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发短信,不要给我打电话”
就这么简单粗bào,连个句号也没有。
何书墨征求过江浙沪闺蜜们的意见,她们的意思都是:“这是人家默许你给他发短信啦,有可能是因为他很害羞啊,所以不好意思打电话。”
她心里清楚,她们多半是在安慰自己,不过何书墨还是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这种甜头大概持续了一晚上,然后她就陷入了无边的纠结。
收到顾凛短信之后,她几乎是秒回了一条,但是没动静。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太心急了,于是又发了一条说晚安……
结果整整一夜,何书墨的手机屏幕亮了暗,暗了亮,他再也没有回任何信息。
这么一等,就是将近一个礼拜。
就在她被三个师兄认为“因生理期而心qíng烦躁”的第三天,她才从卓知扬那里知道,顾凛这个人有个不良习惯:从周一到周五,五天工作日,他绝对不开机!
而且,从来没有人见过顾凛主动跟别人打电话。
我勒个去,那他要手机gān嘛使,到底gān嘛使呢?当成手表用吗?
何书墨知道这件事后,真是醉醉的,因为她连续三天给顾凛发了无数条骚扰短信,要不是他说不能打电话,她早就用别的号打过去试试了……
至于别的联络方式,卓知扬告诉她,一概没有,有的例如微信啊企鹅啊,也是形同虚设,因为顾凛集训时要求手底下所有人三个禁:禁烟,禁手机,禁女人!
“什么叫……禁女人啊?”何书墨满脸黑线,在某个晚上接到卓知扬的电话时这么问道。
“就是禁止聊起任何有关女人的话题,自己女朋友也不行,就连正经老婆都不行,huáng段子一百个俯卧撑,想死的话可以试试……”卓知扬在电话那端笑着说:“我没体验过,不过我问过之前跟他训练过半个月的特警朋友,他说训练开始之后,所有人在顾教官手底下过得还不如修道院里的苦行僧!”
“你再跟我多说说,我到现在也不清楚他到底是gān嘛的。”何书墨满肚子疑惑。
于是,在这漫长的五天里,她跟卓知扬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通过他零零碎碎的描述,脑补出一个高岭之花的日常是怎样的诡异……
首先,何书墨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以色列格斗术”,她百度了一下做足了功课的同时,不禁暗自感慨,这东西真的好牛好骚气啊!
以色列格斗术又叫马伽术,是一种特种军用徒手格斗技术,这玩意儿竟然是美国fbi的必修课,广泛运用于世界各国的军警部门,所以顾凛教的那些格斗技术全不是民用的,一出手都是招招致命。
所以这也导致一到工作日,顾凛就经常xing失踪,简直堪称常年失踪人口,消失得毫无踪迹,听卓知扬说,他问过顾凛都去了哪里,总之经常天南地北,回答得语焉不详,不是某军区就某总队,他从来不告诉别人确切地方,他认识顾凛的这几月来,每次见到他都是周末的时候,或者参加一些格斗讲座和宣传活动。
结果一到节假日,他失踪得更是诡异,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犯罪分子绑架到山沟沟里给灭口了,总之他不在家里,电话也打不通,没人知道他在哪、跟谁在一起。
还有就是从来没人见过顾教官的luǒ*体,哦不,半*luǒ,大家印象里顾凛连背心都没穿过,最短的就是半袖儿,一年四季都是长裤,大夏天的出街经常穿得像是从南半球回来的,夹脚拖鞋什么的更是见所未见,所以有些追求者曾经yy过顾凛其实极度闷骚,纹了特别xing感的纹身,但这事谁也不确定,毕竟大家都没见过……
最恐怖的、让大家都怀疑顾凛不食人间烟火,简直不是画皮鬼就是吸血鬼的一点就是……从来没见过他当着别人的面吃东西……
卓知扬经常在泡了一碗泡面,咬开一包辣条的包装袋时,瞅见顾凛用一双漆黑的凤眸凉凉地看着自己,来一句:“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
对,反正不是给他吃的,因为他不是人……
☆、第13章 [12.少女心炸裂:出场苏炸天]
六朝古都最近的天气有点让人捉摸不定,前几天yīn雨连绵,冷风骤来,今天从早晨不到五点,就拨开云雾见青天,天幕翻了翻鱼肚白,接着洒下一片澄澈的日光。
这是个晴空万里的星期六。
顾凛五点多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隐约传来的嘈杂在特警队的某栋宿舍楼里乱窜。
长达两个月的集训刚开始没几天,今天是休息日,这群软脚虾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在厕所里斗地主,还以为他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就心虚得全都早早起来,潦糙地抹了把脸,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早上起来跑cao,从来也没见他们这么积极过。
顾凛安静地从chuáng上坐起身,身上盖着的一件黑色防寒大衣滑下来,剑眉微蹙着,他脸上的表qíng有些烦躁。
起chuáng气,他每天早晨都得对付。
按照他原本的xing子,自己的确不是喜欢群居和早起的人,但是多年的集体生活差不多都把这些脾气和秉xing给磨平了,也幸好几个月前他辞职了,最近过得还算轻松。
他在chuáng沿坐直,就这么静静地、微咧着双腿坐着,身上盖着一件厚大衣,又蹙着眉闭了一会儿眼。
“嗡——”一阵震动的声音,从黑色防寒大衣的口袋里传来。
嗯?
