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_海青拿天鹅【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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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乖乖的样子和上扬的唇角,忽然觉得很满意。一直以来,自己与他相处总被他占上风,如今能够换个地位来一次竟觉得很兴奋。
我与他额头相抵,却将目光移向他的领口。脖颈的线条细腻而结实,喉结的突起在衣领下掩着yīn影。
那时在凡间看到他出浴的qíng景倏而掠过脑海。我咽咽喉咙,片刻,将手伸向他的腰间。
面前的胸腔似乎长长吸了一口气。子螭没有说话,腰上的手忽然发紧。
“喜欢么?”我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缓缓扯开结带,低低问道。
“嗯。”子螭的声音在喉咙里滚动,睫毛相抵之处,眼睛深邃而灼热。
我轻笑,将双唇吻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沿着笔挺的鼻梁缓缓向下;双手探入他的衣襟内,一直解开里衣,待触到结实温热的胸膛,将衣服缓缓拉开。
腿根上传来硬物的抵触,愈加明显。腰上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滑动起来,一只手紧紧握在我的后臀,一只手扯向我腰间的束带,身体一阵苏软。
我摩挲着他的面颊,微微低头。□之事我虽不曾主动尝试过,却也并非一无所知的小儿。鼻间,热气与他衣裳上的淡淡香味混在一处;明珠的光照下,那胸膛宽阔厚实,色泽柔腻却不失阳刚之气。
面庞上愈加烧灼。
忽然,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胸下侧,一块yīn影浮在那里。
我心中一惊,稍稍离开,定睛看去。只见那确实是个yīn影,拳头大小,像淤痕,却又均匀得很,玉璧一般浑圆。
“这就是你发病时的痛处?”我停住动作,皱眉问他。
子螭看看那里,少顷,“嗯”了声,手却没有停顿,我的腰带一松。
“昆仑璧破裂之后就有了?”我却接着问。
“嗯。”子螭的唇流连在我的脖颈上,声音含糊。
我盯着那伤处,他样子诡异,上回我闯入子螭房间匆匆忙忙,竟不曾留意……
“现在疼么?”我问。
子螭不答话,却埋头向我的锁骨,肌肤一阵素麻。
我又羞又急,顾不得松散开来的衣衫,用力扳开他的脸:“先说清楚!”
子螭似乎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瞪我一眼。
“不疼。”他面上还带着些cháo红,不耐烦道:“你这女人总爱扫兴!都猜到了还有甚可说!”
我有些哑然,嘴上却不服输:“我又不知确否,当然要问!”
话音才落,子螭的手臂突然将我箍紧,片刻,我已经被他带得躺倒在席上。
他的身体压着我,脸悬在我上方,双目幽光吸人,仍染着未褪的炽热。忽然,他笑起来,紧贴的胸口上,声音浑厚。“你喜欢我。”他低低地说。
我瞪着他,啼笑皆非。
这么大动作最后竟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此人不是一般的反复无常。
可心里这样想着,双颊却又腾腾地蒸热起来,望着那双目,只觉移不开眼睛。
“你喜欢我。”他盯着我的眼睛,微微加重语气。
“嗯。”我吞咽似的答了一声。
“嗯什么?”他却穷追不舍,双手紧握着我的双臂。
“喜欢你。”
“说全。”他低低道。
“我喜欢你!”我只觉脸上炙热无比,瞪他一眼。
笑意染上子螭的唇角,一瞬间,他竟像个大哭之后得到饴糖的小童一样,笑得灿烂不已,一双美眸光采明亮。
“会有些疼。”他声音带着沉沉的沙哑。
“嗯?”我怔了怔。
子螭却不说话,突然,他的头俯下来,将我的所有视线和呼吸封堵在热烈的纠缠之中。我毫无防备,只觉自己已经被那双臂牢牢困在其中,一点反悔的余地也没有。
被他瞬间反扑,心里羞窘得很,却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地化开,甜丝丝的,一抹笑意漾在唇角。自从换俘时在天上见到他的那一瞬,我就已经不在迷惘。妖男说得对,放不下过去便连眼前人也珍惜不得。心像明镜一样通透,我清楚得很,他就是我愿意用漫长的生命与之相守的那人……
散乱的衣服底下,他的手不断探入,掌心与我的肌肤相合。我急促地喘息,只觉下面的衣服正褪去,身体深处,一股苏软伴着幸福的实感传来,通透全身……
“咚……”一个沉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隐隐约约。
“咚,咚……”片刻,那声音清晰了一些,似乎谁在击鼓。
疑惑浮过心头,我睁开眼:“子螭……”
子螭似乎也已经听到,停住动作。
“神君!”这时,外面传来宫中仙官的声音:“禀神君,下界传报,乾坤阵布阵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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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不好意思,鹅今天出门去亲戚家,出门前忘了留言。亲戚家有电脑没有网络,鹅在亲戚家码了字,晚上回来才能更新,泣拜。。。。
本文大约还有几章就要完结了,所以,鹅想把更新在十一假期内停一停,好好梳理一下思路,全力把结局部分码好,十月八日再开始更结尾部分,大家说好不好?
同意的不举手~
一下
两下
三下
太好了,大家都同意了,十一快乐~~~(鼓掌,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五十七章 ...
乾坤阵?
