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就在他们忘qíng拥吻的时候,通道的门突然被打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姜百糙出现在门口,被眼前的活chūn宫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关上门退了回去,不过转念一想又再次打开了门,对黎远说,“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不过我想跟你聊聊关于清越的事。”
早在被他发现的那一刻,黎远就条件反she地推开了贺时琛,然后跳到了三步之外,始终跟他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他的脸上红cháo未退,脖子上还带着可疑的印记,这yù盖弥彰的做法实在起不了半点作用。
好在这里是境族人的地盘,姜百糙又是个见惯不怪的医生,起初的诧异后就恢复了他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一点撞破别人好事的愧疚感都没有。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谁知道这俩接下来会gān点什么呢,这里可是医院!我这是在捍卫医护行业的尊严!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然后带着黎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贺时琛早已被黎远赶回了车上,林清越、黎远和姜百糙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由于林清越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所以黎远把他留在了这里,离开了医院后,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林清越的命运就掌握在薛言的手里,希望那小子不要出什么岔子……
而就在距离a市数千里之外的米国,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从一家医院的顶级监察室门口传了出来。
“是谁gān的,还没查出来吗?小言躺在里面生死未知,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你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
一位贵妇满脸怒容地质问着丈夫,再jīng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之色,自从得知儿子出事,她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可是一天抓不到凶手她就寝食难安。
“燕如,急有什么用,凶手的事我自会派人去找,眼下最要紧的是小言的伤势。”高大英俊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可是在妻子面前气势却无端矮了几分。
“现在摆出一副关心儿子的姿态了,当年他得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林老师,没准小言他现在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薛燕如反唇相讥,却突然中断了话音,思索起什么来。
高松柏当了薛家快三十年的上门女婿,在太太面前从来都敢怒不敢言,看到妻子神色古怪,他凑上前问道:“燕如,怎么了?”
在看到监控录像中的男人时,薛燕如就有一种无比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因为模糊的镜头让她分辨不清那人的五官,可此时,林老师三个字却让她突然有了头绪。
“松柏,快去查查那段时间林清越有没有在那个酒店里!”
“林清越?你是说小言以前的那个家庭教师,他怎么会……”
“当年小言对他有多执着你忘了吗?要不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他早就回国去找林清越了!能对小言有这么大影响力的除了他还有谁!”
她的话让高松柏也渐渐起了疑心,现在想想,录像里的男人确实和林清越十分相似,十一年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林清越救了小言一次也能彻底毁了他!
“我立刻去办。不过燕如,如果确定了是林清越gān的你打算怎么办?”
薛燕如把身体面朝窗外,沉思了片刻后,沉下声音说:“松柏,林清越对小言有恩,可是他就是个定时炸弹,只要有他的存在,小言就永远都断不了心思,我们不能再让这种事qíng发生了……”
“燕如,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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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镜慰的安保做得十分出色,为了保险起见,黎远还拜托贺时琛请了私人保镖来监视周围的qíng况,一是怕林清越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二是怕薛家俩口子找上门来要人。薛言的qíng况还不明了,现在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够活下来,因为他的生命还关乎着另一个人的命运。
黎远重新过上了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日子,除了公司的事,他还会抽空去看看林清越。他的jīng神还是不大好,但是听姜百糙说身体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修养几天就能够出院了。不过林清越还是决定住满十天后再做打算,他现在担忧的不仅是薛言的状况,还有那件事可能留下的后遗症。
黎远每天起chuáng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头版头条,看看有没有薛氏独子遭遇意外的噩耗。他每次都是把心掉在嗓子眼里看完新闻的,生怕薛言真的就这么去了。不过几天后他就宽心了许多,薛言应该熬过了危险期保住了xing命。
我就说嘛,这白眼láng命硬着呢,不是说祸害遗千年么!