顾凛睁开眼,彻底清醒了,一束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有点刺眼,他漫不经心地敛了敛长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滑盖诺基亚8800,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不懂行的人一眼看上去估计以为是个破遥控器的黑色款。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常年不用当摆设,工作日关机,只有周末才打开看两眼的;另一个就是现在正在震动着的滑盖诺基亚,之前中弹报废了一个,这个才买来一年半。
知道他这个手机24小时都开机的人,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果然,看见窄小的屏幕上“妈宝”两个字的来电显示,顾凛烦得想把手机屏捏碎。
“喂?你丫接电话永远这么磨叽……”果然,电话一接通,那个低哑的又带着一丝邪魅的声线响了起来。
“找我gān什么?”顾凛的声音冷掉渣,一手捞起地上的黑色靴子,套上。
“gān什么,你说我找你gān什么,我闲着无聊跟你么么哒嘛?你没死也不知道吭一声,我结婚都他妈三个月了,一次家也不知道回……”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极有辨识度的声线,低醇磁xing的沙哑嗓,带着一点慵懒、轻佻的痞味,顾爵似乎是刚起chuáng,语速慢悠悠的:“你丫跟南京混得怎么样?”
顾凛没理他,皱着眉低头系鞋带,听见电话那端“啪”的一声,似乎是打火机响了下,顾爵抽了口烟又幽幽吐出来,身边还有个女人的声音,隔得有点远,听不清楚。
“烟抽多了,”顾凛穿好鞋,坐直,冷黑的眸子微敛,一字一字地冷声道:“你小心阳痿。”
“阳痿的那是爷们儿吗?我天天喝你嫂子炖的牛鞭乌jī汤,都他妈流鼻血……”顾爵又抽了口烟,轻飘飘地笑了笑:“你倒是不抽烟,你这个死闷货现在都是处男,天天格斗风云的你风云出个球儿来了?”
“找死吗?”顾凛声线清冽地回道。
“不找死,你亲哥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问你打算躲相亲躲到什么时候回来,你现在不在北京,我打架不怎么趁手,前几天不小心引来十好几个小混混儿,我只好在巷子里逗他们玩玩儿……”
顾凛听着电话,站起来,迈开腿走到卫生间,把手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按下去,然后语气凉凉地问了句:“gān掉几个?”
“七八个,我现在懒得动手,你嫂子在家等我回去吃饭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打架不要命……”顾爵似乎捻灭了烟头,懒洋洋地说道:“嗬,怎么着?听你这意思,哪天咱们俩比划比划?”
顾凛心不在焉地冷声道:“到时候宰了你。”
“谁宰谁还不一定,我最近勤练着呢,一根儿手指头就戳死你个闷货……”
刚说完这句话,顾爵那边儿忽然没了声音。
然后顾凛听见他压低了嗓门,电话里模糊了一阵子,就听见顾爵坏笑道:“小妞儿,你不是说今儿早晨吃炸酱面吗?嗯?你弄一盘儿羊舌头什么意思?你这是让我饿着肚子吃你啊……”
顾凛“滴”的一声,按断了电话,腻腻歪歪的huángbào内容他实在听不下去。
接着手机又震动了下,进来条短信,顾爵发的时候似乎没怎么用心,好几个错别字也没有标点,顾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才看明白。
“咱妈让我告诉你,顾小贝,你别以为你辞职躲到南京去了你就不用相亲了,我儿子满月酒的时候你要是再带不回来一女朋友,她就拿刀剁死你,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儿子已经俩月了,纯爷们儿就是这么速度,肾好……”
顾凛蹙着眉看完,根本懒得回,低头洗漱。
十分钟后。
收拾完自己,他打开衣柜,在一堆训练服里摸出来关机五天的手机,开了机就扔在chuáng上,整理几件该洗的衣服去了。
手机开始兀自震动,震得钢板chuáng都跟着一起颤。
顾凛没搭理,因为关机太久,他每次开机都得震个两三分钟才算完……
可是今天,这破智能手机……震得时间有点久啊。
关上柜门,他把几件衣服塞进包里,然后走到chuáng边坐下,把手机拿起来看。
29条未读信息?
顾凛想都没想,打算全部清空收件箱,结果眼睛一扫,就看见发信人的名字很是眼熟。
jú花大鸟……
他皱眉想了一下,想起一双黑漆漆的、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仰视着自己。
何书墨,这个名字在心里“叮”的一声弹出来,像是猫被抓了一下忽然吱楞起来的毛茸茸的尾巴。
这小屁孩儿又搞什么?
顾凛慢悠悠地拿起手机,轻轻滑了一下屏幕,弹出一列老长的对话框,无数颜文字,看得他头疼。
“顾先生,今天谢谢你借给我衣服穿,不过我露着腿真的不是本意……很难看呀?你说你不喜欢露着腿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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