙脑袋有伤,现在是秋天,陆渊怕他脑袋chuī到风便让沐言买了顶帽子给他戴,但戴帽子又怕压到伤口,所以买的又是大一号的。
陆渊在看笑话,秦胤天就忍不住了,伸出手把陆离脑袋上的帽子微微后推了推;小家伙本黑黑的视线一下子光亮起来,一眼看到的就是伸手提着自己脑袋上帽子的秦胤天,小家伙咧嘴一笑,嘴角洋溢着欢快,笑眯的双眼让秦胤天心软的一塌糊涂。
陆渊看着这俩个相视而笑的小孩子无比心塞,秦家小子想拐自家小孩有那么容易吗?陆大董事长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第一次收到地雷,很高兴,谢谢吉乔的地雷,中午加更一章。
解释一下:先秦的盔甲是用皮革制造的,用铁制造的盔甲是从战国后期开始。
先声明,涉及到古言部分借鉴或抄自《晋书-苻坚载记。》
晋书-苻坚载记:
慕容冲进bī长安,坚登城观之,叹曰:“此虏何从出也?其qiáng若斯!”大言责冲曰:“尔辈群奴正可牧牛羊,何为送死!”冲曰:“奴则奴矣,既厌奴苦,复yù取尔见代。”坚遣使送锦袍一领遗冲,称诏曰:“古人兵jiāo,使在其间。卿远来糙创,得无劳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怀。朕于卿恩分如何,而于一朝忽为此变!”冲命詹事答之,亦称“皇太弟有令:下”。坚大怒曰:“吾不用王景略、阳平公之言,使白虏敢至于此。”
翻译:
慕容冲帅鲜卑大军进攻长安城,苻坚凭城观看,心里慨叹:“这家伙从哪来的啊?如此之qiáng!”于是大骂慕容冲:“你们这些奴仆应该去放牛放羊,竟然过来送死!”慕容冲答道:“我虽然是奴隶,但我已经厌倦了奴役之苦,现在想来取代你了。”于是苻坚派人送一锦袍于慕容冲,告诉慕容冲:“古人jiāo战,都是因为两者之间有烦扰。你糙率地从远方而来,难道不疲惫吗?我现在送你一件锦袍,来表明我对你的思念。我对你的恩qíng如何?而你竟然突然叛变!”慕容冲派詹事去应答,说道:“我现在以天下为任,怎能看这一袍小惠。如果你能知天命,便和你的臣子们束手来降,不再当皇帝,我自然会从宽对待你们苻家人,以报答你以前对我的恩qíng。我们慕容家对待你也不会比你从前待我们家差。”苻坚大怒道:“我后悔没有听从王景略和阳平公(苻融)的话,使白虏(慕容冲)敢猖狂如此!”
PS:此翻译来自搜狗,是为了让看文的大家看的不那么辛苦。如若有异议,请原翻译联系丹子,可即删,谢谢。
第34章 简宜的过去
“这算什么?哼, 我手上还有大把料呢!”昏暗的客厅把简宜脸上诡异的笑衬托得越加yīn森,天堂与地狱不过那人一句话, 他简宜不甘心,不甘心。
“小宜, 不要这样, 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李明痛苦看着被自己带大的孩子变成这样不禁自责想, 如果自己能提供好的生活给他也不会让他走到如斯地步?
“你懂什么?别以为我没落了你就能数落我, 你算什么东西?”对着李明撕吼道,他简宜就算落迫了也不需要李明的可怜,这世界谁都可以可怜他,唯独李明不行。
“不是的……”李明喃喃解释道, 敦厚的脸带着着急,他知道自己口拙, 不会哄人, 还老是惹小宜生气,可自己天xing如此。
为了改变,他还特地去打听了怎么哄人开心,朋友告诉他可以去上培训班。
李明因为母亲有病, 钱要省下来, 他没法像别人一样jiāo钱去培训,只能每晚偷偷溜到培训班外面偷听。
可李明运气不好, 总被发现被人打出来;打出来后他又换个培训班偷听。
每晚偷听完后他回到租房都要练习到凌晨,第二天五点起chuáng搭一个半小时公jiāo车来到小宜的住处给他做早餐。
李明从没觉得辛苦,只要小宜开心就好;不过他这样做还是有点私心的。如果可以, 他希望小宜能跟小时候一样叫他哥哥。
“不是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是不是觉得我犯贱,倒贴也没人要?”从沙发上窜起来,简宜冲到李明跟前用力推了他一把,愤怨,委屈在清秀的脸上一览无遗。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没人要,我要的。李明想这样告诉他,可他开不了口,也不能开口,否则小宜会更加生气。
“说啊!”一手提起李明的衣领,简宜双眼睛赤红狠狠瞪着李明,癫疯的样子让李明手足无措。
“小宜,冷静点,冷静点,没事的。”李明伸出手想拍拍简宜的背让他缓解qíng绪却被一掌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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