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场所处的位置比B市市中心偏北一些,现在又逢下雨,晚饭过后没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个晚上是哪儿都不能去了,褚恬见状,索xing就待在房间里。她要跟徐沂好好谈谈,让他一五一十地都给她jiāo代清楚。
徐沂从下面班里回来,一见褚恬摆出的架势,一个感觉不是不妙,而是好笑。这姑娘漂亮,不笑的时候美得几乎高贵冷艳,但绝不刻薄。所以她摆不出一副凶相来,看透了,便知道属于色厉内荏型的。
“喝不喝水?”他倒了杯水,在chuáng边挨着她坐下时,顺手递给她。
本想问出的话被堵了回去,褚恬接过水杯,喝下一大半后,瞪他一眼:“你别想打岔。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调农场来了?上次休假快结束的时候你接了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是不是就是把你派到这儿来?”一口气问完,又将剩下的半杯水喝光了。
徐沂侧头,目光落在了她披散的长发上。半年时间,她的头发长长了许多,摸起来也柔顺光滑,手感极好。
“不是。”他说,“休假结束前就知道了。”
褚恬睁大眼睛:“你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徐沂有些无奈:“因为我不想在休假的时候给你添堵。”
他说的是实话。上次休假之前,他刚调入装甲团没多久,一来气都没喘上一口,就紧跟着参加全团的拉练。拉练结束之后,他向团里申请休假两天,团长将他叫过去,不说休假的事儿,只问他以后想在什么位置上gān。
好歹也当了两年的政工gān部,徐沂直接给出答案:“服从组织安排。”
没想到团长笑了笑,说:“什么位置都行?农场也行?”
徐沂的回答也只有一个字:“行!”于是就这么被派到了农场。
褚恬觉得不解:“可是你又不会养猪种地,为什么要把你调到农场来?”
“农场有什么不好。”他倒是淡定,“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了。”
褚恬语塞。没错,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军地联谊会上,而那个联谊会,就是在徐沂之前的那个老部队下属的一个农场里举办的。她想了想,低声说:“那不一 样。你是学指挥出身的,在这里是埋没人才。”说着就有些气愤,她在这儿替他惋惜,替他不值,可他却还这么无所谓。不由抬头瞪徐沂一眼,却发现他正出神地盯 着自己。
“你看我gān什么?说话呀!”褚恬焦急地推了推他。
徐沂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他实际上很想认真跟她谈一谈,可有时候看她替他焦虑的样子,又觉得十分有趣。他真是,没见过比这姑娘更护他短的人了。
“没事,我在这里gān的也挺好。”徐沂正经地说,“而且,团长派我过来,也是另有安排。”
一开始接到命令的时候,他其实也无法理解上面的真实意图。他自下部队以来就一直待在作战单位,工作认真,作风良好,颇受赏识。再加上他之前从来没有接触 过农场的工作,所以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被派到这里来。然而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所以纵使他心中有疑惑,也绝不会有异议。
休假结束的当晚,他接到团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农场副场长临时家中有大事,要他提前三天结束休假,到农场接班。鉴于他之前从未去过,团里派了一辆车送他过去,也就是在这去农场的路上,他才明白团首长的实际用意。
把他调到农场来,相当于一个考核,这个考核不光针对他,还有农场的兵。尽管有些兵一入伍就进了农场这样的后勤保障单位,可终究还是个兵,就少不了训练。 近些年来军区对这些后勤保障兵的军事素质也逐渐抓起,要求他们即使达不到战斗班的水平,也要做到不扯后腿。这样的命令下达之后,相应的考核方式也在酝酿当 中。上面如此看重这些事,那下面的各个单位也就得做好,纷纷派去不少一线作训人员负责训练。
装甲团这边把徐沂调过去,也是经过深 思熟虑的。他是个众人眼中的优秀年轻军官,指挥系出身,却在基层连队做了近两年的政治工作。所以尽管许多人夸,但装甲团的团领导还是会考虑他到底能不能、 会不会带兵这个问题。正好农场副场长的母亲身患重病,请了探亲假要回家,团里就决定把徐沂派过来。一是顶替副场长的班,二是负责农场这些兵的训练,为期三 个月。
然而,这些褚恬没必要一一知道,她只用清楚,他这个“人才”,不会被埋没就是了。
褚恬听罢,犹是有些不相信:“真的?”她问得十分谨慎。
“我骗你gān什么?”
褚恬想了想,又说:“那你可以提前跟我说清楚,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徐沂没说话,他其实也是到了农场之后才明白首长们的意思,是可以在电话里跟褚恬说,可他怕一个说不清楚,这姑娘又跑一边去生气。电话里,怎么哄得回来?
徐沂不想再多作解释,他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对肩章来:“刚刚换衣服有些急,没有佩戴肩章,你帮我戴上?”
“啊?”
