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黑诺来这里,大部分都是施言孤零零留守,其他人多半都海誓山盟去了。当然施言并非行qíng疲软,他即使拒绝了系花示爱,还有前仆后继的班花、室花、楼花,以及根本不用chuī嘘的外校青睐,总体而言,施言还是紧俏的。
黑诺好久没有和王、邱二人聚聚了,见到他们自然高兴。王丰是本市女友回家过周末,邱林松是今天没有兴趣应酬还名不正、言不顺的女xing朋友,所以二人好心陪施言等黑诺了。当然施言稍微失望二人世界被打扰,宁愿把这俩人临时凑做堆去月下倾诉衷肠才好。每次那些làng漫够的哥们回来之前,独霸寝室的他们在帘子后面尽解年轻的yù望,是施言最喜欢的时分。因为大家都回来了,黑诺在帘子后也会变得谨慎起来。
吃了饭,因为黑诺不会玩他们经常玩的一种多人扑克,王丰提议去看电影。四人选择音响效果比较好,舒适度比较高的小影院,通常这类电影院都是为qíng侣提供的,所以座位也特意迎合qíng侣心理--宽敞的双人沙发座。
四人两对就座,施言与黑诺当然分不开。这里的qíng侣座位隐蔽xing非常好,高高的靠背与左右两侧高出来的隔段围出一个封闭的空间,不是刻意走到面前,谁也看不到沙发里是否有人。走进来的时候感觉这里观众不多,星星寥寥地有几对的样子。
邱、王二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没有刻意坐施言的邻居,反正也互相看不见。电影开演一下子漆黑,施言自动就把手搂在黑诺肩头,黑诺担心别人看见,环顾四面发现根本看不到,放心地靠着施言专心致志看电影。
第一个片子比较经典的战争片,接下来就是文艺味十足的爱qíng片,这个题材对施言的吸引力还不如身边人的诱惑大。施言开始不安分了,手不老实地钻进黑诺衣服下,人帖过来在黑诺耳边大一口小一口chuī气,弄得黑诺又苏又痒看不进去。拍了施言几次都没有把他拍规矩了,黑诺倒是被他揉得丢盔弃甲软躺了身子。
邱林松渴了买饮料,顺便就施言他们也带了份。把自己这边的一份给王丰,邱林松朝施言他们的包厢沙发走去。眼见一个男人伏在另外一具身躯上,邱林松笑笑就要绕路过去,才想那二人也不知听不听得见他们邻居打野食呢,屏幕上白光大炽闪过,邱林松迅速身体一缩,画面马上又转暗,邱林松却头脑一乱。
躲在暗影处的邱林松无法置信那男人穿着施言的衣服,随即了悟自动为他们辩解了这行为。想到这俩人好到居然互相打手枪,正要跳出吓吓他们,在他脚步还没有移动呢,二人的亲吻如野战军的隆隆pào声炸在他脑中,震得他呆呆站立。明显已经陷在激qíng里的俩个人都没有发觉惊愕、迷惑的目光,兀自出没在风波往来里。
黑诺的头微微仰起,手扒在施言肩膀上一会松开为掌,一会又捏紧为拳。施言辗转唇舌挑逗,亲吻由浅至深看得出柔qíng沉醉,一只手在下面二人之间隐现。邱林松感觉浑身燥热,血液直冲大脑涌灌,黑诺突然身体一颤,猛然抓紧施言,施言身体也是狠狠起伏,透过电影的配音可以听见施言粗浊喘息和黑诺细细的呻吟声。
施言伏卧在黑诺身上有几分钟,然后抽出刚才包裹了二人青chūn冲动的手绢。黑诺微微喘息着拿出自己的手绢递给施言,后者周到的先为黑诺擦好,拉好裤子拉索才为自己也擦一次。 邱林松退后几步,压低声音喊:“三哥,黑诺?哪呢?”
收拾好的施言站起来招手,邱林松走上前递过塑料袋:“渴不渴?给你们的饮料。” 那天晚上的邱林松怎么也睡不着觉。秦明旭经常去宫放那里留宿,周末更是不见人影,所以大多数时间寝室里都是有空余chuáng铺的,可是黑诺却一直是与施言挤一张chuáng的。邱林松不由自主就注意施言帘子后面的动静,除了好像偷笑的窃窃私语,邱林松什么也没有听到。
黑诺本来在寝室里晚睡的时候,也只限于和施言的亲亲抱抱,而不肯宣泄yù望。一则他怕人多有警醒的察觉了去;二则施言qíng液的雄麝味道又重,量又大,黑诺觉得空气不流通的寝室里根本隐瞒不过众人的嗅觉。再说在电影院里施言也满足过了,躺在chuáng上的二人津津有味切磋施言的妙笔符咒呢,所以邱林松一直听见窃笑。
第二天邱林松又注意到一些细节,往常跟大家一样不肯早起吃饭的施言跑到校外去买来早饭。而当施言与哥们扑克大战正酣时经常侧目一眼,这时候躺在chuáng上看小说的黑诺就会极快地对视过来,俩人眼光快速掠遇,心意相通的喜悦偷偷分享。邱林松无法给他们定义上“恋爱”这么荒诞的两字,可是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第17章
这个学期是黑诺的丰收年,施言爱逾xing命的呵护宠爱让这朵爱qíng之花遗世盛开;而在学院里,谦虚而富有威信的黑诺被辅导员、学生会主席、部长着重指点着成长起来,水到渠成地将成为新一代学生会骨gān。分别考取了研究生的主席、部长毕业在即,一年的接触对黑诺的奋发上进是惺惺相惜,对他的慧捷机敏是孺子可教,对他的隐忍持重是欣赏。是以抛开工作的上下级关系,黑诺与他们也缔结了深厚的师兄弟qíng义。
大四毕业生离校了,黑诺送别了御任的学生会主席李明启、自己的部长张博,漫步在校园的林荫绿地。刚刚二位学长都留下了自家的电话号码给黑诺,李明启还叮嘱黑诺社会实践的时候不要忘记带上号码,到了北京联系他。黑诺内定大二将一跃成为学生会副主席,而非按步就班接任宣传部长,所以他要参加A大暑假的社会实践活动。(各学院学生会主席们参加,学校出经费)
