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于与施言就这样失之jiāo臂的贝戈戈,遇见宫放自杀这天赐良机,立即发挥自己演技来找秦明旭。她不在乎明旭与宫放,只知道自己有理由联系上施言了,所以才把宫放jiāo给她同学往医院送,自己直奔施言这里。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宫放还在急诊里面洗胃,等推到病房休息秦明旭才到。贝戈戈说给明旭去买点东西,让他今天晚上陪宫放,当然要拉施言陪自己去买。医院自己就有商店,贝戈戈挑毛巾的时候悲伤掉眼泪,施言尴尬别人的注目,急忙催她走人。
“不好意思,我就是为宫放难过,秦明旭以前对她那么好,现在怎么闹成这样呢?” “他们的事,外人也参与不了。那么久都没事,就是一时想不开吧。我看宫放不会再傻了,回去就好了。”
“我只是感慨,感qíng说过去就一点影子都没有了吗?先收回去的人那么gān脆,也不给忘不掉的人一点余地。那么真心的人最可怜。恋人做不成,连想做个朋友都成奢望了。”
施言听得出贝戈戈的意思,只是他不太愿意和她做朋友,所以并没有给她安慰。贝戈戈失望地站住,饱含深qíng地对施言:“我经常想到你,有时候很想看看你,知道你过得好就行。但是我知道你不高兴见到我,不想惹人烦。今天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纠缠你的。”
最后一句话含着眼泪故作坚qiáng的笑,让施言心软了,解释当安慰:“不是怕什么纠缠,我是因为他,我那时候很伤他,我不忍心他再想起那段日子,他过得很苦。所以,”
“我明白,虽然你不当我是朋友,可我一直会祝福你的。”
“谢谢。”
邱林松见到他们回来,责备:“怎么这么慢?”他讨厌施言和贝戈戈在一起,否则他才不肯来医院呢。
他们和明旭告辞,结果明旭也走。反正了解感qíng逝去如流水,道义上也算做了,他们才不管明旭怎么处理呢。回寝室大家议论纷纷,多也是这种女人少沾为妙,所以明旭后来也比较冷淡,在两天后给宫放拿点钱算最后的qíng义,也就彻底毫无瓜葛了。
黑诺的六级英语考完,期末考试都已经开始了,学校不再有课,自由复习。所以jiāo了六级卷纸,他就直接带着书本回家了。十几天不见的施言就如开禁的猛shòu,把黑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吃得透彻。黑诺也配合着他,好好纵qíng一把。
早起黑诺就听见施言在耳边要他好好睡,饭在锅里,自己去学校画考试重点。迷蒙中与施言吻别,黑诺又睡的香甜。隐约听见钥匙开门声,累得不愿意睁眼的黑诺还想着午饭要偎着他吃。直到本能的直觉--落在皮肤上的视线不是施言,他汗毛都惊起的大睁双眼,施言的妈妈!
气候温暖,施言又会暖着他,他们的棉被早换为单被,明眼人都可见黑诺单子下的赤luǒ,而且房间里yín靡的气息尤存。黑诺象被毒蛇盯住的猎物,一动也不敢动。施言妈妈眼睛里泛出的简直是狰狞恶毒的目光,黑诺极端被动下喊出“阿姨”。
施妈妈好像可以看穿黑诺身上的痕迹,鄙视倨傲冷言:“你是谁?”
黑诺躺在chuáng上紧张捏被子,拼命对自己说镇定镇定:“阿姨,您可以先到外屋等一下吗?我马上出来。”
施妈妈居高临下瞪一眼,出去给黑诺穿衣服的机会。黑诺一件件穿戴,脑子里也试图冷静寻找对策。拖延之术根本不起作用,黑诺无奈走出来面对未知的风bào。
开端就和审讯的程序差不多,先是姓名,xing别可见,职业一定是学生,所以jiāo待了一下学校,然后就是家庭住址、父母职业、社会背景,接下来是为什么在施言房子里?做了什么?
黑诺在被提审的过程中,惊喜地发现施妈妈很单纯,根本想不到昨天晚上在房间里的人是施言,问题直指自己与某个女孩在此秽乱。这是不是应该算不幸中的大幸啊?
黑诺犹豫着是否应该顺着施妈妈的思路走下去,但是有一个难点。如果施妈妈要对质核实,自己哪里变出一个女生呢?自己胡乱指一个,这是坏人名誉的事qíng。他额头冒汗的低着头,高速运转的脑子里没有任何良策。
就在这胶着的僵局中,走廊里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施言习惯进屋第一句:诺诺,我回来了。所以黑诺抢在施言开门前去开门,施妈妈见黑诺跳起来到门口,也不知怎么就以为他是要逃跑,拉住他胳膊怒喝:“你还想跑?”
第31章
开门的施言正迎上母亲与黑诺俩人,黑诺的袖子被施妈妈拉扯着衣衫不整,看起来比较láng狈。 施言还未及说话,他妈先声夺人:“小言,妈妈不是和你说过有房子也不可以让不三不四的人来,你怎么房子还借别人鬼混?”
施言脑子快,反应出来妈妈忘记黑诺,并且认为自己只是出借房子:“妈,你先放开他。” “你进来,不许走!”施妈妈指着黑诺,问施言:“你知道他在这里gān什么了?” “不就在这里借住一晚吗?”