话题突然转换,褚恬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沂嘴角微扬,将肩章放进了她的手里。
褚恬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不想多谈而岔开话题,却没有戳破。她接过肩章,左右两边各一个,佩戴地十分认真。佩戴好了之后,还轻轻擦了擦肩章上那闪亮的一杠三星。因为,这也是她男人的军功章。
作者有话要说:
喵~我发现,恬恬还是挺好哄的233333
以及,担心男神来养猪的姑娘们可以放心了,我们徐指导员,哦不,徐场副是来gān大事的!
☆、第18章
矛盾解决之后,首要的一件事,当然就是——滚chuáng单。
是褚大美人首先引诱她老公的,她主动亲了他,可这事发展到后来,却一点也不受她控制。她有些愤愤,记得以前在徐沂的老部队的时候,时常有人夸他温良随和。可这人却一点也没把这样的好品质带到chuáng上来,骨子里霸道的一面尽显。
他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完全控制着她的全身。快感太过qiáng烈,褚恬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浮木,很像找个东西抓一抓,然而她两只纤细的胳膊被徐沂只手扣在头顶,找不到任何着力点,使不上任何力气。她只能生受着,白皙笔直的双腿时不时踢踏一下,慢慢地就没了力气。
褚恬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在他吻她的时候钻在他怀里使劲地蹭着撒娇求放过,发出细小压抑的声音,像是小猫一样挠过他的心。可下身依然牢牢的被他掌控着,次次击中要害,弄得她几乎要疯掉。
最后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全无知觉了。任由他抱着自己简单地冲了澡,回来头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徐沂出完cao,吃过早饭,又将早饭用保温桶打回来,放一旁凉了近俩个小时,等到他抽空回来看她一眼的时候,褚恬仍是未起,俯趴在chuáng上,睡得正香。
徐沂放下武装带,走到chuáng前,叫她起chuáng。褚恬呜呜地应着,就是不见有动作。徐场副没辙,伸手挠了挠她的腰。这是褚恬的死xué,没几下,就见她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简直就像一个纯天然的反应装置,屡试不慡。
褚恬软着脚下了chuáng,几乎都站不稳,差点儿跌了回去,幸好徐沂及时扶住了她。褚恬赤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稍一动腿浑身酸软,眼泪都差点儿掉下来了。可能跟太久没做有关,她本身又娇气,所以难免受罪。
可徐沂也绝对脱不了关系,她不知道别的男人如何,她只知道她家男人是这样的,平时看着温温和和的一个人,怎么到chuáng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付她了一样。
褚恬气得想咬他!
幸好徐沂提前烧好了水,褚恬能冲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然而在这个纯男人的环境中,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洗澡的时候,隔一会儿就会叫徐沂一声,叮嘱他别走。
徐沂就在外面等着,他原本想着把她叫醒马上就走的,去cao场上盯训练。可这姑娘给予他的全身心的依赖,让他没法儿就这么抛下她,甚至隐约还觉得享受。
“不着急。”他笑,“我不走,你慢慢洗。”
洗完澡,褚恬感觉舒服多了。她换了身清慡的衣服,吃过早餐,整个人像是又重新活了过来。然而双腿间还是很酸涩,所以她还是不敢乱动,乖乖地坐回到了chuáng上。
徐沂整理好餐具,回头问她:“中午要不要跟我一起下楼去食堂吃饭?”
褚恬犹豫了下,说:“晚上好不好?我现在还有点没劲。”
她说的很认真,徐沂却笑了。他在chuáng上坐下,盯着她那张jīng致的鹅蛋小脸,伸手拨了拨她的柔软的刘海:“体力这么差,我看下午跟着我的兵一起训练得了。”
褚恬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怪谁。”说着用腿蹭了蹭他的腰,似是看不惯他腰力这么好,要小小地挑衅了一把。
徐沂眼疾手快地把住了她的小腿,免得她再撩火。
“记吃不记打,是吧?”他作势要压下来。
褚恬吓一跳,赶紧往回缩。可腰被他牢牢地控制着,她根本动弹不到哪儿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俯下身来。然后——亲了她一下。
正好落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褚恬微愣几秒,轻启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他嘴唇一下。她感觉到徐沂的身体忽然一僵,还来不及得意,柔软的小舌就被人卷了过去。 她喘了口气,阵地失守。热吻沿着她的唇、下颚,最后又流连至她细长的脖颈。褚恬有些受不了地抬起了头,优美的下颚线分外诱人。
褚恬很喜欢这种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可她也知道凭现在自己的身体可承受不了徐沂,因而推了推他:“不行。”
她习惯xing地撒着娇蹭了蹭他,是想让他停下,可听在徐沂耳朵里,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压着她的小腿,不让她再动,轻咬了下她脖颈上细白的肌肤,才慢慢停了下来。
外面骤雨初歇,六月份的天气不过二十一二度,十分凉慡。可房间里的气温却仿佛突然升高了,褚恬被徐沂圈在身上,呼吸十分急促。徐沂也不敢再撩拨她,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头发,低哑着声音说:“我先下楼了。”
褚恬无意识地哼一声,目送着他离开,好半晌,才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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