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岗听了就说:“那实在是有点可惜,凯子那小子长的不赖,送上门的ròu都不吃,有点不符合我一贯的做事原则。再说了,自打你从这儿出去之后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我这大半个月可都是吃素过来的,确实有点馋得慌。”
艾冬冬收敛了笑容,有点不高兴了,他往门口一站,说:“你看看我收拾的gān不gān净,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提。”
周岗一看见里头的卫生,立马喜笑颜开,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揽到了怀里面,胳膊肘子拐着他的脖子,说:“行啊小子,像个贤内助的样子。”
艾冬冬被周岗这么一搂,刚凉下来的心腾地一下子又沸腾了,推搡了一把,说:“你gān嘛呀。”
可是他推的力道不大,因为他怕真把周岗给推出去,那样的话就不是他的本意了,他就是想象征xing地推一下,至于为什么明明不想把周岗推出去可他还是推了,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可他又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挺娘们的,有点害臊。
周岗搂着他进去,说:“以后我这儿的卫生都jiāo给你了,你隔两天过来帮我弄弄。我这个人很邋遢,东西弄的特别乱。”
艾冬冬点点头,说:“好。”
周岗撒开他,往chuáng上一坐,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也坐下,我有话问你。”
艾冬冬就坐了下来,可是没有坐周岗要他坐的位置,而是隔了大概半米的距离,周岗笑了笑,问:“你跟我套近乎,是不是想让我罩着你?”
艾冬冬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周岗盯着他,似乎有点不相信他的话:“那你是为什么?”
“我就是觉得跟你亲,”艾冬冬仿佛有点委屈,说:“而且我不是跟你套近乎,我都是发自真心的,我不是在巴结你。”
他的语气很激动,仿佛刚才周岗的话侮rǔ了他的感qíng,周岗一时有些吃惊,艾冬冬就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拍了拍屁股,说:“反正俗话说的好,板dàng识忠臣,日久见人心,我是不是为了套近乎,你以后就看清楚了。活儿我都gān完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扭头就走,周岗赶紧把他拉住,笑着说:“你这小子,还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没生气。”艾冬冬语气认真严肃:“我是回去还有事呢,我的衣服我还没洗呢。”
“你先站住,跟我过来。”
周岗说着就拉了他一下,可是艾冬冬就是不肯动,周岗就回头看向他:“大爷,你倒是挪一步。”
艾冬冬这才跟着周岗往里头走,周岗把他拉到椅子旁边:“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会儿。”
“gān什么?”
周岗乐了,说:“犒劳犒劳你。”
周岗说完就出去了,艾冬冬等周岗走远了,才咧开了嘴角。他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那椅子腿有点活泛了,他就蹲下来收拾了一下,不一会儿周岗就回来了,手里掂着几样小菜,还拿着一瓶酒。
艾冬冬赶紧站了起来,说:“怎么买这么多菜?”
“你早上不是没吃东西,肚子一定饿了,我跟你一样,早晨也没吃,咱们俩老爷们还吃不完这点东西?你坐下。”
“那怎么还拿了瓶酒,”艾冬冬把那瓶酒接过来看了看:“52度的啊,这么辣,我以前在家只喝过45度的,我不喜欢喝酒,觉得不好喝。”
他说着就把那瓶酒递给了周岗,周岗往桌子棱上一磕,就把瓶盖磕掉了,拿过塑料杯倒了两杯,一杯是满的,一杯只刚刚没了底,他把少的那一杯递给艾冬冬:“男孩子就得从小练酒量,不然长大了酒量不行,怎么到社会上应酬?”
艾冬冬就接了过来,周岗又递给他一双筷子,说:“先吃再喝,你先垫垫肚子。”
说实话,这一顿是艾冬冬这些年来吃的最好的一次了,这种“规模”的饭菜对他来说简直是美味至极,他吧嗒吧嗒几口就把周岗递给他的jī腿吃了,然后抹了一下嘴,主动把酒杯举了起来:“那gān爹,我敬你一杯。”
周岗笑着跟他碰了一下,仰头就把一整杯的白酒喝了,艾冬冬一看不落人后,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也都喝了,他喝酒不行,白酒更不行,辣的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惹得周岗哈哈大笑,夹了一筷子菜说:“张嘴。”
艾冬冬张开嘴巴,周岗就塞了几块ròu到他嘴里,他吧嗒吧嗒嚼着,一张脸被辣的通红,手上却没闲着,掂起酒瓶又给周岗倒了一杯,他跟周岗两个人似乎相当合得来,从一开始相处就完全没有隔阂感,几杯酒下肚之后,艾冬冬就有点大舌头了,说话结结巴巴的,脸蛋也红扑扑的,周岗看他喝的差不多了,就拦住不让他喝了,把酒瓶放到了地上。艾冬冬借着酒劲,身上热乎乎的,心里头也热乎乎的,说:“gān爹,其实,其,其实我有件事对你……对你撒了谎。”
周岗瞧着艾冬冬红扑扑的脸,忖度着艾冬冬是真晕了还是在装晕:“什么事儿?”