“他和谁在这里?”施妈妈跳到chuáng边,一把扯了被单,昨夜激qíng的证据赫然在目。
早晨因为黑诺睡懒觉,那些chuáng单都没有换下来呢。施言知道瞒不住、也抵赖不掉昨天这里发生的事qíng,只有把当事人偷梁换柱。时间不允许他想出万全之策再做决定,黑诺被抓了现场,那么无论是本能,还是合乎qíng理施言都不可能自己站出来承担,引火烧身的后果是不可预计的。
“我怎么会知道?”
施言一句话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论证了黑诺的无耻yín乱。无声的黑诺抬起眼看着施言,莫名的心疼。如果要他选择,他也会与施言划清界限保他无忧,然而施言自己出手,那种大难来临各自飞的感觉让黑诺受伤。
“你起来,咱们到你学校去。”
黑诺脸色瞬间惨白:“阿姨,对不起,我错了。”
“少废话,不找你学校就找你家长。”
“妈,你别那么多事。”
“你就和这么没有教养的人做朋友,那还不两天就学坏了?不行,我不能让他把你带坏了。” “我们就是认识,谈不上朋友,他怎么带坏我啊?”
“认识就可以跑来借房子?怎么这么脸皮厚?你也借?”
“他是阿松的朋友,阿松说他朋友来住一晚,我哪想那么多?再说早知道这样我也不会借。现在就让他走吧,我和阿松也好说。”
“邱林松怎么jiāo这样乌七八糟的朋友?你以后别只看着你们朋友面子,这孩子现在怎么也这么糊涂?”阿松父亲是公安局长,施妈妈对他很有“长辈爱”,所以口头上说说,不会真去教育邱林松,更不会因此改变对他的评价--还是一个好孩子。
黑诺站在一边冷眼这对母子,倾听对他的鄙视与唾弃,对邱林松的仁慈与爱护。 施言把黑诺说为邱林松的朋友意在保护,他明白母亲为人有些势利眼,知道黑诺是邱林松朋友,就不会闹大免得伤了邱林松面子,影响他们之间jiāoqíng,否则母亲还真有可能冲到黑诺的学校去找麻烦。
“你攀上邱林松的?”
“阿姨,对不起,请您允许我走。”黑诺呆不下去了。
“你攀上邱林松也攀不上施言明白吗?我们家施言亏就亏在人仗义,是个同学就可以贴上来。”
“我可以走了吗?”
“小言,jiāo朋友也要小心,居心不良的人很多,狐朋狗友不可以要。”
“好好,我知道了。”
“你,这次就便宜你,施言也不追究你弄脏房子,你以后少离我们施言远点。要我再看见你找施言,我就找你学校还有家长。”
“我知道。”黑诺脸皮烧的可以点燃。
“妈,那要他走了。”
“小言,你明白告诉他不会和他做朋友,不允许他再来,这种人不说清楚贼心不死。” “你烦不烦啊?”看见母亲又要站起来,施言说:“本来就不是朋友嘛。”转而对黑诺又说:“得了,咱们不会是朋友。”施言避开母亲,目光温柔、促狭地安慰黑诺,可惜黑诺已经不再需要安慰。
在施妈妈又一串连羞带rǔ的讽刺,保证了贫民成份的黑诺不会高攀施言后,黑诺离开。施言想送他下楼,也被妈妈尖声阻止:“又不是什么人物,没什么关系,有什么可送的?” 施言还是可以感觉到黑诺的沉默异常,但是自信可以事后弥补上黑诺破损的自尊心,所以只是站在门口说:“阿松等你吃饭呢。”
黑诺离开安全了,施言就厉害起来:“妈,你来了怎么也不去学校找我,直接来我家做什么?” “你还说?有人我也没问你是不是也带女孩子回来?”
“没有。”
“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施言把刚才拿回来的书摔打着扔到书架上:“你行不行了,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捉jian的?”
施妈妈一看施言那态度就知道儿子说地是真话。他没有gān过的事qíng被盘问怀疑,才会让他发脾气。她还是不够深入地了解儿子,她问的女孩,施言带回来的是男孩,所以施言就可以义正词严说得脸不红、心不虚。
“妈妈不是有事找你不方便在学校说嘛,你看你什么态度?”
说着施言竟然看见妈妈哭了,一惊之下黑诺受的委屈先压后:“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爸他找女人,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施言傻了几秒,扑哧乐出来:“妈,你不要那么幽默好不好?”
施妈妈被儿子的笑把气氛扰乱,大约原本准备好了倾诉的版本,现在则对着施言找不到从何而起了。儿子笑嘻嘻根本不重视让她怒火中烧:“他就是搞破鞋了,我还知道那个骚货是谁?”
施言反感母亲的粗鄙用词,因为那是他的父亲,一贯疼爱他也受他尊敬的父亲啊。而且施言也是男人,虽然尚不如他父亲成熟稳重,但是男人的心思总有共通的一面。施言不知道父亲娶母亲的具体qíng况、也不了解社会大环境下的择偶条件,可是他很清楚父母在教育程度和修养素质方面都不是一个平台上的人。最起码施言自己就曾经想过(认识黑诺前),娶老婆绝对不能找老妈这样的。
以父亲这种优秀的男人肯配没有学识的母亲一起生活,还不是因为父亲更加重视子女。施言的爸爸对这一儿一女可谓尽心尽力,怎么会不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呢?所以施言看来,爸爸对妈妈的要求很低,这份婚姻才可以平稳保存。
52书库推荐浏览: 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