黑诺没有回家,而是给家里打了电话以后直接从学校出发到北京的。施言对他的集体活动占用私人时间,稍有一点微辞,要求黑诺到了北京以后每日都要给他打电话。其实在北京的日程安排并不紧张,为期10天的社会实践中黑诺有不少空闲时间。黑诺总是在白天施言父母上班的时候找公用电话打给他,再告诉他这边的电话号码由施言反打回来以节约电话费,当然也少不了面对电话机主的脸色,黑诺主动在付费的时候每次多jiāo一元钱表示感谢。
黑诺从来没有在晚上给施言打过电话,因为那时候父母在家,即使用子机黑诺也不愿意,而且施言的社会应酬一般都集中在晚上--因为父母而衍生出来的应酬。施言的妈妈很热衷介绍自己儿子和一些有素质的人结识、jiāo流……(素质在这里的定义是有钱有势,非富即贵)
李明启很高兴黑诺依约电话联系他,他的家就在北京,所以除了带黑诺逛逛家附近的月坛公园,还热qíng邀请黑诺回家吃饭。当他知道黑诺除了大学以外是第一次出他们省,立即在黑诺方便的时候陪他一起去了几个门票便宜的古迹,还专门去了海淀区的名校参观一圈。
李明启身高突出,但是属于那种不笑不说话的人,所以自然把因为身高带来的俯视众生的凌驾于人的感觉化解掉,让他看起来总是一幅文质彬彬、充满书香、平易近人的样子。可黑诺因为近距离接触,了解这位学长有多么睿智深沉。
生在祖国的首都这个文化、政治中心的李明启,与施言的四处旅游增长见识的眼界开阔是截然不同的。黑诺很喜欢倾听学长对事件的分析、评价,不是那种哗众取宠的见解,却经常是一针见血地找到关键之处,黑诺也希望自己可以象学长一样,但那是生活中日积月累才可以获得的财富。
黑诺在学校也是有一些爱慕者的,仅学生会里就有暗许芳心两颗,所以李明启玩笑地询问黑诺对女朋友的人选是否有了最后的决定?黑诺连qíng书都收到过,也有泼辣的女生直接提出约会的,他就算是菜鸟,也不再羞涩到面红耳赤。
“院里不是禁止学生恋爱,要学生会以身作则吗?”
李明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丫的给我也装,打丫的马虎眼,那些家伙哪个没有老婆的?张博现在正在他老婆家里表现呢。”李明启真的是有回家的感觉了,他原来在学校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做为学生会主席的他讲说注意普通话里不带北京特色方言,以免授人高出一筹的优越感。
黑诺也知道大学里恋爱成风,学生会的gān部们也是地下qíng蓬勃。本来嘛,要这些蕴华的青年男女朝夕相处却不滋生感qíng就有些违背常理,无论品学兼优、还是浑水摸鱼的,都是一颗心躁动的年纪,学校一句禁止恋爱的不成文校规是没有太大约束力的。
做为公开的秘密,几位部长都在本院或者外院有女朋友的。但是黑诺最好奇的是主席,眼前这位。据他的后知后觉,李明启也有如花美眷,而且名字如雷贯耳的响亮--刘欣,A大学生党校的秘书长。刘欣在毕业后选择了奔赴澳大利亚求学,她的姑姑在那里,所以李明启应该是处于失恋阶段。而黑诺看见的李明启jīng神抖擞,心qíng开朗,完全找不出qiáng颜欢笑的痕迹。
回想高三复课,施言的离开,自己痛得失控而算计他;再想到离校前一天的夜幕下,自己遇见了手拉手的李明启与刘欣,他们甜蜜得一如刚刚定qíng的爱人。黑诺由衷地佩服李明启的坚qiáng,又不理解他的反应,难道那些感qíng是虚假的镜花水月,顺应大学cháo流的产物吗?黑诺审视的眼光,要李明启失笑:“你小子研究古生物呢,拿眼光解剖我啊。”
黑诺笑言:“解剖了,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发现我有金刚不坏之身了吧。”
“还是ròu体凡身。”
“屁,ròu体凡身已经随着刘欣坐化了,现在你看见的是我的元神。”
黑诺大笑,李明启这样说话,最起码代表了他并没有在失恋的伤痛里自我折磨。所以黑诺直率地问出可能xing:“秘书长以后还回来或者你去澳大利亚是吗?”
“不。”简洁gān脆没有一妙思考的答案。
黑诺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他们约好了将来的携手,怎么李明启会真的不伤心啊?
“她大三的假期就去过澳大利亚的,那时候她就决定以后要去那里留学,定居。我是在之后追求她的,她明白告诉我以后要离开,问我还要她这个两年期限的女朋友吗?
我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出国,为什么要定居在别人的国家,让自己成为少数民族?
她给我讲了一件事,只是去澳大利亚旅游的她玩了半个月之后,对旅游胜地的兴趣就剪灭了不少。家附近就是悉尼大学,所以她自己跑到那里参观世界知名学府。她遇见了华裔后代,闻听她来自China,同种族同肤色让他们自然而然就亲切攀谈起来。可是当华裔问她鸦片的味道,刘欣对这种侮国行为愤怒得几乎失控,奇怪得是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劝刘欣不要吸食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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