我倏而清醒。
上方,子螭亦抬起头来。明珠的光辉中,我看到他的脸上仍带着晕红,双目看着我,瞳仁中炽热尤盛。
“神君……”
“知晓了。”他应了声,嗓音沙哑。
外面再无声音,我和子螭对视着,安静得只有各自起伏的呼吸声。
突然,子螭低低地笑了起来,似憋了许久。声音越来越大,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胸腔沉沉的,压在我身上,不住发震。
我望着上方,片刻,也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起来,伸手环着他的脖子。
“撷英……”好一会,子螭的唇流连在我耳边,喃喃道,长叹一声:“奈何奈何?老天也捉弄我么……”
脖颈上麻痒得很,我笑嘻嘻地把头偏开,却问他:“你要去观阵?”
“嗯。”子螭淡淡道:“我须主阵。”说罢,他吻吻我的唇,笑笑,翻身坐起来整理衣衫。
我望着他的背,微微皱起眉头。
乾坤阵乃是神阵,的确是要神力深厚之人来主阵,可是我没想到要子螭亲自来主阵。乾坤阵通yīn阳,启阵时天地之气浮动,我担心会触动昆仑璧的裂痕,于子螭的身体而言必是损伤。
“天庭这般大张旗鼓,苍渚岂肯坐以待毙?”我也坐起身,不放心地说:“你分神主阵,若又遇大战,那……”
“全出来了才好,一并收了。”子螭不以为意地轻哼,说着,他回过头来看看我:“不过是个乾坤阵,我……”话没说完,他却突然打住,目光停在我胸前,饶有兴味。
我讶然,低头看去,登时大窘。
方才纠缠,我的腰带和结带被他解开了,衣领大开地敞着,胸口浑圆的起伏半遮半掩地露着。
我一阵羞赧,忙将衣服掩好。
子螭笑起来,忽然过来把我拥起。
“撷英,”他在我耳边低低说:“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过两日?我想了想,搜遍脑海,却想不出来。
“是替日。”子螭轻笑:“可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替日。”
我忽而明了。
替日是远古时一个重要的节日。顾名思义,每逢此日,天狗吞日月以变yīn阳。后来天狗死去,天庭将yīn阳jiāo替之事jiāo与万物,替日亦渐渐远去,只有句龙和子螭这样神界留下的神仙才会把它当作节日。那时我与子螭头一回相见,他正是特地回来与句龙宴饮。
“到了那时,可又是一个千年。”子螭低低道,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挲:“你可知这样的日子我等了多久?”
我唇角弯起,反拥着子螭,把头埋在他的肩上,久久不语。
当初我见到子螭,只满腹猜测,觉得他yīn晴莫测,何曾想到会有如今这一刻?
我的脸发烫,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却觉得心莫名地吊着。
天狗呢……我闭起眼睛,心底深处,似一直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幽暗中,闪着金色的光芒……
拂晓时,十几万天庭的兵将皆列阵在天门之前,浩浩dàngdàng,旌旗蔽日。
神龙昂首在前,子螭立于云车上,远远望去,只见身姿颀长而英武,huáng龙鳞铸就的金甲在太阳光中闪着耀眼的光泽。
乾坤阵布好,子螭前往主阵,同时为预备大战突如其来,也将大批天兵抽调下界。
我望着子螭的身影,片刻,看向旁边。
南海龙君身着玉冠青袍,一边向子螭张望,一边朝我翻白眼。
子螭出发前,将南海龙君召来了天庭,要他陪在我身边。
“弁羽是龙君,如今他龙须生长齐全,力量恢复,天庭之中已少有对手。”子螭勾勾我的下巴,唇角微弯:“让他跟着你我才放心。”
我又不是小儿,心道。回想子螭那表qíng,我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摸摸下巴,那手指的触感似乎还留在上面,脸不禁一热。
周围熙熙攘攘。天庭几千年不曾有过战事,神仙们极其踊跃,除了出征的天兵天将,围观的神仙亦是如cháo一般。
“嗬,看广清真君。”前面观看的几名仙人中,有人忽然道。
我随他们望去,果然,广清真君站在子螭身后,宽袍大袖,手按长剑,虽无战甲,却一副道貌岸然的凛然之态。
“啧啧,这气派,果然德高望重。”
“那是。在天庭之中论神力,排在神君后面的可就是广清真君哩。”
“这我自然知晓。不过我可听说,神君近来将真君门下的仙官替换不少?”
“仙君门下?”
“你不知么?”那仙人忽而压低声音:“听说真君与神君不合呢……”
我听着他们说话,怔了怔,忆起那天广清真君门下仙人与北极星君争执的事来。那位仙君离开时铁青着脸的样子我仍记忆犹新,不过我一点也不同qíng他,他坚持打开苍渚之门的提议,不仅卤莽,还会伤害子螭的身体。这些,也是广清真君的意思么?
似乎感觉到这边的目光,广清真君突然看过来,面色平静,却教人觉得深不可测。心中似被什么触了一下,那气势,自己竟像在何处见过。
一声长长的角鸣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围观的人群一阵喧哗,只见子螭车前神龙当先腾空,拉着云车稳稳走起。
旁边,南海龙君张望着,微微升高了腾云。
未几,隆隆声震耳yù聋,兵将们亦随之开拔,在欢呼声中,朝天门外汹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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