这样一来,林哥就不用遭受牢狱之灾了,只是不知道薛言如果清醒了会不会找林哥麻烦……
黎远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想要上门报复的薛言,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当天的早间新闻,前面全是一些政治决策和经济新闻,以及最近当天发生的重大事件。黎远的眼睛在它们身上随意地扫着,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事件和话题打开仔细浏览。
翻到后面,就是一些不够热点的消息了,大多是一些社会和娱乐新闻,比如某人出轨,某人和某人再度复合,某某求婚成功等等。看了不到一个小时,黎远就觉得眼睛有些gān涩,于是揉了揉准备再翻看几页。就在这时,一个位于十分不起眼的角落的长标题引起了他的重视——
“软件业再掀巨làng,多名程序开发工程师状告‘’软件公司违背合约并揭露多条行业内幕”
“?”这不是蒋盼给陈思明成立的皮包公司吗?目的就是为了窃取并破译他手上的芯片,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陈思明不但没有得到里面的内容,还得罪了一大批业内jīng英,看来这家公司刚成立就要走到尽头了。
害人终害己,这是陈思明的最佳写照,他的一生都在算计中度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只为了达成他“人上人”的目的。
父亲说过,这世上谁也不比谁高贵,乞丐和皇帝一样最终都会化作huáng图一钵,或深埋于低下,或飘散在空中,总之都会消散得无影无踪。所以生前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事,不要对他人的成功心怀嫉妒。
黎远一直遵守着父亲的教导,可事实上,在父亲身边呆了最久的却是陈思明,可惜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最终走上了弯路,用仇恨和疯狂的虚荣心构建起了一个泡沫帝国。
而如今,大厦将倾,这个帝国正在众人的连番攻击下摇摇yù坠。但好在还有蒋盼,他应该不会对此坐视不理。
“想什么呢?”
黎远抱着平板电脑坐在炕上看了许久的新闻,而他身旁的贺时琛早已失去了耐xing,取过了他手中的平板,再次把他压在了被褥上。
昨晚被充分使用过的地方如今还保持着湿软,贺时琛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将它攻陷。
“贺时琛,你还有完没完了!”虽然下半身受制于人,但该有的气势还是一分不少,黎远承受着来自于贺时琛的猛烈进攻,一边qiáng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一边怒瞪着贺时琛,用眼神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贺时琛充耳不闻,gān脆趴伏在他身上“辛勤劳作”起来,剧烈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在这种qiáng有力的攻势下,黎远的理智也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对方为所yù为。
最近真是做得太多了……
黎远咬紧牙关在心里感叹着,一想到林哥的担忧,他不禁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看来他也有必要和姜百糙聊聊这个问题了……
他想着万一哪天那事真的发生了,估计头一个被大着肚子的自己吓死的就是他,然后就是贺时琛,到时候两尸三命,绝对各大门户网站头条。
黎远被自己无厘头的想象给逗乐了,谁知他这一笑让贺时琛大受打击——
“你觉得我在你给挠痒吗?”
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语气中带着山雨yù来的低气压,黎远知道自己这笑闯了祸,连忙紧抿上嘴猛摇头。
“看来我应该再努力一些……”
贺时琛的笑容yīn沉而扭曲,吓死个把三岁小娃娃完全不是问题,尤其是当他心qíng不好的时候,怪异的笑容加上锅底灰一样的脸色直接堪比阎王。
“不要啊大人,饶了小的吧……”黎远哀嚎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腰部离开了chuáng面,身体被贺时琛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遭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高难度的姿势让他苦不堪言,“要死要死要死……”
似乎嫌他这张嘴太过破坏气氛,贺时琛gān脆弯下腰把它给堵上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些许,只剩下身体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此刻,贺时琛再次感到了异样,他觉得黎远的身体藏着一个秘密,特殊的yong道诱人发狂,让他一次次沦陷在激qíng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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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找个女人结婚就能摆脱我吗?”
——“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清越,是这里吗?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真舒服,清越,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让我死在你身上好吗?”
——“清越,给我生个孩子吧……”
“啊啊啊啊!!!”
林清越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水。他惊魂未定地坐在chuáng头大口喘着气,过于剧烈的心跳让他怀疑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梦中的薛言如同一头嗜血的恶láng,残忍地啃噬着他的血ròu,把他撕成碎片后还要求他怀上他的孩子。自从那天以后,这样的噩梦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顶灯、同样的chuáng和同样的人,还有那扣住自己的镣铐,冰冷的金属深深陷进了皮ròu里,勒出了血痕。
每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林清越就宁可付出坐牢的代价也不愿看到薛言还活着。他的失控和无常是最折磨人的毒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谓生不如死。
偶尔,他也会怀念起那个曾经用懵懂憧憬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薛言,同qíng心泛滥的他在心智尚未健全的薛言身上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终于换来了他的正常化,谁知道这种“正常”只是表面上的,藏在那无邪笑容下的,是越发疯狂的占有yù和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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