艾冬冬突然嘿嘿笑了出来,他并非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晕乎乎的,脑子不大灵光,可是脑子不灵光了,勇气反倒有了,他忽然捉住周岗的手,笑嘻嘻地说:“我……我其实不是四三……十三岁,我都……都快十六了。”
这一句话,深意可大了去了。
第三十二章
周岗的眼神果然变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忘了,你告诉过我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你这发育可不怎么样。”
艾冬冬听了他的话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你在等我长两年,我就长起来了!”
周岗笑了,眼睛里冒着jīng光问:“等你gān什么?”
艾冬冬吧嗒了一下嘴巴,默默地又把头低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坐下,周岗说:“你喝晕了,回去睡一会儿。”
艾冬冬腾地又站了起来,跑了。
艾冬冬人虽然回了自己的牢房,心却一直留在周岗那里。
他在想,周岗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周岗这个老油条,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如何能挑逗的人心痒难耐却又不着痕迹,很有他自己的一套本事,这本事别人学是学不来的,而且也得看个人能力。艾冬冬一整天都有点恍神,心里头有点苦恼。
一直到了就寝的时候,他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猥亵的事qíng,这才留了神,他这天晚上表现的相当活跃风骚,一会儿跟那个大叔侃两句,一会儿又跟那个大哥聊两句,边说话还边拿眼打量牢房里头的人,看看哪个有嫌疑。
可是他观察了一圈,就发现了一个叫他又激动又苦恼的事qíng。
他发现这牢房里大部分男人对他都有意思,话说不了三句就开huáng腔了,有的还动手动脚的。
脱胎换骨的艾冬冬成了监狱里头的香饽饽,照猴子的话讲,“你看这小子的皮肤光滑的,屁股蛋子圆鼓鼓的一股风骚劲儿。”
艾冬冬可不觉得自己风骚,相反他在xing上还挺矜持的,可就是他这种矜持劲儿,让他显得更“欠cao”,勾的监狱这群饿láng心急火燎的,都想啃两口。
于是艾冬冬这天晚上又被猥亵了。
这一回艾冬冬可能是提着心神的缘故,对方刚一靠近他他就醒了,牢房里又是漆黑一片,对方明显是瞅准了熄灯才行动的,他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叫出来。
就在他思考的功夫,对方的一只手就伸到他被窝里头去了,先是摸到了他的肩膀,紧接着就往他胸口摸。
胸口是艾冬冬的敏感地带,他立即佯装梦呓转了个身,对方的手就摸到了他的背。艾冬冬渐渐地开始燥热起来,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恶心了,谁知道对方胸口没摸到,竟然就势沿着他的背往下头滑过去,要摸他的屁股蛋子。
艾冬冬一咬牙,扑腾一下坐了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妈哪个老流氓,要不要脸你,敢摸我?!”
他这么一喊,对方猛地一抖,眼看着对方要跑,艾冬冬一把就拽住了那人的小腿,挣扎着喊道:“抓流氓啊抓流氓!”
牢房里立即有人坐了起来,黑暗中艾冬冬忽然感觉对方用力一甩,自己抱着对方的腿就被甩了起来,他心里喊了一声不好,身体就凌空而起,被甩到了地板上,这一下摔的结结实实,他打了滚,头一下子撞到了chuáng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来。
牢房里的灯亮了起来,刺的他睁不开眼睛,他捂着额头,坐在地上一直嚎,凯子赤着脚跑了过来,扶住他问:“怎么了这是,刚才喊什么呢?”
艾冬冬抹了一把眼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恨恨地朝周围打量了一圈,所有人都围着被子愣愣地看着他,根本看不出谁有嫌疑,又或者说,每个人都有嫌疑。
“刚刚来我chuáng上摸我的那个,你别以为我艾冬冬好欺负,昨天小爷不声张,是怕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你想cao我,是男人你就说出来,偷偷摸摸算个什么事,有种你当面给我讲,说不定咱们看对眼,我就答应你了,偷偷摸摸趁着黑gān事,也太没种了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溜鲜血就顺着他的鼻梁流下来了。
凯子“啊”一声叫了出来:“哎呀,怎么流血了?”
凯子说着就捋开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只见他额头接近发际的地方磕破了一块皮,鲜血正往外头流呢。艾冬冬也不在乎,大拇指蹭了蹭鼻梁上的血,接着说:“摸我那个,有种站出来没?”
“行了行了,先去医务室看看再说。”
凯子捞着他的胳膊往外头走,可是艾冬冬不肯,扯着嗓子喊:“这一回不站出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趁着我睡着摸我,我非把你弄成太监!”
“好了走了走了。”凯子把他拉了出去,走到了走廊里才说:“你别撕破脸啊,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我也不能忍气吞声啊。”艾冬冬这才抽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死我了,妈的。”
凯子说:“这也不能都怪到别人身上,你说这牢房里蹲着的,都是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年轻力壮火气旺盛的,谁能不压着一团邪火,你又长这个样儿。”
“我长什么样?”
“娘们样儿啊。”凯子笑了:“这点自知之明你还是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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